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小妻大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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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柳雪涛点点头,抬手在那可精雕细琢的翠玉白菜上轻轻地抚摸着,叹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一想到他们用心险恶,联合起来要置我们于死地,心里的那股气便不打一处来。”

卢峻熙抬手从背后拥住她,如今的卢峻熙再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修长的身材已经足足高出她一头多,他从背后搂着她,她的脑袋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低下头来,蹭着她柔软的发髻,轻声劝道:“雪涛,别生气。若没有这些对手,人生也没什么乐趣了。是不是?”

柳雪涛忽而也笑了,仰起脸来侧目看着头顶上那张好看到祸国殃民的脸,说道:“卢大人这么无聊么?”

“嗯……是很无聊,夫人是不是该安慰安慰为夫呢……”说这话,他手腕用力便把她抱了起来,让她的高度符合他的要求,然后低头吻了下来。

他修长却坚实的身躯紧紧地环着她,屋子里笼着极旺的炭火,暖意融融,隔着单薄的绸缎衣衫她似乎能够感觉到他胸膛里澎湃的血液。

柳雪涛嘤咛出声,刚要别开脸时,却听见门外地翠浓略显慌张的说道:“大少爷请留步,老爷和夫人在里面商议要事,您且稍等一下……”

卢峻熙一愣之时,她已经挣脱开去,并迅速的整理了衣衫,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啐道:“孩子越来越大了,你也要注意些,有人没人的便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他却轻笑一声,抬手抚在她略显红肿的唇上,微微用力揉了揉,说道:“无碍,他们都是知道进退的孩子。”说着,便转头对门口说道:“是修远在外边么?”

翠浓忙答应了一声:“回老爷,是二位少爷求见老爷。”

柳雪涛便明白泓安和泓宁都来了,是以吩咐:“进来吧。”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从外边进来,泓安年长,进门后恭敬的给卢峻熙夫妇行礼请安。泓宁则只是做了个样子,听见父亲说了声起来吧之后,便立刻蹭到柳雪涛的怀里去。

柳雪涛一日未见儿子,心里也是记挂的很,便拉着他去一旁坐了,搂在怀里摩挲着他的脸笑问:“今儿去学堂读书,可有什么笑话儿?”

洪宁便撅着嘴巴说道:“今天先生出了一副上联给我们,说谁对上了下联,便可得他多年收藏的一套(汇神传),我想要那套书,可是对联太难了,我和哥哥想了一日也没对上来。”

柳雪涛看儿子一脸的沮丧,心中不忍,而且她素来不喜欢古代人那些咬文嚼字的行为,觉得对什么对联完全是虚耗心力的事情,况且这些东西原本是陶冶情操的,如今拿来难为小孩子更加不该,因笑问:“什么(汇神传)?有什么好的?对联什么的本来就难,你一个小孩子家对不上就对不上了,那书回头娘亲想办法给你弄一套来不就是了?”

卢峻熙则不以为然,刚要跟泓安说什么,听见柳雪涛的话,便回头笑道:“夫人,你这可不对了,哪有这样教育孩子们的?”

柳雪涛当着儿子和侄子的面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笑,跟洪宁说道:“你们先生给你出了什么上联,不妨说出来让你父亲对一对。也让为娘长长见识。”

洪宁听见父亲说母亲,已经不敢再腻在柳雪涛怀里,早早的退出来站到旁边。此时听了柳雪涛的话后便抬眼去看卢峻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是在征求卢峻熙的意见。

卢峻熙点点头,说道:“如此,就说来听听吧。只是你们不能拿着为父对的下联去招摇,更不能欺骗先生。”

柳雪涛瞥了卢峻熙一眼,心想你还不知道能不能对上呢,就在这里教训人,哼。

卢峻熙早就看见了那女人的神色,只是面上做一片平静状,不多说什么,只等泓安说王宰相府上的私塾先生出的上联。

泓安便拱拱手,说道:“叔父,先生出的上联是:花灯悬挂杏花开,桃花开红,李花开白,头戴花,步生花,花上加花,百花香透花马国。”

卢峻熙微微皱眉,心想这个先生真是苛刻,不过是一套闲书,却要如此为难孩子们。于是又细细的品了一遍上联,明白如今年底了,来年乃是甲子年,他这副对联原本也暗合着花甲串对,于是微微一笑,对道:“甲箓翻看灵甲目,麟甲呈吉,龟甲呈祥,龙现甲,鳖展甲,甲中添甲,万甲光腾甲子年。”

泓安听后,立刻称赞:“叔父的下联果然是妙。”

柳雪涛也很是惊讶,不过想想卢峻熙一个能高中探花的人若是对不上人家私塾先生的一副对子,未免也太丢人了些。于是淡淡的笑道:“可别忘了你叔父的名头,区区一个私塾先生恐怕还难不倒他。”

泓安忙点头称是,卢峻熙却悄悄地瞥了柳雪涛一眼,从她酸溜溜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戏谑之意,便暗暗地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泓宁则不管那些,听自己父亲的下联对的如此之妙便忍不住上前去拉着他的手求道:“父亲,求您准许儿子明儿把这下联说给先生,纵然赢不回他那套书,也要让他收敛一下那些嚣张之气。可好?”

卢峻熙皱眉:“这是什么话?你如今还未学成,就想着去压师傅一头,像什么样子?”

泓安忙躬身回道:“叔父莫要生气,这事儿实在不怪修远。”

卢峻熙不解的转头,问着泓安:“到底怎么回事儿?”

泓安原本就想把自己这几天在宰相府私塾读书的事情跟卢峻熙讲,但他每日都忙得不见人影也没有机会。此时听见问了,忙躬身回道:“叔父,侄儿和修远近日在宰相府家的书房读书,总是觉得不怎么对劲儿啊。每日里来读书的人只有王大人家里的二位少爷,再就只有一位庶出的少爷,其他族中之人一个也不见。另外倒是有一个富贵非常的少年来过两次,坐在一旁听先生讲了一篇(左传)就走了。那个先生也是眼高于顶的人,好像那两位少爷也非常怕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