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衿宝，你坏透了！”言蹊愁眉苦脸状，“在大美人儿面前丢面子，简直是在用针戳我的心……啊不，是用锤子砸我的心啊……”
楚衿失笑，嗔她一眼。
季卿止和他的兄长聊了几句，再走过来和几位主演打招呼。
“这样漂亮的姑娘，我可以索要一个拥抱吗？”靡丽的声线响起，季卿止张开手臂，对楚衿笑得看似规矩。
“我以为您不会用欧式礼节。”楚衿微笑，感受着周围一片目光的聚焦，那些目光里，有满满的羡慕或是向往或是惊艳……
但唯独没有嫉妒。
季卿止听了答复，挑眉，似笑非笑，眸光不经意间落在楚衿身旁的圆脸少女身上。
楚衿垂下眸，完美地掩去其中几乎能冻死人的寒凉和满溢的血腥气。
楚衿她的耀眼灼目的阳光，只能她来触碰。
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呐。
妄图染指的那些人啊，把你们的眼睛挖掉制成漂亮的手串，好不好呀？
不过，她的好师父的眸子，也是美到了极点，串成的手串，一定会是最好看的吧？
想到这里，楚衿心中才明媚不少，然后歉意一笑，眸光清澈明亮，让人无法拒绝的美好：“我对某些礼节不大了解，还请您见谅。”
她的个子在同龄人中都不算矮，有一六五，但面对季卿止，依旧是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
楚衿踮脚，双手很轻地搁在季卿止的脖子上，拥抱也极有分寸，和面前那人的距离有十厘米。
——一个纯洁至极的拥抱。
季卿止在过程中也不曾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唇角的微笑几能晃花一众人的眼睛，仿佛真的是想抱一下自己心有好感的少女。
*
午饭是言蹊在国色坊打包，和赵清言坐在一起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性格都同样开朗的缘故，赵清言和言蹊仅仅是一顿午饭，半个小时的功夫，就迅速混熟起来，都能勾肩搭背共穿裤子的感觉。
而也正如季清止所说，下午的拍摄紧凑很多，楚衿的一身行头就换了两遭，而季卿止也难得安份地在那里看着，并没有去招惹言蹊。
从中午十二点半到晚上八点，八个小时，一天所有的拍摄才收了尾。
八点半离开汉宫的时候，季卿止提出送楚衿和言蹊回家。
言蹊咽了口口水，正想艰难地开口拒绝，就听到身旁少女清丽如水的声线响起：“那就麻烦季先生了。只是我的经纪人……”
“我就不做电灯泡了，车在那儿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灯光打在那张秀丽的脸上，惨淡淡的苍白，江暖露出安抚的笑来，却更显得失魂。
“我来送你吧。”安城站在江暖身后，磁性优雅的嗓音响起，绅士至极，“你这个样子，衿衿也不放心。”
“你安叔叔送我，还不放心吗？”江暖看着楚衿还是担忧的神色，嗔怪道。
“那我和言蹊走了。路上小心，麻烦您了，安叔叔。”口中说着走，楚衿却依旧站在原地，直到江暖和安城走远。
有的时候，爱情，真的是个很磨人的东西，楚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