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黑鹰图腾1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李翠翠担心他是否练功走火入魔。但他的功力却在日益增强，没有丝毫练功走火入魔、失控的征兆。
小桃和小杏派发银两，卧牛城居民自然是拍手叫好。王之涣走在大街上，总会有人打招呼，更多认识他的人互相说道：“那位就是卧牛城的大善人王之涣。”
当然，王之涣还知道自己每次上街，都会有老牛帮的人暗中盯梢，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索性学习乔装之术，这样就可以甩掉那些讨厌的尾巴。他喜欢打扮成老头，一个可怜的老头，谁也不会提防一个日近西山的老头。
这个老头靠在东池角塔的墙根，晒着上午的太阳。
老牛帮的三位帮主，就在这个角塔上安排帮里的事务。尽管他们在最高的五层上说话，每一句都没有逃过老头子的耳朵。
牛大山一面喝酒，还翻看帐本。上个月亏给王之涣将近伍千两银子，赌馆几乎白干一个月。这半个月来，终于恢复了进项。
赌馆进四千两银子。超爽净赚一千两，迎天下客连续接待几位大款，赚了三千两。
妓院进三千两银子。几个新来的女人很让卧牛城的土包子们开眼。
银柜进一千两银子的利钱。卧牛城是个穷地方，借高利贷的人不多。但只要借了，就成为银柜的摇钱树。
走镖进三千两。随着老牛帮在河东道的声名日盛，走镖的收入渐丰。
收进土地将近千亩。如何安排出租土地，倒是头疼的事情。总不能让土地荒废在那里。
牛大山指着卧牛城四周的山林农地，说道：“快租出去，土地没人种总不是办法。”
牛大海说道：“农户都埋怨我们收买他们的土地，大多不愿意做佃户。”
牛大山说道：“叫下面办事的弟兄和气点，别凶巴巴。让那些农户消消气，土地慢慢就会租出去。对了，头三年减租。”
牛大海却问道：“大哥，这一万一千两进项，多少分点给弟兄们？”
牛大山沉默片刻，说道：“兄弟们辛苦挣来的银子，当然要分一点。每人派五两银子，老牛帮千人就得支出伍千两。”
牛大湖说道：“还有六千两如何处置？”
牛大山说道：“我们三兄弟分一千两。剩下伍千两都得上交飞鹰宫。”
“他们坐收伍千两？”牛大湖似乎不情愿。
牛大山说道：“没办法，若不是加入飞鹰宫，我们三人有胆量做这么大一番产业么？”
牛大海说道：“我看大哥，你把那个青二搞过来做嫂子，那才叫本事。嘿嘿，也不枉我们每月孝敬飞鹰宫伍千两银子。”
牛大山想起青二窈窕的腰肢，咽了口唾沫。
牛大湖说道：“这银子什么时候送上山去？”
牛大山说道：“下个月。如今飞鹰宫的人都往西北去，只有黑煞三人在峨嵋岭。”
“他们去干什么？”牛大湖好奇地问。
“据说要在卧牛城建飞鹰宫的分殿。三宫主去迎接飞鹰宫图腾，有了飞鹰宫图腾，这里就成为分殿。”牛大山也不清楚飞鹰宫图腾是什么东西，只是含糊地说说。
飞鹰宫要在卧牛城建分殿，还搬来一尊图腾？
怪不得最近卧牛城的戾气少了许多，原来是白姬花离开此地了。
没听说过飞鹰宫有分殿，卧牛城分殿只怕是飞鹰宫的第一座分殿？为何如此重视卧牛城？
恐怕不仅是为了抢夺明月刀，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如果单纯抢夺明月刀，飞鹰宫最近一个月来甚少打搅王之涣，就说不通了。
王之涣决定把这事禀报李大人。
李狄在大厅里听完王之涣的讲述，竟然一言不发。
李翠翠说道：“父亲，官府是不是应该管管老牛帮？”
李狄面露难色，说道：“他们做的事情，介于****与白道之间，为父虽然早就察觉，却不好搅这趟浑水。”
王之涣急道：“他们买卖土地，就是在动摇朝廷的基业。官府怎么能不管呢？”
这话说得李狄一梗，他瞪大眼睛说道：“飞鹰宫在江湖崛起，背后定然有原因。岂是我能阻止的事情！”
他拂袖说道：“只要他们不明显冒犯官府，我不会轻易插手。”
王之涣还想说什么，李翠翠摇手阻止了他。
李狄假装没看见，说道：“之涣，你是一个人才。前段时间给百姓派发银子，也为郡府揽了好名声。”
王之涣嘿嘿笑道：“本来就是老牛帮骗去的银子，不足挂齿。”
李狄说道：“翠翠钟情于你，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这样吧，你就做个绛州的县尉，以你一身武功，不是难事。”
王之涣搔搔脑门，说道：“恐怕之涣不适合做官，辜负了李大人。”
李狄摇手说道：“慢慢做就习惯，反正也是一个清闲的职务。做了县尉，也算有些地位。我才放心翠翠嫁过去。”
王之涣心里感动，知道是李大人关照。他拱手说道：“多谢大人栽培了。”
李狄说道：“江湖上的事情，还是少理睬为好。”
王之涣只得点头，和李翠翠一起退出大厅。
吕梁山道，绿意葱葱。
这几日，人流比往日稠密了许多。山外山里的人，只要和武林沾得上边，都赶往棒子门的地头：牛尾寨。
连牛大山也带上三百门人赶往牛尾寨。平日冷落的吕梁山道顿时热闹起来。牛尾寨坐落在距离卧牛城十余里的吕梁山上，是赵大膀的山寨。
赵大膀其实是土匪，自从投靠飞鹰宫，这所山寨声威渐涨，与老牛帮一起成为方圆百里的名门。
这次赶往牛尾寨的江湖人士只怕近万，让牛大山也自愧不如，心生妒意。
他甚至有点怨气飞鹰宫，将牛尾寨定为飞鹰宫的第一处分殿。白姬花迎回来的图腾将安置在牛尾寨，棒子门的地位显然高于老牛帮。
距离山寨三里，棒子门的人就开始布防。一律白衣大刀，虎视眈眈、审视前往山寨的人流。
牛尾寨也经过扩建，做好了接待来客的准备。
赵大膀站在山寨最高的石台上，可以看见连绵的来客进入牛尾寨。
石台方圆二十丈大小，背后就是百丈峭壁悬崖。所以大家都叫这个石台为天台。从天台遥望卧牛城，果真如同一条趴在汾河饮水的牛。
近万来客散落在牛尾寨内外的草地树林，都在等候飞鹰宫的图腾到来。赵大膀准备好几十面飞鹰大旗，插在天台四周，唰唰迎风，煞有气势。
远处山道上，一杆大旗忽然竖起来！
再近来数里，又一杆大旗竖起来！
不多时，牛尾寨前也竖起一杆白底红鹰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