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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白瑾瑜勇闯火海,将军府波折丛生

“砰!”几条人影飞快地从外面蹿道白瑾瑜身旁,其中一人踢开断梁,另一人双掌连发荡开白瑾瑜周身火焰,口里喊道:“瑾瑜快出去!”

竟是宇文皓轩和宇文钰轩亲自闯进了火海!

“危险,殿下快出去!”跟进来的几人都是宇文皓轩和宇文钰轩的亲卫,他们以自己的身躯挡着不断掉下来的瓦片木头,抢着将白公子、公主和自家主子护送出火海。

“轰——”

凤阳阁在众人身后轰然倒塌!

白瑾瑜出了火海脚步踉跄,宇文钰轩马上从他怀里接下妹妹,璟雯忍不住把头埋在三哥怀里哭泣:“三哥——”

“丫头,你怎么这么傻!有事跟三哥和大哥说不好吗?以后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情!”

“哇——”白瑾瑜身子一矮,张口又吐出一滩鲜血,璟雯哭道:“瑾瑜——”

宇文皓轩赶忙唤道:“御医——”

“太子勿急,老臣来了!”御医院的秦医长拨开众人,喝令杂乱人等退下,先上前观了观公主的伤势,再看看白瑾瑜的情况,与众人道:“公主大多是烫伤和小范围烧伤,可由皇上皇后和太子殿下陪同往皇后的凤仪宫去医治!白公子除了外伤还有内伤,请成王殿下陪同白公子到御医苑由苏医长医治!”

璟雯拉着宇文钰轩的衣角哽咽着悄声问道:“三哥,瑾瑜他会不会有事啊?”

“有你三哥在,没事的!过去母后殿里要听大哥的话,不可再乱来!”宇文钰轩柔声安慰道,说起来,他真被白瑾瑜不要命的样子吓住了!

璟雯在时白瑾瑜一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两人分头去医治,白瑾瑜回了几次头,直到看不见璟雯的身影。宇文钰轩扶了白瑾瑜一把,但见瑾瑜倒抽凉气,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啊!”

“白公子,可否让我瞧瞧伤势?”与秦医长同来的苏医长轻轻抬起白瑾瑜的胳膊,衣袖烧得千疮百孔,手臂外侧大片水泡烫伤和灼伤,红通通的惨不忍睹!

“白公子还能走吗?”

白瑾瑜皱了皱眉,道:“可以!”

“白公子身上到处都是伤,不宜触碰,还请白公子忍耐一下,自己走到御医苑!”

“嗯!”

等到了御医苑,苏医长本欲令宇文钰轩在外等候,谁知他非要入内,苏医长无法,只能允了。

白瑾瑜此番的确吃了苦头。苏医长先搭上他的脉搏,而后用剪子剪开他的两只衣袖,白瑾瑜痛得倒吸凉气。白瑾瑜脱掉上衣转过身,只见他背后青青紫紫的,幸好没有烧伤!

苏医长反复诊断,道:“那记横梁倘若往上偏一寸就伤了肺,往下偏一寸就伤了脾脏,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好在白公子你身体强壮,胸中还有一口淤血,吐出来这内伤才能好得快,我现在就为你扎针吐出这口血!”

“多谢苏医长!”

这苏医长长须荏苒,眉眼慈祥,他取过银针,快速在白瑾瑜胸口背后各扎几针,白瑾瑜感到一阵胸闷,喉头发甜,张口吐出一滩发紫的血在铜盆里,接着又吐出两口鲜红的血。

“好了!”

早有弟子准备了布巾,迅速替白瑾瑜擦干净嘴角的血,又给苏医长换了金针,再扎一遍穴道梳理背部瘀伤。施完金针,苏医长又换了细针,挨个儿挑破白瑾瑜胳膊上的水泡。苏医长下手又快又准,水泡一个接一个破裂,黄水流出,破掉的皮黏在肉上,切肤之痛想必就是这样吧!白瑾瑜疼得面色苍色,额头冷汗涔涔。

不一会儿,白瑾瑜的左胳膊就又红又肿,苏医长用软布揩干他胳膊上的黄水,往上涂了一层绿绿的膏药,那膏药清凉,涂上去痛感减轻了不少。接着,苏医长又如法炮制白瑾瑜受伤的右胳膊上、胸背和腿脚,弟子抱来一堆瓶瓶罐罐,烧伤抹什么烫伤再抹什么,一边涂药一边包扎,半晌之后白瑾瑜从脖子到脚底板都打上了绷带。幸亏没烧到屁股,不然就只能悬在空中了!

苏医长收拾好白瑾瑜写了张单子,反复叮嘱道:“白公子内伤兼外伤,我开几帖药,白公子照药服,明日我再去府上为你换新药!切记莫要碰水也不要乱动,以免日后留疤!”

白瑾瑜勉强打起精神应了,宇文钰轩也不敢令他太过劳累,剩下的事情都由他替白瑾瑜应了。谢过苏医长,宇文钰轩将瑾瑜连人带药还有苏医长给的一位药童一起送回威武将军府。出了医馆白瑾瑜就在马车上昏睡了过去,所以他并不知道大半夜白府发生的慌乱。宇文钰轩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简单将事情经过与颜夫人和郡主讲了,安抚了颜夫人一阵又转回了皇宫。

“瑜儿——”颜夫人望着昏睡过去的儿子,眼泪不断。

“夫人,您歇息去吧,我来守着少爷!”管家杜远劝慰道。

“娘,哥哥需要静养,我来守着哥哥,娘亲您先回房去歇息吧,不会有事的!远叔,请给苏医长的药童在少爷的外房安一张小床!”

“交给我吧!”杜远转身忙活去了。

白青蓝将娘亲送回房又回到哥哥身边,看哥哥的模样璟雯必定也受了伤,两个傻瓜!看来明日她又要进宫了!白青蓝睡不着,坐在桌边运功到天亮,瑾瑜还在昏睡中。青蓝摸了摸哥哥的额头,有些烫。她走到外间,苏医长给的药童已经穿好衣衫准备去熬药了。

“娘,您起来了!”

“瑜儿他——”

“哥哥还在睡!”白青蓝扶过母亲,边走边说道:“娘,我想进宫去看看璟雯!”

“唉,这到底是是福还是祸呀——”

“娘,宫里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哥哥又奋不顾身伤成这个样子,那后宫里多的是明眼人,迟早会有人把这事挑大!娘亲试想一想,堂堂皇宫,那么多侍卫竟然救不出公主,我猜有人趁机在其中做了手脚,不然以哥哥的身份怎会伤成这个样子?哥哥醒来肯定会问璟雯的情况,娘亲的身份不便过去,我去看看倒是正好!”

“唉,我担心皇后娘娘迁怒于你呀!”

“没事的娘亲,皇后娘娘她分得清轻重!”

“那让杜远好好准备些补品!”

“不用了,娘,女儿心中已有打算!”白青蓝回房梳洗一番,望着窗前的四盆墨色花卉,心道:“墨菊墨菊呀,请你随我走一趟吧,唉!”她如何能不知道谁人送与她这些花,尤其是那墨菊和墨荷,不知道多么艰难才能培育出来!别说京都城,就是整个大梁恐怕都找不出来第三盆了!

白青蓝抱着两盆墨菊进了宫,璟雯公主还在皇后的凤仪宫里养伤,白青蓝请人通传,夏皇后见了她倒是很欣喜,还详细地询问了白瑾瑜的伤势。

宇文璟雯一见到白青蓝就哭,哭着哭着又笑起来。白青蓝将她参差不齐的头发梳拢,从上往下细细编成蝎子辫,又拿铜镜给璟雯瞧,倒是别有韵味。璟雯的伤比瑾瑜的轻许多,女孩子天性爱美,璟雯担心日后留疤会难看,白青蓝极力安慰她。

那两盆墨菊璟雯喜欢得紧,指了名侍女好生照看。她被夏皇后禁了足不准出凤仪宫,又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前来探望她的嫔妃一概拒了,然少女心性终不喜欢孤单,便央青蓝常来看她。

两人说着说着太子和成王也来了,昨日两人都没回府,就在宫里歇了,看样子都没睡好,眼睛下面青青的。再聊一会儿,璟雯似乎乏了,白青蓝也见机告辞。

昨日白瑾瑜伤成那样,宇文皓轩知道三弟心中难受,故意给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他道:“三弟,你送郡主回府吧!”

“谢太子殿下!白府的马车就在宫外,两位殿下看起来都很疲劳,我自行回府就是,不劳成王殿下了!”

宇文钰轩默默地望着白青蓝,白青蓝忽然觉得他也有些可怜,低下头默默允了。

两人并肩缓缓走着,宇文钰轩问白青蓝一些在庵里修行的生活,她都答了。忽然,地上一片红红黄黄的枫叶闯进白青蓝的眼帘,她步子生生一滞,弯腰将枫叶捡了起来,眼中透露着惊喜。

“郡主喜欢枫叶?”

“小时候趁师父不在偷偷跑到外山摘枫叶,结果惹出了大事,以后再见到就只能远观了!”白青蓝笑笑,捏着枫叶道:“有词云‘枫叶红,黄叶飞,自古青春能几许。但使今宵,海天共明月,相见相识又何必。一年又一年,一季又一季,问谁能解个中真情意!红颜最难得知己,红尘一去千万里,寄我柔情于风雨,东风吹尽西风起!’这词倒记得清楚,只是那作词之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出宫门,白府的马车正侯在外面。

“殿下请留步!”

“请转告令兄,晚些时候我会跟苏医长一块儿过去看他!”

“我替哥哥谢过殿下!”白青蓝登上马车之后看到宇文钰轩还站在原地,她朝他轻轻颔首,放下帘子。马儿掉了头,不急不缓地走远了。

果然,白瑾瑜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璟雯公主的伤势,颜夫人又好气又好笑,狠狠将他训了一顿,责令他不得外出。瑾瑜无法,只得背着娘亲询问妹妹,白青蓝与哥哥说了璟雯的情况,一再强调璟雯伤势不重,瑾瑜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傍晚,宇文钰轩果然同苏医长来了白府。苏医长与秦医长分列为御医之首,本事自然不低,况且御医苑拿出来的尽是好药,看架势是一定会将白瑾瑜治好的了。白青蓝不敢将九转丹拿出来,怕引起苏医长和宇文钰轩的怀疑,只好委屈哥哥多遭几天罪了。

除此之外宇文钰轩还带来一则消息,皇上一纸急令将白将军从华都召回,不日即可到京!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以至于白青蓝和颜夫人都不知道该喜还是忧,宇文钰轩只能尽力安慰。

因为左丞府之事,京都大官俱都留了心眼,不敢轻易露财,苏医长也不敢收白府的谢礼。颜夫人令人准备了果品等物,苏医长推辞不缺,只能收下。宇文钰轩宽慰了白瑾瑜一阵,也并着苏医长一同离了白府。

过了两日,刑部张榜追缉偷了左丞府的盗贼,令:“凡可疑者俱报”!

就在张榜出来的第二日早晨,人们惊讶的发现国师府原本朱红金漆的大门让人整个儿涂成了黑色,两扇门上还各有一个红艳艳的字——左边门上写了个“贝”字,捺比撇还长;右边门上的字不太好认,咋看像“找”,仔细瞧才发现是个反过来的“戎”字!

有人念道:“戎贝!这啥玩意儿?”

“笨!那不就是个‘贼’字么?写的人故意反过来而已!”

听者恍然大悟:“哦!”

国师大人怒不可遏,奋力缉凶,但始作俑者却石沉大海。

近日来白府也是琐事缠身,白青蓝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到九方茶楼喝茶,大掌柜的送了张笺给她,是元天翊所写。他道,有人故意身穿蓝衣到西元皇宫行刺,所抓获之人俱是死士,他必须回去一趟,另道九方茶楼莫大掌柜可供驱策。

蓝衣刺客,胆子真不小!白青蓝心中冷笑,借他的名——那是要还的!

威武将军白振霆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回了京,先见到夫人和女儿着实高兴了一番,而后见到儿子,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差点家法伺候白瑾瑜!

“我道皇上为何急忙召我回京,原来你在家中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朝中那几个——哪个是好相与的?”白将军怒道:“说不清早有本奏说你与公主有私情,只是折子让人压下来了而已!”

白青蓝劝道:“爹,此事不怪哥哥呀——”

“爹,我就是喜欢璟雯公主!”事到如此,白瑾瑜脖子一梗,索性认了,昂着头等着父亲的巴掌打下来。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白将军虎躯一震,扬起的手竟然打不下去了。

“唉——”白将军望着一双儿女长叹了一声,道:“是福是祸,走一步瞧一步吧!”

白将军的揣测并没有错,翌日他上朝时在宫外碰到了宇文钰轩,两人打招呼时宇文钰轩暗中塞给白将军一个布包。凭触感,白将军断定那是几本奏折!他假称落了东西,返身回到马车上将奏折拿出,数量竟有五六本之多。除了国师一党外,其中有本还是夏国舅奏的!

夏国舅说公主的婚事乃是国家大事,不可轻易有变;白公子救公主有功,可再行论赏;倘若将二者相提并论,将有悖伦理纲常!国舅爷的话讲得含蓄,其他几份奏折就没那么文雅了,俱是直言白将军教子无方如何如何,女儿既然与人有婚约就不应该再在外面抛头露面,接受他人不明财物有失妇德等等等等,看得白将军满肚子怒气!

纵使再不高兴,这朝还是要上的。见了面都是一幅笑脸,那背后捅人刀子的事儿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白将军回京了?”

“是啊,国舅爷好气色!”

“啊,陈大人——”

“白将军!”

待到了朝堂之上,各人心中自有算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白将军——”

“臣在!”

“前几日凤阳阁失火,想必你已经听说了?”

“臣有所耳闻!”

“你的儿子奋不顾身救出朕的公主,朕瞧着他有一颗赤胆忠心,欲招为驸马,你意下如何?”

“回皇上,臣何德何能竟能得皇上如此垂青,臣诚惶诚恐啊!”

本以为还能商量,孰知弘帝直接一锤定音,将满朝臣子敲得晕头转向,众人议论纷纷。

只见夏国舅出列,奏道:“皇上,臣以为——不妥!”

“为何不妥?”

“皇上,郡主早与成王殿下有婚约,公主是成王殿下的妹妹,白公子则是郡主的哥哥,这四人要如何称呼才好?皇上,这有违纲常啊!”

弘帝皱了皱眉,道:“国舅说的也有道理,其他爱卿以为呢?”

“皇上!”冬将军也出列奏道:“臣也以为不妥!”

“说!”

“我大梁朝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一户同时有两门皇亲的先例——”

“冬将军此话差异!”与白将军交好的十六卫大将军傅将军也出列了:“远的不说,但说本朝太子妃,不就是皇后的内侄女吗?”

“皇上,老臣不同意傅将军的看法!”提到夏家,夏太常也站了出来,朝堂上一片火热。

于夏家来说,一个是现在的皇后,一个是将来的皇后,夏家乃真正的皇亲国戚,然而夏太常与夏国舅父子两代都是文官,比不得白将军兵权在握。白振霆只有白瑾瑜一子,将来白瑾瑜定袭父亲之位。如果白府出了一个王妃再出一个驸马,将来万一朝政有变白将军一定会倒向成王!与其让郡主嫁入成王府,倒不如让白瑾瑜坐了驸马之位,并以此趁机削弱他们父子的兵权,这样就没有人能威胁到太子的地位了,还能借此牵制冬将军,以免成王虎翼扩大!

夏皇后端坐不语,她心里对父亲和哥哥的用意明白得很,只是,皇儿的婚事是她亲口许下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个恶人她还不想做!此外,白将军为人耿直,是朝中少数坚持正统的大臣之一,夏皇后也不想失去白家这座靠山。

“冬将军,朕记得你有个女儿叫做蕴涵,可曾婚嫁?”

“回禀皇上,小女刚刚及笄,尚未婚嫁!”

“王右丞,朕记得你也有女儿——”

“皇上,臣有三名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三女儿才及幼学,二女儿痴长公主一岁,尚未婚配!”

弘帝侧过头与夏皇后小声说了几句,又转回来对王右丞说道:“朕要说的就是你的二女儿!”

“冬将军、王右丞,皇后娘娘见过两位爱卿的女儿,甚为喜欢!既然两位的女儿都没有婚配,那就由朕做主,将你二位的女儿都许配给朕的三皇子,两位爱卿意下如何?”

“这——”

“谢吾皇圣恩!”

“钰轩!”

宇文钰轩出列,眉头拧成一团:“儿臣在!”

“朕将冬将军嫡女、王右丞之二女儿许配给你,朕允许你自择正妃,于年底完婚!”

“父皇,儿臣——”

弘帝打断宇文钰轩的话:“就这么定了!”皇上的脸上泛起困乏和不耐烦,他朝堂下挥挥手,说道:“白将军,朕念你解决华都干旱有功,朕决定将你的儿子招为驸马,半年后与璟雯公主完婚,郡主的婚事日后再议!国师,成王和公主的婚事就交由你操办了!朕累了,退朝!”

“皇上——”

“父皇——”宇文钰轩急急唤道:“母后!”

“退——朝——”

这个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不过冬将军和王右丞自然是欢喜的。傅将军上前拍拍白将军的肩膀,道:“贺喜了,白将军!”

“傅将军,你拿我开心呢——”

“欸,哪里的话,我这是真心替你高兴呢!走,上你府里喝两盅去,顺便瞧瞧我那宝贝侄女儿!”

白青蓝从管家那里得知父亲下了朝,心里也想知道今日朝堂上的情形,便挽着娘亲去找爹爹,不想走在半路就遇见了。

“爹!啊,傅伯伯!”

“我的贤侄女儿!”傅将军一见到白青蓝就乐得合不拢嘴:“一年不见,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假以时日,白老弟你的风采怕是要给两个儿女盖了去咯——”

“老兄啊,我现在是一筹莫展啊!”白将军摇摇头,纵然他在外面雷霆万军,然对女儿和夫人总是没办法狠下心来。

“你惊慌什么?瑾瑜在朝堂上的风采你也看见了,只要给他机会再磨砺磨砺,必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罢傅将军又乐呵呵地望着白青蓝。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道:“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怪你把女儿藏得这么严实,我老早就说过让你女儿给我做儿媳妇的!”

白傅两家是至交,白青蓝出生之后傅将军就要把自己的儿子跟她订娃娃亲,谁料让夏皇后抢先了一步,如今生出这么多波折!每每想起此事,傅将军总觉得很遗憾。论才华,自己的儿子也差不了成王多少嘛!

“傅伯伯!”白青蓝假装生气,嘟着嘴嚷道:“我不理您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