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涛好笑的斥道:“胡说什么呢你?天下哪有女儿嫌爹老的?你该不会想着诱拐我们的女儿吧?”
卢峻熙立刻嘿嘿笑道:“也不是,就是上次听见谨郡王说他家王妃肚子里的那个是个小郡主,为夫就羡慕的不得了。哼哼……瞧他那得意的样子,好像就他会生女儿似的。”
柳雪涛皱眉,抬手戳了戳他那张俊俏如玉的脸:“你们不是应该都盼着要儿子的么?所谓含璋弄瓦,儿子才是美玉,女儿都是瓦片儿啊!怎么这会儿一个个儿都成了重女轻男了?”
卢峻熙幸福的笑:“因为他们都羡慕我有一个好夫人自己却没有。便一心要生个女儿培养成我家夫人这样的。”
柳雪涛一愣,却也不得不笑了起来,抬手捏了捏卢峻熙那只笔挺的鼻子,嗔道:“臭美吧你就。”
“雪涛,不生我的气了吧?”卢峻熙见怀里佳人笑了,忙顺杆儿爬上去。
“谁说的?我肚子里的气还大着呢。”柳雪涛忙又绷起了脸,做出一副眦睚必报的样子。
“唔……那我得好好地赔个不是……”他的手指依旧在她脸上描摹着,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严肃。雪涛血脉加速,心脏也砰砰地狂跳起来。和他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了解他的这个表情代表什么。他的拇指掠过她的唇线,然后头也覆下来,她屏息迎接上他的唇。
她顾忌着他胳膊上的伤,又顾忌着自己肚子里弱小的生命,所以至始至终她都放不开,不停地躲躲闪闪,不断地求饶。而他却一直无所顾忌的爱她,像是倾尽所有不停地要,直到把她逼到大床的角落里,他才心满意足的箍住她。退无可退之时,她压抑的闷哼浅吟越发刺激他,每一次后退都发疼地渴望再次的触碰,每一次深入都期翼是永恒的相融。
他与她本是一体,经历多年苦苦寻觅,终于又合二为一。
第二日,卢峻熙果然在朝堂之上奏说自己身上有伤,请皇上另换主考官。
然皇上却出人意料的驳回了。并没有太多的理由,当时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淡淡的一笑,把卢峻熙的奏折往龙案上轻轻一放,说道:“卢峻熙,你也想跟朕这里偷懒么?那么丁点儿的小伤,就要回家歇息十天半月再回来?”
卢峻熙忙躬身回道:“臣不敢。臣是怕因这点小伤而耽误了皇上的大事。所以……”
皇上立刻收了笑容,正色说道:“如果耽误了大事的话,朕看不是因为你胳膊上的小伤,而是因为你脑子里的那点小心眼儿。这几年朕知你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好好去办差,多为朕选几个可用的人才,比什么都强。记住了吗?”
卢峻熙忙躬身回道:“皇上的教导,臣谨记在心。”
皇上点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太监便上前一步,高声道:“退朝!”
众臣忙跪倒在地,齐声道:“恭送皇上!”
皇上离座而去,大殿内的朝臣们也各自起身,准备离去。马云瀚见卢峻熙因手臂受伤,起身时有些困难,便忙上前去扶了他一把,关切的问道:“卢大人,您的伤没事儿吧?”
卢峻熙忙道谢:“谢谢马大人关心,不过是小伤而已,峻熙没事儿。”
马云瀚侧脸看了看大殿里已经寥寥的几人都是些不关痛痒的小官儿,便拉着卢峻熙悄声说道:“哎呦,好险啊!下官一听卢大人在大悲寺遇刺一事,当时就吓了一跳。幸好皇上没有多想……不然的话,这事儿怎么也说不清楚啊!”
卢峻熙今日早朝之前便已经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于是淡定的笑了笑,说道:“马大人为官也有二十来年了吧?一些事情总不能只看表象,您说是不是?”
马云瀚立刻点头,笑道:“是,是,卢大人说的是。”
卢峻熙看着马云瀚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微微笑道:“马大人,走吧,今儿本官先同马大人去户部,咱们且把这几日的事情理一理,从明儿起一直到试卷阅完选出三甲,我这都没什么时间来户部了。户部的事情还需马大人多多费心啊。”
马云瀚忙道:“大人说哪里话。户部的事情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按大人交代的办。”
自从赈灾一事过后,马云瀚这老头儿是打定了主意跟着卢峻熙混了。因为他看来看去这个年轻的家伙好像一直在走运,就像这次的事情,若是换了别人,怎么说也要被皇上猜忌一阵子,他去大悲寺,康王也正好去大悲寺,两个人还一起遇到刺客,这说明什么?纵然他们二人没有同谋什么事情,那他也有被康王拉拢的嫌疑啊!
皇上最记恨的就是大臣私交结党。这事儿算是撞到刀口上了。可就算是撞到刀口上又怎么样?人家卢峻熙还就是没事儿!马云瀚暗暗地感慨,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皇上就把他当心腹了,谁又能怎么地呢?
卢峻熙和马云瀚先去户部料理这半个多月来的政务,带到忙完了从户部衙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伸了个懒腰,跟马云瀚说道:“马大人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户部的事情处置的井井有条,本官会向皇上保奏大人尽职尽责为国效忠的。”
马云瀚等的就是这句话啊,在他看来,卢峻熙绝不会一直在户部尚书这个位子上坐下去,这家伙迟早回高升的。卢峻熙高升了,户部尚书的职位谁来坐,还不是他卢峻熙的一本保奏折子最有效么?
于是他急忙躬身笑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