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白心冉握紧了拳头。
“我……”他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目光从白心冉的身上移到其他四人的身上,刚才被他的劲力掀出去的两名男子,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不会武功,所以根本就没用力气,他们仅仅是重重地跌在地上,现在已经爬了起来,站在了那两名女侍卫的身后。
“还没有想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按在了凤海棠的咽喉处,却没有用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心冉的心提了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只放在他脖子处的手。
“你们是从朔城那边过来的?”他慢慢悠悠的问道。
“嗯!”白心冉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们不是黎国人!”他这一句是肯定,不是疑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心冉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不是凤海棠被他所钳制,她早就上去将他大卸八块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我……真的没有想好,呵呵……”说到这里,他诡异的一笑,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忽然拿到了前面,还没等凤海棠明白过来,那只手已经钻进了他身上盖着的被子里面。
“混蛋!”白心冉大喝了一声,手掌如风般的就要劈了过去,可是忽然他又抬起头,眼中全是困惑的神情。
“他怎么会这样?”
“你……”白心冉粉脸含怒,咬着牙,她的手掌倾斜,硬生生的劈到了旁边的草地上,立时那里草土纷飞,眨眼间一个半米深的大坑出现在眼前。
“吭!”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抓紧了凤海棠的经脉,是什么能让他即使身体这样了还仍坚强的活着,是眼前的女子吗?这个女子样貌确实出众,可不是越出众的人,她的心便越是花的吗?即使在她面前的男人再好看,再妩媚,朝花夕拾,谁又能成为她的永远?
“呵呵……”如旷古幽兰般赏心悦目的微笑,他目光一沉。
“你的武功不错,不过却不是本尊的对手,他……本尊带走了。”他说完也未见有什么动作,直接将凤海棠包裹着被子挟在了肋下,一步迈出已经出了丈余远的距离。
“放下他!”白心冉起身追上去,那两个女侍卫刚想随着上去,却又想起了这里还有两个不会武功的男子,而且看那人诡异的行踪,怕是他们两个跟上去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说不定还会成为累赘,所以也只有忍着,等她回来。
白心冉体内真气回荡,紧紧地缀在他的后面五米远的距离。
半个时辰之后,那人忽然收住了脚步,脸上的神色依旧,他转眸望向白心冉。
“放下他!”白心冉冷声的喝道。
“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子,呵呵……你不想让他永远这样吧?何况他现在情况越来越糟,难道你没有察觉吗?”他的声音如清澈的清泉。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次我出来能遇到他,就说明我们两人有缘,所以我会救他,一个月之后,黎国凤京再见,本尊会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他。”
“什么条件?”
“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你要付出的代价不会很便宜。”说完,冲着她嫣然的一笑,虽然隔着面纱,却也令这天上的明月黯然失去了她圣洁的光辉。
月亮羞愧的隐到了云层里面,等她再探出头来的时候,这空旷的草原上只剩下白心冉一人,独立在风中。
他就这么被人从她的身边带走,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竟然还不是最强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是男,还是女。如果是一名男子还好说,若是女子的话,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对他不利。
风,吹动着她两鬓的头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她不能全部相信他说的话,血羽草……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找出来的。
白心冉脚下虚飘的回到了那座丧葬前。
“少主!”
“你们两个还好吧?”白心冉没有看一脸关切的那两个女侍卫,而是走到了诺儿和奉成的面前。
“我们两个没事儿,只是摔破点儿皮,小姐,公子他?”诺儿看着只有她一个人回来,顿时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是被那个人带去治他的病了……我们也走吧。”她说着看了一眼那令人极不舒服的丧帐,冷静下来之后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那个人应该是事先就在这里布置好了这一切,可一定不是她,因为他并没有出手杀任何人,他要等的人究竟是谁呢?
他没有出手杀任何一个人,这与丧帐竖在这里又于理不合,难道这丧帐是别人竖的,他仅仅就是恰巧路过?又或者这丧帐却是他竖的,只不过让他们撞上了,让他带走凤海棠只是偶然。
“少主,我们走吗?”两名侍卫收拾了一下惨乱的马车,整个车厢都被掀飞了,不过还好还有车底板,那匹拉车的马也没有受伤。
“不!”白心冉忽然眼中的神采一闪,转过头对要准备出发的四个人说道:“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说完,她没有任何顾忌的钻进了丧帐里面,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人究竟要等的人是谁?或许,能从哪来人的身上得知他的来历,钻进丧帐的白心冉和衣一抬腿就倒在了横放在丧帐中央的红木棺材板上,目光盯着帐顶……
一会儿工夫,诺儿和奉成也受不了外面微凉的天气,埋头钻了进来,靠着白心冉躺着的棺材相偎的坐下来,片刻功夫,就听到了两个人轻微的鼾声。
丧帐外面的两个女侍卫一个靠在丧帐前面,一个在后面,夜色越来越浓,他们两个却丝毫没有睡意,四只警戒的眼睛盯着前方,少主忽然之间不走了,这其中虽然她没有明讲,可是必有她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