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吃过晚饭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有点无聊,他们开始打牌来打发时间,还商量着谁输得次数最多,谁就明天早上起来做早餐。
一边打着牌,一边聊着天。
文阳看了看牌,说:“嘿~,这把牌不错,看来连输了几把,终于有机会可以赢一把了。”
文林雄有点不屑地说:“那不巧,我这把牌也挺好的,觉得也输不了。”
“爸,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
“平时可以,但这次不行。我好久都没有吃过你做的早餐了,这次可是个好机会。现在这牌桌就是战场,我们父子就好比是‘敌人’,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文林雄出了一张牌。
李佳珍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心里暗暗自喜,没有说话,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心想:这牌真是太给力了,估计这把又是我赢吧。要不帮帮儿子,让他赢一把。唉~,还是算了,我也想吃儿子做的早餐。
看来文林雄和李佳珍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明早吃文阳做的早餐。
这下文阳恐怕是输定了。
“爸,我中午才打了针,还吃着药呢,你就忍心让我一大早起来烧火做饭?”
文林雄摸了摸文阳的额头,说:“已经不是很发烧了嘛,那就应该早点起来,活动一下,这样对身体更好。”
见老爸非要自己起来做早餐的样子,文阳也是有点无奈的,只有看妈妈能不能让自己赢了。他问:“妈,你的牌怎么样呢?”
李佳珍假装叹气说:“不好,这把牌没希望了。”
文阳靠近妈妈一点,小声地说:“妈,你看我这次好不容易才回来,总不能一玩牌就输吧,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都不敢陪你玩牌了。要不我们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老爸,我保证以后更加听你的话。”
李佳珍脱口而出:“可我也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早餐了。还有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希望你什么都听大人的,自己应该有主见才是。”
文林雄突然笑了一下,说:“看来夫人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太欣慰了。”他和李佳珍相视而笑。
这下完了,爸妈都想我起来做早餐,看来这次打牌是别想赢了。
唉~,在家里打个牌,都这么的胆战心惊,都被‘对手’联合起来对付。那要是在外边去赌博,别人恐怕更加想把你给‘干死’,想想都觉得可怕。
看来还是不赌为好,十赌九输啊!
果然,玩了一会儿牌后,文阳输的局数最多。“最后一把”结束后,他把牌给扔在桌子,说:“不玩了,再玩下去我也是输多赢少,也摆脱不了明早起来做早餐的命运。唉~,不过话又说回来,爸、妈,你们联合起来,真是太厉害了。”
文林雄笑了一下,对文阳说:“那就不玩牌了吧,坐着聊天就行了,可明天的早餐你别忘记了。还有作为爸爸要提醒你,在外边最好不要去赌博,外边玩的花样更多,让你输个精光的手段也更多。”
“爸,这个你放心,我除了在家里跟你们玩过牌,就没有在外边玩过了。”
“那你以后还和爸妈玩吗?”
“那得看你们还会不会这样‘欺负’我。”
“我和你妈还会不会这样‘欺负’你,那得看你以后的表现了。要是你以后经常给我们做早餐,那我们就不在牌桌上‘欺负’你了。”
他们都笑了笑。
文阳说:“做午餐或晚餐不行吗?做早餐要起来得那么早,太难受了。”
李佳珍对文阳说:“别听你爸的,他就跟你说笑呢。你这么忙,哪有这么多时间给我们做饭啊,只要你能在过时过节,给我们做上一顿饭,我和你爸就心满意足了。不过这次你得履行打牌前的约定,明天早上没事,你可以迟一点起来做早餐。”
“好吧,明天的早餐,我来做了,做好了叫你们。”文阳走到客厅门口,打开门,看着外边。
文林雄也走到门口,看着外边的夜空,说:“今晚好安静啊!要是每个夜晚都能像今晚一样安静祥和,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文阳看了看爸爸,说:“会的,总有一天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后,每一个夜晚都是美好的。”
“但愿吧~”
李佳珍看了看时间,说:“夜深了,我去烧点热水,我们先把脸和脚洗了,再聊一会儿,就应该睡觉了。”她去到了厨房,开始烧热水。
过了一小会儿,他们洗了脸,又洗了脚。
坐在客厅里,继续再聊一聊。
文阳说:“明天那小鬼子应该还会来送一颗月毒丸给爸爸,我们得再用面粉丸来调换那月毒丸。”
文林雄说:“再像今天上午那样,你假装滑一下,然后调换就行了嘛。”
李佳珍说:“每次都用一样的方法,感觉不太好,万一情况变了呢,可能就更容易被看出来,更容易被怀疑了。”
“妈,你说的有道理。我觉得我们应该想更多办法,看时机使用恰当的,这样更加能骗过小鬼子。只要以后每次都能调换成功,那我们就不用受这药丸的控制了。”
他们开始商量着更多用面粉丸调换月毒丸的方法。
不一会儿,就想到了几种办法。
又聊了一小会儿,他们就准备睡觉了。
文阳在卧室里,在柜子里找到了几本小时候看过的书,拿出其中一本看着。
李佳珍抱着一床棉被来到文阳的卧室里,搭在了之前那床被子上边。她说:“小时候的书有什么好看的呢?早点睡,明早一觉醒来,你的身体应该就恢复的更好了。”
“妈,我知道了,你也过去早点睡吧。”
文阳翻了翻书,就关灯睡觉了。
在另一间卧室里,文林雄和李佳珍依靠在床头而坐着。
李佳珍说:“林雄,现在我们在上海的生意,估计是没有机会再去经营了。”
“是啊,文阳已经离开不重庆,我也不想再去上海那边做生意了。我们就在重庆陪着儿子,儿子也陪着我们,这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了。我们去到重庆城区之后,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一步步地来吧。”
“文阳说之前让小鬼子打探过上海那边房子的情况,并没有受到战争的破坏。看来他和文秀藏在那边院子里的金条等值钱的东西,还是安全的。可惜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去拿回来。”
“是啊,那些东西可是我们这些年,辛苦打拼积攒下来的,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拿回重庆这边来。以后估计也不会在上海呆了,那边的房子,也得想办法给卖掉。佳珍,再等等吧,总会有时间再过去一趟的。”
“嗯,再等等吧。对了林雄,以后我们可要多为抗日做一些贡献,要是做生意赚了钱,就捐一些给前线战士,让他们过得稍微好一点。”
“当然,作为中国人,应该这样做。以后我们可就是文阳最坚实的后盾了,文阳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我们以后就少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说,让他安心地工作,安心地与日特、汉奸作斗争。我们自己也要小心点,这样才能让文阳没有后顾之忧。”
“嗯,知道了。菩萨保佑,我们都会没事的。等到抗战胜利了,我还想抱孙子呢。”
“我也想啊,我不仅想抱孙子,还想当外公呢。”
他们看着对方笑了笑。
李佳珍躺了下去,把脑袋放在枕头上,说:“林雄,睡觉了,晚安。”
“晚安。”文林雄关了灯,也躺在床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