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竟然宠她至此,这回,这种感觉,龙天放自然地接受了,他早认命了。
两人闹了一会子,他倒是也没有逼迫于她,她伏在他身上,把玩着他的发,玩心大起,抽起他一束发和自己的打了一个结,娇声道:“皇上,臣妾绑住你了。”
他的眼深变暗,略带深沉地声音道:“月儿,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被他眼中的慎重给吓到了,嗫嚅着说:“不可以吗?”
手一松,眼看那结就要散了,龙天放飞快地握住她的手,让那结仍存在于她的手中,然后仔细地看着她的眼,只说了四个字:“结发夫妻!”
东方月愣在那里,这是他第二次正经地向她表白。
结发夫妻!他是这样看的吗?
突然,她有些心慌,手和脚都不知摆哪儿好,龙天放腾出另一手,捧住她已然烧红的脸蛋,目光似水,声音充满了蛊惑:“月儿,爱朕吗?”
他再也不能等了,他要她完全属于他,不只这身,还有一整颗芳心,都要系在他身上,让他珍藏起来,慢慢品味一生。
在那样的注视下,东方月觉得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曾经的坚持在瞬间瓦解,他真是一个危险的男人,碰了就再也离开不得。
她轻轻地靠在他身上,抬起此刻看起来迷蒙得不思议的眼,“我爱您!我以为我可以不爱的,只当你的后,但是,皇上,你怎么可以让我,让我一次又一次地破坏原则。”她一下子又哭又笑的。
月儿,朕终是寻回你了!
龙天放面上浮起一抹温柔至极的微笑,日夜凌迟他心的横沟在这刻消失了。
他略坐起身,唤过云儿,拿了把剪刀过来,只轻轻动了一下,那个发结就落在他的手上。
东方月惊呼:“皇上,不可!”要知道在古代头发生之于父母,寻常人都不轻易落发了,更何况他是九五至尊,他怎么能这么……
稍向两边拉紧了,固定住它,他轻轻地拉开她的手,放在她手心里,“月儿,朕把朕的心放在你这了!”
东方月眼里飞快地聚集了两泡眼泪,他伸手拭去,眼里含笑,张开双臂:“欢迎回来,我的月儿!”
她则是不能自已地投入他已然张开的怀抱,这个男人啊,叫她怎能抗拒!
龙天放抱着她,终于,她又属于他了!
在这温馨的一刻,他们不带任何****,只想两颗心贴得更近一些,那流浪已久的心一直漂泊着,太累太累了……
龙天放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月儿,再睡一下!”
她睁开眼,“皇上要出去吗?”
龙天放苦笑一声:“朕要早朝了,近日烦心于你,很多事都搁下了。”
他也舍不得和她分开,但是他是皇上,皇上是不能过于沉迷于女色的,所以再不愿,他仍得起身了。
东方月撑起身子,看着他着装,忽然开口:“皇上,臣妾想出宫一趟!”
“哦!有重要的事吗?”龙天放回过身子,自从她住进宫里,他就不要太监宫女进来侍候着衣了,他承认他心思有些阴暗,小月儿慵懒的样子——只能被他看见。
“唔,记得百花楼的清音吗?臣妾想去看看她!”这次,东方月倒是没有瞒他。
龙天放瞪着她:“还敢去妓院,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皇后!”
“妓院怎么了,妓院难道就没有好人了?皇上既然这样想,就不该让这种现象存在,为什么明明是男人下半身作祟,放着家里的妻子不闻不问,到外面寻花问柳,这骂名却要我们女人去背,更何况,臣妾觉得,皇上是最高统治者,合该是最大的根源。”她也不让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竟然……”一下子,他竟然说不出个‘竟然’来。
她挑衅地看向他。
他突然微笑起来,东方月有些不安,果然,他凑近了她,贴在她唇边,表情也变得危险,“你知道对付牙尖嘴利的女人,男人用什么方法最好?”
“唔,唔……”她摇着头,试图躲开他的吻,他轻笑,“封住她的嘴,直到她驯服的那一天到来!”
在东方月的耍赖下,龙天放仍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本来是想亲自陪她去的,可惜国事已经堆成了山,只得让天允陪着,再派了燕南天跟随,天允的武功高深莫测,他也相对安心些。
所以午后,东方月陪龙天放用完午膳后,便拐了龙天允出去了,只带了云儿,不过到了宫外,她便让云儿去见潘子兴了,一来有些事吩咐,二来也一解潘云二人的相思之苦。
看着东方月一身的男装打扮,龙天允一脸的兴味,“皇嫂这身打扮,可把我们兄弟俩都比了下去,难怪皇兄当初一眼就相中了,死活也不肯放手。”
东方月睨他一眼,冷哼一声,想当初他可没有少看笑话,以后,她可得看看是谁要死要活了,不过,当下也没有吱声,有些事,还是要到关健的时候才能出奇制胜。
“燕护卫,你不便进去,王爷陪我就可以了。”到了百花楼,东方月转身对燕南天道。
“可是,娘娘。”他迟疑着。
龙天允跳出来说话了,“老燕,也不看看你这一身肃杀的,到了里面,把人家娇滴滴的姑娘还要吓坏呢!放心吧,有我在,还会出什么事!”
这,也对,王爷武功盖世,有谁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边东方月和龙天允进去,那鸨儿一见了,惊呼一声:“啊!这不是东方大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咦,这位公子面生得很,不过,看您一表人才,妈妈我定给你找个标志的,包您满意,走了还想要再来!”她笑得合不拢嘴。
龙天允打开折扇,微笑着阻止:“本公子对清音姑娘慕名已久,今日来此也只想见一见她。”
东方月看他一眼,看不出他一个王爷,在这种场合也应对自如,还是他根本就是久经此道了。
龙天允低头和她咬耳朵:“是男人都来过这种地方,天下间,可能只我皇兄一人未尝过此等快活事了。”
在他看来,宫里的女人拘紧得很,难怪皇兄一看见不按牌理出牌的皇嫂就像是狗看了骨头一样——巴着不放。
她瞪他一眼,出了宫,他竟没了形了,完全不像是一个王爷该有的样子。
那鸨儿也是精明的人物,一听,连忙说道:“这位爷,那清音姑娘见上一面,可要五百两哪!”
她小心地瞄了一眼东方月,默默地想起了若干月前,有个小子不但吃了霸王餐,还差点连累她的百花楼被拆,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让李鸨儿深深明白了,钱——还是现的可靠。
龙天允微微一笑,这点小钱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了,正要掏腰包,东方月玉扇一挡,转而对鸨儿道:“李妈妈,本公子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清音现在是我的人吧!你用我的人挣钱,好像是有些说不过去!”
“这,这……公子,话不是这么说的,清音在这里,总要吃喝的吧!那还有两个服侍她的丫头,光是一个月的工钱就是十两了,加上胭脂水粉的,总不能叫妈妈我倒贴着养她吧!”
东方月脸一冷:“上次叫人送来的五万两银子,你以为全是赎身钱吗?你当本公子不知道,清音并非是卖的终生,她这些年挣的早就可以赎回自己了,你要是不愿意养她,行,把银子拿来,本公子带回去自己养。”
“皇嫂,你真的在外面养女人了?皇兄要是知道了,准和你没完!”龙天允不可思议地低语道,这个皇嫂胆子也太大了些,太惊世骇俗了些,皇兄知道了准要打翻醋坛子,即使‘情敌’是个女人!
他摸摸鼻子,幸好他的‘她’只是有些调皮,倒不致于搞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李鸨儿语塞了,要是寻常人,她大可抵赖,但是面对这主儿,她不敢,到现在她还记得那天楼里被围的景象,她深知眼前的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在鸨儿的捶胸顿足下,东方月和龙天允来到清音住的院落,路上,东方月吩咐道:“天允,清音虽在妓户,但为人清洁,你不可露出半分轻视来,否则,回头我可饶不了你的。”
龙天允笑着:“嫂子这个放心,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得罪嫂嫂的朋友,不然嫂嫂回宫和皇兄吹一阵枕边风,恐怕我就得立刻整装回边塞了,京城繁华,我还想多呆会子呢!”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是么?”东方月意味深长地笑笑,怕留住他的不是繁华而是某人吧!
两人一前一后,轻推开小院子,清音正坐在外间弹琴,听见声响,抬头,见到东方月,正要欣喜着,却无意看到后面那张俊脸……
一时,她怔忡着,那视觉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经,是他,是他,是他……
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清音,你怎么了!”东方月见她脸色大变,整个人像是痴了一般,也有些着急了,轻轻摇晃着她。
清音回过神来,强作镇定,但面色仍是有些难看,轻启朱唇道:“姐姐,这位是?”
东方月斜看他一眼,道:“这是我小叔子,天允,过来,见见清音,方才你不是还喊着慕名而来的吗?这会见了,倒是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