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都知道的……
生命中总有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就象昙花,烟火和流星,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原本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子继续下去,我依旧爱着你,而你也可以一直陪着我,然而故事偏偏注定离别。如果谁能去改变什么?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就仅仅是如果的事,你我都无法改变。或许上天早已注定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陌生人,即使我们彼此很爱……
女孩还似从前一般捂住少年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牵着他一步一步走在沙滩上,一步一个脚印,证明这是条不归路,她的纯真无邪这一刻真的演得那么好,那颗心被牵动着,可世态苍凉,这是她的选择。
“千玺,猜猜我是谁啊?”
她捂住他的眼睛,似天真,似无邪。
“小夏,别闹了,快松开我……”
话音刚落,少年一下子转身抱起女孩,嘴角边微微一翘,一个不完整的笑容,抱着她在天地间旋转,那一刻的快乐掩盖了身体的不适。“你啊你,非得调教调教了!”说完,双手捏着她那细腻光滑的小脸,如同回忆般再次演绎。
“千千我错了,再捏就毁容了!”
她双手轻轻地拍打在他背上,纯真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他没有察觉,只是她那滴泪珠藏在了心里,回忆总是说走又不走。
“小夏……”
“嗯?千玺怎么啦?”
他对上了她的眼睛,他很开心,能在此看到他曾经喜欢的那双眼睛,没有心机,没有悲伤,只有他……那时候他真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可惜钟表上的时间不急不慢地走着,如同我生命的倒计时。
“千玺……”
她一下子紧紧抱住了他,风吹打在她脸上,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搂住他的肩膀,脑海里一阵阵刺痛,浮现出那时最美好的时光,她曾经说满城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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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是初冬,五六点的光景,天空已经半黑。
街边鲜花店门前寂静的马路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躬身,小心翼翼地将一朵朵打了焉的红玫瑰成排摆放在马路上。那些玫瑰是两个时辰前花店老板拣出来扔进门口的垃圾箱里的,不再光鲜的叶朵注定卖不上好价钱。而这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孩却把它们当成了宝贝,仔细地码放在雨后湿滑的马路上。
整个过程,她都无声无息。
要不是街边快要坏掉的路灯还在垂死挣扎般地闪烁,也许,根本没人会在意她。
前方不远处,一辆汽车从胡同里钻了出来,沿着马路,碾碎了摆成排的花朵,然后在接近女孩身体的前一秒嘎然而止。
“对不起,碾碎了你的玫瑰。”
那次,是他们初识。
“我……”
“我一定会赔你的!”
少年羞涩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她。她笑着,跑向那条胡同,再也没有出现。
“喂!”
“你个死无赖,说好赔我的玫瑰呢?”
“我马上就赔!”
那年,他牵着她偷偷摸摸地走进一家婚纱店,弯着身子穿过一件件洁白的婚纱,她不禁泛滥起笑容。
“无赖,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你等等我。”
他从背后突然拿出一朵完整的粉红色玫瑰,慌乱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安,他急促地推着她硬是把门关上让她快逃。只听见婚纱店里传来一阵打骂声。
“易烊千玺!我新买的玫瑰你给我放哪儿去了!”
“我,我不知道……”
“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那时候,她笑了,原来他叫易烊千玺。
你知道么,你送我的,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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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吧……”
少年冰冷的声音环绕耳边,那一刻,他的痛苦地皱了皱眉,她震惊了,是何时泪水又爬满了脸庞,手渐渐垂下来,靠在他的怀里。
“你知道……”
突然间她心软了,手中的匕首开始颤抖,慢慢地靠近他,抽泣声越来越大,自己的嘴唇都快被咬破,她不能心软,不能……脑海里全是他所说的,那是她的选择,就像当初她的转身演变成了今日的血夜。
“安翎夏,我们都一样,我们都得亲手杀掉自己爱的人不是吗!让他死在你的爱里吧!”
那一瞬间,血,染红了白衬衣。
少年的脸上渐渐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嘴角边若隐若现的梨涡格外灿烂,那时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啪嗒……”随着清脆的一声,那是沾满少年鲜血的匕首落地的声音。她拿起那只手搂住他的肩膀,听着他的呼吸颤抖,心跳衰弱的声音,少年摇晃不定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白衬衣已被鲜血染红。
他也快离开了,和小王子一样去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而这个无用的躯体被他最爱的人伤害……
她紧紧抱着的,是一个被她亲手送葬的躯体,还没走,他还没走远,她感觉得到。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我知道了真相,你却还是在说谎,说的那么真,那么深。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会说话……
如她所愿,他说,
“安翎夏……我易烊千玺,再也,不会喜欢你……”请允许我最后骗你一次,好不好,小夏……
少年微微一笑,伴随着夕阳的落幕倒下了,海风吹过凝固他身上的血液,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被海水冲走,沙滩上的脚印渐渐被海水冲淡,那段过往像糖由甜到了悲伤……
他真的逃走了……
易烊千玺,我想知道天堂在哪里,我该如何找到你……
女孩抱着怀中的少年,那是一个受伤的躯壳,少年紧闭的双眼和微微翘起的嘴角让她渐渐变得苍白,海风轻轻地吹过,她闭上眼睛,紧紧地勾住他僵硬的手指,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是一个灵魂和一个躯体。
你知道么,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重庆下了第一场雪,和他来这儿一样,厚厚的一层。他才想起,原来马上就要到情人节了,街上到处是卖红玫瑰的姑娘。
还是他……
还是她……
少年捡起那朵粉红色的玫瑰,面朝那位独特的买粉红色玫瑰的女孩,还是那家婚纱店,还是他。
“姑娘,你的玫瑰……”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