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打了个响指,江意唯,做得好,做得好!
江意唯一看褚桐的表情,立马反应过来,她有些尴尬,双手从男人身上收回去,刚要往后退,却发现他的一条手臂,竟不知何时悄然搂住了她的腰。
江意唯进退不得,殷少呈却是看不下去了,他起身朝着这边大步而来。
“呦,今儿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啊。”
褚桐抬起头看眼,见他已经站定在桌前,“今儿当然是好日子了。”
“不知道是谁的好日子呢?”殷少呈轻笑,语气不阴不阳,透着古怪。
褚桐挽住简迟淮的手臂,目光落向对面的江意唯,“庆祝江意唯获得重生,殷少,要不要一起参加啊?”
重生?呵,殷少呈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明显,“怎么个重生法?”
江意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她自然不好插嘴,安先生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滚烫、有力,他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文尔雅的,可是此刻的这只手,却也透出了男人不小的占有欲。
褚桐听到殷少呈的反问,想也没想就说道,“摆脱渣男啊,够不够重生了?”
殷少呈的面色刷地发白,那小眼神、那神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江意唯垂着视线,简迟淮和安先生对望眼,两人谁都不搭话,褚桐高高扬起下颔,“殷少,要不要给你加个座位?”
“褚桐,你自诩是江意唯的闺蜜,你知道她最爱谁吗?”
“我知道啊。”
男人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善,“难道是他?”殷少呈朝安先生看了眼。
“不是安先生,也不是你,她最爱的当然是父母了,而最爱江意唯的人,也不是你。既不是她最爱的,也不是最爱她的,殷少呈,你到底属于哪一种角色呢?”
“我跟江意唯之前的事,难道你不了解吗?”
“我当然了解,”褚桐说到底,原先的挑衅逐渐转为愤怒,“江意唯这一路怎么跌跌撞撞过来的,我比你清楚,因为她受多大的伤,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褚桐激动了,简迟淮朝她看眼,忙开口制止,“自己的情绪控制不好了是不是?”
褚桐深吸口气,“在这真没劲,我要回家了,江江,走吧,让安先生送你。”
江意唯点下头,简迟淮拿起桌上的手机,见殷少呈还在这站着,他视线扫过他身侧落向远处,“身边带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不要对另一个女人好,你让后者如何看待你的‘情真意切’?”
“简迟淮,你够阴的!”
“这个词形容得挺贴切,我不讨厌。”简迟淮说完,拉着褚桐的手臂将她带起身,江意唯和安先生也准备要走了。江意唯抬头,朝殷少呈看了看,面无表情,“殷少,借过。”
他竟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似的,真就往旁边让了步。眼看着几人大摇大摆离开。
来到外面的停车场,褚桐一把拉过江意唯,她压低嗓音道,“说不定殷少呈还会来纠缠,你当心。”
“你放心吧,今晚都这样了,他还能没皮没脸到这个份上?”
褚桐轻哼声,“那可说不定。”
江意唯自嘲地轻笑,“他是殷少呈,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他做不出那种事的。”
大堂经理已经安排好代驾,褚桐见男人走过来,她热情吩咐道,“安先生,时间这么早,你看江江这醉的,带她去喝杯咖啡醒醒酒吧?”
安先生自然是求之不得,“好,我们换个地方去坐会。”
简迟淮拉过娇妻,“我们也走吧,你今晚动静太大,当心回去后,肚子里的小东西收拾你。”
“不会啊,不管儿子还是女儿,他们都是我贴心的小棉袄。”
简迟淮带着褚桐来到停车场,他将车门打开,“我还没听过,喝咖啡还能醒酒的。”
“孤陋寡闻了吧?”褚桐小心翼翼往里坐,“殷少呈带来的那个女人,是你安排的?”
“我只是顺便,本来他们就快搭上了,我让她将殷少呈约在这吃顿晚饭而已。”
“干的太棒了,气死他!谁让他还想着害你。”
“殷少呈有他在乎的人,而且表露的太明显,我都不用动其余的脑筋,一个江意唯就够他灌一壶的了。”
褚桐也觉得好笑,“他明知道我们这边有江意唯,他还一次次折腾,你说他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傻啊,不整点事,心里不痛快,可整了之后,每次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迟淮总结的非常到位,他轻耸双肩,“我怀疑他脑子缺根筋。”
“他少长的那根筋,长到你脑子里去了吧?”
简迟淮坐在车内,也不开车,他含笑表示接受褚桐地崇拜,她见他没有发动引擎的意思,“干嘛还不回家?”
“我让司机过来接我们了。”
“你酒喝得不多吧?”
“不多也不能开车,”简迟淮将座椅调了个舒适的姿势,“有你和女儿在车上,以后,我只要沾了酒,就都不会开车。”
褚桐嘴角不自觉往上勾翘,“那不是有代驾吗?”
“不放心,家里的司机用了几年了,等会吧,应该马上就到。”
简迟淮都那样说了,褚桐自然是心甘情愿地等,而且等多久都没关系。
江意唯从咖啡馆出来,都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安先生将她送回住处,停车后替她将安全带解开,“我送你上楼。”
“不用啦,”江意唯指了指窗外,“说不定已经有一众狗仔跟着了,再拍到你送我回家,明天我又得上头条了。”
“你很介意,被拍到我们在一起吗?”
江意唯轻笑,摇了摇头,“不介意啊,但是,我不想总是变成别人饭后茶余谈笑的资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进去了啊,放心吧,这个小区安全得很。”
“那好,改天再约。”
江意唯同他挥了挥手,推开车门下去。她乘坐电梯来到所在楼层,电梯门叮的打开之际,江意唯垂着头往外走,这儿是一梯一户,开了门,她手往包里摸了许久,她有一串钥匙经常带着。脚忽然踢到样什么东西,她吓得往后退了步,抬头看去,就看到殷少呈蹲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