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那先前赫云口中的风云将军尤红沬便是玩死过成百上千个年轻男人,所以拓跋睿当时听她说他母后曾经打算把他指配她,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难受。
辽阔的呼伦贝草原,在众人的马蹄下扩展至地平线以外的无限远处,在这被誉为游牧民族摇篮的美丽境域,大大小小的湖泊就像一面面明亮般的镜子点缀在上面,长长短短的河流纵横交织在绿草如茵的地面,野马成群结队的纵情驰骋,处处草浪花香,置身其中,就好像陷入一个做不完的美丽梦境之中。
可惜,没有他们在身边,她坐在马背上一路奔驰,始终是紧锁着眉头。
白心冉此时站在一处高坡处,手勒住了马的缰绳,遥看着远处竖立在小湖旁的十多个营帐,营地旁马羊成群,几个牧人悠闲地放着牧。
“还有几日能到凤京?”
“照这样的速度,三天,三天后的中午就能抵达。”
“送她的尸体用得着你亲自护送吗?而且他们那里收到的信息很快呀?”白心冉收回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俊美的脸现在满是沧桑之感,不过这也增添了他的无限魅力。
“我知道你的意思,呵呵……”他苦笑了一声,垂下了眼帘,看着放在马背上那双白皙的大手,手心与手指全是练功时留下来的茧子,这就是自己全力以赴的付出,最终虽得到吗?
“朔城那里你就放心吗?李将军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说不定没有你坐镇,还没等你回到凤京,那边就失守了呢。”
“不会的。”他沉闷的说道。
“从我手下带出来的人,他们值得本殿下放心。”他说到这里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望着她的脸。
“呵呵……”白心冉讪讪一笑,目光又落到了别处:“你放心那边,可是这边呢?他们会放过你吗?”
如果他不是傻子的话,应该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现在已经明摆着能请动‘武尊’的人非等闲之人,黎雪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杀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何弄了这样一个乌龙,掠走了她的海棠。
“不然怎样?”他像是在问她,不过更像是在问自己。
“不过,本殿下认为可能这并不是母皇的旨意,是他们……”他咬着牙,怒视着前方,如果不是想亲自向母皇说明这一切,他便不会在收到凤京的飞鹰传书,说让他将赫云参事的尸身亲自运来,不顾周围军士的强烈反对,而一意孤行的回来。
“你想死,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白心冉掉转了马头,微微夹了一下马的肚子。
“我……”拓跋睿握紧了拳头,此时他真的好恨,恨自己是一个男人,如果他是女子的话,岂会让那些卑鄙小人算计他,那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无非就是相中的他的这一幅好看的皮相。
“你也不必生气,呵呵……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她策马回首冲着他嫣然的一笑,拓跋睿微微一怔,那笑容是如此的温暖,直达他的心底。
她在关心他吗?
“你……吭!”他低头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脸上尴尬的红晕:“怎么一直不见那个人,他去哪儿了?”他随口问道。
“你说的是谁?”白心冉的眉间锁了一个大疙瘩。
“就是一直在马车里的那个男人,白色的头发。”
“我看你是误会了,一路行来就我们主仆五人,并没有第六个人的存在。”白心冉冷着脸说道。
“不!明明是……”他住了口,看着她眼中凌厉的光芒,心头竟然感到一股寒意。
“我们再来做一桩交易吧?”她岔开这个话题道。
“什么交易?”他说着一脸的凝重,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两个人的一番云雨,不由低下了头,掩饰着红了的脸庞。
“呵呵……放心,你不会吃亏的。”白心冉笑了笑,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血羽草吧?”
“血羽草?”听到她说出这话来,微一错愕了一下,原以为她会与那些女人一样,要了他的身子以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求,至于她现在才提出来,只不过需要一个借口罢了,没想到她却说的是这个。
“你贵为皇子,应该是有所闻吧?血羽草是你们草原上的珍贵奇药,我并不是想要你把它给我,只是你告诉我它是什么样的,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它。”
“……”拓跋睿等她说完半响,还没有什么反应,白心冉也不着急催他,目光却盯着他的眼睛徐徐的说道:“你不……”
“我叫拓跋睿。”没等白心冉把她的话说完,他轻声的说道。
“嗯?”白心冉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弄怔住了,随后她微微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
“我……白心冉。”她说完摸了一下鼻尖儿,他不会对她有感觉了吧?
“白……心冉。”他念着她的名字,微微的一笑,如三月的桃花,异常的娇艳动人。
“我记住了,嗯,血羽草我可以告诉你它的下落,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甚至我可以……”
“不必。”白心冉连忙摆手,她可不想欠他什么,一切可都是公平的交易。
“不需要吗?”他黯然的低下了头,看着脚下茵茵的绿草,不再出声。
“不需要,谢谢。”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吧,就一件,我便告诉你它的去处。”
“一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