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还以为,你想亲自伺候公主呢。”纳兰蝶儿冷笑:“种马,那薛家丫头你也不放过。”
“说什么呢,死丫头!我会碰那个女人?”修罗不满的道:“我可是洁身自好等着你……”一面说,一面抚上她柔软的腰肢。
“呸。”纳兰蝶儿毫不留情的打落那只“咸猪手”:“不耽搁了,我把咱们的好公主亲自送过去,明天,这京城又要有好戏看了。”
西域公主被鄢仁侮辱,可想而知明日各方势力都会是什么反应。
修罗面具下,目光阴森,这个京城还是越乱越有趣,至于刚成亲的小两口,还是暂时不和他们玩了,让他们甜甜蜜蜜的过两天好了。
北府的酒宴散尽。鄢青尧回到府中很是懊恼,明明看到水溶将酒喝了下去,之后却没有一点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内院他的人进不去,也无法得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药,失灵了?
还是被水溶看出了什么,可他既然看出来,却为何又要喝下去。
就这么百思不得其解之中,一路向自己卧房中去,没想到却听见一阵狂浪的狎昵之声,兼有女子的喘息声,听着很不成个体统。
不觉皱眉道:“怎么回事?”
“老爷,是公子他……”
侍从有些尴尬,犹犹豫豫的道。
鄢青尧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直气的要暴跳:“又把伶人领回府了?”
侍从只是垂首不言。
“这个不成器的家伙!除了酒色他还知道什么,朝廷里一点都帮不上忙,净给我添乱!”鄢青尧本就是一肚子怒火,此时见鄢仁这般放浪,竟将这大司马府当作了秦楼楚馆一般,怎一个气字了得,当下就要找他算账,可是想了想房中的境况,还是懒得去看,于是又收住脚步,脸色发青。
见他发火,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不敢则声。
“哼!”鄢青尧气道:“叫他醒了酒就来见我!”
“是,老爷!”
如果鄢青尧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他就是舍着老脸也会阻止鄢仁胡为,可惜饶是他精明过人,也无法预知未来,只是气闷闷的回房去休息。
那呼延朗回到北府时正赶上了最后一轮拼酒,略喝了几杯,倒是没有人对他突然离席有什么怀疑,于是他故作无事的和众人聊了几句,便辞了水汮等出来,正好遇上宁心的车驾回宫,灵机一动,便凑了上去。
“给长公主请安。”
车子里的宁心正为水溶黛玉良缘终成高兴的了不得,猝然听到这个声音,恼的用帕子捂住脸,崩溃至极……这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
旁边的月影看到她这幅模样,不觉噗嗤笑出声来,却被宁心的绣鞋猛然跺上了脚面。
“啊……”月影叫的极其夸张,委委屈屈的道:“长公主,好好的你踩奴婢作甚?”
这一声外面听得可是清清楚楚,气的宁心狠狠的瞪了月影一眼,向马车外道:“本宫安,起驾。”
“天色已晚,长公主带的护卫不多,还是我来护送一程。”呼延朗笑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北静王的意思。”
宁心心里啐道,胡说八道,哥哥才不会下这样的命令,想了想挖苦道:“呼延尊使,你可是西域的使臣,为何要听哥哥的话?”
“北静王乃是水朝第一人,我等番邦小卒自当听命。”呼延朗故意做出恭恭敬敬的声气。
不得不说这句话让宁心很是受用,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然后又道:“起驾回宫。”
她不说准也不说不准,眼见要把个呼延朗给晾在一边。
月影连忙道:“尊使,长公主准了。”
“遵命。”呼延朗忙不迭的接茬,拽过一匹马就在宁心马车之侧,认真的履行起了护卫之任。
“臭丫头!你害我!”宁心气的直翻白眼。
“长公主息怒。”月影笑了笑,小声道:“人家呼延使臣也是一番好意。”
“呸,谁知道他是好意歹意。回头跟你清算。”宁心啐着,然后将脸侧向一边,目光却透过薄薄的纱帘看到了马上的呼延朗。
朗月清华,流泻一身。
骑在马上的他有着和水溶相似的气质,所不同的是,没有那份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而是多了几分经年策马于沙漠戈壁间才有的枭野。
西域血统,让他的五官有着水朝男子少有的深邃,比水溶又是另外一种俊朗。
“虽然不比王爷,可其实也蛮好看呢。”月影顺着宁心的目光,故意道。
宁心愣了愣回过神来,想明白月影的意思时,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臭丫头,你在胡说,看我回宫修理你。”
“是是是,奴婢知错。”月影口中认错,可是心里却道,说不定有戏呢,只是身份所限,也太远了些。
呼延朗耳力不错,加上距离不远,所以一主一婢的对话都被他听了个清楚,唇边绽开一个微笑,略一侧眸就透过窗纱,看到了宁心的侧容。
白皙通透的肌肤,秀挺的鼻,那份标致和娟好,实在是素日见到的西域女子所不能及的。
想着唇角的笑意,缓缓蔓延至眼眸深处,如湛蓝的湖水生出了涟漪。
于是蓦然间做出了一个决定,在京城再多呆一阵,确定她的心意之后,再开口求亲。
北静王不是说么,一切由她自己做主。
至于太后?
哼。
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场筵席,众人都喝了不少,最后一刻大概清醒的就只有一个半人了,一整个的那个,是耶律渊,他酒量不错,加上军营里和人周旋惯了,很会弄虚头,别人敬他三杯,他满饮的最多也只有一杯,所以直到酒宴结束,还保持着清醒和警觉。
而半拉的那个,是水汮。
喝酒最忌的就是忧伤,这样心绪下喝酒,平素能喝十杯,这时也只有喝五杯,而此时的水汮就是如此,恨不能酩酊一场,以忘忧怀。
但因为是水溶大婚,他还是不能进行,所以到最后,明明已经醉了,含了块解酒石,勉强支撑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