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文阳的左手里,指缝中还夹着一颗面粉丸,那两颗月毒丸捏在手心里。
不行,得找机会放到口袋里去,不然在手里捏得时间越长,就越容易露馅。
文林雄和李佳珍笑呵呵地与蒙面日特交谈,假装邀请他一起吃午饭。
文阳趁日特不注意的一瞬间,悄悄把左手捏着的两颗月毒丸放在衣服口袋里,把指缝里夹的那颗面粉丸放在裤子口袋里,分开放,以便等下好区分,因为几乎一模一样。
日特转身准备离开。
文阳问:“太君,还有一颗解药什么时候给呢?”
日特突然又转过来对文阳说:“现在就给,你不提醒的话,我还差点忘记了。清原长官昨天下午在树林里本来说,确认你和你妈妈再次服下月毒丸后,等等再叫人给你爸爸送解药的,可他之后意识到这样的做法有点不妥,有点浪费时间,因为月毒丸服下后,就不用再等它起效了,不然花儿都谢了。于是他让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爸爸解药。”
看来这清原昨天在树林里的时候,脑子可能有点失灵,说了些不严谨的话。还好他后边改正边来了,不然这送药丸的日特又要多来一次,看着都觉得恶心。又不能随意弄死他,不然就暴露了。
日特把月毒丸解药给拿了出来,让文阳过去拿。
对了,刚才那颗面粉丸放到裤子口袋里去了。
应该没事吧?吃个解药这日特应该不会看着的,昨天下午也是给了解药,让我带回来自己吃的。
我在想些什么呢,还好脑子多转了几个弯,想到了这一层,不然又得想办法把裤子口袋里的面粉丸拿出来,这可容易引起日特的怀疑。
文阳朝着院门那边走去,从日特手中拿过了解药。
日特转身打开院门,走了出去。果然他并不在意这服解药的事情。
文阳过去小心地把院门给关好了。
李佳珍在院子中间说:“文阳,快把解药拿过来,给你爸爸服下。”
文阳走过去说:“不是应该把解药换成面粉丸吗?”说完这句,他好像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劲。
李佳珍轻轻拍了一下文阳的后脑勺,说:“你是打瞌睡了吧,怎么突然说起了胡话呢?你现在把解药换成面粉丸,那你爸怎么办呢?等你爸吃下这颗解药后,我们三人体内的月毒丸就都清除了,以后有了这面粉丸,就不用再吃月毒丸了,当然也就可以不用吃解药了。”
文林雄对文阳说:“你怎么一下子转不过弯呢?爸爸可要提醒你,这样的状态做间谍可是很危险的,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呢?”
“我头有些晕。爸,看来刚才我脑袋有点懵,才会想着现在用面粉丸来换解药的,还好你们及时提醒了我,不然我就越错越深了。”文阳轻轻地摇了摇脑袋,有点难受。
李佳珍摸了摸文阳的额头,说:“哎哟~,发高烧了,好烫啊!”
她又把手伸进文阳的后背,摸了一下说:“出了好多汗啊!看来刚才你因为紧张,出了些汗,可能又加重了发烧的程度。你也是,发烧了都不说,看来真是脑子被烧糊涂了。”
文阳慢慢地说:“刚才头晕,担心换月毒丸的时候出现什么错,是有点紧张,还好坚持下来了。爸,你快把解药给吃了。”
文林雄接过解药,吃了下去,然后让李佳珍把文阳扶到卧室去休息,自己去把村里的康医生找来。
文阳慢慢地来到卧室里,在床上躺了下来。
李佳珍赶紧去烧了一些热水,用毛巾热敷在文阳的额头上。
文阳摸着热毛巾,说:“妈,看来这次我这个医生,要被另外一个医生来治疗了。”
“这怎么啦?又不笑人,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在家里,没有药物,当然要请别的医生来看了。好了,你好好休息,等着康医生来。”
过了一会儿,康医生来了,诊断了一下,说文阳应该是受了凉而发烧。他给文阳的屁股上打了一针,开了一些药。他对文阳说:“记得小时候你来打针,总是又哭又闹。唉~,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你长大了,我这样的人都老了。”
“康医生,小时候我最怕的就是去你那里了,那时候是真的怕疼。不过现在好些了,疼是疼,但至少不哭闹了,不然就真要让你看笑话了。”
李佳珍走到卧室门口,表示午饭已经做好了,请康医生一起吃午饭。
康医生说还有别的病人要去看,就叮嘱了一下,然后拿钱离开了。
文林雄端来半碗开水。
文阳打开一包药,把药放入嘴里,端过碗来大大地喝了一口开水。他说:“我现在没胃口吃饭,休息一下再吃。爸、妈,你们先去吃吧。”
文阳突然想起那两颗月毒丸还在衣服口袋里,担心它们被压坏了,就小心地把它们拿了出来,发现并没有压坏,让爸爸拿去找个东西给装起来。
文林雄接过月毒丸,没有找到小瓶子,就找了一张纸包起来,放在了柜子里。然后他和夫人开始吃午饭。
文阳闭上眼睛,头很晕,什么也不想去想,慢慢地睡着了。
过了一小会儿,李佳珍来到卧室里,发现文阳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地拿起文阳额头上的毛巾,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已经没有那么烫了,看来打屁股针的效果还是挺好的。她又把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放在了文阳的额头上。
就这样,李佳珍一直关注着毛巾的温度,发现凉了就过一下热水,又拧干后敷上。
过了一会儿,文阳醒了,感觉头已经不那么晕了,身体轻松多了。
唉,上午因为头晕思维有点混乱,真是不应该啊!可斗争还得继续,这次就当是一次教训吧,以后要注意一些,进行适当的训练,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现一家人都摆脱月毒丸的控制。以后在日特和汉奸中潜伏,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毛巾,还是热的,心里有些感动。把毛巾拿下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客厅里去,看见妈妈正在门前坐着。看了看周围,问道:“怎么没看见爸爸呢,他去哪里了?”
“刚才还在这里坐着,现在去茅房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现在感觉好些了。妈,我刚才发现额头上的毛巾还是热的,你一直都在给我换热毛巾吗?”
“这不是什么事。唉~,不说这个了,文阳,你饿了吗?要是饿了,我把饭菜给你热一下。”
文阳表示现在还不想吃饭,等晚上了一起吃。他在门口坐了下来,看看天空,和妈妈说说话。
文林雄从茅房出来后,到卧室去拿了一件大衣,来到客厅门口,给文阳披上了。他说:“小心又被凉到了病情加重。你现在的身体可是要对付小鬼子和汉奸的,一定要多加爱惜,不然可就便宜他们了。”
文阳摇了几下头,说:“就摇头的时候还有一点晕,应该很快就痊愈了。爸,你放心,我是不会便宜那些小鬼子和汉奸的。”
文林雄也坐在门口,说:“你这次生病,估计是昨晚凉到了。今晚叫你妈妈再给你加一床被子,现在天冷,晚上睡觉得盖厚一点才行。”
文阳说:“那被子挺厚的,盖一床感觉还行。”
可爸妈坚持要让文阳再加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