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传说中的揩油
献美侯府。
到了快正午,献美侯才从床上起来,懒洋洋的,有意无意的触摸着那横在床上的女体,那张淫笑着的脸,突然表情变得纠结,在他的大脑里,突然又出现了那夜看到怨儿的画面,果然啊,怨儿才是绝世美人,献美侯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正想着怎么可以掳掠到美人的芳心呢。
不是经过正统选拔出来的官吏,而是因为敬献美女,得到皇上的奖赏,而得到侯位的献美侯,根本不需要上朝,这也使得献美侯的生活是如此的悠闲。
清晨起来,丫鬟伺候着献美侯洗漱完毕,随手吃了点她们的豆腐,带着意犹未尽然后精神充沛的去花园里打打太极,这才是真正的养生之道啊。
起势、左右野马分鬃、白鹤晾翅、左右搂膝拗步、手挥琵琶、倒卷肱……
正在献美侯练的起劲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顶上有一种奇异的鸟叫声,好奇的他立刻抬头,就在抬头的一刹那,说时迟,那时快啊,从天上降临下来一个巨物,劈头盖脸的就往献美侯砸去……
献美侯整个人都被砸的僵硬住了,脸上那白青色水固混合体的东西,还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覆盖了献美侯全脸的物体,就是传说中的……鸟屎……
“啊!”献美侯尖叫一声,“来人啊,把那些贱鸟全部给本侯爷射下来。”献美侯嘶吼着,他还瞅着每天都要整装待发,去郊外狩猎劳累的,这下好了,有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了,还先得罪了他,只是一只都不要想活着飞走。
“是,侯爷!”随着一声应答,五、六个弓箭手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花园各就各位,仰头,拉弦满弓对准天上正打算飞走的一群白鸽们。
一、二、三!“嗖……嗖……”迅速的对准鸽子放箭,但是那鸽子聪明之极,见箭射来,立刻就躲开,还发出一种鸣叫声,似乎是在嘲笑那些箭全虚发的无用之徒。
这使献美侯更加生气了,怒目瞪着那些鸽子,头顶接近于冒烟,咬牙切齿的大骂,“废物,你们******全部都是废物,就是一群废物,养你们这群废物,全部都******是白吃饭的!”大骂一声后,从旁边弓箭手的手上,夺过弓箭,对准鸽子就射了过去。
鸽子依然凌厉照躲不误,好像是受到过训练一般,献美侯更加的愤怒了,誓要射杀所有的鸽子,所有的人都专注于这群飞禽的闹剧,就连献美侯府外的人,也都来看热闹了,看着那一大片聚集在献美侯府的鸽子,和一支支射偏了的箭,纷纷议论,嘲笑,献美侯一定是嗜杀动物太多,现在遭到老天爷的报应了。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一个不远的房顶侧边,人们注意不到的视角,躲着一个衣服肮脏邋遢,破旧的犹如碎步,头发杂乱蓬乱好像疯子,完全遮住脸,还有一样脏、乱、差的大胡子的深山野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一幕。
他的目光从杂乱的发后透出,那样的犀利,那样的充满杀气,有种想要把献美侯,一口一口的咬下肉,喝下血,抽下精,剥了皮的浓重恨意在里面,突然拱起腰,四肢着地,猛的发力,以超强的弹跳能力跃了出去……
献美侯此时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又是愤怒不堪,正在丧失理智的边缘,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他看见,有什么杂毛怪一样的东西,朝自己扑了过来。
自己下意识的朝弄起比自己更加巨大的怪物(深山野人),飞快的一箭射了过去,那怪物跃过一个房顶,再到另外一个房顶,好像豹子敏捷的身手,轻易的就躲过了那支箭,直扑献美侯而去。
“啊!”献美侯当即惨叫一声,就已经被深山野人狠狠的扑到了,深山野人扑到献美侯后,立刻露出那尖锐的牙齿牙齿,那牙齿相似人类,却比普通人类的牙齿要更加的尖利许多,就好像那日在郊外的一幕,他狠狠的就朝献美侯的脖子咬了过去。
“是什么东西?”那几个献美侯的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却已经被献美侯的尖叫声惊醒了,拉回意识,抽出随身长剑,就朝那深山野人刺了过去。
深山野人刚刚下口,隔着那绷带,已经见血,却见几把长剑同时朝自己刺来,为了生命安全,为了可以真正的复仇,把这个献美侯大卸八块,深山野人反应灵敏的腿一瞪,利用超好的弹跳能力,一下便跃上了房顶,但是即使反应再快,被围攻过来的长剑也刺伤到了腿部,留着些微的鲜血,有些狼狈的逃窜而去。
随着深山野人的离开,天空中聚集的鸽子们,也纷纷散去……
此事之后,献美侯又是大发雷霆,比上一次的怒气更大,至使几个侍卫统统受到了责罚,但是深感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三番两次被这样阻杀,又是丢尽颜面,又是伤上加伤的献美侯,已经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带着大队人马,备受保护的到了县衙,准备报官处理,要为自己的安全讨回公道。
看到献美侯大驾光临的县官,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一见献美侯那气愤的臭脸,就立刻收敛起笑容,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深怕说错一句话,得罪了献美侯,导致大祸临头。
献美侯气势汹汹的到来,完全无视迎上来的县官,直接就走上了县官的正堂位置,一副就要把人就地法办的模样,拿起惊堂木就是一敲。
“乓”一声惊堂木的巨响,看来献美侯火气不小啊,县官立刻吓的跪在了地上。
“侯……侯爷,请……请问有何吩咐呢?”县官结结巴巴的接着话,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似乎害怕的牙齿都快打架了,他那跪下的身体,正在瑟瑟颤抖着,也不知道他那是受身体控制,防止献美侯大怒而跪的,还是更本已经被吓到腿软,完全动不了了呢?
“大胆县官,你知不知道本侯爷现在在被盗贼,杀手肆虐,本侯爷三番两次受到刺杀,你看看这就是本侯爷的伤,在你的管辖区内,就在你管理的地盘,如果本侯爷遇刺生亡,你这个小县官担待得起吗?”献美侯一边怒气冲冲的说,一边解开自己脖子上的绷带,那脖子上还留着清晰的血印,那是被牙咬出来的伤痕,就是那个深山野人的杰作,和夜巡娘亲脖子上的牙印,几乎吻合。
“担……担待不起……”县官立刻瑟瑟发抖的弯下腰,贴着地面,他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在颤抖,现在可是真的吓得站不起来了,要是侯爷要问罪,真是先斩后奏,解决他这个小县官,皇帝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吧。
“乒!担待不起,还不赶快,派人追查凶手?”献美侯又是一记惊堂木,激动的大吼着,嘴里还喷出了口水,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侯爷的形象了。
“是!去……下官立刻就派人去……找到犯人以后,下官立刻把他就地正法!”说着县官立刻起身,好像逃离死亡现场一样,迅速的离开,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态,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但是献美侯依然满是怒气,出了县衙便立刻打道回府回家,外面连多一秒都不想呆,更别说再去什么郊外狩猎了,几次的遇刺已经让他快不敢离开房间了。
回到府里,连平日里最爱的美人也懒得搭理了,无意中听到有家丁在议论着什么。
“哎,你们听说没啊,在烟花柳巷又开了家青楼,不知道是为了抢生意,还是打广告,那个老板说啊,只要愿意加入者,就一定满足一个愿望。”家丁甲透露着兴奋的语气,说着在外面听到的八卦来驱赶工作的疲惫。
“真的,假的啊?”家丁乙非常不信任的道,普通人都无法相信吧,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又不是皇上?
“真的,真的,我也听说了。”家丁丙本来是路过,却听到感兴趣的谈话,也插进来一脚,他也是出去之后听说了这个传闻,看来怨儿之前那个广告打的很好,在倾城都快尽人皆知了。
“我还听说……”这个家丁甲正要接下去说,突然被人抓起了衣领,正眼一看居然是献美侯,吓得忙低头,发抖,差点就尿裤子了。
“还有什么?”献美侯怒视着家丁急切的询问道,因为此时他也正有一个天大的难题,需要解决。
“没……没什么了……什……什么都没有……”家丁结结巴巴的道,怎么都不敢再说了,就怕自己说错话,上次献美侯教训人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一副哭丧的脸,好像再逼,就要吓出尿来了。
“那家店在哪里?”献美侯凶神恶煞的问道,他知道这个家丁没有胆子,已经吓坏了,也懒得知道那些没用的事情,干脆直接到了现场,问现场的人不就知道了吗?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敢说出,可以帮助达成任何愿望的人是不存在的。
“烟……烟花柳巷……到……到底……”这个家丁立刻老实回答,声音颤抖的要命,断断续续的,而且他已经吓尿了……
那裤子已经露出了浓厚的湿意。
献美侯对这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也没有那个心情,时间去注意一个下人,扔下那个家丁转身就道:“备轿到烟花柳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献美侯脑筋大条,色胆包天到连命都不要了呢,连续被刺杀,还有心情去嫖妓,而且还是大白天,其实献美侯是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出个钱,或者利用自己的能力,给这个新的妓院多些立足之地,只要它的老板,能帮自己解决困难的话,那么自己是绝对不亏待对方。
这就叫做各取所需嘛。
也就是在倾城了,他这个侯爷还是有名有实的,哪个不给几分薄面啊,就算是被逼的,假的,也一样是面子呀。
不过献美侯还真不知道,没有把握,他的这个困难能不能被解决,他只是被烦透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而已,所谓病急乱投医嘛。
坐着八抬大轿,轿前轿后还跟着不少侍卫,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献美侯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啊,虽说现在时光天化日,又是大街上,但是有备无患嘛,不怕万一,只怕一万,而且啊,之前就是在大白天啊,还是在自己的府上呢,那个胆子大,不要命,他献美侯可赔不起他玩。
浩浩荡荡的,那八抬大轿就进了烟花柳巷。
清晨,正是这里最最冷清的时候,虽然这条巷子的路并不宽阔,但是由于没有人烟,还是很轻易,没有丝毫阻碍的就进入了街尾,街尾是一片从左往右的连房,那些房屋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大楼顶上写着大大的妖娆二字,那大门虚掩着,不知道是房子太旧无法把门关好,还是特意为献美侯留的门。
献美侯下了轿子,也不敲门,也不做其他什么多余的事情。
用最直接的方法“碰。”的一声,推开门就往里面直闯,两旁的侍卫,已经早早的站好,保护献美侯的安全。
“有人吗?”一个侍卫在这空荡荡的大堂里大喊着,由于这连房的硕大,安静,在这里已经形成了微微的回音。
“怨儿我在呢。”从大堂之上的房间里,怨儿身着那身妖红的舞裙,身姿曼妙妖娆绰约的走了下来。
怨儿的身后依然跟着那好似冰山一样阴寒的冰辰,再后面是刚刚走出门口的夜巡,是被那极其不礼貌吼声,叫出来的,打算好好教训一下撒野的家伙。
“原来这是怨儿姑娘开设的店面啊。”献美侯一见到怨儿那绝美的容貌,那股气就消了一大半,立刻好言以对,露出一副笑脸,和刚刚的恐怖样子大相径庭,而且差不多已经把来此的目的忘掉了……
汗……
怨儿一个回眸轻笑,献美侯立刻好像被摄取了魂魄一般,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倾城倾国事实上并不难,那迷惑的只是一个人,一个位高权重之人,而怨儿她的轻笑却可以倾覆人心,迷惑的是所有看见她笑容的男子,那颗百般不同的心“夜巡替侯爷沏茶去。”怨儿回首对夜巡道,就这么已经开始差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