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去一看,潇燃、柳一逸、刘翔天三人同时站在门口,而说话的那个人正是潇燃,风尘仆仆,衣服上还有少许的灰尘,整个人寒意十足,冷漠得拒人与千里之外,双眼眼神犀利无比,在潇洒的眼神中闪现而过,随即紧紧地凝视着昏迷不醒的的慕容阑珊那张娇好的玉容上,半晌,才将视线移开,定格在纤弱的柳晴儿身上。走过去,拿起她那只玉手,长叹一声,难得的冷峻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关切,轻拍着她的头说道:“丫头,好好调养身体,孩子没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人生没有了,你又怎么能把你自己的幸福传达给潇洒,你说对吗?”
随即神情一禀,折转着身体说道:“潇洒,出来,我有话说。”
“我有话说!”四个字,却让感觉到诡异气氛的柳晴儿已经顾不得伤心,双手紧紧的拽住已经站起来的潇洒的手臂,摇晃着脑袋,哭语无声。
“没事的,傻丫头,我等一下就回来。”潇洒笑着说道,亲吻着她落泪的脸颊,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好好养着身体,你要知道,等到晴儿大病初愈的时候,即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在梵蒂冈圣彼得堡大教堂里,要由你来演奏最动人的歌曲,让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好吗?”
随即分开柳晴儿的手,盖好她的被子,让自己不去看她如梨花般心碎断魂的凄美笑容下,那连串的泪水,含着眼泪,吻着慕容阑珊说道:“阑珊,委屈你了,相信我,我是一个男人。”
柳晴儿呜咽着不让自己嘶声痛哭出来,那个决绝的背影,那个萧索潦倒的背影,从指尖轻轻滑过,看着眼神中闪现着惋惜和无法劝阻的父亲还有刘叔,她读懂了太多的东西,婆娑的泪水下,心中歇斯底里的呐喊着,却感觉这个世界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雪花纷飞,四周一片死寂,充满着一股强烈的颓废感,立于医院外面的一处林荫道内,潇燃终于停下来,单手束在后面,神邪长剑倾国附于身侧,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在潇洒站定的那刻,声音嘎然而止,但是磅礴的气势下,早已震得树梢上的树叶摇曳而下。
“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什么吗?”潇燃束手而立,此时,他或者不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说话,但绝对是以那个天榜第一男人,有种枭雄之称的称谓对潇洒说话,浑身霸道的气势直直朝着潇洒抨击而来,仅仅是那股强悍的力道,已经震得没有试图有过抵抗想法的潇洒倒飞数米的距离,再次站起身来,潇洒的嘴角已是鲜血横溢,身上多了数道剑痕。
“知道。”潇洒神色不变,眼神中充满决绝:“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的确枉为男人。我爱晴儿,现在、将来、未来,永远深爱着她!我的一生,因为柳晴儿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