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当时应该已经有垒砌法等比较先进的建筑技术,而拉利贝拉还是采用原始的凿岩造屋方法是因为这些先进技术失传了。凿岩造屋的水平比垒砌法低吗?这是不能自圆其说的。何况,独石教堂内有许多石碑式的雕刻品,怎么能说是技艺失传呢?这类石碑属于记功、祭祀类纪念碑,高达几十米,重四五百吨,类似于埃及的方尖碑,直到今天仍然是埃塞俄比亚古建筑的标志。
到底是什么人开凿了独石教堂,至今依然没有结论。
三星堆文化探秘
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省广汉市南兴镇北,这里有一条古河道叫“马牧河”,河道北岸的阶地形似月牙,人们便给它起了个美丽的名字——“月亮湾”,而三星堆则得名于河道南岸的3个大土堆。三星堆遗址的最初发现,是非常偶然的。1929年2月的一天,家住广汉市太平镇月亮湾的燕氏父子在浇灌农田的过程中,锄头锄到了一块石板,他们满怀惊奇地撬开石板,竟发现了满坑光彩夺目的玉石器。不懂文物的他们却肯定这是宝物,于是燕氏父子便在深夜偷偷将一共300多件玉石器取出,搬回家中。过了一年,燕氏父子见周围并无异常反应,为了牟利,他们便携带这些玉石器到城市的少城路——以前最大的古董市场去卖。据说这些被他们变卖的玉器至今仍下落不明。如此多的罕见之宝涌入市场,一时间,广汉玉器在古董商和古玩家之间炒得沸沸扬扬。大批所谓的“淘金者”纷纷涌向月亮湾,去寻觅宝物。
三星堆遗址能以真面目示人也得益于一个机缘,就在燕氏父子出卖那些玉石器的时候,也带了一些送给当地驻军旅长陶宗凯。此人乃一介武夫,对古董一无所知,但他找到了当时在华西大学地质系任教的葛维汉先生,请他帮助鉴别。葛维汉先生来自美国,对古董有所研究,他看到这些玉石器后,眼前为之一亮,没想到如此精美的玉石器也会出现在西南地区,他初步认定了这些玉器是周代礼器,是稀世珍宝。就在1933年秋,葛维汉先生与同是华西大学教授的林铬钧先生、戴谦和先生等人组成了对三星堆遗址的考古发掘队。考古队在发掘中,发现了许多陶器、石器、玉珠、玉圭等稀世珍宝。1936年,考古队将发掘所获加以整理分析,在《华西边疆学刊》上发表了《汉州初步发掘报告》的文章。在报告中,有关遗址文物被称为“广汉文化”。不幸的是,第一次发掘工作仅仅持续了4年,就被1937年开始的日本侵华战争阻断了。
第二次正式的发掘工作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初期。为配合宝成铁路的建设,考古学家们又一次来到了月亮湾进行考古调查,继续十余年前对遗址的勘探。他们采集了大量石器和陶器标本,根据初步考证,他们确定该遗址可能是西周时期的古遗址。1963年的一次规模较大的发掘,是由四川大学历史系考古学教授冯汉骥带领他的学生进行的。他们来到月亮湾的高地上,极目远眺,顿感这是一个不凡之地。冯先生深有感慨,他认为这里极有可能是古代蜀人的“都城”。后来的考古发掘证明了他的预言是正确的。
1980年,在全面发掘条件成熟的情况下,由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组织的对三星堆遗址抢救性的发掘全面展开了。这次历时3个月的发掘,收获颇丰,不仅出土了不少的陶器、玉器、石器,并且还发现了大量的房屋基址和4000多年前的墓葬。这些陶器、石器让人们了解了4000多年前古蜀人的文化特点,从而也从它们身上见识到了古蜀文化和古蜀人的生活方式。在这次成功发掘的激励下,考古学家们锲而不舍、继续前进,试图进一步揭开古蜀王国之谜。1986年7月23日凌晨2时30分,他们又有了一个重大收获。考古学家以竹签为工具,在谨慎的挑土过程中,发现了一小点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黄色物体,他们耐住性子,继续挑土,不一会儿,黄色物体显露的面积越来越大,还显出花纹来。先是一尾雕刻逼真的鱼映入眼帘,接着人们又发现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这弯弯曲曲的黄色物体不断地延伸,竟长达一米多,令人惊奇的是,上面除了刻有鱼、鸟纹外,竟然还刻有一个王者之像。考古人员将这一发掘物称为“金腰带”。意识到此发现非同小可,他们立即向政府请派军警保护现场,局面得以控制后,考古人员才公开了发现古蜀王“金腰带”的消息。一时间舆论哗然,三星堆又一次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继“金腰带”之后,大量的玉器、象牙、青铜器及金器也被陆续发现,尤其是青铜器中的各式人头像和黄金面罩是中国考古史上的首次发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在考古人员不知疲倦的奋战下,一具具神奇的青铜面具,一件件晶莹剔透的玉器,闪闪发光的金鱼、金叶,离开了它们沉睡的泥土,发出了熠熠光辉。尤其是1986年发现的两座器物坑,是三星堆遗址的代表,它的发现令世人瞩目。其中一号器物坑位于三星堆土堆南侧100米左右,坑是一个口大底小的长方形,坑内大概有400多件文物出土;二号器物坑位于祭祀坑东南,相距大概20米,是一个坑壁稍微有些倾斜的长方竖穴,从这个坑里出土了439件青铜器,131件玉石器,此外还有骨、象牙等器物。这些3000年前的青铜人像雕塑,在中国古代文明史上十分罕见,在东方乃至世界艺术史上都占有十分重要的历史地位。那件大型青铜人像的发掘,填补了美术史上商代大型雕塑的空白,它总体身高将近3米,是目前为止发现的几尊最大的青铜铸像之一。人像面部的器官雕刻得栩栩如生,头上还戴着用羽毛装饰的发冠。它手臂的动作好像是在进献贡品,人像身着饰有巨龙、云雷、人面花纹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华丽。无论是从它的面部表情、身体动作,还是衣着来看,都体现了浓厚的宗教色彩。因此,有的专家推断这个青铜大立像可能是一个象征着王者的“司巫”。在二号祭祀坑还出土了41件铜人头像,它们的大小、面部比例、神色与真人非常接近,大概也是反映了巫师的形象。
在这两座器物坑中,人们还发现了一种被专家称为有“不死”或“通天地”功能的神树,那就是用青铜器制作的铜树。其中最大的一棵,高近4米,由树座、主杆和三层树枝组成,体态挺拔,装饰十分精美。树下底盘为圆环形,上有一个描绘着云气状花纹的山形树座。高大的树杆一共有3层,一层向外伸出3根枝条,每一根枝条上都站立着一只鸟,枝端挂着一颗桃形的果实,十分精巧。除此之外,更让人称奇的是,在树座下面背朝着树干跪着3个人像,他们的表情十分威严庄重,越发使神树显得神圣无比。这棵神树是目前世界上发现时代最早、形体最大的一株,据推测,后世兴起的“摇钱树”可能就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成的。两座器物坑中除了青铜人像和铜树外,还有玉石器和青铜礼器也是颇为重要的。出土的玉器,其中一部分像斤、斧、凿、刀、锄、舌形器、椭圆形穿孔附饰等,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很明显是当地人制造的、蜀人本来就有的玉器;而另一部分像玉璋、玉琮、玉戈、玉瑗等,它们的制造则体现出中原文化的影响。
三星堆遗址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它的社会影响和学术意义是十分重大的。英国《独立报》曾以《中国青铜像无与伦比》为题发表文章,称三星堆青铜像是“古代最杰出的艺术制品”,而这次大量青铜文物的出现,也将使人们对中国金属制造的认识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让我们感受到了一个高度发达的早期蜀王国文明的无穷魅力。从对三星堆遗址的研究来看,商的势力和文化的影响确已达到了成都平原。虽然过去专家们在研究殷墟卜辞时也曾发现有“征蜀”、“伐蜀”、“至蜀”的记载,然而遗憾的是,由于人们怀疑商王朝根本无力攻入像四川这样的遥远之地,所以这些记载以前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至于商文化是如何从遥远的中原地区传入四川的,专家们提出种种推测。著名历史学家李学勤先生经过考察三星堆出土的若干青铜器,认为商文化可能是在向南推进的过程中,经由淮河流域,穿过洞庭湖,沿着长江流域逐步发展到四川地区的。
历史渐渐离我们远去,唯有在这些遗迹和遗物中,我们才能探寻到过去的信息。当然,我们从中所感受到的只是一个早期蜀王国灿烂文明的物质表现,至于它那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神秘的青铜艺术则需要我们慢慢地去品味、去欣赏。
巴人王朝为何湮没探秘
神秘的巴人早在公元前十几世纪就有可以与中原强大的商王朝相媲美的青铜文明。巴人祖先和黄帝是同一支,还是独立地创造长江文明的源头?曾经极其辉煌的巴国社会生活状态怎么样,最终又为何湮没?对此人们有不同的猜测。
巴人起源于湖北清江下游长阳的武落钟离山。巴人为夺取盐业资源曾与以“盐水神女”为代表的某个母系民族展开争战,并赢得了战争。这是巴人与盐的第一次结合。其后,“巴盐”与“盐巴”在三峡一带上演了一场横贯数千年的大剧。巴人领袖廪君战胜盐水神女后,在清江边(清江古称夷水)建筑夷城,建立了巴王国。这是一个奴隶制国家,是巴人建立的第一个巴国。巴人以虎为图腾,好鬼神,实行祖先崇拜,廪君则是他们最伟大的祖先。在以后的历史中,巴国的军队参加了周武王伐纣的联盟军,成为前锋部队,戴着百兽面具,跳着“巴渝舞”冲锋陷阵,打败了殷商军队。战后巴人受封子国。这就是《华阳国志》中所称的“巴子”、“巴子国”。此后,巴国在楚国和秦国两大强国的夹缝中艰难求存,节节退守,终被秦国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