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草莽劫之风清扬大传
7075500000020

第20章 八 大战前夕(2)

风清扬颇知礼节,向众位一抱拳“诸位前辈讲话,远没有我讲话的地方,但蒙王前辈垂询,晚辈倒是思得一个计策在此!”

“哎呀,我说风兄弟,你怎么也说话穷拽文啊?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嘁哩喀喳,萝卜就酒,嘎嘣脆!”

金刚勇此话一出,众人大笑“在下在素口峪中,曾经会过九龙山十海岛的众家英雄,事出无奈,晚辈无知,还伤了这位地哑前辈!”

那地哑神魔脸微红,倒也豪爽“你我此刻是友非敌,没那么多事儿,你小子武艺高超,心肠倒好,倘若武功差一点,那就不是你卸我臂膀,老子非把你脑袋揪下来。”

地哑神魔一出此言,风清扬心头一块大石方才落地,自画舫相见之后,风清扬心中时刻寻思地哑神魔之事,十分尴尬,这时衣躬扫地“多谢前辈,那日与九龙山十海岛众人交手,其中有一人,唤作地里飞星土南图,手使洛阳铲,武功虽不甚高,但有一样绝技,竟能土底行走,如同平地。”

在座的都是人中豪杰,听到此处,都有几分明白,各不做声,聚精会神“适才赵鹤前辈曾说,贵教圣子被困在白塔寺地底暗室之中,倘若此人出手,咱们兵分两路,一路高手大张旗鼓攻打白塔寺,只求自保,不求立功,吸引锦衣卫注意力,而另一路高手则在土南图带领之下,地底掘地潜行,暗入白塔寺下,救出圣子,定可功成。”

半盏茶的功夫,那土南图便由赵鹤如同鹰拿燕雀一般,提进石屋,一把扔在地上,吓得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跪在地上“奴才,奴才,参见众位长老、圣姑、教主。”众人见此人窘状,哈哈大笑,那日苏口峪中,未曾细看,风清扬此时方才看清此人容貌,大约只有三四尺身高,如同商周易代时姜子牙麾下大将土行孙一般,好似个肉球,脑袋颇大,冬瓜成精一般,两只大眼,滴溜溜乱转,倘若平时相见,定以为是个怪物,让人可发一笑。

“姓土的,听说你擅长土遁,是也不是?”

“启禀教主,小人自幼有此异能!”

“好,一会儿放你回去,明日你潜入兰州城中,打探地貌,明日夜间由你带领我教众几名高手,以及九龙山十海岛部分人马,地道潜入白塔寺,相救我教圣子。回去传令九龙山十海岛众人,明日一战,须当个个奋勇,人人当先,立功者可赏来年的三尸跗骨钉,若是心生怯懦,胆敢后退者,就让他自食其果,端阳佳节尝尝尸虫的滋味。”那土南图听的此言,吓得魂不附体,如同尸虫发作一般,磕头如同捣蒜“小人谨遵教主法旨。”

“众位长老,今日天时不早,各自安歇,明晚行动。帅儿,你与风少侠相识日久,你带着风少侠到卧室吧,风少侠,今日之事多谢了,明日行动,还望风少侠多多相助!”

风清扬自上岸以来,对这日月神教心生反感,恨不得即刻脱离,再不参与,但进屋之后,红烛映衬,这高伟帅生的娇艳,好似民间传说中的狐狸精一般,十分诱人,风清扬如同脚下生根,只盼能够长相厮守高伟帅,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怔怔看着。这时便有了与日月神教共进退之意,思想起王璇梓话语,风清扬不知怎的,只觉得这女教主话语虽然威严,但却让他十分亲近,恨不得立刻答应,因此应承下来。

“风少侠,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儿只管叫我啊!”那高伟帅将风清扬引至卧室,嫣然一笑,即可抛开,如同寻常小儿女一般,十分娇艳可爱,风清扬心念大动“哎,好好的她睡在我隔壁作甚,这魔教女子,倒有几分不知自重。”

高伟帅去后,风清扬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但思想起佳人就在隔壁,听得微微鼾声渐起,自己欲火中烧,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只觉得心头瘙痒,恨不得一指戳破窗户,偷窥佳人,但实在有伤大雅,站起身形,咕咚咚喝了一桶凉水,走出城堡,想散散心。

走了能有数步,看见前方灯火通明,吆五喝六,阵阵肉香飘来,却是九龙山十海岛群豪,虽然与风清扬交恶,一场大战,但是风清扬却对这伙人心生亲近之感,只听得有人粗声粗气,喊道“我说风四娘,早就听说你这娘们,年轻的时候,骚气的很,给爷们儿们唱个曲吧!”

众人尽皆起哄“唱一个,唱一个。”

那风四娘站起身形,此时恐怕依然喝多了,摇摇晃晃“你们要唱,老娘就给你们唱,老娘可不是青楼的姐儿们,会唱骚曲儿,今儿给你们唱个《大西厢》。”

拿起一酒囊,仰天长啸,众英豪随声附和,这风四娘一囊酒入肚,十分豪爽,将酒囊一扔,擦擦嘴巴“一轮明月照西厢,二八佳人盈盈红娘,三请张生来赴宴,四顾无人跳粉墙,五鼓夫人知道信,六花板拷打莺莺审问小红娘,七夕胆大假期会,八宝亭前降夜香,旧有恩爱是难割舍,十里亭哭坏莺莺就叹坏了小红娘。”

这风四娘嗓子颇为沙哑,并不如何明亮,但这云遮月的嗓子,唱起才子佳人的故事,如泣如诉,风清扬远远望着,都看呆了,这风四娘眼中含泪,仿佛自己回到少年之时,青春美丽,与少年风四爷青梅竹马,行走江湖,仗义行侠,花前月下,倏忽之间,白驹过隙,数十载已过,自己容颜不再,惨不忍睹,深受三尸跗骨钉戕害,命在顷刻,而自己那郎君风四爷早已命染黄泉。

唱到动情处,百余名英雄声音渐息,都沉浸曲声中,都想起自己少年时节的光景,谁都有十七,谁都有十八,最美好的年华已逝,这些年刀头舔血,有今天没明天,想起过往的快乐时光,恍如隔世一般,谁都不愿说话,静静回忆。

渐渐曲声已落,一轮明月照在中天,满天星斗,忽然笛声悠扬,仔细看去,却是一落拓秀才,虽然衣冠邋遢,满面落魄,但这笛声不俗,那风四娘再次轻启朱唇“九里山前摆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好惨喏!好惨喏!”唱到此处,群豪中已有“嘤嘤”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