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轻云淡,欧阳笑天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望着王婷婷。
王婷婷托着下巴,盯着欧阳笑天诡异的表情,问道:“笑天,你不担心常青出来找你的麻烦?”
“他能出来吗?鳄鱼山命案、行贿。”欧阳笑天手指轻敲着桌面,得意地说:“这些案子都有判死罪的可能,还有长期的造假,要不是他明目张胆地造假,我们今天也许就收购不到鄂五星了,他还想出来搞我?”
王婷婷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我总是很奇怪,鼎新集团收购黑水冶金和鄂五星的过程中,这两只股票的走势都很怪异,每次都有一部分先知先觉的资金进场,你不觉得这种现象很奇怪吗?”王婷婷顿了顿,接着说:“我听说鼎新集团的董事局在北京召开了一个会议,这个会议是不是决定鼎新集团将走产业整合配合坐庄的路线?”
欧阳笑天很奇怪地盯着王婷婷,这个女人每次见到自己都怀疑自己,不是阴谋就是算计:“婷婷,这次会议我们是确定产业整合的路线,但是并没有确定什么产业整合配合坐庄,黑水冶金有那么多竞争对手,其中东辽市的副市长公子还没有拿下股权就大量买进流通股,常青在收购鄂五星小股东股权的时候暗中在二级市场收购鄂五星的流通筹码,所以你看到的就是我们收购的公司不断有人在里面捣鼓。”
“笑天,现在连常青10年前鳄鱼山的命案都翻出来了,李向东这个家伙至今还在跟琼海市警方不断地进行电话与信函往来,你难道不担心李向东借此为借口查国债期货等问题?公安局的经侦是可以查坐庄的,你要小心点。”王婷婷在欧阳笑天的耳朵边一阵嘀咕。王婷婷要给欧阳笑天敲个警钟,收购黑水冶金以及鄂五星的事件证明,欧阳笑天的能力与智慧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如果现在不能掌握他背后到底干了些什么,将来会更难掌握,一旦欧阳笑天将自己的财富转移到其他人名下,自己到头来真的会一无所得。
欧阳笑天呵呵地一笑,王婷婷老向自己提起李向东调查汉正义案件,难道王婷婷想借助李向东的调查来给自己施加压力,要自己记住汉正义的死亡?她这是敲山震虎,还是隔山打牛?欧阳笑天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微笑,轻松地说:“婷婷,没有那么夸张吧,李向东只是西齐市的一个公安局长,现在还翻不起什么大浪,炒股票那种草莽时代已经结束,我们已经不再是暴发户,我们现在是在用大脑经营我们的事业,现在鼎新集团正在大步走上产业扩张的大道,我们将成为产业整合的扛大旗者。”
王婷婷端起酒杯,跟欧阳笑天碰了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欧阳笑天猜想王婷婷这一次找到自己,肯定又有什么事情,绝不仅仅是要用李向东给自己敲警钟,这个阴毒的女人脑子里肯定又有什么损招,不能给这个女人说话的机会。欧阳笑天一把抱过王婷婷,淫笑着说:“婷婷,你一在我面前晃,我的脑子就不好使了,你说怎么办?”说话间一只手从王婷婷的衣服下面伸了进去。
“你们男人啊……笑天,别这样。”
一朵红霞飞上了王婷婷的脸颊,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让人迷醉。
欧阳笑天已经解开了王婷婷胸前的衣扣,一把将王婷婷的内衣推了上去,张口含住了王婷婷一边的蓓蕾,一只手在另一侧的乳房揉捏着。
王婷婷像一摊泥一样软在了欧阳笑天的身上,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樱桃小口半开半合,她呻吟着:“哦,笑天,别这样,我快喘不过气了。”
这样的哀求更加刺激了欧阳笑天,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欲火焚身,王婷婷粉红的蓓蕾在颤抖中挺立着,刺激着欧阳笑天布满欲望的双眼。他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进王婷婷的内裤里面,手指灵活地游走在津泽之中。
“啊,啊,笑天,我不行了,快,快……”王婷婷陷入忘我的呻吟,彻底引爆了欧阳笑天,他飞快地清除了二人之间的一切障碍,进入了那个让人欲仙欲死的原始森林深处……
“现在的常青已经是山穷水尽,我们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能将这条丧家之犬彻底报销了。”
欧阳笑天望着大盘不断跳动的K线图,脑子里面再次浮现出当年兵败一级半市场,却非常幸运地从琼海仪表庄家身上喝血翻身的经历。正是琼海仪表的成功坚定了自己进入二级市场的信心。
“王奎,商场最大的诱惑在于挑逗与欲望,你看到没有,常青的余孽现在还想在死之前做最后的挣扎,你可以充分用你的脑子想想,什么招最能挑逗这些余孽心底那丝可怜的欲望。”
“其实这个很简单,根本不用我打压他们,现在市场在深发展、四川长虹的带领下,在国企资金暗中的追捧下,市场已经像烧红的铁,庄家已经脆弱得犹如惊弓之鸟。”王奎压低了声音:“笑天,现在鼎新集团已经控制了鄂五星,只要对鄂五星的财务稍稍处理,把指标降低一点点,放出一个利空消息,常青的人还不提着裤子狂奔?到时候兴许还有可能尿裤子哟。”
“清障是肯定的,重组我们马上就要进行,既然我们选择了两条腿走路,我们就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要相信一个道理,哪怕是毫无技术含量的动作你做到极致就是绝招,我们产业联合坐庄两条腿走路的路线在1996年就已经开始有人蠢蠢欲动,我们不是先行者,但我们一定要做一个坚定的执行者,只有我们自己相信了我们的理念,别人才能相信我们,希特勒说过一句话,谎言说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欧阳笑天突然呵呵一笑:“我们不但要让常青的余孽、还要让东辽市副市长公子的余孽也要提着裤子逃命。”
望着上下翻腾的K线,欧阳笑天嘴角露出一丝丝淡淡的微笑,西齐水泥、黑水冶金、鄂五星股价天天坚挺向上,走势铿锵有力。欧阳笑天略微计算了一下,三只股票的二级市场市值总体规模已经达到100亿元,实业规模达到80亿元,现在鼎新集团的整体市值已经达到150亿元的规模。算完后欧阳笑天突然又摇了摇头,三家上市公司的规模都还小,在行业中没有一点分量,如果现在不断将股价推高,很容易引起监管者的重点关注,只有将他们包装成行业的龙头,那个时候股价就是炒到100元以上,也没有人会怀疑。
正在此时,蒋秀丽推门而入。
“笑天,夏长卫这个家伙果然是个胆大的主,你知道在鄂五星期间,夏长卫都干了些什么?”负责鄂五星清账的蒋秀丽将一份鄂五星真实的财务数据递给了欧阳笑天:“这些只是一部分,还有不少我们无法查实的。”
欧阳笑天一脸严肃地接过蒋秀丽递交的财务数据,皱着眉头一项一项地翻看,上面充斥着一笔笔无厘头的财务费用,一笔笔蹊跷的应收款,还有一笔笔莫名其妙的预付款。欧阳笑天把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这些糊涂账一定要让夏长卫交代清楚,这些账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大窟窿,我们鼎新集团从来不当冤大头。”
“笑天,我初步调查了几笔应收款,应收款的单位已经注销,不知道这些公司是怎么注销的,鄂五星作为债权人一点儿都没有相应的情况反映,董事会也没有讨论过3000万的应收款注销事件。”蒋秀丽指着一笔800万的预付款说:“这笔款的公司我调查过,公司的老板已经不知所终,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好像跟夏长卫有亲戚关系。”
“什么,800万的预付款,公司老板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