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吃惊也是有的,因为寒冰真气的秘籍,他们也在时刻的研究着,但是一旦按照上面的说法去练,不出一刻的工夫,便如掉在了冰窖之中,浑身冷得不行,若是不停功的话,非得给冻死在当场不可。是以试了无数次,皆是不行,而曾齐云一开始练习的时候,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他二人心想有戏,不由得大喜,可问一问曾齐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曾齐云则是迷惘的摇了摇头,看来他也是不清楚。
可是一个月的时间,曾齐云的没有丝毫变化,让他们二人彻底的死了心。
这天阳光明媚,曾齐云到了二人的屋内,想离开这里。
当徐胜听到他要辞行的时候,不但没有半点的脸色变化,反而不甘心的问道:“王兄练习了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难道就没有感觉出丝毫的变化么?”
曾齐云摇了摇头道:“没有,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感谢徐兄给我的秘籍,这一个多月下来,受益良多,我想回家看看我的父母,今天是来就此向两位辞行。”
徐胜脸色变的阴沉起来,他低声的说道:“辞行?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曾齐云一惊之下,问道:“徐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胜阴险的说道:“什么意思,你已经知道寒冰真气的秘籍在我们的手上,若是你离开之后,宣扬出去,我们兄弟二人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么?”
曾齐云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他道:“我怎么会泄露两位的行踪的,况且我离开之后,两位可以立即搬走,就算是我怀有异心,也对你们没有影响了。”
徐胜道:“何必这么麻烦,我们的行踪倒是其次,关键是寒冰真气的秘籍,你若是泄漏出去,让人家都学会了,那我们兄弟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秘籍成了大街货,岂不让人笑话。”
曾齐云冷声道:“那依得你的意见,难不成要我留在此处,陪着你们么?”徐胜哑然失笑道:“这个做岂不是更加的麻烦么?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王兄应允不应允。”
曾齐云退了一步,道:“那说来听听。”
徐胜猛的离开了座位,就是一掌拍出,同时口中还说道:“死人是不会泄漏秘密的,王兄以为如何呢。”
曾齐云早就料到了他会促起发难,这才退了一步,等到他的掌风袭到胸口的时候,就已经侧步避开。
徐胜暗中叫了声“好快的反应”,接着又揉身而上,而曾齐云借着这一顿的工夫,就已经逃到了房门之外。
华老头也赶了上来,看到曾齐云嚣张的模样,也是大为恼火。不过他是前辈,虽然杀曾齐云灭口,此举卑鄙了些,不过仍是不肯以众欺寡,反而站在门前。静观徐胜与曾齐云斗在了一处。
徐胜的身法,本来就不弱于曾齐云用辟邪剑法的时候,眼下曾齐云内力完全的不凝聚,只能是凭借着本能与他纠缠,好在他的曾家剑法乃是名门正派的剑法,虽然招数不见得有多么的凌厉,不过守势有余,曾齐云只是护住自己的几处大穴,任徐胜如何的变招,如何的快速,他只是在原地不动,不变应万变。
此时的曾齐云颇有当年令狐冲使独孤九剑的模样,讲究的是后发制人,寻找人家的破绽,一招制敌。不过曾齐云的是稍有出入的,他后发是不假,不过只是护住自己,治人则是谈不上。
徐胜本可以快速的治住他,不过他还是有所怀疑,曾齐云既然能够练习寒冰真气,那就不是常人,而且一个月的时间,总归是有点收获,要是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半点的变化,那真的就奇了怪了,加上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才出手的时候留有几分的余地。
等到他彻底的熟悉了曾齐云的剑法剑法路数的时候,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同时一剑迅猛的刺出,曾齐云一惊之下,是是万万的躲不过去了。他不由得闭上了眼,将剑往前就是一送,心想自己就算是死了,也得拉个垫背的!
就在曾齐云以为自己必死之际,却忽然听到了面前的徐胜一声惨叫,他睁眼急看,却见徐胜右手捂住自己的左肩,满脸地惊骇之色,原来曾齐云在无意之间,使出了辟邪剑法中的一招“一苇渡江”。
曾齐云大喜,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持剑的右手,回味在刚才的一瞬间,自己内力恢复的感觉。
徐胜中了一剑,若是再让他上前,他是说什么也不肯了,华老头怒道:“你小子发什么呆呢,现在正是抓他的好时机!”徐胜惊道:“这小子不知怎么搞得的,内力忽然变的这么强,一定是寒冰真气的缘故!”这话说完,华老头也顾不得以大欺小,为人所诟病,从自己的腰间接下长剑,“噌”的一下子,就攻了上去。
徐胜毕竟是中了曾齐云的一招,不肯再努力上前了,不过华老头因为见到曾齐云的刚才一招,足以惊天地泣鬼神,打定了心思,说什么也要将曾齐云是怎么连成寒冰真气这件事弄清楚的。
曾齐云恢复了功力,一扫之前的颓势,接连使了几招辟邪剑法里的绝招,果然是无敌。华老头越打越是心惊,心想这小子的工夫也当真的邪门,怎么的速度竟然比徐胜的还要快,难不成他之前是故意装给自己看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曾齐云可就太可怕了。
曾齐云得意忘形,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抓到了机会,便是一阵抢攻,不过就在他就要得手,斩杀了徐胜的时候,忽然的觉得丹田气一松,然后递到半空中的剑,忽然的萎缩了下来。
徐胜原本是闭目等死的,忽然看到曾齐云自乱了阵脚,不由得大喜道:“华老头,我就知道这小子的功夫不时正宗的,你看这么邪门,竟然是时灵时不灵!我先砍他的一双手,看他还能不能用剑。”说罢他将自己的长剑往前疾刺,曾齐云大惊之下,只得在地上滚了一滚,勉强的避开,差点中招。
几个驴打滚以后,曾齐云站定了,面朝着前方,气喘吁吁的,便想再提起自己的内力,不过试了几次,无论如何,丹田之中始终是空空如也。
华老头见有机可乘,不由得哈哈大笑,然后尖声说道:“现在不是留名声的时候,先结果了这个小子,否则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我二人并肩子上啊。”
徐胜一击不中,又听到他在那里吆喝,早已经七窍生烟,当即说道:“那是当然,不过我要留活口,老头小心了,他可能一直都是装的,没准以开始他的武功就是这么利害,而且不知道他现在否也在故弄玄虚。”
华老头怒道:“管他是什么情况,小子先吃我一剑。”说罢,华老头的一把软剑,就刺向了曾齐云的前胸,曾齐云虽然知道他们是投鼠忌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后招,这才在出手的时候变得小心翼翼的,华老头的软剑忽硬忽软,委实是难以抵挡,好在他也不敢用全力,出手的时候,总是留有三分的力道,曾齐云这才仅仅凭着曾家剑法,勉强的抵住几招。
他们二人过了几招,华老头发觉曾齐云并不像是故意装给他们看的,心中有了计较,出剑的时候又快了几分。此时徐胜也冲了上来,挥动兵刃加入了战圈,而曾齐云在边打便退之际,还在不停地祈祷奇迹在某一个时刻出现,忽然恢复内力,也好解了他的困境。
又这么过了几招,曾齐云知道不能再拖了,只得奋力的冲关,一股脑的将所有的可能存有内力的地方全部的向丹田处汇集,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久违的内力有了露头的迹象。曾齐云大喜,也顾不上是否会惊世骇俗,将这个来之不易的内力,全部的运用到了自己的长剑上。
与此同时,华老头与徐胜的两人的兵刃就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三个兵刃一交,曾齐云直觉的他们的内力,尤其是华老头的浑厚无比,震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跟刀搅的一般。
曾齐云这一招用完之后,虽然狼狈异常,可是比起徐胜华老头他们二人,那可是大巫见小巫了。这二人起初都是一般的心思,不管曾齐云内力时灵时不灵,只知道自己的这一招下去,就算他的内力恢复了,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
可结果却令他们欲哭无泪,原来曾齐云的这一招所用的内功心法,根本不是辟邪剑法应该有的,由于事出突然,他也来不及细数到底使用的什么内力,总之是一股脑地出去,五花八门,其中就大多包含着他新练习的寒冰真气的功夫。
华老头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忙把自己的软剑撤下来。至于说是徐胜,由于他的内力本就不及华老头很多,加之大病初愈,只是这么一冻,再也抵受不住了,“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只是一会的功夫,他的周身就结了一层冰凌子,甚是吓人。
华老头急忙盘膝而坐,顾不得曾齐云是不是会给他带来威胁,就开始运功去除自己体内的寒气。
曾齐云有心这就动手杀了他们,只是刚刚走出了一步,便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他刚才将自己的内力全部的放出去,没有真气护体,所以说华老头与徐胜的内力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好在通过剑的传导,威力已经小了很多,饶是如此,还是另他难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