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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三日未醒

第53章 三日未醒

这天,夜巡又是一觉醒来就是下午了,心情还不错,记忆力今天似乎有什么工作要做,对喽,今天是要去拿剩下的伞了。

好心情总是会让人心神愉悦的,这不是都不用怨儿在一旁念紧箍咒了,夜巡就会自己,主动找工作做了。

梳洗打扮完毕,还非常好心的,去厨房泡了一壶茶,放在了大厅里,怨儿常常坐着的桌子上,然后就去画坊了,这样的她,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今天怨儿不在楼内,不仅是怨儿,连冰辰也不在,妖娆楼此时是那么的空旷。

夜巡是一蹦一跳去的画坊,心里寻思着,怨儿说的针对,每天搬一点画好的伞回去,这样就不会在今天手忙脚乱了,这个时候单纯的夜巡,只想到怨儿的好,却没有想到,是谁那么折磨她,故意要她自己动手搬回来的,本来明明可以请个运货工的。

来到画坊,只剩少数几把空伞还晾在那里,本来画坊的师傅也不会画的那么快的,但是夜巡每天都会来拿伞,这也激起了画坊师傅的激情,加紧着速度,完成这批货。

看着仅剩的几把伞,夜巡也不催,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心急,随便找了把椅子,她就坐在了师傅的身边,看着师傅细心的描绘。

师傅看着夜巡的红光满面便和她聊了起来,“姑娘,你可真是有趣啊,来了四次,每次的心情都不同,第一次那么气鼓鼓的,第二次满脸的无奈,第三次却又愧疚万分,怎么才半天,就那么高兴了啊?”

“恩?我也不知道,昨天本来确实很愧疚啦,后来我拿着伞,去拜祭一个朋友的姐姐了,和那个朋友独处了一会儿,没有想到啊,那个死人妖出现了,听他的语气怪怪的,似乎不喜欢我和那个朋友独处哦。”夜巡就是那么单纯,完全没有防备,随便问几句,就把高兴的理由都说出来了。

“咦?如果是别人和朋友独处,被说只会不高兴吧,而且听你前几次来,说起那个什么死人妖都咬牙切齿的,怎么这次不是啦?”老师傅看着夜巡,很是喜欢。

“其实呢,他苛刻,坏,冷漠,但是表面,我可以感觉的到哦,他其实还算是一个好人的,特别是,每次在我危险的时候,都会救我,把我牢牢的抱在怀里,都不怕自己受伤,而且啊,他可是我的老板哦,做到这些多不容易啊。”夜巡和这个老师傅,似乎聊的还挺投缘的。

“呵呵呵呵,春天似乎还没有到呢。”老师傅话外有话的道。

“也快了吧。”夜巡居然还老实的接口接上去了。

“姑娘啊,老实说那个老板,救你的时候,和你独处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老师傅开始套话了。

“恩……感觉他很坏,但是每次他抱住我的时候,都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好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而且啊他喜欢逗人,总是搞得我脸红燥热的,但是很有安全感,很温馨哦,被他牵着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他的每一个承诺,我都无条件相信,他都一定会做到的。”夜巡把自己心里的话,全部都和这个认识不到三天的老师傅说了出来。

“好,好,看来姑娘啊,真是动情了。”老师傅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就好似看到了女儿,找到爱人似的笑容。

“动情?什么意思啊?”突然夜巡的大脑又短路了……

“没……没什么意思,姑娘以后就会明白了。闹,拿好。”不知不觉的谈话间,老师傅已经把所有的伞都画好了。

“谢谢,老师傅!那我走了哦,和您聊天很高兴,有空我会再来和老师傅聊天哦。”夜巡带着所有的伞,开开心心的和老师傅道别。

“好,好。”老师傅也是一脸的慈祥。

夜巡刚刚走出老师傅的画坊,就被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给盯住了,那双眼睛是谁的,暂时卖个关子。

呵呵,夜巡走在大路上,打算直接回妖娆楼,回去之后挂伞就行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但是走在大街上的她,突然被从后面冲过来的一个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手中的伞都摔了出去,人也是重心不稳,幸好被一个人扶住了。

“谢谢你哦。”夜巡头也没有回一下,谢完就,蹲下去捡伞了,可千万别有破掉的哦,刚刚想抱怨的她,就听到了,刚才扶她那个人的抱怨话。

“真是,现在的人怎么回事啊?总是横冲直撞的,也不怕出事。姑娘你没事吧。”这个人还好好的关心了她一下,帮她把掉出的几把伞,捡了起来。

“谢谢你,没有关系啦,我没事。”夜巡微笑着抬头,眼中的人,就是阳羡,只是,她不认识阳羡而已。

“你是神风的朋友吗?”阳羡明知故问的问出了那么一个问题。

“咦?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夜巡奇怪的看着阳羡。

“哦,我叫阳羡,是神风的姐夫,自从他姐姐神烟死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还离家出走了,昨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想你应该是他的朋友吧,真是谢谢姑娘对我家神风的照顾啊。”阳羡露出一个伪善的笑容,对着夜巡的演技,非常的高超。

“不谢,不谢。”夜巡忙道:“神风确实一直都不开心,他需要朋友,我原来以为他没有家人呢,原来还有姐夫啊,那么你要找神风吗?我带你去见他。”夜巡单纯的意味,眼前这个人就是好人。

“好啊,真是麻烦姑娘了,不过姑娘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去附近的酒楼吃顿饭吧,我也是要好好答谢你啊。”阳羡做出了非常绅士的动作道。

阳羡不说,夜巡还真没有感觉,自己还真饿了,似乎从起床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都是在给怨儿工作了,想着,反正不吃白不吃,说不定还可以给怨儿他们带点回来,她高兴的就点头了,“好啊。”

“走,这边。”说着阳羡就替夜巡拿过手中的伞,拉着夜巡去了附近的酒楼。

两个人坐在包厢里,似乎包厢是早已订好的,小儿进来了,阳羡问道,“姑娘你要吃什么?点吧。”

“不要叫我姑娘啦,好奇怪的,我叫夜巡,直接叫名字就好,我呢,不挑食,什么都吃的,所以还是姐夫点吧。”夜巡说完才发觉阳羡的脸色,有点奇怪,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姐夫两个字,“哦,对不起,我可以叫你姐夫吗?”

“可以,当然可以……”阳羡的话语有些颤抖,他回头交代了小儿几个小菜,然后趁着夜巡不注意,塞了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小儿,还给了小儿一锭很大的银元宝,小儿会议的就离开了。

很快菜就都上齐了。

夜巡和阳羡并没有聊什么,菜上了,阳羡就拼命的给夜巡夹菜,“来多吃点,这些都好吃,饿坏了吧”

“恩,谢谢。”单纯的夜巡,见识就是蠢,就这样随意的相信别人,一句话就被骗了去,阳羡夹来什么她也不挑,当时对方的好意,全部吃了下去,她又怎么知道,阳羡让小儿在菜里下了蒙汗药呢?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和当日,他与神烟刚刚到倾城时,所作的一样。

吃着,吃着,夜巡觉得有些累,眼皮很重,控制不住的就直接睡了过去……

阳羡看着夜巡睡下去,嘴角立刻扯出一个大大的坏笑,他抱起夜巡,扔下了那些伞,和那桌没有怎么动的饭菜,就去了驿站,把夜巡藏了起来,一直等到夜幕的降临。

他那无耻的计划,又开始运行了,一切的一切,都和那日,自己和神烟刚刚来到倾城时相符。

自己依然是那日那个阳羡,而夜巡便成了下一个神烟,一样的牺牲品,这次怨儿还能救她吗……

或者这一部分也在怨儿的计划内……

夜幕降临,天很黑,外面的街道已经很静,许久夜巡依然睡的很沉,好似永远不会醒来一般。

就趁着夜色黑暗,街道上没有人,阳羡终于敢状着胆子出来了,重复着,那日来到倾城第一天,神烟死亡那日的,所有情形了。

他把夜巡当做了神烟,现在他要在杀死她一次,以免她搅乱了他的生活,让他惊恐万分。

他抱着夜巡,来到****塔,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呵呵,神烟,你就要死啦,这一次,这一次你绝对不会再活过来了,我也绝对不会再让你活过来了,你放心很快的,很快你就可以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了,和你的弟弟一起,你们会在一起,幸福快乐的,所以……所以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他把夜巡高高的举起,打算狠狠的砸下。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何人安排的,正巧有捕快巡逻而来,带队的正是王捕头,他看到了****塔上的那个黑影,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妙,立时大叫一声,“你是谁?在做什么?”

阳羡看向王捕头,万分的惊恐,又看看手里的夜巡,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她扔下去呢?

他的大脑里,此时回顾着,一幕幕的杀死神烟时的动作,慢慢的有一种极度的恐惧感,吞噬了他,这两日内,自己连遭两次不幸的事情,一幕幕的重复出现,盖过了所有的担心和不稳。

没错第二次的马车事故,自己的第二任妻子,就是这样死的,他在妻子出门的马车上动了手脚,马车行驶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垮了,正辆马车连人带马一切跌入了万丈深渊。

还有第一任妻子,被活活烧死的惨叫声,本来这些他都已经遗忘了,但是这两日,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让他回忆了起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手上的这个女人……

要杀了她……杀了她……

大脑中已经完全被声音覆盖了,他完全不顾已经冲过来的捕快和王捕头,抬手,狠狠的就把夜巡扔了下去。

“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这次一定死了!我终于杀死了神烟!终于杀死自己的妻子!所有的财产!全部!全部的一切都是我的!”好像献美侯一样,阳羡疯癫的大笑着,冲上来的捕快和王捕头,亲眼见证了阳羡把夜巡扔下去的过程,还有他嘴里一直喊着的话。

捕头们迅速的逮捕了阳羡,“该死!”王捕头,猛的探身,看向已经摔下去的夜巡,却没有看到一抹刺目的红,虽然一样红,但是那个红色,却是如此的妖异,那是一袭妖红色的舞衣。

此时夜巡就被那一袭妖红包围着。

就在阳羡把她扔下去的时候,怨儿不知从何处出现,稳稳的接住了夜巡,他嘴角一挑,“呀,睡的真想呢,也不怕一觉过去,就永远醒不来了。”

“没事!”王捕头看着下面抱着夜巡的怨儿,露出一丝疑惑,而更多疑惑则是,为什么这次的案件,又有这个女人的参与呢?

“王捕头,这个疯子怎么处理。”捕快们的话,立刻把王捕头的神情拉了回来。

随之而来的是怨儿动人心魄的嗓音,“衙役大哥们,他伤害的可是我妖娆楼的人,怨儿我要请各位做主啦,虽然夜巡只是被下了药,没事,但是他口口声声的杀死了,终于又一次杀死了,这起案子,可要好好调查,给怨儿我一个交代啊。”

“放心,怨儿姑娘,既然人赃并获,当然我们会立刻彻查,但是怨儿姑娘,本捕头劝你大半夜的不要出来乱走,免得走多了夜路撞鬼。”他语气里面的不满显而易见,那暗示,很显然他觉得这起案子,依然和怨儿有脱不了关系。

“真是,谢谢捕头大哥关心了。”怨儿笑的很甜,抱着睡着的夜巡,身后跟随着冰辰,便离开了,没有丝毫的留恋,而在那之后,还跟着一只鬼,那是王捕头他们所看不到,那便是神风……

他终于看到了阳羡伏法的那一刻……

“来人啊,把他的鞋子脱下来,和这塔上,原来的命案,踏下的鞋印做比对。”对于这些公正执法,王捕头是一刻都不会松懈的。

“是。”来人马上脱下阳羡的鞋子,做起了比对,“这……这是一模一样……”捕快不敢置信的道。

“把人给我带回去!”王捕头立刻下令道。

这次由于是,众多的衙役都看到了,阳羡行凶的一幕,并且做了鞋印比对,完全一样,再加上阳羡虽然有些疯癫,但是口口声声的那些话,却不是没有依据的,不只如此再加上仵作的证明,那个鞋印的深度,大小,确实和阳羡的体重符合,又带来了几个小儿询问,终于县官大老爷,替神烟翻案了。

不仅翻案了,还联合阳羡老家的官府,彻查了,之前两起杀妻案件,在所有案件条例都清晰后,下了判决书,判车裂……

也就是往常说的五马分尸,所有阳羡私吞的财产,全部没入了国库,阳羡被当街车裂那天,有不少老百姓来围观,阳羡依然有些神经不正常,但是那些老百姓,不会因此就放过他的,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篮子,水果,蔬菜,往他的身上猛砸。

在五辆车朝着五个方向急驶,阳羡口中惨烈的痛呼,是如此的大快人心……

而那日夜晚之后,已经三日了,夜巡依然沉沉的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让再来妖娆楼看冰辰的冰岩儿,非常的担心。

冰岩儿担心的站在夜巡的床前,“怎么……怎么会这样……夜巡……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会醒?”她担忧的看着怨儿,怨儿依旧是那抹轻轻的笑容,没有一丝焦急之色。

“不知道。”怨儿随意的给了这三个字。

“什么叫做不知道?不行,我去请大夫。”说着冰岩儿就要走。

“妖娆楼里有大夫,为什么还要出去请呢?”怨儿拉住了欲走的冰岩儿。

“有!那为什么还不给夜巡看?”冰岩儿担心的道。

“呵呵,没事。”怨儿轻笑了一下,对冰辰做了一个手势。

冰辰转身,冷冰冰的离开。

一如当时看到夜巡坠下的那刻般的冷冰冰,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冰岩儿对他有多好,他还是这样好似万年不化的冰山,没有丝毫的表情,动作,只是对怨儿的话,言听计从。

没有多时,冰辰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清人。

“啊……”冰岩儿看到了清人的那副野人样,顿时吓到了,她来妖娆楼那么多次,还没有见过清人呢。

“别怕。”怨儿抬袖,护过了冰岩儿。

“呼……”清人无奈的呼出了一口气,“我就说过,不要让我进楼,又吓到人了吧?”清人温润的声音里,掺杂着哀伤。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有点接受不了……我……我没有恶意的……”怨儿还没有说话,冰岩儿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道歉。

“无所谓,找我来做什么?”清人的眼神一直看着怨儿,对冰岩儿更本没有理会,“最好下次找个会说话的来找我,我听得懂动物的话,不代表听得懂冰山的。”清人似乎也不喜欢冰辰,这里只有怨儿和他有几句话可说。

“请你当一回大夫啊。”怨儿嬉笑着。

“她怎么啦?”清人这才注意到躺在chuang上的夜巡。

“恩?不知道,好像是被下了迷药吧,三天了还没有醒。”怨儿说的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清人看着怨儿笑了笑,走到床前,把上了夜巡的脉搏,脉象非常的平和,“没事,只是迷药药量下的过大了,只要你一口生气就可以了。”清人的笑容,变得透出一丝诡异。

“生气……”怨儿重复着这个词,在思索着什么。

“没错,说点的说,就是你给她一口气就行了,这里只有你可以。”说完清人就离开了,他不习惯人多的地方,更何况,他不喜欢那些人。

“哦……”怨儿微微的答道。

“那……那个生气……是不是就是……要嘴对嘴……”冰岩儿说到这个,也是一脸的羞红。

“恩?你是舞姬也不知道吗?”怨儿奇异的问道。

“我……”冰岩儿无语了,“那……那你快救她啦……”

“死不了的啦,不过晚醒一定,说不定再过两天,就饿醒了。”怨儿笑嘻嘻的道,他就是喜欢不顺别人的意。

“我看是直接饿死了啦。”冰岩儿看着夜巡就是担忧。

“好吧,好吧。”说着怨儿俯身,对着夜巡的唇,就是一口香气吹了过去。

夜巡的眼皮缓缓的动了下,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怨儿那张绝美的脸,却离自己那么近,唇上依然留有一股柔软的香甜,“啊……”她尖叫着,“你个死人妖,你又轻薄我!”

说着她就大叫着,跳起来,要打怨儿,但是立刻因为饿的太久,没有力气的软到下去,怨儿一把抱住了她,“喂,我可是为了救你耶,你以为我喜欢吻你吗?又干又涩!”

“谁说的,我……”不知道怎么了,这句话,让夜巡无名火起,其实那一吻她只是吓到,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后面那句话,就真的是生气了。

“好了,好了,夜巡,你要好好休息啦,你刚醒,不要乱动了,等下我去给你做饭,真是的。”冰岩儿衣服担心这个家伙的样子,真是搞不懂,她怎么总是那么倒霉。

冰岩儿刚要走,就被夜巡拉住了,“等等,怎么回事啊到底?我之前不是明明在吃饭吗?怎么你就说我刚醒,我睡了很久吗?虽然好像真的很饿。”夜巡又是一副少根茎的样子。

“你不知道吗?这件事已经整个倾城都知道了。你啊,遇上了一个坏人,那个人不是三起杀妻案的主谋,为了谋夺妻子的财产,已经杀死三个人了,或许是你和他的第三任妻子长得很像吧,她给你灌了迷药,也想杀了你,幸好怨儿救了你,不然……”冰岩儿是在无法想象,从****塔上被扔下来,会如何。

“是……是吗……”现在夜巡才开始有些后怕,“好了啦,没事啦,反正我还活着,不管那些啦,我饿了。”夜巡也挺会自我安慰的,重要的是安慰自己的肚子。

“好,好,我马上去做吃的。”说着冰岩儿转身就走了。

夜巡看向又救了自己的怨儿,已经无言表达了,“那个……那个……”

“你最好劝冰岩儿,少到这里来,你没有发现吗?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了,最近她每天,晚上要在琉璃居跳舞,中午要过来,还要做一大堆菜,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怨儿直接避免了那些难以开口的话题,“我去找神风了,他姐姐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从明天开始,他要开始在妖娆楼工作了,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哦。”说完夜巡也离开了。

“哦……”耳边还围绕着,怨儿话的余音,是啊,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冰岩儿真的最近脸色不太好,唉,不过呢,又被救了一次,夜巡还是觉得心里很甜蜜的,久而久之,夜巡都不怕死了,反正每次关键时刻,怨儿总是会赶到,救自己一命的。

怨儿来到驿站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阴森的风,在狂乱的吹着,似乎预示着什么,有违天理的事情要发生了,驿馆的大门,被大风狠狠的吹开,不远处,一件红色的舞衣,正在风中舞动,穿衣之人明明没有舞蹈,但是在大风的吹拂下,那件红舞衣,却自己跳的妖娆绽放,绝世美人正一步,一步的往驿馆走来,她的身后依然是那座冰山,比起那座冰山,那阴森的风,恐怕什么都不是了。

进门的只有怨儿一人,冰辰守在了门口。

半夜三更,一切多是如此的寂静,身着红色的舞衣体态妖娆的怨儿,缓步走进了驿馆,他的脸上带着更是妖娆的笑容,走过驿馆,轻抬一手,随着门外的狂风,那铺盖在死人身上的白布,条条如柔风肆意的飘落。

这驿站之中所有多日没有埋葬的尸体,都是可怜的人,已经没有亲人的他,自然也没有人为他收尸了,即使死的时候,还是如此的狼狈,肮脏,希望来生可以干干净净的吧。

清晰的在一具尸体的旁边,站着和尸体一模一样的人。

神风面对着自己的尸体,没有哀伤,确是在欣慰的笑,因为复仇成功了,所以自己的死也值得了。

已经六天了,这具尸体已经长出了尸斑,开始有了腐臭,让本就狼狈的尸体,更加惹人厌恶。

“你的愿望,我已经替你达成了,接下来,该是你的任务了。”怨儿轻笑着道。

“随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样就够了,我已经满足了。”他微微的笑着,那是他生前就有的笑容,青涩而纯净,即使复仇了,他依然没有变做厉鬼,他此时等待着怨儿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很好,怨儿轻笑。”他来到了神风的尸体边,那丝笑容,甜蜜,却有一些诡异,一挥衣袖,神风的魂魄,消失在了原地……

怨儿抬起纤纤细指,咬破自己的手指,轻捻兰花,用鲜血,涂抹少年苍白的唇,染上那灿烂的妖色,随后在狼狈少年的尸体之上,凭空划动,手指上的鲜血没有滴落,说之划过之处,凭空的出现红色灵光办的印迹,待划动停止,那红色灵光之中,忽然发芽一般,以双眼看得见的速度,绽放开来一朵艳红色的花朵,此花一蒂双花,乃是双生之花。

兰花指起,一朵花自蒂分离,沉于少年心口,隐没,消失,另一朵花,随之自蒂分离,飘然而上,隐没,消失与怨儿颈间的蔷薇吊坠,花蕾散出艳红之光……

神风的身体之中,突然飘出烟雾一样的东西腾空于上方,怨儿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那烟雾,自怨儿的口,吸入她的体内,她的额上,出现了一股混沌的黑色雾气,慢慢的转换造型,变成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隐没在了她的额间……

不知睡了多久,好疲惫,挣扎的睁开双眼,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一张脸,一张妖媚精致的脸,突然觉得脑袋好疼,大脑里一片空白,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叫什么名字?

狼狈的少年,终于从昏迷中醒来,躺在一张玉锦shuang上,用手扶着疼痛的头,确实是那个狼狈的少年,但是他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吗?

怨儿微笑,看着那个少年:“醒了?”他吐气纳兰,让少年有种浑身舒爽的感觉。

“我……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少年死而复生后,似乎丧失了所有记忆。

“你叫神风,我是你的姐姐……”怨儿带着妩媚的笑容,轻言的说出这个少年的名字。

“姐姐!”少年疑惑,他没有记忆,并不知道那个词表示了什么。

“没错。”怨儿转身面对身后那座冰山道:“帮他准备沐浴更衣。”

冰山依旧是没有说话,他听了怨儿的吩咐,转身便去准备洗澡水了。

“沐浴!”少年重复着怨儿的话,却不知是何意。

“对,沐浴。”怨儿无谓少年的脏乱,还为他整理了额前的乱发,很多事,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沐浴间十分宽敞,足够五个大男人同时用,装饰的并不奢华,但是却有种浓浓的暧昧气息,那个狼狈的少年,已经脱下衣衫,进入了浴桶了,怨儿亲自为他服侍沐浴。

浴桶中洒满了茉莉花瓣,那清馨的味道让少年放松着身心,他躺倒在浴桶中,享受着茉莉花香的沐浴,怨儿十指纤纤,水中扶起茉莉花瓣,充当浴巾,温柔的在他肌肤上厮磨,随着茉莉花香的进入,茹律身上的肮脏被一点,一点的洗褪,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个明明狼狈,脏乱不堪的少年,他的肌肤竟如婴儿般,细嫩柔滑,不可多得的美肌啊,白皙里透露着粉嫩。

清水抚过他的脸颊,履过他的发丝,那张没有被发丝掩盖,并洗去污渍的脸,稚嫩而清幽,绝对是个不染尘世,清丽脱俗的美少年,带着点点的稚嫩,奶香,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容貌,只是叫一声姐姐,恐怕就让人爱的不已了。

清洗他的发丝,他的发丝并不太长,只是到肩下,但是好像黑糯米一般,黑亮光滑,柔软,那三千青丝也是如此的幼嫩,胸膛并不健壮,恐怕还显得单薄,但是就是如此的淡薄,让他显得更加让人疼惜。

出浴,一身嫩绿色的华服,更印的他清丽稚嫩。

并不繁琐的服侍简单的披起头发,坐在窗前,怨儿拿起眉笔,为他描眉,抹唇。

做为男子描画脂粉总是显得有些怪异,但是如若是美男子,那就别有一番风味了,脂粉并未让他落入风尘,只是更为他的柔嫩,添上一笔,从未想过,那个狼狈的少年,竟然如此貌美,只是浅施粉黛更是画龙点睛。

“神风,神风!”夜巡知道神风已经梳妆完毕了,拿着冰岩儿做的糕点,就打算和他一起分享。

两个人见面,都是在刹那间无言以对……

夜巡从来不知道神风会那么美貌,明明是个男子啊,那种美貌是如此的清澈,宁静。

呆视着,终于神风打破了沉寂,“你是谁?”他已经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他现在宛如一个重生的婴儿,圣洁如斯。

“我是谁!你?”夜巡被他这句话说的愣住了,“死人妖,他怎么啦?”夜巡奇怪的问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失忆而已嘛,不好吗?这样他就不会再为姐姐的死而悲伤了。”怨儿微笑着,看着这个自己选中的少年,“好了你陪他吧,我还有事。”说着怨儿就离开了。

“恩。”夜巡耸耸肩,跑到了生风的面前,把糕点放在了桌子上,“我叫夜巡,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要告诉我哦。”夜巡伸出手示好道。

“恩!我叫神风。”失去了记忆的神风,他再也没有仇恨,和痛苦了,只是笑的如此纯净,比那一切结束后的笑容,更加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