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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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个人是谁?就是村中的芳菲

这个人是谁?就是村中的芳菲,大海感觉到这人已经在城里找到了工作,什么工作,他不知道,就是说她已经不再是农村人了,改变了命运,进城工作了。

当芳菲走得离大海很近的地方,大海要问芳菲话的时候,芳菲也看见了问他话的人就是大海,是和她同村的人,可是现在她变成了城里的人,她和他之间,成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般。

张大海想起在村子里时候,他和芳菲竟一些细枝末叶的交道,可是芳菲现在,竟把他挡成陌生人一样,头也不回地竟从他的面前,硬着腰走过去了。

这让当时的大海,对如何认识人有了一回直接的体会,也给了他一个很大的,人生前进的动力,他也要寻找他的人生意义。

大海当年爱好音乐,受了村中那些人的影响,又要从哪一个人,哪一件事写起方妙,忽然有一个人,因与大海有一定的缘分。这个人姓甚名谁?这个人姓张,是张大海的同村人,名志坚,是同一姓族中的人,多少代之前,应是一个血缘关系下来的,流着相同的血。

有一年秋天的一天早饭之后,是连绵秋雨正潇潇,村里人晴天,搬的玉米棒子,都倒在村舞台上边,趁下雨不能干活的时候,给村子里人分。

在屋中间的案板前,大海的母亲开始向锅里倒水,洗一家人吃过的饭碗。

大海的父亲,用慈爱的口气对大海说:“大海,帮助大,去舞台背咱家分的玉米棒子?”

大海说:“好!”

大海去房檐背了一个背笼,大海的父亲背了一个背笼,淋着大雨,向南边不远的村舞台走去。

村舞台演戏的时候,起着为村人送去欢乐的作用,秋忙了,村人从秋田里搬掉的玉米棒子,一时没有地方放,就背回来先倒在村舞上边。

大海和他的父亲到了舞台,等着分他家的玉米棒子。队里的包管员,还有一个人一起,在一个大老笼里装玉米棒子,装好了,抬大秤的,看大秤的人,会计通知分多少是哪一家的,都在为了分玉米棒子而忙碌着。

还没有分到大海家里。

大海和他的父亲,还有村中一位叫志坚的人,按辈大海应叫他张爷,张爷站在舞台西边一处,向南的窗子下边。

张爷也背着背笼到舞台来,等他分他家的玉米。

大海见张爷脸色有些瘦弱微黑,头发短短的,双眼皮上下像是挤在一起的,可见经历了一定的人生岁月了,脸上露出饱经风霜的印迹。

志坚爷问:“大海,我给你唱国歌?”。

志坚爷说着,就为大海唱着这一首国歌,很完整地唱了好几遍,声音饱满中含有一种对国家的热爱之情。

可是村人当时没有人能理解这位志坚内心中有一种对中国爱的感情,在他内心中藏着。

这位志坚,大海喊他张爷的人,在村中过年时候,家家户户的人春联,都是由他承包下来写。在村舞台下边的大场里,放着一张大方桌子,虽然方桌子的颜色都变得很旧了,可是把写春联的大红纸放在上边,并且按大小合适裁好,挥洒笔墨,竟写出行云流水般书法字的春联,一张接一张的去写。

志坚,也许心中有很多话给人说,给大人说没有人理他,他的面前有了小孩子的时候,他给小孩子讲《水浒传》里的故事等。

志紧有一个大儿子,生活困难的时候,有一年村中北面山下边,有一片桃林,有一位叫开选的植树能手的护理下,长得密密的,结的桃子压弯了桃树的枝。

志坚的大儿子,当时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一次,去桃林偷吃了几个桃子,被队里记工员郑明发现后,拉到了村子里,东边场里的生产队的包管室,和村中几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拳打却踢狠狠地捧了一顿,差点把这个小娃打死。

到了改革开放时代来到了的初期。志坚的大儿子,早到了要找媳妇的时候,一天早晨,他没有上山干活,而是躲在家里。等他的父亲回家后,发现他的儿子悬梁自尽了,这真是人间一个大悲剧。

可怜了他的这位父亲,为了掩埋他的儿子,忙前忙后,欲哭无泪。说人生苦难,那一种苦难都没有这种别离而难过。

村子里有的人说,这娃真是没有意思!你偷队里的桃子吃,被那几位,那么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人你都挺住了,活下来了,可是日子好了起来的时候,你竟因为一时没有找到媳妇就自杀,太不值得!

志坚因为他的儿子离去,伤感至极,不久,他也离开了人世。

大海想到了,这个村中张爷的时候,想这每一个人来到世间,都是不容易的,生活就是有好有坏,可是合在一起,才是真实完整的生活。

这让他以后理解音乐,理解所有的艺术,都有对比变化的情节,人怎么面对现实世界,会从生活中,找到对人自己的教育,或说生活本身对人就一本活的教科书。

大海以后从城中回到村子,到村北的志坚爷儿子坟前的时候,心中都会浮现出那坟中人的样子,也不能指责他不懂爱惜生命,更启示活着的人,一定要爱惜自己的生命,才不枉来世界一趟。

村中对张大海爱好音乐,起着影响的人,有一位叫何大山。何大山按辈份比大海高,大海每次见到他,都叫他何叔。

这位何叔是怎么能,和大海学习音乐的事,就能有所联系在一起呢?

何大山家住村同边的小街以西,大海住在街东靠村公路的下边。从一村人来说,大人小孩见面都互相能认得,并且连名字也能叫上,这也传达出村人之间,表面各人在各人家,却是这样的熟悉,紧紧的联系在一起的。

不知是哪年哪月哪天,村南的街上逢集,从四面八方山里来赶集的人,聚集到了满满一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你挤着我,我挤着你,有时从人群中很难走得过去的。

那天是一个晴天,记不住是那个季节了,大海的感觉里是秋天吧,不怎么热,也不怎么冷。

大海在街上闲逛,走到了街西时,有一段人相对少一些,一位叫何大山的人走在了大海的跟前,停住了,亲切地叫了声大海,然后很兴致勃勃地谈了一些,他的音乐方面的经历。

“我出去,找工作,竟到了新疆一个市里的文工团,搞上了乐队工作,也唱秦腔,干了一段时间,工资不高,我赐掉了剧团的工作。”

大海听何大山说的,专业剧团的乐队工作,有一种即刻间肃然起敬之感,想到了他自己,想去专业剧团还没有机会去,人家去了还不想干。

大山笑着对大海说:“以后有时间,我再细给你讲我在新疆的故事。”

大海真想一直听大山给他讲下去,他最想听的是,大山在文工团里搞乐队的事情。当大山向街东走去的时候,大海还在默默地,凝望着这位在他心中高大的人。

这位何大山,曾经一度和大海,竟是接触最多的一个。

村中有一位在邮电局工作的人,姓苏,名雅良,因为常不在家,老苏的工作是很辛苦的,他是到处栽电线杆,常常到深山老林里去栽,到很远的大山里去栽,常年四季在外面干。

雅良却取了个如花似玉的爱人,是山阳县的美女,头发极有光泽,如太阳光一样明亮,发出诱人的香味。脸色如当今漂亮女歌手一样俊俏。她的双眼会含情脉脉,村中不论老少,见了她的时候,都会起肌皮疙瘩,被她美的气质所吸引过去。

她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美丽的名字,也给了她一个如雪如芳香百花的一个灵感。

美丽还会唱秦腔戏,有金色的明亮的音色,很迷人,真让人听了三天之后,还在回想着,天下竟有如此好听的音色,只有真正听到了她声音的人,才会相人天下人的声音,有如此感动人的力量。

美丽和大山之间却有一些缘份,美丽的家,却是大山最爱去的地方。

有一年初秋的一天下午,太阳光照耀得全村到处特别光亮,人的心中,也有一种光亮希望之感。

村北山下边的柿子树上的柿子,都红艳起来了,大海也曾经上过好多柿子树上,摘过蛋柿吃。

村北公路以北的,大块大块的玉米地里,玉米杆子上,都挂起了快长成功的玉米棒子了,玉米棒上子上露出些许如丝的红缨子。

大海已经和大山,同在村剧团的乐队,大海吹竹笛,大山拉板胡,大山定板胡弦音高的时候,常让大海帮助他吹出,他所要的那两个音。

大山踩着大海家,小院光亮的秋阳之光,直接到了大海家的屋内,大海正在。

大山对大海说:“大海,咱们到美丽家那里玩玩?”

大海叫大山是大山叔,说的话他怎么不听的。大山因为经常去美丽家,村子里总爱说闲话,他找大海去,减少些对他和产美丽关系的疑猜。

大海跟着大山出了屋门,一块去美丽家玩,走完了一段去美丽家的公路,从一大块玉米地边的小路,向东走去,转眼间就快到美丽家门口了,不知美丽是不是在家,大山找美丽唱秦腔戏,到底唱了没有?到美丽家住的房子,南头一道土红色,多年前打的院墙,分成两节,中间也没有门,就是说进到院内,不受任何拦阻,一眼能看见院内的地面干净光洁。美丽家的房子是小小的两间,小门向西开着。

大山引着大海,从分开的,没有安院门的地面中间,就向院子里走进去。

一只大白狗,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声狂叫起来。一口咬住大山的裤角。

大海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向那大白狗使劲砸过去,那大白狗才回过头向院子北跑走了。

大山笑着说:“你这一石头砸的好!那狗还想咬我一下。”

一场小小的虚惊过去了,大山又恢复到平静的心情,他一心一意想很快到美丽家,听美丽唱段秦腔唱腔才开心。

向院子北走了几步,大山和大海就到了美丽家的门口,门虽然开着,屋子里静悄悄的。

大山小声喊着,“美丽,美丽?”

美丽才迎了出来,热情亲切地说:“快进屋来!”

进到屋内,是屋中间一间,还有一间,是在南边,有一个小门,进小门内,有一张用木块打的床,床上铺盖的被子,都给人一种整洁之美。

东面的墙壁一个铁楔子上,挂着一把板胡,这板胡,就是大山放在美丽家里的一把板胡,他有了时间,就用这把板胡,拉几段秦腔唱腔,美丽就跟着板胡声一起唱了起来。

美丽知大山来她这里的意思,又想让她唱几段秦腔,当然她也是愿意唱的。

大山同路的这大海是谁家的娃?她认得,并且知道他的名字叫大海,知道他喜欢吹笛子,有一回从他家的屋后公路过路时,听到了他吹出来的笛声,在表达着一种少年人的什么渴望。

大山和大海到了她这里,她拿什么向这俩位客人表示得热情一些呢?

美丽家里有放软了的蛋柿,拿了一个,给了大海,那蛋柿红艳艳的,一看便知是那特别爽口甜的蛋柿。大海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接了,慢慢地吃着。

美丽给大山蛋柿的时候,还特意捡了一个大的给大山,大山怎么也不要,说:“放下吧,等下一回到了你家时,你再给我吃。”

美丽用亲切妩媚的双目,望了一眼大山,心想:我这么真心真意地让你吃蛋柿,你反而不吃。

可大山却并不在意吃个蛋柿,她在意的是,听美丽给他唱秦腔戏唱段,比给他吃过蛋柿还要开心!

美丽清沏的双眼一闪一闪的,像是藏着迷人的黑宝珠一般光亮,那眼光不用说也是极动人心弦的。大山坐在美丽的床边一把小红色的椅子上,大海坐在另外一把小红色的椅子上。在这一瞬间,大山因为来到了美丽的跟前,内心中总有说不清楚的喜悦劲儿,主要是因为对秦腔的爱,把他们情感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大山犹如对自家人说话一般,或说犹如对他的一位好友说话一般,轻轻地说:“你把那板胡卸下来,我给咱拉,你给咱唱?”

美丽从墙上拿下了一把安安静静的板胡,有一个木制的圆圆的,如一个小木碗,一根小杆子,有两根亮晶晶的钢弦,运起弓来,就能发出悦耳的声音来,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大山从美丽手中接过了板胡之后,上了一下弦,使的力过大,那外面的一根弦崩地折断了。

美丽唉了一下,说:“你的板胡弦,放在我的抽屉里还有几根,我帮你取一根。”

美丽拉开了她家的,小桌子的抽屉,取出了一根弯在一起的板胡弦,大山又把它恢复了原位,最后安弦一个动作结束的时候,他的嘴唇还上下咬了几下,表示他的板胡弦安好了。

大山凭着他对声音的感觉,把两根弦的里外音高定好了,之间相距五度,是很纯正的那种音的距离。

大山只要美丽能开口,唱出一声秦腔唱腔,他会很高兴的!

大山对美丽说:“你唱段秦腔吧?”

美丽问:“唱哪一段?”

大山回道:“《红灯记》中李铁梅唱的那段,‘爹爹留下无价宝’。”

美丽说:“我一时记不得唱词,让我找一下《红灯记》的剧本?”

美丽拉了一下小桌子的抽屉,拿出了一本油印本的《红灯记》剧本,正好有李铁梅的秦腔唱腔,还带有秦腔的谱子。

美丽拿出《红灯记》李铁梅唱的“爹爹给我无价宝”,这一段唱腔给大山看,只见唱词是这样的:

爹爹给我无价宝

光辉照儿永向前

……

美丽说:“这后面的从‘家传的红灯有一盏起’,我还不会唱,你再教我学唱一下?”

大山还以为美丽这一段秦腔唱腔全会,没有想到她竟向她请教,最后的一段如何唱,他从美丽手中接过《红灯记》剧本,找到了美丽要学唱的那一段,先把整个唱腔看了一遍,就很熟练地唱了起来,美丽跟着轻轻地唱着。

大山示范唱了两三遍之后,美丽也就会学会唱了。

美丽这才对大山说:“我已经全会了,开始吧?”

大海此时在听大山给美丽唱这一段时,也很用心听着,对于这样好听的秦腔唱段,也是很喜欢的!

大山拉着弓子,这一段“爹爹给我无价宝”的秦腔唱段,第一个起音就开始奏响了,美丽就跟上琴声尽情地唱了起来。

美丽唱的声音,一下子从她在的小屋子,传到窗外很远的地方去了,到了天空的云端。这一段秦腔唱腔,也走进了大海的心中,大海听美丽唱的这一段秦腔唱段这么好听!

爹爹呀

你的财宝车儿载,船儿装

……

特别是这最后一段,美丽唱的时候,他也把那词都给记在心中了,也能跟着用低的声音同时哼唱着。

美丽唱秦腔唱段的时候,大山用他的板胡专注地伴奏着每一个音,音调在高低起伏的变化,对应着人的情感的一种变化,大山的心和琴声,和美丽唱的声音一起在跳动着,其中收获的是一种快乐。

这个下午,大山在美丽家拉板胡,美丽唱秦腔,唱了一段又一段,并把她会的都尽心地唱了。

美丽唱累了后,才说:“大山哥,歇会儿吧?”

美丽柔情似水地叫大山为大山哥,让大山如吃上了蜂蜜一样舒心。

在这中间,大山还对美丽说:“你在城里住的时候,有一次,我到你家,你给我做好饭吃!”

美丽笑了。

大山提起了好几件美丽待他好的小事,这美丽也算大山一位红尘中的知己好友。

以上是本小说的作者写到了大海爱好音乐方面所受到音乐方面的影响人之一的大山,就与音乐有联系的人和事,扯住了一个村中当年的美丽,权当作笑话。

只不过是,人确实是一定的环境中生活,和什么样的人接触,就会受到什么人的影响,爱好相同的人之间,会来往得多一些,会相互受到影响的。

大海爱好音乐的人中,有一个人是村里王支书,这个人在大海,还在开始学习音乐的时候,就让他参加了村剧团,让他在爱好音乐方面,不断地得到一个进步发展。

大海是怎么就能和,村支书结上缘的?大海很小的时候,就根本还不认得王支书。

大海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中午放学,大海走在一所中学的门口,门前是一条进村的公路。

王支书拉了一架子车的长木头,要拉给村子里,一家没有房住的人盖房子用。

王支书是从深山沟里买的,因刚才拉了一段公路上行的路,才下到了公路的低处,累得满头大汗。

还有两里路远,才能拉到村中那个人的家里。王支书对大海说:“小学生,帮我推一下架子车,给你记两分工?”

王支书拿上笔,能给村人开工分多少,盖上他的私章,写上给大队干什么活了,就是两分工或十分工,到小队记工员那里去上,就一定能记上的。

大海当时对这工分的作用,没有多少认识,听到了王支书,说给他开两分工,让他帮助推架子车。

王支书当时拉一架子车长木头,因刚拉一段上坡的路,累得直喘粗气,脸上的汗水,黄豆粒子般的明晃晃的在额上渗出来流着。他想遇到了村里大人或小学生帮助他推一下架子车,没有想到遇到了这位叫大海的小学生。

王支书从口袋里掏出钢笔,掏出开工分的小本,撕了一小张,写上了一个2字,说:“把这个给你大。”

王支书前面双手扶着架子车把,弯着身子,用力拉,大海在架子车后面尽量用力推。到了村东学校一家姓李的门前,王支书对大海说:“你回家吧。”

大海这才回家吃午饭。

回家后,大海把这两分工小纸条,给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海的父亲对大海说:“给你开工分的人,是村里王支书,住在村东边外的一个小村子。”

一个村里的支书,村中的小娃也能认得。

王支书应是世界上最有毅力人之一,也是最能为村众长远利益,关心的一位好支书。

大海听爷爷对他讲修渠的事情。因为小时候,大海常跟他的爷爷奶奶,睡在一个土炕上。有一天晚上,大海的爷爷对大海说:“村里王支书真是个能人,他要修一条渠,离村子二十多里远,渠是在半山腰上边,用钢钎子一下一下凿出来的,特别是用八棒锤,砸钢钎子,是个用力气用心用眼的活,钢钎子扶不好,摔钢钎子的人稍不用心,一下子打错了,会把手一下子砸过稀巴烂。修这条水渠,我在半山腰上,我扶钢钎子,你大伯摔八棒锤打,有一次差点儿把我的手给砸了。”

大海当时听到他的爷爷,给他讲村中王支书,为村子里人修水渠的事情,后来那条水渠成功,遇到了旱情时,那水渠起大作用了。

爷爷说,王支书和村人一起干,吃尽了苦头。

王支书关心村人,为村人做好事,想设法改善村人的生活,一条从二十多里路修成的水渠,就是他心画,变成了真画的写照,同时说明他是一位爱村人的支书。

这位王支书,另外他本人是一位文艺爱好者,会演戏,会打秦腔板鼓梆子,会写歌词,会编小剧本。能把所有爱好音乐的人聚集一起,包括村子里,在外当音乐老师,或懂乐器喜欢演唱的人,都召唤在一起,共同为村子里的文化方面出力。

村子里人有什么爱好,他都了如指掌,他还发现了大海有音乐方面的爱好,也应是村剧团乐队需要的人选之一。

有一年春天一天中午,王支书去山上给他家挖地,下山时,在半山腰一个大山洞前,坐着一个少年,正对着太阳悠悠吹竹笛,发出的笛声明亮透心,也许是人在少年时,最纯真的一种心声的表达吧。

大海吹的一首乐曲的名字叫花儿与少年,大海吹了一遍,还想再吹一遍,完全被这首歌曲和自己的笛声所迷住了。

王支书路过,听到了笛声的时候,一眼看到山洞前吹笛子的少年,这少年就是本村张家人一个孩子,心想:他家人中没有爱好音乐的,可这少年怎么这么爱好音乐?想不到这大海的笛子还真吹的不错,

以后村子里成立农民剧团,把他弄到乐队里,在乐队里好好地吹笛子。王支书当时心中想到:我们村中不缺音乐人材,只要随时发现,村中就有很多音乐方面的人材!

那一年冬初,村子里成立农民剧团,王支书亲自组织,把各方面的懂音乐的人,都发动起来了。

一天下午,大海刚吃过午饭,听见门外有喊声,像是喊他的名字。大海从屋门出来,只见小院子南门外站着一个人,是村里玩秦腔板胡,玩得最好的人何大山。

大山见大海站在他门口了,之间隔得不远,相互说话都能听到的。

大山就对大海说:“村里成立剧团,王支书让你到大队开会?”

大海答应着:“好!”

大海的母亲,洗好了一家人吃饭的碗,洗锅的水倒在一个圆圆的磁盆里,又加了些猪饲料拌好,放在锅灶前的地面上。

大海此时的心情,全被大山说的话,给钩住了心似的,这是他心所情愿干的事情,他就喜欢和村子里,那些搞文艺的人在一起。

他答应了大山,通知他去大队开会的话,回到门内高兴地对母亲说:“妈,我到大队开会去?”

“开什么会?”

“大队组织成立村子里剧团。”

“你就爱热闹。帮助妈,把这盆猪食倒到猪槽里去!”

大海刚才恨不得,很快就到大队开会去,谁知母亲又给他下达了一个小小的任务。

于是大海弯下身子,把一大盆子猪食,端到了院子东边的猪圈前,猪圈南边的墙不高,是他的父亲用大石头垒起来的。因为不高,他家养的猪,有时候饿了,就翻过石头小墙,跑到外边自寻吃的去了。

大海端着一盆子猪食,他家的那头猪有就些急不可待了,把它瘦的长长的勃子,伸到快到墙面上放的一盆子猪食上面。

猪圈内放着一个石槽,大海对着石槽,如流水般地倒了下去,他家的那口整个身子瘦的猪,这是以后养的有一百多斤后,就能卖给国家养猪场,为家里换回一定数量的钱。可这口猪因为家里饲料不丰富,这猪何日能长得,够交给国家的养猪场,达到所要求的重量呢?

大海把这一盆子稀的食,倒进石槽时,那猪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大海把这一盆子猪食倒在了猪曹后,以为他已经,完成了母亲给他的任务。

大海端着空盆子进屋内后,以为这一下子,他就把他母亲,让他做的事情做完了,可还不是这样的。

他的母亲见大海进屋内,又看了一下水瓷里有水没有?走近案板前的一个,犹如一个人安安静静直立着的水瓷,瞅了一眼,水瓷里的水只剩下很少的一点了。

大海的母亲说:“大海,你去丹江河北岸泉水前,再给家挑一担水之后,再去大队开会,你又不是什么主要的人物,去晚一步不要紧的!”

大海此时很为难,一方面要去大队开会,一方面母亲,又让他给家里挑水去,水瓷里已经没有水了,不挑水,晚上母亲给家里人做饭,就没有水。

大海就只好服从了,他母亲交给的事,就随手拿着家里挑水的水担,用水担两边的那个小小的铁钩,钩住了两个木桶上,那个弯着的凹处,挑在了肩上,从他家的屋门出去,直向村南边的那个泉水池走去。

快到了泉水近处,有一段如上天梯的台阶,一台一台的,很窄,摔下去,也就连命也没有了,这真是一段难走的路,那个年代村中人吃水的问题就是这么艰难。

大海挑着两个水桶,小心冀冀地下了这段天梯似的台阶,到了泉水池跟前。

泉水向北是一段平的地面,却有十多位村中人挑着两桶,在慢慢地等着,前面一个人舀好了两桶水,挑起来后,后面一个人才跟上去,手上拿着一个大木匀,一下一下的有节奏地舀泉水,倒进水桶里。

大海等了前面十位村人挑走了泉水后,才轮到他能舀上泉水了。舀满了两桶泉水之后,挑到肩上,又登那个天梯似的小台阶的窄路,汗水自己从全身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直掉,汗水把眼皮都上都染得满满的,有几次,大海伸手去擦眼皮上下的汗水,不让影响看路面。

海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登攀着,肩上是挑着两桶水,最少应有一百斤重吧。上完了这一段台阶后,是一片平的红沙滩,大海把两桶水慢慢地让落下在红沙滩上面,歇息了一会儿。

稍歇了一会儿,大海又挑起两桶水,一口气挑到了他的家里那个水瓷前,把那两桶水倒进了水瓷后,才算把他的母亲,交给他挑水的事总算给完成了。

时间最少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大海这才向家南边的大队部跑去。

大队部是和村舞台连在一起的。前面是舞台,后面东西空处很高的房子,东边有小楼三层,西边有小楼三层,楼下边地面处,空处很大,足够呆很多人的地方。

大队成立剧团开会的地方,就是这个舞台后边的低处的大屋子内,大海来到这里的时候,王支书早把成立剧团开会的事情说完了。然后,是演员一组,乐队一组,美工服装一组,都各有人具体负责。

王支书开会的时候,点了名,点到了张大海的时候,现场还不见人。

王支书问:“大山,我让你给大海传话,你传到了没有?”

大山立即回答:“我去他家门前喊他了,他说一会儿来,怎么还不见来?”

支书见大海一时没有来,他对大海的心应是了如指掌,知道他对音乐是真爱的,他一定愿意参加村剧团乐队的!

大海来到了成立剧团的现场,王支书看见了大海后,先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再问道:“你怎么来迟了?”

大海不好意思地说:“我妈让我去挑了一担水,我倒了水就来了。”

王支书两脸颊显示出更多的笑容,对大海又说:“我把你编到乐队一个组里,有大山、河南、太民好多,你不懂的地方,多向大山学习!”

大山回答道:“好!”

乐队的人有十多个,在大队部的屋子以东一的间屋内,聚在一起,大海进了这个屋子。

还没有进这个屋外时,演员里有一个叫机灵子的人,见了大海,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机灵子个子不高,却是村子里很有演员表演才能的人。

有一年冬天,村子里爱好文艺的人,聚在大队的会议室后屋子,利用晚上时间,排了一个小戏,机灵子在小戏中演了一个穷人的角色,用的是商洛道清演唱的。

一个晚上在村舞台上演出,那时农村里文艺活动实在不丰富,大队级别的爱好演戏的人,演个小戏,全村人都来看,大海的父亲也挤在东边站的人群中看着,大海和他的奶奶下午早占好了位子,放了一条长凳子,晚上和奶奶一起看戏。

演出开始了。只听机灵子唱道:人家过年吃酒肉,我家没有半颗粮。

表演人寒冷的时候,机灵子还把他的手放在一起上下挫了几下。这并不算是多么高的表演,可是村中看戏的人,竟发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声,认为机灵子演的穷人很形象。

大海对这个机灵子在村舞台表演有这么一个记忆。机灵子心中有一种骄傲的心理,以为他和县里地区演员水平都差不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大海快要进大队会议室内,东边屋子乐队队长何大山给乐队队员开会的时候,机灵子正要去演员组开会时,一眼见了大海。

机灵子说:“大海,你会啥?来村剧团的人,都是有些特长的人,要么会演戏,要么会乐器,你凭什么参加村剧团的乐队?你会什么乐器?”

大海听机灵子讲了后,轻轻地说:“我是王支书让我来开会的!”

机灵子听了一惊,心想:王支书能通知大海来开会,再也没有说什么了。听村人说,大海喜欢吹竹笛,不知他能达到给村剧团唱秦腔戏的伴奏水平吗?没有这个,一时来了,让他自己离开村剧团。

大海听了这位机灵子对他说的话,心想:你这么看我,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也不和你说什么。

大海进到大队会议室东边一间小屋子里时,大山亲切叫了一声:“大海”。

大海找了一个大队小红色的椅子上坐了。

乐队有一位还是他的表叔,大海亲切地坐到了表叔跟前,表叔是一位中学的音乐老师,他会弹三弦。

表叔心想:这大海也能成为村剧团的一位小乐手,发现大海音乐才能的人,还是王支书,虽然没有和他多说过什么话,却知道他是爱好音乐的人,村子里成立剧团,让他也来参加的。

大山站起来对乐队的人说:“以后,我们村剧团要排戏,戏排起来,伴奏的事情,完全靠我们乐队了,希望每一位乐队队员,一定多练好自己的乐器,要把伴奏的谱子装在心里,伴奏的时候,不要伴奏不上来。”

乐队队长大山说的这番话,大海以为就对他说的一样,他心中想道:以后,我一有时间,我就多练习吹好笛子,提高吹奏笛子的水平,为村剧团演戏伴奏好。

大海在音乐方面起步的时候,村里的王支书应把大海推进音乐这条道路上有很大功劳的。

大海和大队的王支书还有哪些交往的小事呢?因为那些过去了的小事,不论多么不起眼,都是他曾感受过的,也许在他的人生道路上,起过正面的影响作用。

王支书说:“不要认为读书无用,现在小孩子不好好地上学,以为读书真的没有用,这是错!学校还是要让学生好好地上课,好好地读书的!”

接着王支书对和大海说起了他的名字的话题。

王支书说:“从你的名字,能看到你以后长大后,心胸应是很博大之人,什么事情都不怕,都会坚定的向着一个自己认定的目标前进,你和一般农村娃不一样!”

支书说到了读书的事情,大海记得有一回在家里,和父亲谈起村中王支书记书学习的事情。

大海听到了村中人说王支书会编戏剧,感到很好奇,村中他的父亲应是一位读书最多的人,并没有什么发明创造,可是王支书竟写了很多剧本,还有在省出版社得到正式出版的。王支书当时是县里和地区一位农民作家。

大海的父亲没有到过王支书家里,没有见过王支书晚上读书,却这样对大海说:“王支书为什么能创作剧本,他虽然只读过小学三年级,却凭是自学的,他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看一大会儿书,他的炕上全放着各种各样的书。”

这是大海的父亲对王支书读书方面说的话。

大海和王支书走完了一条红沙路,走到了进村中一条公路上的小桥石时,王支书又对大海说:“有些事情只是暂时一种假像,风雨过了之后,一切都会重新走到它正确的道路上的!”

王支书让全村每一个人出根木头,又给村小学增盖了十多间教室。

村北后面的高山,高山之后,有大山沟,大山沟内有小流水,王支书和村中人,在大沟里起早贪黑地干,修了一个大水库,这样旱了的时候,村北边的坡地庄稼也不怕干。

王支书在水库工地干活的时候,住在工地,白天和村人一起用架子车拉石头。当时干重活,还吃不饱饭。

王支书一方面抓村中生产方面的事情,怎么把村子里生产搞上去,让村中人过上好日子外,另外,特别抓文化方面的事情。

王支书还常常搞创作,有一年六月的一天下午,大海家里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是谁?正是村里的王支书。

大海的父亲母亲都在,进子屋后,大海的父亲对王支书说:“你来了。”

大海的母亲见王支书到他家来心想:这王支书到家,有什么事情?不用说是找大海来了,都是和耍的事情有关。

大海在屋子西边的小屋内,听到了王支书说话的声音,连忙出来。

大海说:“王叔来了?”王支书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海感觉到这位王支书一定是来找他的,有关文艺方面的事情。

王支书找这位大海到底有什么事情,一位村里的支书还要亲自到大海家里找大海。原来是王支书创作一首歌词《县高官下乡来》,他想让这位大海为他的歌词作曲,他认为大海这娃能为他的歌词作上曲的,王支书怎么会对大海有这么一个看法呢?

一年冬天的一天晚上,村里业余剧团排戏。王支书在乐队中打板鼓。乐队给女演员唱的秦腔板奏完毕之后,王支书却想了一个自由创作的好办法,让每一位乐队里的人胡唱一首歌曲,想怎么唱就怎么唱,只是不要这世界上已经有了的歌曲。

王支书对乐队里拉板胡的大山说:“大山,你唱一首吧?”

大山感到有些难,怎么唱别人没有唱过的歌呢?可是王支书要他唱,他先把手在头上模了模,唱了一首以眉户音乐风格的旋律来。

王支书听了后,笑着说:“像是和眉户的音乐差不多。”

王支书又笑着对大海说:“你也来一首你自己的歌曲?”

大海同样是大脑一片空白,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自己的歌曲!”

王支书说:“怎么没有!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首自己的歌曲,只不过是他没有用心去听过。”

大海同样挠他的头,想让他的大脑子滋生出一首歌来,有歌词,有谱子,他不会唱,此时如有一位音乐老师教他,他就很快学会了。

王支书看大海在挠头,真像在用心创作歌曲一般。

王支书为了鼓励大海就说:“你能做到的!就是胡唱,不加限制,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知道高兴心情是怎么一回事?好像肚子饿了的时候,你的妈妈给了你一个白面馍头放在了你的手里。伤感是什么情绪?好比你在学校里作业做错了,老师狠狠地训了你一顿,你当时那是什么心情?”

大海经王支书这样启发了他几句之后,他想到他的父亲母亲,过年时候,曾经给他做一个玩具船,他把它拉到了村舞台下边的大操场上,拉着转了好多圆圈子,那当时的心情才叫自由,才叫快乐。小燕子高兴的时候,就叽叽喳喳地唱起了自己的歌曲。

王支书的意思,是说明大自物万物和人都是有情感表达的,人因什么事情而高兴而伤感,大海想找到那种表达情感美的旋律。

大海想到了他的爷爷给了他很多关心。当他脚上的鞋破了的时候,被他的爷爷发现后,就引着他去商店给他买一双新鞋。

大海稍想了想,终于扯着嗓子,大声唱了一首他随意唱的表达对他的爷爷爱和感谢的歌曲。

王支书听了后,笑着说:“大海怎么样?我说你以后会成长为作曲家的!你能作曲的!”

当王支书来到了大海家里时,大海先慌忙找了家里一把小方凳子,王支书坐了。

王支书从他的衣服口袋子里,掏出一张白纸,那白纸上面有三段歌词“县高官下乡来”,对大海说:“我创作了一首‘县高官下乡来’的歌词,你把这个看看,给弄个曲子来,弄好后,我们再找苏老师给看看,如果可以,我到地区开会的时候,送到地区文化馆给咱们发表!”

王支书把他创作的歌词交给了张大海后,说:“我回家,三天以后,我再来你家找你,看你作好曲没有,如果作好了,我们就找苏老师给看看。”

王支书说了这话,就向门外走去。大海送出了门口,大海的父亲也轻轻地说:“老王,再坐一会儿?”王支书很客气地说:“家里有事,我先回去。”

大海站在他家的小门外,一直望着王支书向他家小院子南边的楼门外走去,走出了楼门外,再向前走了几步,到看不见的时候,才又回到了他在的屋内。

大海是怎么为王支书的歌词作好曲子的?他当时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之感,还不知作曲到底有多难,只根据所熟悉的音乐旋律,把王支书的歌词对应在谱子上面。

第三天下午,王支书又来到了大海家。

王支书问大海:“曲子作好没有?”大海说:“作好了。”王支书说:“那我们去找找苏老师,再听听他的看法。”

大海和王支书一块,向村东苏家的院子走去。

走进了苏家小院子的时候,苏家院内地上铺满了一片红亮亮的太阳光,六月的天气,应是很热的。可是王支书大海他们对创作的热情似火,有创作的烈焰宛若在心中燃烧着。

小院子向北一排平屋,西边最边的一家,只有一家,当时苏老师家有八口人却住在这么一小间土瓦屋内,虽然屋子空间极小,苏老师却是村中玩音乐极有名的人,苏老师是在山阳县一家中学当音乐老师,因患病在家。

王支书到了苏老师家,王支书把大海作好的曲子给苏老师看。

苏老师就坐在他家门口锅灶前的一个木堆子上,大海和王支书站在锅锅灶前。

苏老师在这么小的屋子生活习惯了,也并不感到他住的房子的小,只因为家里来了人的时候,才感知到这么小的屋子,人坐的地方都没有。这时候他家里的爱人小孩,都到外面各干其事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苏老师也知王支书是村中最热心文艺的人,这位大海苏老师也知他是谁家的娃,这娃也是爱好音乐的人之一。

苏老师第一眼见到了王支书到他家的时候,就有一种像王支书这样村中的忙人,却亲自登家来,一定是有事要找他,而他又能为王支书这样的能做些什么呢?那就只有可能与音乐有关。当苏老师把大海作曲的稿子给他看时,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老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给动了几个音,唱了一遍,大海一听,比他原来的落音不知要好多少倍。他这时候,犹如得到了一件什么喜爱之物般的快乐心情,在心中膨胀似的生长起来了。

苏老师对大海说:“我这个落音,是从调式的关系来讲的,第一句结束音应不在稳静音上边,第二句到主音,有稳静之感。

这样的音乐述语大海从来没有听说过。就是说音乐旋律发展,是一个运动的过程,最后结束的时候,才比较的安静下来了,从动到静,这多么像大自然万象变化的规律相同。比如说白天为动,那么夜时就是静,这一动一静,才有一种特别的美。

王支书问苏老师:“我和大海这个歌曲苏老师认为行不,如果行了,我到地区开会的时候,送给地区文化馆的音乐杂志的主编,让他给我们发表。”

苏老师说:“我动了几个音后,基本没有什么不好听的乐句了,能行的!”

王支书这才对苏老师说:“你忙!我先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情了再来找你!”

苏老师从他刚才坐的一个方木堆子上抬起了屁骨,目送着王支书、大海,见王支书大海走出了他家的南院子,进到了小屋内,做一些家务方面的事情。

王支书和大海走到了村南面的小街上,王支书要向东走去,大海要向村西走去,这时候,他们又停下来说了几句关于发表作品的话。

大海说:“咱们创作的歌曲,在地区的音乐杂志上发表,是不是到公社盖个公章?

王支书听到了大海这句话后,他是怎么个看法?会不会去公社盖个公章,亲爱的读者朋友,且听下文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