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大力的推门声惊得屋内正在垂泪的人倏地立起,警觉地望着门外。
一只金色锦靴迈入门槛,随后而入的是一抹金色身影。
门被反手掩上,来人身形轻晃,俊脸微醺,原地立了两秒钟之后,他微微侧头,一双眼睛便象是吃食的老鹰一般,定在屋内的女子身上。
千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这种闪动着噬人光芒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个男子身上看到,此刻显得如此可怕。
以往,她再令他心情不愉快,他最多亦是沉着脸不说话,从没有过象现在这样,象是要把她给吃了。
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燕子煊嘴唇勾了起来,晃着身子一步步向她靠近。
千羽心中惧意渐起,随着他的靠近慢慢往后退,没出两步小腿肚便撞到了床沿,一个不稳坐在了床上。
眼见着他高大的身子越迫越近,她睁圆了眼不断地往床里面退,最后缩成一团,再无退路。
“怎么,你就这么怕我?”燕子煊欺下身子,重重地捏起她瘦尖的下巴,凝结在那里的泪珠顿时湿了他的手指。
他不快地皱起眉,手重了指上的力道,眯起眼睛:“还在想着秦云风?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对他这般死心塌地,嗯?”
这些天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对他笑过,无论他如何对她,她不是对他冷若冰霜不理不睬,便是哭着求他让她回到秦云风身边。
他一直在忍,对她百般依顺,尝试着让她想起过去,偏偏她毫不领情,如今,他不想再忍下去。
千羽眼睛里闪过恨意,倔强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这样的举动无疑激怒了燕子煊,他眸中精光暴射,猛地俯下身子,狠狠地贴上了她的唇。
长舌撬开她的樱唇长驱直入,缠住她的小舌激烈纠缠。
“唔……不要……”千羽使劲推着他,脑袋左右乱晃,却很快被他摁住无法挪开。
“嘶……”身上衣衫被一只大手刷地一下撕开,胸前的柔软被他抓在手中重重揉捏,完全陌生的感觉令她又惊又怕。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有这样可怖的一面。
牙齿毫不犹豫地咬下,血腥的味道瞬间在唇舌之间漫开,燕子煊吃痛,顿时从她口中退了出来。
那两片被他辗压过的红唇沾着他的血迹,更加刺激了他的眼睛。
身子蓦然压下,滴着血的唇重吮上她嫩白的脖颈,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颈窝,激起一层细密的疙瘩。
“你放开我……燕子煊,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千羽双手被他高举过头顶,雪白的身子暴露无遗,令她羞愤欲死。
身子不停地扭动,双腿被他紧紧压住,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她心中悲愤万分。
脑海中闪过那张熟悉的脸,虽然她知道他不喜欢女子,可是她还是想要待在他身边,只是那样陪着他就好。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便对她说,千羽,你跟着我是不会有任何名分的,你只能当我的婢女。
她依旧欣喜,只要跟他在一起,当婢女也是好的。
虽然知道这种单方面的喜欢会很痛苦,但她又能如何,她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再也出不来。
“放开你?”燕子煊喘着粗气残忍地笑了起来,“你可知道,他将你送给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事实是如此残酷。
秦云风确实将她送了人,她变成了一件达成双方协议的物品,政治利益下的牺牲品。
她紧咬着唇,渗出的血丝与原先沾染上的混在一起,鲜艳夺目。
身上的男人眸光暗沉,猛地一个挺身,贯穿了她的身体。
剧烈的撕裂感袭卷全身,千羽痛呼出声,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被褥,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的清白,为了那个人而守的处子之身,没有了。
心冷如死灰,眼睛定定地顿在帐顶上,任由他疯狂地掠夺,心里的荒凉大片大片生起,这一刻,从未有过的绝望。
门外之人立在原地,心中莫名的疼惜让他连心都绞在了一起,里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办法出手阻止。
身为臣子,他没有权利干涉主子的事情。
待到里面恢复平静,他才轻轻叩了门,声音轻重带着节奏,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燕子煊看了眼默默流泪的千羽,起身穿衣。
洁白的褥子上染上了一抹鲜红,如绽放的红梅。
看到她这般模样,他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做了便是做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他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夏泽远,沉声问道:“什么事?”
夏泽远小声答道:“殿下,跟踪之事被他们发现,我们的人也被他们杀了。”
“废物!”燕子煊沉了脸,“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死了活该。”
“是。”夏泽远低声应了声,顿了顿又道,“只怕,对方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燕子煊眉目一凌:“听说,他已经受了重伤,若是消息不假,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