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惊险神秘人3
两个人在各个专柜，边看边说，突然，程楚凡低下头看一双靴子的时候，在靴子后面柜台的镜子里，看到有一个人在向她们这边看，看得很专注。凭程楚凡的感觉，她认为这个人大有问题！于是，她装作毫不在意，对售货小姐说她想试这双靴子，售货小姐让她们坐下等一下，然后去拿鞋。这时程楚凡拿出化妆镜，微笑着对兰依华说：“你看我今天的眼影化的行吗？我觉得这颜色好像不太配我。”
“是吗？我觉得没……”兰依华的话被程楚凡打断了，程楚凡还是微笑着说：“你看镜子！”兰依华和程楚凡是多年的默契了，她马上会意，微笑着看了一眼镜子。这时那个男人转过一个柱子消失了。程楚凡和兰依华都没有转过头，也没有张望，还是一样的若无其事。
“怎么回事？你最近又接了什么案子了？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程楚凡问道。
“没有啊！近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没什么特别的，连个经济的都没有！”兰依华边思索着边回答。
“也许是咱们多心了，注意点就行了！”程楚凡安慰道。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没再发现那个人，两人的心情也就多云转睛了。经过一番挑选，一人买了一双靴子。又去逛衣服，兰依华又说要买羽绒服，程楚凡又要看大衣，两人共同都要买毛衣。快入冬了，是该提前准备冬天的衣服了。
“好看吗？是不是有点显胖？”程楚凡在试衣镜前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边问兰依华，兰依华笑着说：“不胖，你看肩那骨头都支楞出来了哪胖啊？就是有点贵，再晚个两个月肯定打折打的特别狠！”兰依华一副市场专家的样子。
“也是，就一个小外套，一千六百多是挺贵的，要不以后再说吧？”程楚凡看着镜子说：“不过，显得腰挺细的，其实我挺喜欢的，就是……唉，算了，以后再说吧！”
两人逛了一会儿，兰依华又对一条裤子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对着镜子转来转去，对程楚凡说：“怎么样？好看吗？是不是显得胯有点大？”
“还行，不过你有那么多裤子了，还买裤子？”程楚凡也看着镜子说。
“不是啊！我觉得这条显得腿长又细，而且我的……”说到这儿，两个人同时看到镜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显然就是刚刚那个神秘的男人，不过这一次距离比较近。两个对视了一下，同时向专厅外追去。可是兰依华还穿着人家的裤子呢，售货小姐大叫着追了出来。她们俩停下了脚步，因为她们知道，再追下去也没有意义了，那个男人已经听到了售货小姐的喊声了，肯定已经藏起来了。于是俩人回到专厅，买下了那条裤子。
程楚凡又陪兰依华去给她的叶子（叶广明）买了一件衬衣，就匆匆走了。本来的好心情大打折扣。整个午餐时间俩个人都在不停地向周围扫视，说话声音也很低，简直像俩个正在接头的特务。两个人在不停地讨论分析可能会是什么人，在说了无数种可能又被否定后，两个人的分析开始进入到没有创意的阶段。直到车轱辘话说得都不想再说了，两个人才各自回家。
程楚凡每周一、四和周日都会到诊所应诊。她所住的房子是她的师傅交的首付，现在她还在每月还款。她也想过把诊所卖了，去买回龙镯，可是她知道这是师傅一生的心血，也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财产。最重要的是这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想走这一步的。
转天正是周日，程楚凡依旧来到诊所应诊。中午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看到屏幕上的“限制号码”她就已经知道了，是綦炽业。
“喂！”程楚凡接起了电话。
“喂！晚上有空吗？”綦炽业问道。
“有。”
“上次的那辆车还记得吗？”
“记得。”
“那好，还是那样，晚上六点。”綦炽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程楚凡也合上了手机的翻盖，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语气冷得就要结冰了！
晚上，车子载着程楚凡来到一个新地方，这地方不是紫荆酒店而是一个接近郊区的别墅区。程楚凡下了车，向四周环视了一下，心想这地方要是在白天景观应该更美，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远处已经看不清了。而那个助理Makalo还是和上次一样，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使人感觉特别憋闷。
程楚凡走进门厅，Makalo已经开着车走了。门厅里的灯光很暗，她敲了敲旁边的一个木板门口，试探地叫了一声：“綦先生？”没有任何回音，不知怎么她想起了那个在商场的人影，她感到有点儿危险！她竖起耳朵轻轻地向大厅走去，大厅里一片漆黑，居然没开灯。
这时，她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向自己靠近，她停下来屏住呼吸，判断着来人的方向。这时，那声音的速度加快了。程楚凡听出破空之声，她知道那人已经出手了。果然这人从她背后向她的头伸出手来，意欲封住她的双眼。
程楚凡可不是柔弱的女子，她向侧后一闪身，出手如电一把抓住那人伸来的手，向后一拧，又从背后向那人的膝窝处一顶，就把那人擒住了，她厉声问道：“什么人？綦炽业呢？”
只听那人叫道：“疼！疼！放手！是我啦！”程楚凡听出是綦炽业的声音，先是一惊，接着马上放开手。那人站起来，整个大厅顿时灯火通明。再看綦炽业手里拿着个遥控器，一张俊脸扭得乱七八糟跪在当地，另一支手揉着肩膀。
“你，你搞什么鬼啊！干吗偷袭我？”程楚凡又吃惊又气愤地质问道。
“什么偷袭啊？我只是，只是搞个小情趣吗！你下手也太重了吧？”綦炽业既痛苦又委屈，心想：哪有女孩子家家的这么凶的！
“对，对不起啊！我看黑着灯很古怪，我还以为你家进来贼，你已经遇险了呢！”程楚凡不好意思地道着歉。
听程楚凡这么一说，綦炽业想：她以为我遇到危险，居然为我以身犯险，和贼搏斗！又回想起她刚刚是立刻就问“綦炽业呢？”可见她对我的安危如此关心。
“没，没事的，我也会点功夫的！没伤到！真的，你看！”綦炽业故作轻松地笑道。又想起Makalo说，跟着程楚凡的人回来说：这两个女孩子都有点功夫，而且警惕性很高，差点儿就被当场抓到！只好跟到一半放弃了！不禁笑了起来。
程楚凡看他呆呆的，然后自己笑个不停，心想：这人真是个怪人！搞什么情趣啊？情趣不都是什么花前月下，吟风弄月的吗？哪有这样在一个黑屋子偷袭别人的，真是有病！不过看他受了伤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倒还有点儿“男人”的样子！
于是说道：“你，你下次别这样了啊！我从小跟着师傅习武，这样，会伤到你的！一会儿我帮你揉一下就好了！”
程楚凡找綦炽业要烧酒帮他疗伤，綦炽业说他只有Vodka。于是程楚凡把Vodka拿来点上火帮他揉，綦炽业一直摇着头说浪费，尽管他的肩有一大块瘀伤，他还是坚持说自己会功夫，这点伤不算什么！程楚凡专心地揉着仿佛根本没听见他说话，只是脸扳得吓人
揉完伤，綦炽业站起来穿上衣服，拉着程楚凡的手说：“来，我们去餐厅吧，我刚请一了个很棒的法国师傅！”整个晚餐程楚凡基本没怎么说话，只是应付地回答一些：对、是、好等等的词语。
綦炽业看程楚凡一直都不怎么理他，就哄道：“还是生我气啊？我下次不敢了！”
“没有！”程楚凡的语气好了很多，还稍微笑了笑。
“那就是菜不合胃口？”綦炽业用一种有点讨好的语气问道。
“啊？没有，很好，很好！”程楚凡公式化地笑着回答，显然为綦炽业的语气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她想：我把他打伤了，他还用这种讨好的语气来哄我！
“嗯？如果，你吃好了，我想带你去看点儿东西？”綦炽业强忍笑意说。程楚凡觉得他要给自己看的东西一定很特别，好像整个晚上綦炽业都一直拼命忍着想说出来的冲动。
“好，不过别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啊！我可能又会打伤什么了！”程楚凡狐疑地看着綦炽业。
“看！”綦炽业带着程楚凡走到二楼卧室的衣帽间门前，戏剧性地打开门。
“什么啊？这么神秘？”程楚凡微笑着向门内张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长杆衣架，和一个矮凳。衣架上挂着大约有三、四十件衣服，大衣、外套、裙子、裤子什么都有，矮凳上放着十来双鞋子和靴子。令程楚凡吃惊的是，这些东西都是昨天她和兰依华逛商场时看过，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没买的东西，包括了那件一千六百多的小外套。
程楚凡转过头瞪大了眼看着綦炽业，綦炽业满脸阳光般的笑容，无比灿烂！程楚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居然跟踪我？”
綦炽业的笑容顿时钉在脸上，他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一招在追女孩子的时候基本已经成为必胜的定律了，只要这一招一出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子都会惊叫着大笑，然后蹦过来搂住他的脖子。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一位程楚凡小姐，这种表情……决不会是惊喜，应该是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程楚凡向前一步，速度之快綦炽业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她的鼻尖就已经到了綦炽业的下颚边了，而她的大眼睛正对着綦炽业放射着怒火。她一把揪住綦炽业的衣领低声问道：“我在问你话！你派人跟踪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同时，她心里也在翻腾：他居然派人跟踪我，我和华华看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派来的，那个人从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那个人听到了什么？有没有被那个人探听到龙镯的秘密？还是这个綦炽业根本是扮猪吃虎？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龙镯的秘密呢？
綦炽业根本搞不懂程楚凡为什么会生气。他满心以为程楚凡会很惊喜，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你，你能不能放开我先？”綦炽业惶恐地说。
“好吧！但是你究竟为什么派人跟踪我，你最好如实地说清楚！”程楚凡放开綦炽业，双手抱在胸前向旁边退了两步，但是刀子一样的目光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嗯，”綦炽业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的，周五晚上，我接到一个你打来的电话，可是我接通后，你那边没有说话。但是有你和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讲说要去逛商场，我就想派一个人悄悄跟着你们，如果有你想买又没有买的东西，就买下来，然后我送给你，给你个惊喜吗！”
“什么电话？”程楚凡急切地打断了綦炽业的叙述。
“就，就，就细周五满上啊！你看你鸡已的电话细不细有打出啊！我猜你一顶细误打的！因为那天早上，我给你打一个，让你记下我私银号码的吗？你忘了吗？”綦炽业的普通话本来就不太好，再被程楚凡这么一吓，连粤语带普通话说到一起乱七八糟。
程楚凡在手袋中一通乱找，抓出手机，看了看，真的在周五晚上有一个打给綦炽业的电话！程楚凡感到自己的手指尖突然变得冰凉，因为那天晚上，她和兰依华不仅说过龙镯的秘密还说过接近綦炽业怎么要龙镯的事，她完全不知道那天晚上说了什么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更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误拨出去的！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綦炽业都听到了什么！她强自镇定，微笑着说：“我在电话里都说什么了？”
程楚凡的态度突然转变让綦炽业更加莫名其妙，他支唔说：“说，就是先一个女孩子说明天有特价约你去逛街啊什么的。怎么了吗？”
“等等！你等等！让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程楚凡边说边走到矮凳边坐了下来，她努力地回想，那天在华华说了去逛商场之后，她们俩都说了什么，有没有说到龙镯的事！
“小凡！”綦炽业突然冲过来，双手抓住程楚凡的双肩，把她拥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说：“小凡！你放心！我对你是有真感情的！我决不是在搞露水情的！如果我那么想，为什么在你身上下这么大功夫呢？对不对！”他想在他接通电话之前，程楚凡一定和她的朋友还说了很多喜欢自己啊、怕分手、怕自己不喜欢她啊什么的话。綦炽业看到程楚凡十分紧张那个电话，以为程楚凡是在担心，自己听到程楚凡如何喜欢自己、爱自己的话，怕他觉得程楚凡会缠上自己，而不再和程楚凡联系了。他觉得这个女孩这么单纯、这么可爱，他又觉得程楚凡很怕失去自己，这使他有一种很强烈的自豪感，所以他不由自主地冲上去不顾一切地抱住程楚凡。
而程楚凡此时心里完全是另一番想法，当然綦炽业是不知道的！只是程楚凡正在努力回忆那天晚上和华华说过什么，她不知道綦炽业都听到了什么，这件事太可怕了，很有可能前功尽弃！想到自己的牺牲，程楚凡不禁心神大乱。正在这时，綦炽业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程楚凡而抱得很紧。程楚凡心里一惊：怎么？难道他擒住我想要报警抓我，告我诈骗？不会吧？最多是诈骗未遂……想到这儿程楚凡不敢再想下去了，于是她满脸堆笑地说：“綦，綦先生！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行吗？别这样嘛！”
綦炽业以为程楚凡的意思是，坐下说话，别抱得这么紧，于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噢，好啊！”
程楚凡还是堆着笑试探道：“我，嗯，我们来回忆一下好吗？我的脑袋有点乱，现在！”
“回忆？回忆什么？”綦炽业感到莫名其妙。
“啊！我是说，你，你偷听……”说到这儿，程楚凡看到綦炽业的表情马上纠正道：“啊！不是，不是，哈哈！不好意思，我是说你接了我的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