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臻自然也有心思送这些人去刑部,只是如今刑部侍郎乃是孔德昊,刑部尚书却是康王的人,若这些人送去了刑部,他们给来个杀人灭口岂不是让那些幕后之人逃脱了干系?于是他忙劝道:“母妃先不要着急。这些奴才们虽然做出此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但总是我们发现的早大错尚未铸成。若他们能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们便给他们一条生路罢了。”
老王妃被儿子提醒,也明白此事最关键的是找幕后之人。于是便叹了口气,说道:“就依着你吧,你父亲不在家,家中之事自然是你做主。只是你媳妇还怀着孩子,你不能在这院子里把人弄得鬼哭狼嚎的,吓着我的小孙子我可不饶你。把这些人弄出去随便你审……怎么着老半天也没见着紫堇?她又出门去了?”
赵玉臻忙回道:“不是,儿子是怕她见了这些事儿生气,请了峻熙夫妇在后面花园子里陪她说话儿呢。”
老王妃点头,说道:“那就行了。你快些叫人把这些人弄走吧,我这儿瞧着人把这屋子收拾利索了也就得了。”
赵玉臻领命,回身吩咐护卫:“把人都给我绑了,押到后面藏酒的地窖里去!”
家人应声上前,两个人一组,提着孙婆子,梁氏还有青环及青环的父母退了出去。
老王妃又拉着赵玉臻的手,叹道:“儿啊,你说要幕后之人,为娘只是怕纵然你查明白了是谁搞的鬼,此时也不能动他啊!”
后花园里,花香鸟语,绿柳浓荫。
洛紫堇想着法的折腾卢峻熙,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柳雪涛每每瞪她一眼,卢峻熙就会讨好的转过身来再同样的服侍自家夫人一回。如此便成了两个女人齐上阵,却把个户部尚书大人给累的满头大汗。
柳雪涛皱眉,便俯身道洛紫堇的耳边,悄声说道:“你确定就这样折腾我们家的?”
洛紫堇故作惊讶的笑着,悄声问:“这叫折腾么?”
柳雪涛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行,我的好姐姐今儿我先紧着你折腾,等过了今儿,咱们再细细的算账。”
洛紫堇深知柳雪涛秋后算账的本事,于是呵呵的笑着回头看卢峻熙那狼狈样儿,说道:“唉!累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儿睡一会儿吧?”说着,便自顾拉了赵玉臻的衣裳盖在脸上,不再说话。
柳雪涛再回头看卢峻熙,却见他正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地吹,吹了几下后觉得可以了,方转过身来递给柳雪涛:“夫人,喝茶。”
“累坏了吧?”柳雪涛拿了帕子递给他,接过了茶来喝了一口又递到了他的嘴边,“你也喝。”
卢峻熙笑了笑,接过那茶来一口喝完,又一边擦汗一边笑:“伺候两个孕妇总比伺候生孩子的人要轻松些吧,呵呵……”
嘴上虽然笑着,可他心里却暗暗地骂道:丫头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回头这些小蹄子们出来一定要好好地惩治她们一回才行。
洛紫堇终究是没办法睡,听见他们夫妻互相体贴的说话,便忍不住呼啦一下把脸上的衣服拉开,不屑的看着他们,说道:“你说那个豆蔻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坚持到底呢?看卢大人这人品相貌,她怎么舍得呢?”
柳雪涛回头瞪眼:“王妃什么意思啊?小心您家里其他的姑娘们赶明儿一个个都怀孕了,看你还有没有闲心去管别人家的事情。”
洛紫堇见他们两个终于分开,而且柳雪涛也颇有些呲牙咧嘴的样子了,才呵呵的笑着坐起身来,问道:“说真的,你们就那么放心把那个戏子放回去啊?”
柳雪涛叹道:“不放她回去,还要怎么样?难道还真的留在家里等她生孩子不成?”
此言一出,卢峻熙忙拿了一颗杏仁放到柳雪涛的嘴里,低声说道:“这个杏仁好吃,一点也不苦。”
柳雪涛推开他的手,说道:“想让我闭嘴就直接说,我不爱吃杏仁。”
卢峻熙笑了笑,又拿了一块山药糕给她:“那吃这个吧,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柳雪涛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过那糕点来狠狠地咬了一口,惹得洛紫堇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闹够了,三个人便起身来去近处的楼阁里歇息,柳雪涛要睡觉,洛紫堇便和她一起寻了个凉快通风且安静的地方,俩人面对面的躺着睡觉。卢峻熙则在外边随便翻了一本闲书来看。
安庆老王妃寻来的时候,里面两个孕妇都已经睡得香甜,外间的卢峻熙却正站在书案前,饶有兴致的画着一幅清池风荷图。翠色的浓墨重重叠叠的铺就一池荷叶,其中寥落几朵白荷迎风起舞,似是被风雨吹得飘摇欲落,但终究是顽强的开在枝头。嫩黄的蕊,浅翠的莲蓬都透着无限的生机。
老王妃点头叹息,轻声说道:“卢大人这幅笔墨气势磅礴,寓意深厚,令人深思无限啊!”
卢峻熙微微一笑:“多谢王妃夸奖。既然王妃喜欢,峻熙便双手奉上。”
老王妃忙笑:“如此就多谢卢大人了。”
赵玉臻果然把梁氏,青环,孙婆子及青环的父母全部交给了刑部审讯。刑部尚书亲自料理的此案,当时边说因此事乃安庆王府的丑闻,传出去了王府的名声不好听,所以并不曾对外声张,只把几个人送进了大牢里,说关一段时间也不用动刑,让这几个人受一受大牢里的苦头她们自然就招供了。
当日,卢峻熙和柳雪涛在安庆王府上用了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