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门,就有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太监拿着拂尘迎上来。
“可是岑小姐?”走进一看更显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半弓着腰恭敬道
见他如此恭敬的模样,岑水就知道他定然是上官晟派来了。
于是点了点头,“我是。”
小太监瞬间眉开眼笑,更加恭敬,“岑小姐请跟奴才来。”
白白的脸上还有一个深深的酒窝,跟正常的少年一般,看不出一丝深宫内那些没了子孙根成天阴阳怪气的样子。
岑水内心道了一声封建制度造孽,可惜了一番,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客气道:“麻烦你了。”
一路上七拐八弯,终于到了严太后的住处坤宁宫。
“岑小姐,坤宁宫到了,奴才就先下去了。”
“好,麻烦了。”对自己怀有善意的人,岑水向来不吝啬的好态度。
小太监离去后,岑水整了整衣服,对守在外面的宫女道:“劳烦姑娘进去禀报一声,岑水前来拜见太后。”
宫女并未为难,干脆利索地对岑水行了个礼,道:“岑小姐请在此等候,奴婢这就进去禀告。”
大约两盏茶的时间,腿都麻了前去禀报的宫女才回来。
“岑小姐,太后请您进去。”
从坤宁宫门口进去,经过一个姹紫嫣红的花园,终于到了严太后居住的宫殿。
被宫殿门口等待的宫女带了进去,岑水站在大殿中间抬头望着坐在上面只有一面之缘的严太后,行了个宫礼。
严太后着一身褐色牡丹袍,盯着下面仿佛是刚盛开的花朵的少***冷暗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嫉妒之色。
就在岑水坚持不住半蹲的姿势时,听见严太后训斥宫人的声音,“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岑小姐看座。”
坐在座位上,岑水微微动了动发酸的腿。
“不知岑小姐芳龄几何?”
岑水闻言低着头微不可见地撇撇嘴。
明知故问,距离上官晟上门提亲的时间早已过去了半个月,想了解的肯定早就把她家调查了个底朝天,还装什么装。
但还是柔顺恭敬道:“小女今年刚及笄。”
“哦,记得哀家刚进宫时,摄政王才是个刚十岁的小少年,一眨眼哀家都老了,摄政王也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一段像是怀念的话,但在岑水听来怎么都有一股哀怨的意味。
但这并和自己无任何关系,岑水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尽职尽责的当一个柱子。
严太后见岑水不搭话,心中暗恨,一冲动,话中就带了些不明的意味。
“摄政王为皇儿和北辰皇朝鞠躬尽瘁如此多年,以后成婚了,还请岑小姐多照顾摄政王。”
岑水越听越不对劲,严太后不会是个神经病吧,不说他俩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也是互为敌人,怎么还关心起对方来了。
话里酸溜溜的跟见到前男友的女友似的,真是恶心人。
忍不住抬头看了上面的人一眼,正好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嫉妒之色。
一个念头冒出,岑水只觉得自己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纯粹是恶心的。
“母后,听说朕的未来皇婶在这儿?”
正想告退,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在大殿响起,听他的自称,岑水当即对他的身份明了,起身行了个礼。
“皇婶不必客气,快请起。”
在小皇帝手快触摸到她的胳膊时,岑水眼疾手快地起身躲开了。
母亲是变态又恶心的人,她可不想和她的儿子我什么接触。
更何况,这小皇帝落到她身上的目光令她很是不喜。
像是一条长在阴暗角落里的长虫,阴邪火热的目光,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