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选择1
“你说电话啊！”没等程楚凡说完，綦炽业就打断她插了进来道：“小凡！我不是说了吗？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和那种露水夫妻绝对不是一回事！”
“啊？我，我相信！我是说，除了这些那电话里有没有说什么镯子的事？”程楚凡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了，好像嘴张大点儿能把心吐出来！
“镯子？什么镯子，没有啊？你看了什么镯子吗？”綦炽业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接着说：“其实上次我就想给你了！今天说到这里，你，你知道，我很抱歉，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陪你逛街啊什么的！所以，这张卡给你，你喜欢什么自己买好了！”
綦炽业边说边把卡塞到程楚凡的手里。程楚凡不耐烦地把卡放在坐位上，自己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又不耐烦地说：“唉呀！你乱七八糟地说什么呢？我问你镯子！”她边说边向自己的手上比了比，又接着说道：“我又不是说西班牙语，你听懂了没啊？我问的镯子！不是卡！简直是驴唇不对骆驼牙！”
綦炽业目瞪口呆地看着又说又比大发脾气的程楚凡，他不明白程楚凡干么生这么大气，而且她一生气话就说得快，他本来普通话就讲得不太好，这下连一半都没听懂，只听到最后一句他自言自语地重复道：“驴和骆驼……”
程楚凡觉得他可能已经听到龙镯的秘密，故意不说，在这里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它。这下程楚凡更加怒不可遏地吼到：“驴唇不对骆驼牙！我警告你……”
綦炽业听懂了这句，大笑不止，眼泪都笑出来了，撑在更衣间的沙发上，揉着肚子。程楚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大笑打断了。程楚凡实在不觉得好笑，只觉得问题很严重，她的心里真是着急得不得了。她一把揪起綦炽业的领子低沉地威胁道：“我警告你！你给我严肃点儿！”
“哈哈！放，哈哈！放手！放手！”綦炽业笑着把程楚凡的手扯开道：“没有啦，没有别的了，真的没听到什么镯子！要是听到我早叫人去买了！我发誓！就是听到你怕我以后不理你什么的！”
“真的？”程楚凡放开綦炽业的领子，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谅着他。
“当然是真的，什么镯子啊？生这么大的气？告诉我，我一定给你买好不好？”
程楚凡想要不干脆趁这个机会找他要？不行，那毕竟是350万！而且他听到镯子也没说他有一个镯子，很好要送给我啊！相处的时间这么短……还是稳妥点儿比较好！
“没有什么！是有一个病人非要送我一个镯子，我不要的事！那人不正常……”程楚凡边说边想词把这事遮过去。
“啊！我知道了！是有人追求你吧？”綦炽业看程楚凡吞吞吐吐，又这么着急怕自己听到就猜到是有人追求程楚凡，还要送她一只镯子。
“你怎么知道？你还说你没听电话里说过？”程楚凡知道已经遮过去了，故意吃惊地说。
“什么？我猜的？怎么？你？你接受了吗？”綦炽业有点儿忐忑地问道。
“我接受什么？那人是个神经病！上星期刚向我们那儿一个护士求过婚，上个月还向打扫卫生的李姨求过呢！”程楚凡瞎编道。
綦炽业刚刚停止了狂笑，听程楚凡这么一说又忍不住狂笑不止。程楚凡瞪眼看着狂笑不止的綦炽业心里想：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啊？明天一定找华华再仔细回忆一下昨天到底说过些什么话！不过看他的样子倒不是像是在骗我，可是他毕竟是个演员，演技方面是绝对的一流！
“我要是经常和你在一起，一定老得快！”綦炽业终于止住了笑说道。
“那你不要和我在一起啊！”程楚凡随口应道。
綦炽业站起来走来程楚凡面前，轻轻把她拉进怀中轻声说：“我怎么写（舍）得啊！”
程楚凡很温柔的依偎在綦炽业的怀中笑道：“是‘舍’啊！大舌头！”綦炽业又念了几遍，虽然好一点但这个音还是念不准。綦炽业是没办法念准的，因为此时他已经在吮吸着程楚凡的耳垂儿了，还发出一些类似是“舍”但含混不清的音。
綦炽业抱起程楚凡一直走到卧室的床边，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他轻轻的吻着程楚凡如玫瑰花瓣般的双唇，这对唇瓣是这么娇艳又是如此火热！他的手滑向程楚凡的裙边，来到她如丝般滑嫩的大腿之间，一路向上探去。当两个人都已赤条条相见的时候，綦炽业发现在床上的程楚凡失去了矫健的身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配合綦炽业。此时綦炽业绝对相信面前的女孩是经由自己而转变为女人的！她的青涩反而比妩媚妖娆更加吸引自己！他觉得仿佛年轻了十岁，体内充满了如火的激情。他轻轻的推动着程楚凡达到最佳的位置，他轻轻的再一次挺进那片只有他的天空！这一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负数……
綦炽业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吸着烟。程楚凡正忙着从被中挣扎出来，她抓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在綦炽业那边的地上，她爬过去，想捡起地上的衣服，可是够不着，她尽力向下够着，却不知道她的两个丰满的乳房正在綦炽业的大腿上蹭来蹭去。綦炽业帮她把衣服捡起来递给她，笑道：“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惹我‘火’起吗！还是你不满足故意这样啊！”
程楚凡抓过綦炽业递过来的衣服，背对着綦炽业穿上。她完全没听懂綦炽业的话，气愤地道：“什么火起啊？我还火大呢！你说什么呢！”綦炽业笑了笑站起来问道：“喂！你喝点什么吗？”程楚凡连忙看向别处叫道：“你把内裤穿上再说话行吗？什么呀这是！”綦炽业笑了笑说：“遵命！你喝点什么啊？大小姐？”
“嗯，什么都行，只要是冰的，”程楚凡坐到綦炽业刚才座的地方说。
綦炽业马上插口道：“那红……”他的话还没说完，程楚凡就笑着打断了他：“就是不要酒，任何酒，都不要！”因为程楚凡已经有点了解綦炽业了，他总是喜欢拿着个红酒杯边摇边品，一副很绅士的跩样子！
綦炽业去拿饮料的时候，程楚凡看到他床头柜的抽屉开了一个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悄悄打开了一点，看到一个小小的相册，只有一张5寸照片大小。她向门口看了看，见綦炽业还没回来，便轻轻地拿了出来。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女人和綦炽业非常亲密的照片，好像是在哪里旅游时拍的，不是抱着就搂着。这个女人长像平常应该不是演艺圈里的人，但看上去似乎气质还不错。
程楚凡只翻了几页，就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女人看来和綦炽业的关系很不简单，以綦炽业的年龄应该已经结婚了，这些男明星好多不都是有一个秘密的妻子吗？这样看来，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他的秘密的妻子，而且他们的年龄看起来也很相配。程楚凡又看了两眼觉得他们俩很有夫妻相！綦炽业一个男人花那么多钱买一只镯子，而且他还不知道那只镯子的秘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买来送人的！送谁呢？只有可能是送给他老婆喽！不过他肯定还没有送，因为魔咒还在起作用！或许他是等什么特殊的日子再送吧！程楚凡想着，不知怎的，她的心头掠过一种莫名的烦燥。这时程楚凡听到有脚步声，连忙把相册放回到抽屉里，并把抽屉关到留一条小缝和刚才一样。
“给！橙汁行吗？”綦炽业边走边说。
“行！”程楚凡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
“小凡啊！”綦炽业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叫道。
“啊？”
“你穿得这么整齐，你，嗯，你不累吗啊？”
“我，我不累！”
“那，那你穿成这样怎么睡觉啊？”
“你的睡衣借我穿穿吧。”程楚凡无奈地说，因为她自己也觉得很累。
“就在门边的衣柜里，你自己拿吧。”綦炽业边说边喝了口红酒。
程楚凡打开衣柜，发现衣柜里都是睡衣、内衣类的衣物，可是和这次不同的是，这里只有男式的衣服，一件女式的都没有。程楚凡觉得很奇怪。她拿了一件T恤穿上，就足够她当睡衣了。她走出来，坐在綦炽业身边问道：“嗯，綦綦！”
“啊？”綦炽业对这种称呼很意外。
“我以后都这么叫你了，你自己要尽快适应哦！”
綦炽业看到程楚凡穿着大T恤，还故意装成盛气凌人的模样，不禁好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嫩脸，说：“知道了，大小姐！小的一定会适应的！”
“唉！你这个衣柜里为什么只有你的衣服呢？”程楚凡问道。
“这是我的家当然只有我的衣服了！有别人的衣服才奇怪呢。”
“唉呀！不是，我是说怎么不像上次那里，有女式的衣服呢？”
“噢！那里是宾馆吗！这里是我家怎么一样呢！”
原来他和情人都是去宾馆的，他不会带情人来这里。那我呢？我是他情人吗？那照片里的女人呢？对了，照片里的是老婆，老婆怎么能在这里，一定是在香港的，所以这里没有他老婆的衣服，也许我是他来滨海后第一个固定的情人，那种偶尔一次的也许不算是情人！真是狡兔三窟！男人啊！想到这里程楚凡不禁哼出了声。
“什么？”綦炽业看着程楚凡一对大眼转来转去，表情十分丰富，可是又不说话，最后还自己哼出了声，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没想什么。”程楚凡傻笑了一下。
“你这个样子很‘卡娃依’噢！”綦炽业放下酒杯，再一次把程楚凡揽入怀中，不一会儿就再赴巫山了！程楚凡对这种事，前两次只觉得慌乱和疼痛，而这一次她第一次体会到，作为女人的快乐！
清晨程楚凡像以往一样开始练剑，练完以后她感到一丝凉意。她向窗外望去，满街金色的秋叶仿佛一夜间掉光一般，所有的树都已经光秃秃的了。“是啊！”她发出一声叹惜，她已经记不起上次眺望窗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就在她不经意见，树叶由绿变黄，又由黄四处飞落不见，如今已经是冬季了，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手机不离身，她已经习惯了綦炽业式的浪漫，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习惯了“生活”！
今天是她应诊的日子，此时她已经坐在了诊所的办公室里。可是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有一个人，在程楚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撞进了她已经看似平静的生活，这个人就是徐冉！
他有一间自己的公司，是经营空气压缩机的。他是一个很有点生意头脑的人，在大约五六年里他已经建立起了自己在圈内良好的口碑，如今他公司的业务已经基本形成规模了。几个月前，他突然出现尿血的症状，在滨海市医大附属医院检查了半天，一会儿说是肾肿瘤，一会儿说是肾结石，B超检查显示左肾只有轻度肾积水，并未发现结石，检查费花了一千多却迟迟不能确诊。好几个大夫都说，有痛血尿好治，无痛血尿就不好说了，而自己恰恰属于无痛的这种，那段时间他觉得心灰意冷，因为这所医院可以说是滨海市最权威的医疗机构了，他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了，很有可能是癌一系列的，想到自己多年的拼搏就在取得成果的时候自己却得了绝症，他忽然觉得一切的功名利禄都变得微不足道。
就在这时，一个朋友介绍他到程楚凡的诊所去试试。他本来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又看到程楚凡如此年轻，更加不相信她。但是当程楚凡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他的症状是：肉眼无痛血尿，根据所有的化验检查分析，他患的病可以确诊为肾结石的时候，他的心底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几个来月他一直在喝程楚凡开的排石汤中药，坚持按程楚凡所说的每次顿饮水800毫升，并直上直下跳二百下。昨晚，他和朋友一起吃饭时，他居然在餐厅的卫生间排出一颗小结石。所以今天一早他就专程带着一面锦旗来到了程楚凡的诊所。
“程大夫！”徐冉拿着锦旗走进了程楚凡的诊室。
“您好！”程楚凡看到这位手拿锦旗的人有点意外。
“您还记得我吗？我姓徐！几个月前我在您这看过病！”落坐后，徐冉满脸笑容地开口了。
“啊！嗯……”程楚凡笑了笑说：“徐先生啊？我好像记起来了，您是肾结石吧？好像？”程楚凡已经记不太清了。
“是啊！是啊！您的记性真好！我现在全好了！喝了您开的药以后，昨天晚上我的结石自己排出来了！真是太感谢您了！”徐冉边说边站了起来，还把手中的锦旗打开郑重的双手递给程楚凡。
程楚凡抬眼一看，只见紫红色的天鹅绒锦旗上，明黄色的八个大字“医术精湛，妙手仁心”。对于一名医生来说，患者对于自己医术的赞扬是最高的荣誉。程楚凡由衷地笑了但嘴上还是谦虚了一番，然后高高兴兴地收下了锦旗。
“谢谢！其实这真的没什么，这只是一个医生应尽的义务！”程楚凡边收起锦旗边说。
“不，也许对于您来说，我只是您所治愈的众多患者中的一个，但是对于我来说……真的，我没法形容那段日子，我深信自己得了绝症，直到遇到您，您真是……算了，别的不说了，程大夫，大恩不言谢！”徐冉动情的说着，眼里已经有点闪动着泪光了。
“别，您，您太过誉了！”程楚凡没想到面前这位患者会如此激动，慌忙的安慰着。
“程大夫，您要是赏光，明晚我在鸿运楼设宴答谢您和您诊所的各位专家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