第32章 老牛帮的生意
牛大湖说道：“凡是来此地的客人，都须签定一个和约，输赢无悔。”
“啊，果然和那边不一样。”王之涣点头道。
牛大湖拿出合约纸张，上面写道：现金、现货赌输赢，输赢天定，不可翻悔。
王之涣盯着契约，喃喃念道：“现金、现货，呵呵，看来还可以拿东西抵押。”
牛大湖笑道：“那当然，比如地契、珠宝等，只要拿到现场，都可以当赌资。”
王之涣把头摇得像货郎鼓，说道：“我不会抵押，我只有这三百两银票。嘿嘿，如果能赢下一万两黄金，我就停手。”
牛大湖笑呵呵道：“据说王哥哥手气极佳，在此续写辉煌也未可知。”
王之涣说道：“我还是买大小，因为我不会玩别的方式。”
“没问题，王哥哥请坐。我请庄家来。”牛大湖扬手唤进来一个庄家。
“我每天只玩两盘。”王之涣推开座椅，说道：“我喜欢站着玩！”
庄家开始摇色盅，当他停手时，王之涣却问李翠翠道：“你说，买多大点子？”李翠翠惊讶地说道：“我根本不懂呀！”
王之涣说道：“那你说一个数字给我参考吧。”
李翠翠想了半晌，说道：“十四。”
“那就买十四！”王之涣把银票放在十四上，说道：“反正也不是我的钱，输了就输了！”
庄家打开色盅，李翠翠瞪大了眼睛，色盘上六、三、五三个色子，合计刚好十四！
牛大湖取出一张三百两的老牛帮银票。
王之涣收了下来。庄家又开始摇色盅，他摇得很慢，显然知道自己开盅就关系到六百两银子的归属。
待庄家停手，王之涣又问李翠翠道：“再说一个数字给我参考下。”
李翠翠犹疑道：“九，你看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九就是九！”王之涣将六百两银票压在九上，说道：“我王之涣天生运气好，还怕输吗？再说也不过六百两银子。”
李翠翠急道：“六百两银子，可以买好几块地呢。”
王之涣没理会她，催促庄家道：“开盅呀！不过六百两银子，又不是六百两金子！”
李翠翠跳了起来，她看见色盘上三个色子：四、三、二，刚好九点！
“现在你相信我天生运气好了吧？”王之涣笑眯眯翻看一千二百两老牛帮银票。
李翠翠疑惑地问道：“难道我两次都猜中了？”
王之涣依然笑眯眯：“你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吗？”
李翠翠醒悟过来，说道：“他们主动把银子输给你？这其中必有原因。”
王之涣点头，依然问道：“一万两黄金可以买下卧牛城吗？”
李翠翠说道：“一万两黄金，可以买下半个卧牛城。你不是想赢他们一万两黄金吧？”
王之涣说道：“但可以肯定，如果我输掉一万两黄金，一定没办法还债，只能拿明月刀抵押。”
李翠翠终于明白了，说道：“赌场和银柜都是老牛帮所开，即使他们输掉一万两老牛帮黄金票钱，也完全可以赖掉。”
“嗯，大小姐果然聪明。他们一定会在我达到一万两黄金之前，让我输掉所有的银票。”王之涣一边踱步，一边说道：“那时候我输掉的不是几百两银子，而是几千两黄金。”
“他们就会怂恿你再赌一把。甚至怂恿你拿明月刀作抵押！”李翠翠完全明白过来。
王之涣扳起手指头算道：“如果他们在伍千两黄金时出手，你帮我算算，五千两黄金折合多少银子？”
李翠翠便算起来，说道：“一两黄金折合七两银子，当你赢到三万五千两银子时，他们会反攻。”
王之涣嘿嘿笑，说道：“这么大一笔钱财，我早就发抖了，呵呵。”
李翠翠问道：“哥哥准备什么时候罢手呢？”
“玩到一万两银子，我就收手。”王之涣说道。
第二天，牛大湖将王之涣、李翠翠引进小院时，王之涣不时打量四周环境。
换了一个庄手，这个庄手显然更稳健，浓黑的眉毛，双手粗壮。
王之涣依然让李翠翠报数，他毫不犹豫地押上去。
他听见庄家暗中拨动色子的声音，果然两次开盅，都是李翠翠的报数。
王之涣点好四千八百两银票，说道：“谢谢哈，谢谢。”
牛大湖眉毛微抽，强笑道：“王哥哥运气好，我们是愿赌服输。”
王之涣笑道：“还请三帮主帮我将这四千八百两银票，换成十两一张的小票。”
牛大湖一愣，说道：“明天你不是还来嘛，大银票带着方便。”
王之涣哭丧着脸说道：“我本来想赢到一万两黄金方罢手，可是、可是，李小姐不准我再赌下去。”
他指着李翠翠，李翠翠只好点头。
牛大湖猛低下头，说道：“什么，你竟然食言？”
王之涣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呀……”
牛大湖额头渗出豆大汗水，已经呆在雕花门前。
王之涣喃喃说道：“我自己去兑换银票，不劳烦三帮主了。”
他斯斯然走出赌场，向南走便是老牛帮银柜。换成四百八十张小银票，两个人点了半天。
李翠翠轻捶王之涣的背，说道：“你真坏，连我都骗，还说要赢到一万两银子呢！”
王之涣说道：“还不是怕你露馅嘛。而且今日赌场内有高手暗中隐藏，多半也是冲我们而来。”
李翠翠看着一大堆银票，吃吃地笑。她虽然不是贪财的女子，但看见这么多属于自己的银子，自然也是件高兴事。她说道：“也是时候罢手了。”
王之涣说道：“你听说刘老爹被逼卖地的事吗？”
李翠翠点头道：“嗯，最近老牛帮动作频繁，据说已经收购了卧牛城附近许多农地。”
“我就奇怪最近飞鹰宫没有动静。他们是做长久打算，暗中积蓄财力。”王之涣分析道：“看见我偶尔去赌博，便设计诓我入瓮，呵呵。”
李翠翠敬佩地望着王之涣，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诡计。”
王之涣潇洒地仰起头，说道：“那当然，老牛帮投靠飞鹰宫，又搞这许多事，我当然要去了解了。”
“这些银子够你喝很多酒，每天五两，也能喝三年，呵呵。”李翠翠说道。
王之涣摇头道：“留下八百两当做我的辛苦费，其他四千两银子让小桃、小杏分发下去，给那些被诓去土地，还有那些借老牛帮高利贷的人。”
这几日，王之涣练功时发觉卧牛城内的戾气少了许多。越深入习练内景功，他对周围的感觉愈加明显。
他向李翠翠描述时，称这种感觉为场。他能感到夏季万物生长的旺盛生物场，也能感受到周围人群的心情好坏，甚至发掘吕梁山上似乎有某处能量十分旺盛的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