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怎么关键时刻来电话呢?”常青嘴里咒骂着。女秘书一把抱住常青的头,温柔地吻住常青。常青再次压到秘书的身上。他一把扯下秘书的丁字裤在鼻子上闻了闻:“宝贝,春天是一个鲜花盛开的季节。”
“丁零零、丁零零。”办公桌上的电话还是响个不停。
“妈的,简直就是催命。”常青一把抓起电话挂断,下身猛地一挺,秘书惊呼一声:“啊,你温柔一点。”常青狞笑了一声:“妈的,老子就是要玩刺激的强奸。”说完开始剧烈地从女秘书的下身进行活塞运动。常青像一头野牛一样在女秘书娇柔的身子上冲锋,他需要一次痛快淋漓地发泄。身下的女秘书也像一头发情的小野兽,口中发出混杂着痛苦和激情的叫声,这叫声刺激着常青的热血,他腰杆越挺越快,突然一声低吼,一股激流喷薄爆发而出,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了。
雨终于停了,窗外一条彩虹横贯天际。
常青搂着女秘书的腰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欣赏着雨后的美景,一时神清气爽。
“咚咚咚。”有人敲门。女秘书灵巧地站到门后,等常青坐到背靠椅后打开了房门。
“常总,鄂五星的几个法人股东上午一直打来电话,他们要求跟你面谈,可是你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东鄂可信的总经理气喘吁吁地说:“他们的态度有点怪异,我估计事情有点不妙。”
常青一听,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下子涌了上来:难道股东们知道什么消息了?看来有点麻烦了:“他们现在人在哪里,我见见他们。”
会议室里,几个鄂五星的三个股东已等候多时。“常总,我们跟你签订的草签协议,现在看来不能签订正式协议了。”还没有等常青坐定,鄂五星的股东们一点情面都不留,开门见山一句话就给常青头上泼了一盆凉水:“我们了解到你已经将我们的草签协议抵押给城市商业银行,作为一笔到期的银行展期贷款抵押。现在我们还没有签订正式的合同你们资金就出现了紧张,一旦我们签订了正式合同,我们的股权转让款看来是更加没有什么保障了。”
常青面无表情地望着几位面带质疑的鄂五星小股东,尽量用镇定的口吻说:“大家放心,我们已经跟华宝银行达成协议,只要签订协议,你们的股权款马上就从我们公司在华宝银行的账户中划到你们的账户上,草签协议置押一事纯粹是有人造谣。”
“常总,我们已经听说了,你当初是想跟我们签订股权转让协议后,在华宝银行抵押贷款,用贷款支付我们的股权转让款,我们原本只是要钱,来路我们不管,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们欠城市商业银行的资金,已经用草签协议抵押,城市商业银行肯定不会允许你将正式协议再抵押给华宝银行,到时华宝银行肯定也不会给你们贷款,我们的钱更没戏了。”三个股东很生气:“常总,说白了你是用银行的钱来收购股权,跟空手套白狼没有什么区别,银行不是傻子,我们也不能不想想事情的后果。这件事以后再谈吧。”说完告辞离去。
刚送走鄂五星的股东,雷鸣电话就打进了常青的办公室:“常总,这次我们也没有办法,你看鄂五星的股东都不转让给你,我们的合作已经很难进行,我们的2000万贷款今天到期,如果你不能按时归还,贷审委员会已经警告我说,不能因为同学关系造成银行损失,他们还提出如果贷款不能收回就审计我,你看现在怎么办?”
一听雷鸣的话,常青脑子轰的一声懵了,看来这是一个连环局,而自己已经陷进了这个局里。现在银行和股东不断为难自己,所有的计划全泡汤了。难道背后真有人在策划搞垮我?
正在这时,东鄂可信的总经理敲门进来,小声告诉常青说:“常总,夏长卫对鄂五星的应收账款进行大比例地计提,鄂五星亏损了。今天上午鄂五星一开盘,三笔卖单死死地将鄂五星砸到跌停板上,我们10%的投入没有了。再联系最近一系列接踵而至的麻烦,我觉得今天的暴跌好像有人在故意砸盘。”
“看来真要把老子逼上绝路。”常青啪的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水杯倾倒,水打湿了刚刚草拟好的股权转让协议书:“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算计,老子一定要把背后的捣鬼的家伙给揪出来,妈的,在东鄂市居然有人敢跟我常青作对,简直反天了。”
“常总,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女秘书一脸惶然地望着满脸怒气的常青,她知道这个男人在东鄂市有头有脸,政府官员都要卖他三分面子,这一次银行突如其来的变卦,完全打乱了常青控盘鄂五星的计划,一旦与银行闹僵,常青将陷入债务纠纷的漩涡,东鄂市政府肯定也要阻止常青进入鄂五星。
常青望着刚才还性感浪荡的女秘书此时像丢了魂似的,大声嚷道:“有什么糟糕的,这次我就不信有人在东鄂市我的地盘上撒野,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定要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
“常总,情况真的很糟糕,刚才东鄂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庭的两名法官到华宝银行冻结了我们的银行账号,刚才到银行提款的出纳也给我打电话,说工人的工资都取不出来,这个时候人心稳定是第一要务,如果工人拿不到工资我们就更加被动了。”
常青重重地推开了窗,窗外的彩虹映红了东鄂江面。没想到暴风雨说来就来。
“看来真是商场无情,人间无义,雨后彩虹也成转瞬云烟。华宝银行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这么快就向法院申请了冻结,看来刚才那个电话只是在耍我。”常青突然脑子一转,上午鄂五星的小股东拒绝跟自己签订条约,紧接着雷鸣就打来电话说合作不能继续,然后华宝银行这么快就冻结了银行账户,难道雷鸣背后另有高人在操纵?
鄂五星是华宝银行的大客户,夏长卫现在是财政局全权的股权转让代表,也是鄂五星的董事长,这次华宝银行的率先发难,肯定是夏长卫在背后捣鬼,但是在东鄂市,仅仅凭夏长卫一个人是无法办到的,就是借给他十二个胆子,谅他也不敢。难道真有高人插手鄂五星?想到这些,常青感觉头都大了。他挥手将东鄂可信的总经理打发出去,叮嘱他说:“回去密切留心鄂五星的股市情况,有什么突发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常总,现在银行账户一冻结,我们的工人工资、经销商们的货款以及供应商们的材料款和已经投入到鄂五星二级市场的资金都将出现问题。”秘书将门关上后,贴在常青的耳朵边说道:“常总,听说城市商业银行正在考虑跟我们的合作是否进行下去,万一中止合作,我们的路子将被全部堵死。”
常青攥紧了拳头,真想一拳打碎窗户上的玻璃,张邢启这次第一个跳出来要质押股权,他拿到草签协议后,难道与华宝银行见过面或者沟通过?鄂五星的小股东们这么快异口同声地反悔,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呢?
“常总,还有一个我最新得到的消息,东鄂市财政局已经跟西齐市的鼎新集团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我查了一下这个鼎新集团的来路,他们已经收购了黑水冶金的国有股,目前是第一大股东,还参股了西齐水泥,这个西齐水泥在金融领域的活动很频繁。”女秘书将一份鼎新集团的资料递给了常青:“这个鼎新集团的总裁欧阳笑天在西齐市是个人物,听说很有背景,不排除背后有高干在撑腰,当初收购黑水冶金的时候,当地副市长的公子就没有斗过欧阳笑天。”
“狗屁,我就没有遇到过这么横的,这次的麻烦难道真是那小子搞的?”常青叼着烟,急速地翻着欧阳笑天的资料,眼角闪过一丝惊慌。他把烟头扔到地上,狠狠地用脚碾了一下:“妈的,这次让老子在阴沟里翻船,这个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常青心情烦躁,感觉又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常总,法院的人在生产车间,他们说要查封工厂。”厂长气喘吁吁地报告说。
常青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法院的人说是城市商业银行提起了诉前保全,要查封我们的工厂。”厂长又重复了一次:“法院的人正在厂门口,工人们不了解内情,不让法院查封,现在正在跟法院的人闹呢,你赶紧去看看吧,现在厂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常青放下电话快步跑到工厂,法院的法警正将两名闹事的工人抓了起来:“你们还有谁干扰司法?”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常青见状赶紧上前去制止。
一个胖胖的法警瞅了瞅常青,问了一句:“你就是常青?”
“是的,我是常青,是这个工厂的老板,警察同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常青赔笑着说。
“你来的正好,这是东鄂市刑警大队的,他们找你有事。”法警还没有说完,旁边一个瘦高瘦高的警察将一纸逮捕令在常青的眼前一晃:“常青,10年前鳄鱼山下的一桩命案事发后,你涉嫌行贿东鄂市前公安局副局长,东鄂市公安局决定正式逮捕你,你被捕了。”
常青脑子嗡的一声,没等他反应过来,手腕上已经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