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枫低垂着眼眸保持沉默,但他紧抿的唇瓣却能表现他的想法,即便他心里清楚上官晟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而在男女之情这方面十窍开了九窍的岑毅在岑父说出这句话时瞪大了他的铜铃大眼,感觉快要脱了眶,看着上官晟欲言又止,但见岑枫没吱声,也就吭哧吭哧的坐在原位耷拉着脸不说话。
唯独岑睿在一片寂静当中声音响亮地叫了一声:“姐夫。”
声音洪亮又欢快,对天天往返于摄政王府和岑府之间的岑睿来说,换一个称呼完全不会有什么改变。
岑毅怒气冲冲的看着傻乐的小弟,这一刻甚至觉得水儿对他这么多年的宠爱简直是喂了狗。
岑枫倒是理解岑睿的想法,毕竟岑睿经常去摄政王府,晚上睡在那也是常有的事。
理解归理解,但岑枫的眼神明显也很不善。
岑文成察觉到几个孩子的神情,手握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道:“既然无人反对,少渊,那我便把水儿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她,不忘初心。”
此言一出,岑母擦了擦眼泪,上官晟则从座位上起身一撩裙边跪在岑父岑母面前,语气郑重无比,“小婿在这谢过岳父岳母。”
岑母连忙扶起他,“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睿儿去叫你姐姐过来用饭。”
就这样,亲事就在岑水不知情的情况下商定了。
晚上,当上官晟和岑水说了与岑父岑母商定的成亲日期时,岑水还晕乎乎的。
“十月底,还有一个一个半月,是不是太早了?”岑水气虚道
虽然两人都同床共枕了,但一听成亲,岑水莫名有些怕怕的。
上官晟沉了眼眸,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不想嫁给我?”
直觉让她觉得如果自己回答不好可能会有危险,于是求生欲极强的岑水紧紧抱住上官晟的胳膊,仰头看着他,“怎么可能,我是觉得时间这么短,是不是有一点点仓促。”
上官晟被她胸前的绵软蹭的心猿意马,绷着脸道:“我会派人好好准备,定不会委屈了你。”
声音中带着不可违抗的意味。
“好吧,你说了算。”岑水瘪了瘪嘴,放开了抱着他胳膊的手。
躺在被子里,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脱离单身贵族的范围,一时还有些别扭。
心跳怦怦的,既期待着,又莫名有些焦灼不安。
她觉得自己可能从上官晟告诉她婚期的时候就得了婚前焦虑症。
上官晟眼神幽幽的注视着她的背影,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吞吃入腹,但心里默默劝自己要忍住,千万不要吓到警惕恐慌的小兔子。
就这样,两人的婚事在众人或嫉妒或愤恨或期待当中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
而岑家的变化则是拜访送礼的官员变多了,学院内想要和岑睿交朋友的人变多了,给岑母或岑水下帖子的变多了,更过的则是竟然有一波接一波的媒婆上门给岑枫和岑毅两人说媒。
岑水在听玉钗兴致勃勃说完这些事情后只是一笑置之,然后望着手中被她绣地一塌糊涂的荷包发着愁。
这是岑母让岑水绣的,据说成亲前女方要给男方绣一个小东西以表心,婚后就可以和和美美,是杏花村自古以来的习俗。
岑水对于这个习俗嗤之以鼻,想拒绝,但在岑母严厉的眼神逼视下,还是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