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老爷铁青的脸吴管家终于出手点了二小姐的穴道,将吵闹不已的慕容沁瑶带下去关进祖祠。慕容庄主这一次是真的气到了,连着两日都不允许任何人给二小姐送饭!
不得已之下慕容大夫人只得将老夫人从佛堂请出来,老夫人劝了也没用,慕容庄主沉着脸将母亲送回佛堂,惹得老夫人也老大不高兴,嚷着再也不管他们的事!老夫人绝食了一顿,慕容庄主吓坏了,马不停蹄又去请安,老夫人趁机动之以情,慕容庄主却铁了心不理会任何人的请求。
慕容二夫人为此也去跟慕容庄主求情,结果两位夫人都挨了骂。最后还是老夫人心疼孙女儿,悄悄派人送去被子衣物和饭食。慕容庄主知道后很不悦,却也没有吭声,只吩咐吴管家一日三餐只能送素食给二小姐,仍然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经这么一闹,殊不知慕容沁霜更难过,连雅琴探望回来都摇头,倒是舒画说了一句:“也许这是老天故意试炼沁霜小姐呢?挺过这一段说不定就海阔天空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杜子骞似有所思,当天独自出了趟庄,傍晚才回来。另一边,魏仲齐在养伤的同时每晚都去看望慕容沁瑶,两人远远地隔着院墙喊话,舒画跟了两次后蓝绍衣把她招了回来。
没过几日,无剑山庄发生了两件大事——一群自称东都杜家的人和一群自称魏仲齐师兄弟的人同时登门向慕容小姐求亲!
还好他们求亲的对象不是同一个人。
蓝绍衣终于把元柏和云笑天召回身边,两人就住在无剑山庄外的农户家里。
徒知杜子骞的身份,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杜家那是御赐金匾之家,杜家的公子怎可能娶不到姑娘?这等好事,是不是太突然了?
魏仲齐的几位师兄弟所述魏仲齐的身世的确与慕容沁瑶转述的一般,魏仲齐的师兄弟也都各有家产,不过,俱都不在大梁而在苍晤国,原来魏仲齐的师门也在苍晤。
听起来两个女儿的日子都不会难过,但让女儿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慕容庄主始终觉得不妥。尽管慕容庄主对两位年轻人都有好感,但儿女的终身大事不能随便,便安排两边人马各自住下再行商议。
云笑天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望着无剑山庄的方向嘴上叨唠着:“公子怎么不去呢?他去多好呀!那慕容庄主一定喜欢他,从此吃住不愁我们也不用到处奔波了!以公子的武功和剑法将无剑山庄发扬光大简直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届时——”
坐在院中空地上笑呵呵的元柏突然收起表情,迅速起身朝云笑天背后恭恭敬敬地唤道:“公子!”
云笑天迅速跳到远处再回过身来,弯下脑袋眼睛四处搜索,没发现公子却发现元柏笑得更开心了,方知元柏跟自己开了个玩笑!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坏了?”云笑天吃了一吓,忿忿不平。仔细想想,他云笑天大好少年活到现在就惧过两个人,一个是他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太子师兄,另一个就是那连骨头都要嚼上一遍的蓝公子!如果此生能摆脱那两个人的魔掌——他誓愿给京开寺的大佛塑一尊金身!
此时,西元煊城皇家寺院京开寺里,方丈泓慧法师正率领全寺所有僧人以最庄严姿态迎接我佛金身:“我佛慈悲!太子殿下功德无量!”
是夜,万籁俱静,月儿在跟云层躲猫猫,半隐半现,夜色朦胧。
突然,一条人影从无剑山庄的内庄里钻出来,谨慎地打量四周后小心而迅捷地穿过无剑山庄大小房屋。这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呢?
人影停在慕容祖祠高墙的阴影下,稍微停顿便翻入内院。只见他直奔主屋,在房门上轻叩一长两短三下,门的另一边也轻轻回应了一长两短三声。人影轻巧地弄开锁闪进屋内,刚转身屋里一团黑影就抱上来,只听得一个女子娇慎的声音道:“怎么才来——”
来人扯下面罩,赫然竟是魏仲齐!
“今日我向你爹求亲了!”
“魏郎,果然你对我最好了!”慕容沁瑶扑在魏仲齐怀里,言语中冲满了欢喜:“我爹他怎么说?”
“一同求亲的还有杜子骞,他向你三妹求亲!”
“哼!”
黑暗中魏仲齐抚摸着怀里娇人丝绸般的长发,忍不住往脖子上香了两口,惹来一阵娇嗔:“你真坏!”
“你爹谁都没允,让我们住下从长商议。瑶儿,你猜那杜子骞的身份如何?”
“如何?”慕容沁瑶被关了好几日子,对外面的情况毫无所知。
“东都有御茶之称的杜家你听说过吗?”
“难不成他是杜家的人?”
“嗯,杜家的三公子!”
“啊?”
“嘘——”
“又是她!凭什么每次都是她——”
“瑶儿,你抓疼我了!”
慕容沁瑶生气之下忘了手正搁在魏仲齐的胸膛上,无意识之下用了点劲儿,听得魏仲齐喊疼,慕容沁瑶慌忙撒手。
魏仲齐一只手拉过慕容沁瑶的手放到脸旁轻轻摩挲,复将那团柔胰包裹在掌心,另一只手则从慕容沁瑶颈后抚到腰际,柔声问道:“瑶儿,我对你不好吗?”
慕容沁瑶被魏仲齐的举动弄得心猿意马,心中想到那种好事居然被她最不喜欢的妹妹捡到就心如火烧,不知不觉身体也滚烫起来。
二人早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
月亮探出头,悄悄从玄窗里往里看,却让屋内那衣衫半裸的人儿给双颊蒙上红晕,又躲回云层里去了。
“唔——”即将坠落欲海的人欲拒还迎:“这里不行,这里是慕容家的祖祠!”
“几块不能言语的木头能说些什么呢——”
“嗯——啊!”
“叫我!瑶儿,叫我——”
“魏郎——”
慕容祖祠主屋的后屋脊上平躺着一个人,闭着的双眼倏地睁开,明若星辰。看来,魏仲齐已经先下手为强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倘若师父知道他将那么高明的轻功和内功用来听人家的墙角,他老人家会不会骂他不思进取呢?蓝绍衣望着撩人的月色想了些与屋顶下的景色并不相关的事情,忽地起身如鬼影一样飘离了慕容祖祠。
忽地,慕容沁瑶抓到魏仲齐脖子上戴的一物,触手一半火热一半冰凉,她问道:“魏郎,这是什么?”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以后再给你看!”
“啊——”
夜风清凉,空气灼热,屋内的两人从抵死的欢愉中回过神来,躺在散乱的衣裳上喘着粗气,肢体依然缠绕。二人讲了些温存的话,魏仲齐忽地问道:“瑶儿,昨日我路过武厅,无意之间见到你哥在练剑,他的剑法似与你的很不相同!”
“自然不同,我哥练的是另一套剑法!”
“怎不见你使过?”
“我不会,当然不曾用过嘛!”
“咦,为何你哥会而你却不会呢?”魏仲齐疑惑地说道:“依我看,你的悟性比你哥更高——”
“魏郎有所不知,那套剑法只传男不传女,而且只传长子,是以我爹不曾教过我!”
“什么剑法规矩这么奇怪?”
慕容沁瑶忽地不语,气氛冷了下来,魏仲齐扯过衣衫披在两人身上,温言软语道:“不能说就别说了!”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总会知道的,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想到这里,慕容沁瑶又说了起来:“那是我家祖传的剑法!”
“哦?”
夜雾微亮,慕容沁瑶依偎在心爱人的怀里,缓缓讲起淬月剑法。
“我曾经听我师父提起过淬月剑法,他说淬月剑法极其精妙,可淬尽月之光华,当真与否?”
怀里佳人发出细细的笑声:“你师父只说对了一半——”
“剩下一半呢——”
“哎呀你好坏!”慕容沁瑶一边抓住那只挠她痒痒的手一边继续说道:“淬月剑法若由淬月剑使来——不仅可以淬尽月之光华,还能夺旭日之辉!”
“真有这么神妙?”
“淬月剑是山庄的镇庄之宝,极少示人,连我也只是在祭祖的时候见过一两回!就剑本身而言,淬月剑的确是一把绝世好剑!”
“可是淬月剑不是被人盗走——下落不明了吗?”
“魏郎,你听说过人面修罗吗?”
魏仲齐闻言轻轻一颤,伸手将盖在两人身上的衣裳拉高一些:“别着凉了!没听所过,此事与他有关吗?”
慕容沁瑶摇摇头,缓缓说道:“听我娘说,我原本有位叔父!人面修罗入庄盗剑,先惊动了我叔父!因庄内机关复杂,人面修罗抓住我叔婶逼问淬月剑下落,随后我爹赶到,两厢相拼,人面修罗最终没能盗走淬月剑,但我叔父和叔婶却因此丧命,我爹索性将计就计对外称淬月剑遗失,以绝一些人的念想!而这些年来,淬月剑也的确没有再在江湖上出现过!”
“我在庄内没有看到你有堂兄妹——”
“叔婶死的时候孩子还没出生!”
“想不到慕容家还有这样的过往!”
“淬月剑虽然从此于世隔绝,但淬月剑法并没有。小时候我见我哥练的剑法很好看就让爹教我,谁知他不仅不肯教我后来连我哥练剑的时候都不准看了,我还生了好久的气呢!都留着慕容家的血,凭什么女孩子就不能练!”
“我的瑶儿最聪明了!”
“唔——又来了!你真是坏透了!”
清早醒来,山尖云雾缭绕,如画如黛,蓝绍衣呼吸吐纳一番后正好有人送来早饭。他用了些清粥小菜,食了两块糕点,想起杜子骞约他喝茶,便换了另一身蓝衣出门去赴约——自从杜家来人后杜子骞就搬到邻舍去住了。
没想到,蓝绍衣前脚刚踏出去就看到魏仲齐,他也正迈出门栏。
“魏公子,早!”
“蓝公子早!”
“我瞧着魏公子的面色——喜事将近啦!”
魏仲齐客气地笑笑:“但愿如蓝公子所言!”
才说了两句,另一边杜子骞也冒出了头,看样子有事儿。
“蓝公子,约你的茶要改期了,慕容庄主刚着人请我过去呢!”
“巧了,我也是!”魏仲齐也惊讶道,他与杜子骞一起看向蓝绍衣。
蓝绍衣愣了愣,突然恍然大悟,赶紧摆手,笑道:“我未收到邀请,两位先忙!蓝某祝二位心想事成!”
“多谢!”
慕容庄主同时请杜子骞和魏仲齐却不请蓝绍衣,想来应该是为两个女儿的婚事。蓝绍衣目送着二人离去,转身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居然不请公子,真过分!”雅琴忍不住嘀咕着。二女中雅琴与蓝绍衣跟得稍久一些,加上她原本性情就活泼,反倒敢跟蓝绍衣抱怨这个抱怨那个。舒画的性子比较沉稳,再者她比雅琴嗜武,相对雅琴她的话就少了点。
“人家慕容庄主要谈的是家事儿,你家公子跑去干嘛?”
“听听也好啊——”
“行了行了!”蓝绍衣挥挥手:“去门口守着,看见杜公子回来就请他过来!”
“是!”
雅琴或坐或站,盼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谁回来。突然,她觉得对面的宅子里有人在看她,她循着感觉扫向对面,那股视线却消失了。雅琴恍若不觉一样在门口张望着,心底却暗暗盘算着——这般见不得人的一定是魏仲齐的师兄弟,不知道他们要捣什么鬼!
又过了一会儿,杜、魏两位公子并肩出现在小道上,脸色俱都不如先前好看。杜子骞也看见了雅琴,挥手让自己的小厮离开,自己则拉了魏仲齐向雅琴走过去:“雅琴姑娘,请通报下你家公子!”
“杜公子魏公子,我家公子正等着两位呢,请随我来!”
那厢蓝绍衣听到雅琴的声音也迎了出来,待看清两人的神色,不禁有些疑惑:“为何两位看起来都不太高兴?”
“蓝兄有所不知啊——”杜子骞苦笑两声,说道:“慕容庄主把我和魏公子——”
“如何?”
“都婉拒了!”
“啊?”
道是两个女儿被同时求亲一事来得太过突然,慕容庄主的两位夫人割舍不下,请慕容庄主缓些时日再议。
慕容庄主如此态度也出乎蓝绍衣的预料,惊讶过后他转而劝慰道:“既然慕容庄主只是缓些时候再商议这件事情,那等两位夫人想通了一些就好了,两位不必消沉!”
“蓝公子说的有理!”杜子骞一扫烦闷,伸手拍拍魏仲齐的肩:“魏兄,共勉!”
魏仲齐没料到杜子骞的举动,稍微楞神马上恢复过来点头道:“共勉!”
也许是求亲起了缓和的作用,慕容庄主终于将慕容沁瑶从祖祠放了出来,而杜子骞与魏仲齐也打算不日内向慕容庄主辞行。
算算七月已过半,蓝绍衣记得与许当家之约,差不多也该起身了,况且他还想回京都看看。可是,就在众人即将离庄时无剑山庄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情,几乎让慕容庄主杀了自己的女儿!
慕容沁瑶虽然被放出了祖祠,但慕容庄主还要禁她的足,经大夫人苦苦恳求,慕容庄主才允她出来跟大家一块儿用饭。慕容二小姐吃了两次禁闭,心知顺着父亲的意便好,言语间乖巧明理不少。慕容庄主也对女儿的态度满意,倒也其乐融融。其间,慕容沁瑶起身为父亲倒酒却忽地晕倒,经庄主大夫诊断的结果竟然是——二小姐有身孕了!
这简直就是——惊天霹雳!
慕容庄主气得吐血!
“爹,爹!”慕容越潇抢上前扶住爹爹:“爹你怎么了?”
“孽子,孽子!”
慕容大夫人也扑上去扶住慕容庄主,她望了一眼床上的女儿再看一眼自己的丈夫,眼泪喷薄而出:“老——爷——”
“丢人现眼,不如死了算了!”慕容庄主推开妻儿,跌跌撞撞走到二女儿的床前扬起手掌——
“爹,不要啊!”慕容越潇飞上去死死抱住慕容庄主:“爹,不可以呀!她是二妹呀!”
“老爷——您饶了她吧!她是您女儿呀——老爷!”
“饶了她?那我慕容家的颜面何存?”慕容庄主放下手,任由夫人抱着自己的腰腿喊道:“青山?青山!青山——”
吴总管叹了口气,应声推门而入:“庄主!”
“把二小姐绑起来!我要向慕容家列祖列宗谢罪!”
“庄主三思啊!”
“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庄主!”吴总管躬下身子,缓缓应道:“是,庄主!”
“老爷,你太狠心了!”慕容大夫人神情麻木地推开丈夫,身子晃了两晃向后倒去。
“娘——”
“来人!来人啦——”
当日,无剑山庄里所有的人都不许随意走动,整个山庄笼罩在一种阴沉的气氛里面,蓝绍衣、杜子骞、魏仲齐俱都觉察出庄里出了事情,三人居住的小院暗中被人监视了起来,只要踏出大门半步便被请了回来,看样子,几人似乎被软禁了。
雅琴一早就去寻慕容三小姐,幸她见机得快,一发现庄里出了事情就迅速躲在一边,待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也大吃一惊,速速回来报与公子。
“公子,慕容二小姐出事了!慕容庄主将她绑到祖祠要将她以谢祖宗!”
闻言魏仲齐起身急急问道:“为何?”
“听说,听说——”雅琴瞅了魏仲齐两眼,似乎不太好意思说。
看着雅琴吞吞吐吐,魏仲齐急了:“雅琴姑娘,你到底听说了什么?”
“听说二小姐有了身孕……”
“啊?怎么会这样?雅琴姑娘你没听错吧?”不仅杜子骞不知所然,在场的人除了魏仲齐面上一片懵然。
“沁瑶!”魏仲齐丢下这两个字夺门而出,他的那些师兄弟也赶忙追了上去。杜子骞想了想也抬起腿,蓝绍衣一把拦住他:“杜兄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杜子骞要说什么,蓝绍衣略微用力按了按杜子骞的肩膀,说道:“事出二小姐三小姐不会有事的,那样的场面于你无益,你且稍安!舒画——”
“属下在!”
“保护杜公子!”
“是!”
“蓝兄,我等你回来!”
“嗯!”
蓝绍衣赶到慕容氏祖祠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幅惊心动魄的场面——慕容沁瑶被绑住手脚跪在慕容氏先祖灵位前大哭,口里喊着:“爹,不要啊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爹——”
不过一两日不见,慕容庄主竟然两鬓斑白!
“女儿呀,别怪爹狠心!你做出如此行径——叫爹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你又如何对得起我慕容家的名声!”说罢,慕容庄主抬起手掌闭上眼睛朝女儿天灵盖拍上去!
“不可!”说时迟那时快,魏仲齐以迅雷之姿飞身抱住慕容沁瑶,那一掌生生落在他的后背上!
“哇!”魏仲齐口喷鲜血!
“师弟!”
“师兄!”
魏仲齐的几位师兄弟们齐齐上前——
“你们让开!”魏仲齐冲他们喊道!他望着怀里慕容沁瑶惊恐的脸,语气决绝地对慕容庄主说道:“慕容庄主,沁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你说什么?”
“在遥都的时候我就对二小姐生了情,那时候二小姐她生气想要出走,我知道的但是我没有劝她——因为我存了私心!”
魏仲齐的话震得在场的人都不知所措,慕容越潇捏着拳颤抖着问道:“沁瑶,这是真的吗?”
“呜呜——”慕容沁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望着悲痛的娘亲又悲切地望着自己的哥哥,红肿着眼睛僵硬地点头。
“好啊,好一个先斩后奏——”
“慕容庄主要杀自己的女儿的话请把我一块儿杀了吧!”魏仲齐的师兄弟们呼啦一下将魏仲齐二人围在中间,无剑山庄的庄丁见状也哗地围上来,两方剑拔弩张!
“诸位师兄弟请退下,这是我跟慕容庄主的事情,请让我自行了结!”魏仲齐让师兄弟们退到一边,依然抱着慕容沁瑶坐在地上没有起身的迹象:“错都在我,要杀要剐皆随慕容庄主!我魏仲齐只求庄主饶二小姐一命,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饶过你吗?把他绑了,关进地牢!”
“谁敢——”魏仲齐的两位师弟格开无剑山庄的庄丁,眼见场面一触即发,魏仲齐喝道:“你们谁也不许动手——如果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的话!”
“师兄——”
“退下!”魏仲齐喝道:“回去告诉师父,我感谢他的养育大恩——我给他丢脸了!但我不——后——悔!”
“走啊!走啊!”魏仲齐抱着慕容沁瑶几近癫狂:“我不后悔——沁瑶,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