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我也该告诉你。”水溶释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了几句,然后道:“明白了?我没有躲你,只是不想人打乱咱们的婚事,可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有人钻了空子,所幸有惊无险。”
黛玉听的惊心动魄,怪不得昨日一脸倦容,心里一疼,抚着他面颊道:“三天没合眼?”
水溶点头,脸上是少有的委屈神情。
“那还熬着做什么,快去睡。”黛玉实在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推着他嗔道。
“你要我去哪里睡?”水溶微有调侃的刮着她的鼻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啊,黛儿,不许煞风景。”
“我……”黛玉想到这一节,顿时赧然:“我是怕你……”
“怕什么?”水溶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如果你是说那个,放心,没问题的。”
黛玉明白过来时,脸上顿时浅红深晕,几乎可以和喜服媲美,捶了他两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垂着眼眸,不敢抬头。
水溶霸道的扮起她无暇的双颊:“还躲不躲了?”
没容黛玉有所反应,深吻落下,毫无缝隙的噙着那小巧的唇瓣,不断的向深处滑动撩拨着,品尝着那份甘美,让唇齿向更深处相融,黛玉紧紧的搂住他到脖颈,眼眸紧阖,渐渐的在被动中小心的寻找着主动,渐渐的学会回吻,粉嫩的舌尖试探着想要融入那略带酒香的世界。
这样的主动,让水溶心中不断的撩过的火焰,让他不再甘心只限于此,他要的还有更多,手指渐渐的滑向她的衣带,很容易就将外面一层丝带挑开。
而黛玉二人之间的亲昵也只限于此,并没有领略过其他,束带落下的瞬间她的心猛然悸动了一下。
脖颈间的细腻温软幽香,让水溶忘情眷恋的低语呢喃:“我的黛儿。”
“溶,不……”黛玉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的身体如玉山倾颓紧紧的压了过来,几乎要将她揉进骨骼之内,而他的手掌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她的背,隔着喜服,那热度也让黛玉觉得肌肤发烫。
“不许说不。”水溶蛮横的道。
水溶猛的将她打横抱起来,如捧着无双奇珍一般,将她放在了那张宽大的沉水香合欢榻上。
手臂一展,床帐放下。
薄薄的绯色烟罗云纹绉纱帐,如蝶翼般落下,仿佛将世界遮蔽,绯雾缭绕,犹如仙境。
龙凤烛摇曳,穿过纱帐,变得更加迷蒙。
黛玉觉得世界只剩下了乱了分寸的心跳,错了频率的呼吸。紧阖的眼眸,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小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黛儿,我那么可怕?看看我,好吗?”
声音轻柔,热热的气息扫在脸颊上。
黛玉不得已,微微睁开眼眸,看着他,那清朗的眉目,柔情醉人,薄薄的唇,却带着让人无可自拔的魅惑。
一眼望穿万年,仿佛初见时节的惊艳。
“溶,你真好看。”
情字牵动,心里的话,不自觉的出口,却胜似任何催化剂,水溶低语一声,突然将黛玉牢牢的制在身下,然后一丝不苟的将深吻再一次落下,她的发丝,她光洁的额,她楚楚的眼波,截葱一般的鼻尖,樱颗一般的红唇。
锁骨如振翅的玉蝶飞入水溶的眸中,点燃了最后的烈焰。
“黛儿,都交给我,好吗?”水溶知道她的不安,轻柔体贴的耳语,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只是更加温柔。
“溶,不要,我怕……”黛玉的身体猛然一阵紧缩,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单薄的身体。
他结实的胸膛抵住了她的胸口,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心跳,清晰有力。
水溶全身都在蒸腾着燥热,喉间异常的干燥,可是黛玉那楚楚怯怯的一声怕,却让他心头一紧。
竭力的压抑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将动作放缓,轻柔,生怕吓坏她。
“黛儿,不怕。”轻吻着她的唇“我会小心。”
如同将要倾覆的孤舟,唯一能抓住的支点,又似飘荡在风中的花,觅到了唯一的归宿。
这一夜,骤雨狂风,催落了一地的红艳,也让情滋生,草长莺飞。
仿佛梦境,亦真亦幻,唯一真实的只有彼此。
当一切平静下来,依旧相拥,水溶爱怜的看着怀中疲惫不堪的黛玉,抚着她的玉颊。
黛玉一脸的羞赧,缩在水溶的怀中,猫儿一样的摩挲,痒痒的撂着水溶的心。
“睡吧。”水溶压下心中的意犹未尽,知道这时的她禁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便吻去她睫上的泪滴,让她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的怀中。
黛玉含混不清的嗯了一声,听着他的心跳安稳入睡。
疲惫袭来,黛玉很快就睡的沉了,因为有了他可以遮风避雨的胸膛,嘴角挂上了甜美的笑,而睫毛上还悬着晶莹的泪珠儿闪动。
泪中带笑,海棠春睡,梨花带雨。
水溶看着黛玉熟睡的小脸,忍不住俯身亲了又亲,然后才拥着那柔弱无骨的身体,阖上眼睛。
这一夜,总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风静静的穿窗而入,龙凤烛摇曳明灭,温柔而朦胧。
同样的夜色深沉,另一端却是暗算重重。
却说呼延朗目送水溶走开后,看了看天色,沉吟一时,走近房中,见完颜盈正在那里札手舞脚丑态百出,心里一阵厌恶:“哼,和你那个****娘一个样。”
然后,先锁住完颜盈的穴道,然后就被子随意的把完颜盈一裹,腾起轻功,直奔花街柳巷,随便找了个青楼将她扔下了事,自己准备继续回北府喝酒。
这个女人,就让她消失在京城吧。反正,他没有打算将她再带回西域。
父王那里知道了也不会责怪。
反正也只是个筹码,而且现在还是个没了用处的筹码。
呼延朗走后,一双黑影落了下来,其中一个过去踢了踢软做一团的完颜盈:“唉,少主还真是无情啊。”
声音熟悉,是纳兰蝶儿。
“那就找个有情的人去伺候好了吧。”邪气十足,不想可知正是隐匿多时的某修罗:“鄢仁喝的酩酊,正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