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她真的走了……”
她真的走了……
你冷了,倦了,我哭了……
---------------------------
“你就这么希望她走吗!”
“那是她的选择……”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你!”
“我尊重她的选择。”
---------------------------
少年躺在病床上,窗户被紧紧锁着,屋子里的阴暗如同少年的心,不再去触碰那些刺眼的光芒。手不自觉地纠住床单,紧皱的眉头莫名透露出一丝悲伤,他再也不想在荧屏上出现,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不再打开,紧闭的窗户,紧闭的心……
我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这样喜欢我。我狠吗?一旦否定之后就绝不会再去接受,被一次次伤害之后就不想再抱任何希望,如果这叫作狠,那么我是狠的吧。
“少爷……”
“出去。”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那个女孩,心被刺痛着,嘴角边的笑容越发显得悲伤。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记得当时年纪小,不懂情也不懂爱,只是前后走在梧桐下,有雨落在树梢儿上沙沙响,我们傻傻相视而笑。记得当时年纪小,不明分别也不明聚,有一种距离叫远不可及,你那儿的风我这里吹不到,只知一年春去又秋来。
你的痛,我也感受不到……
飞机场的骚乱一会儿就停止了,这里的人都是有着自己的方向的,匆匆地起飞,匆匆地下降,带走别人的故事,留下自己的回忆。
女孩在人海中穿梭,一副“我很好”、“我无坚不摧”的模样。即使痛彻心扉,即使脆弱的不堪一击,即使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依然笑得如花般绚烂。
拿起手机,屏幕写着大大一个字:你。
“……”
“再见。”
“好……”
她突然之间蹲下来抱头痛哭,心在一瞬间崩溃了,本以为这样走掉就可以忘掉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无有忧虑,他竟说,再见……
那一刻,不知是哭是笑。
一个人的街道,一个人的天空,一个人的太阳,一个人的咖啡。你是一个人,但还有另一颗心陪着你。
“王俊凯,我们不再见。”
踏上飞机的时候,她取出手机卡,扔进了下水道。晓木哭了,流泪着对她说,“你们都好狠……”
当飞机离开重庆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在抽烟处,边抽烟边流眼泪。一个大叔说,“小姑娘,是不是男朋友不要你了?”
她点头又摇头。
“王俊凯,珍重。”
----------------------------
你看,时间过得真快,如今你大四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记不记得那个曾经深爱的女孩。
五年之间,晓木按照她走之前嘱咐的告诉王俊凯,她说晨曦让她转告你,她过得很好,已经订婚了,很幸福……他微笑着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她过得很好,她已经订婚了,很幸福……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还是轻易放弃了她,选择在他的路上跌跌撞撞,遍体鳞伤……
你知道我总是那样固执的一个人,我不想不完整地站在你面前,即使你对我微笑,可是我却不能听清你的声音。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又绝望又悲哀。
“小凯啊,晨曦说她过得很好,已经订婚了,而且很幸福,她不希望你去打扰她。”
“嗯……”
后来,听晓木说,你找的那个男朋友神情很似我,毕业后或许会结婚。我想,不管怎么样,如今,你总算是幸福的,这便好。
我以为,你真的很幸福……
直到那天,褪去童年稚气的他拿着一张请帖走到晓木面前,那双眼睛疲劳地看着她,回避着她尖锐的目光。是时候,该放下了……
“晓木,我也要订婚了,麻烦你把这个请帖转交给她,我很想见到现在很幸福的晨曦,你告诉我,我也找到另一半,我……”
话还未说完,晓木一下子怒吼出来,泪水淌满了脸庞,早该把真相告诉他,“王俊凯!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回答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晨曦是有多爱你!你以为,她真的很幸福吗,你以为,她真的订婚了吗!王俊凯你个混蛋!”
他不出声,怕一张口就泣不成声。
“那好,我告诉你,五年前晨曦乘坐的那辆飞机坠毁了!她不在了,找不到了……我告诉你的什么订婚都是她临走前托付我说的,没想到,飞机出了事故,坠毁了,她一点都不幸福你知不知道!王俊凯你个混蛋!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一刻,他笑了,哭了……
那一刻的再见演变成了不再见……
少年颓废的背影定格在这一刻,发疯般撕碎了请帖,一个人一步一个脚印在大雨中走着,雨覆盖了他脸上的道道泪痕,老天也在为他哭泣,他永远也不会忘,那一刻的撕心裂肺,如同心被掏空……
清脆悲伤的吉他琴声回荡在大雨中,少年坐在阶梯上,抱着吉他手指在五线谱上徘徊,她说,下雨天和音乐最配了,那张被藏起来的谱子,是他为她作的词,这一刻,少年闭上眼,嘴角边的微笑越来越绝望,苍白……
少年轻声吟唱着……
“我的傻姑娘,你从远方来只为换得一个不爱,噢现在呢,我们的永远从此天涯,我该如何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