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取消,所有人立即给我从皇室消失,否则杀无赦!”
随着左冷言一句话,宴会中所有人纷纷离席而散,英离见目的已经达到朝身旁的落厌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英伦王,既然来了就不用回去了吧。”左冷言拧着手中的信封冷冷的说道。
周围的侍兵听到陛下发话,忙拿着武士刀将英笑跟落厌包围。(注:为了陛下安全,皇室中士兵在皇室中统一使用武士刀)
“皇室陛下的待客之道真让人心寒。”落厌笑着说道,宽大的袖子滑落下一把扇子到手中。
“英伦国的人从来不是我皇室的客人。”左冷言转过身看着他们说道,这两个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进他皇室给自己送礼物,自己怎么也得回敬一份送给他们。
英笑看了一眼把自己包围得士兵,二个人对二十四个人确实是难度,微笑看了看左冷言,说道:“我英笑要走,还没人能留的住。”
“那我就看看你怎么走,活捉!”左冷言冷冷说完,周围的士兵便纷纷拿起武士刀朝中间的人攻击去。
宋必惠坐在地上呆呆看着这一切,自从刚左冷言拿到信封之后,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冷漠,或是说陌生更贴切。
这样的他,她从没见过,是什么?信封里究竟是什么?想着,她站了起来,伸手去打落他手中的信封。
“啪。”
左冷言只感觉手一松,信封里的相片顿时漫天飞。
相片里全是一男一女在床上很亲密样子,女的很主动,男的似乎是被迫的。那女的有一头鲜红色的头发,眼角下有颗泪痣,那男的有一双桃花似的眼睛,一脸的邪媚。。。。
宋必惠手一颤抖,刚从地上捡起的相片再次掉落。
这些相片,都是她那次去“女人会”接那死牛任务时照的,当时自己明明是黑色的头发,还粘了人皮面具,化了妆,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当时之所以肆无忌惮的照那样的相片,都是因为自己化了妆的,即使暴光也没人知道是她,可是现在怎么会变这样?
另一边,落厌打开手中扇子朝四周一挥,白色的粉子散落在空中,周围的士兵还没来的及反应便都倒在了地上。
左冷言刚转过身看情况,一股香味便迎面而来,不得已忙袖子捂住了鼻子,
是迷香?
“砰。”大厅中的吊灯打落在地上,一条蓝色的绸子从落厌衣袖中攀沿到房顶上。
“陛下,后会有期。”英笑笑着说道,一手抓着绸缎,飞身而上,一旁的落厌紧跟着。
微型空中纳米炸弹?左冷言抬头看着大厅顶上,一个空洞直沿到房顶,夜空中满天的星星。
那女人的轻功与内力都不错,是日本的给英伦王的死侍?
“我跟他没什么。”一旁站着的宋必惠突然开口说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毕竟那相片中的人确实是自己。
“那相片是真的?”左冷言收回看向房顶的视线朝宋必惠看去。
宋必惠没回答,那相片都是她自己照的,是她亲手交给李秀英,要她给顾主的,她不想骗他,可是她真的和那死牛没任何关系的啊!
左冷言见她不说话,心收紧一痛,是默认了吗?
“因为你早已经给了他,所以那几天都不肯给我对吗?”左冷言几乎咬着牙说道,心很痛,真的很痛。
宋必惠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左冷言,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怎么可以一点也不相信她?
“滚,你立即从这里滚出去。”左冷言还没等她回答,便立马吼着说道。
他突然很害怕,他怕她承认,他不要从她口中听到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他知道她不会说谎,连骗自己也不屑,所以对这相片都没否认,既然相片是真的那么。。。。。。
“左冷言!”宋必惠浑身都在颤抖,从未这样,心像四分五裂了一样,也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记住,今天是你亲口叫我滚的,我宋必惠滚了绝对不滚回来!”
说完,她转身毅然朝大门离去。
左冷言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不会回来了?想着他疯狂的笑了,不可笑吗?明明自己将她赶走,却又希望她能乖乖退回来。
真的没办法接受,你的身子属于别人的事实,必惠。左冷言闭眼在心里说道,长长的睫毛一眨,一滴眼泪从他眼眶溢出。
回忆。
“陛下大人,今天那么晚,我就。。。。。。”
“今天那么晚了,就睡这吧。”
“什么!”
“睡这。”
“凭什么?”
“你玩弄陛下知道什么罪吗?”
“喂,放手啊,你知不知道男女数数不清啊!”
“是么?我到觉得今天你一天为接近我做的一切表演都没觉得有什么男女数数不清的,不是么?”
“陛下,你不是喜欢上了我吧?”
“害羞了?”
“你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我
昏暗的街道,宋必惠低着头赤脚在马路上走着,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回忆。
“你终究不是她。”
“宋必惠为陛下的专署物品,谁也不可侵犯。”
“宋必惠为皇室左相大人!左冷言亲点。”
“我没亲她。”
“真心?这样算真心了吗?”银色面具慢慢在他脸上裂开。
“做我妃子好吗?”
桥上,一排一排的路灯照亮着,安成旬靠着栏杆眺望远处。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皇室那边,他没去参加皇室宴会,他没勇气面对他们订婚的那一幕。刚刚从皇室突然出来了很多人,难道宴会那么短就算了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希望她也会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很想告诉她,他在这边等着她,只要她回头或转身就能看到。
“呲”车子急刹车的声音。
“你这疯女人,找死跑远点, 别找劳资晦气!”车主从窗口伸出头大声骂道。
安成旬眉头皱了下,转头朝那边看去,就只一眼,他便再也站不住了,忙飞奔朝那边跑去。
车灯下,一个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人,长长的黑发散落肩膀两边。
“你全家死光,老娘都不会死!”宋必惠瞪着车上的人说道。
皇室的陛下她宋必惠是惹不起,现在连个小小司机她也要看他的脸色吗?
车主还想骂,一叠钱扔进了他车子,便马上闭了嘴。
“开车马上走。”安成旬冷冷说道。
宋必惠转身朝身后看去,一身天蓝色的衣服,一双桃花眼睛,一脸的邪媚,不是那死牛是谁。
本来一肚子委屈的宋必惠看着突然出现的安成旬,心不禁暖了下,至少她并不是一个人,这时候。
安成旬转过头看向宋必惠,那女人脸上的妆花了,白色裙子边角也撕坏了,样子很是狼狈。宴会到底出什么事了?
“安成旬!你这混蛋!你毁了我清白!”半响,宋必惠突然大声吼道。
安成旬还没来的及反应,随着一阵纷香宋必惠已经投入了他怀里,天蓝色的衣服上顿时已沾上了她的泪和鼻涕。
恐慌,莫明恐慌的惊喜,安成旬僵硬半天的手终于抱住了怀中的人。
面前的车,在车主数过钱后,骂了句“神经病”便马上开车飞快离去。
马路边上,一个穿天蓝色衬衫的男人抱着一个穿白色晚礼服的女人,旁边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安成旬哭丧着脸,上次逛街她不肯坐车要自己提东西,现在不想坐车要自己抱她回家,怎么看自己都像一副受虐的相。
“我很难受。”
宋必惠将脸埋在他胸前说着,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溺水的孩子紧抓着一颗稻草,而这稻草就是安成旬。
安成旬脚步顿了下,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着,他知道她还会说下去。
“心这里很难受,很很很难受,怎么可以这样,因为那些相片就怀疑我的清白?男人就那么在乎女人的身体?那如果是的话,他究竟喜欢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宋必惠低声抽搐的说着,她能潇洒的从皇室走出来,并不代表她能一直这样坚强下去,受伤了就想找个人抱抱,找个怀抱温暖温暖,因为受伤的心很脆弱。
脆弱到,轻轻一碰就碎掉,再也无法还原。
“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喜欢是一种淡淡的感觉,爱是一种侵入人心身的东西,没有了那人就会死掉,你现在想死吗?”安成旬苦笑着说道,她终究还是很喜欢他,这种喜欢会跟随时间慢慢变成爱吗?快接近了吧?
“不想,我不会为任何人做傻事。”宋必惠抬起头坚定的说着,顿了顿,又低头弱弱补上一句:“我若死了,我母亲大人会伤心的。”
母亲大人很疼她,她不想让母亲大人伤心,这么多年母亲一直在为事业奔波着很累了,她不想,不想母亲再为自己的事情担心分神,她欠母亲大人是在太多了,明明不是亲生的,却待自己比亲生的还亲生。
“恩。”安成旬低声应了句,就没下文了。
宋必惠,你的心什么时候我能走进去呢?什么时候你才会发现我的存在呢?就像现在明明在你身边的是我,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
“啪”
五彩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安成旬和宋必惠抬头同时看向天空,
“蓝色,紫色,黄色,红色,白色,真好看。”宋必惠看着天空中的烟花突然笑着说道。
安成旬侧着脸看向她,她眼睛不眨的看着天空中,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温柔。
天空中的烟花像流星雨一样落下,如昙花一样消失在空中。
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烟花就是那群小孩子放的。
“放我下来。”宋必惠眼睛看向那群嬉笑的孩子,对安成旬说道。
安成旬弯下腰把她轻轻放在了地上,她有想做什么?放烟花?不过接下来宋必惠的举动彻底颠覆了他心中对她的所有好感。
“小屁孩子,现在立即马上给老娘从这消失。”宋必惠光着脚丫,趾高气扬的对着面前几个小孩子说道。
那几个小孩子才十一二岁,哪见过这场面,以为打劫的撒腿就跑,一个小孩
忙捡起地上未放完的烟花想到别处继续放,却被宋必惠狠狠瞪了一眼,丢下烟花落荒而逃。
安成旬见了哑然半天,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她不止欺负自己,连小孩子也欺负,这叫欺弱怕强吧?
“死牛,笑什么笑!快过来放烟花!”宋必惠光着脚,在地上忙活着,捡起地上还未熄灭的长长香柱,点燃了烟花的引火线。
“啪,啪”
五彩缤纷的烟花再次绽放在天空中,只是这一次比刚才的烟花更美了。
安成旬抚手看着放着烟花的宋必惠,温柔的笑了。
因为,她笑了,所以他笑了。
“死牛!快过来帮忙啊!我们把这烟花全放完!”宋必惠朝他招手大声说道,那一脸兴奋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刚被人抛弃的样子。
不是那么快就忘了伤,忘了痛,只是想找别的事情转移那些伤痛与难过。宋必惠看着天空的烟花,在心里说道。
不管怎样,生命还是要继续下去不是吗?不就一个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以后,以后我一定要找一大堆男的来平衡这次的委屈!
灯光下,宋必惠看着天空,妩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使本来艳美的脸,更妖了。
“必惠。”安成旬突然笑着叫道她。
那温柔的样子,让宋必惠有点晃神,这死牛什么时候又温柔的一面了?
“烟花很美。”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一把抱住了发愣的宋必惠,靠在她耳边说道:“你也很美。”
最终,他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口。
必惠,他不要你了,我还在。
晚上,宋必惠没回家,跟着安成旬住在了他家,反正那死牛的房子大,房间也蛮多,多她一个人也不多。
宋必惠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晚礼服破了,被她扔了,高跟鞋也在出皇室门的时候被她甩进垃圾桶了,现在身上穿的全是那死牛在商店买的。这死牛房子虽然大,可是却只住他一个人,连个佣人都没,真奇怪。
“喂,安成旬,你家怎么连个佣人也没啊?你爸妈呢?”
安成旬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了出来,倒了杯茶在宋必惠身边的沙发坐下,说道:“不知道,我是孤儿。”
“啊?”宋必惠按遥控的手停了下,原来这死牛也跟自己一样是孤儿,自己比他幸运有个有钱的养母领养她,可他从小就生活过的很苦吧。因为生活很艰难所以才选择做牛郎吧?想着,宋必惠心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
“其实,你不觉得一个人也很好?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安成旬正想低着头准备喝茶的时候,一阵纷香带着一个人又投进他怀里。
手中的茶水颤抖了下,溢在了沙发边上。
“多少钱?”宋必惠抬起头看着发呆的安成旬问道。
“什么什么多少钱?”安成旬莫名其妙的看着怀中的人说道,她究竟知不知道矜持两个 字?一而再而得钻进自己的怀抱。
“多少钱一晚?”宋必惠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安成旬一听,差点被茶水呛到,放下杯子,连忙将怀里的人推开。
宋必惠见他这样,火气便来了,指着安成旬大声吼道:“你嫌弃我!”
“没有。”安成旬连忙说道,将她举高的手放了下来,说:“玩笑不是这样开的吧?”
“我没开玩笑。”宋必惠坚定的说道,忙翻自己衣服口袋,空的?恩,忘记好像自己没带钱了。
“恕不接待。”安成旬见她这认真的模样,不禁有些生气,丢下一句话,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离开怀抱的温暖,宋必惠心一下子空了,怎么怎么连这死牛也不愿意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