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依照着邹永安的话,喻原现在应该是平躺着着比较好,所以他肯定得坐在后座,而副驾驶就……得邹永安来。
桃夭抱着人到后座的时候,人眼泪不停地打湿了桃夭肩头的衣服,他止不住地哭泣。
“我不想……嗝,不想坐后面。”
喻原双手环着人的脖颈,其中一只被缠满了绷带。
“你的副驾驶,只可以给我坐。”
他抽抽噎噎地说着委屈的话,眼眶红得厉害,让桃夭心疼得紧,可躺后面才能让他不疼些。
“乖乖,那你说想要怎样?”
桃夭想不出折,于是将最终的决定权交给这个小委屈精。
喻原双腿夹着她的腰,手指着副驾驶将自己的想法小声地告诉桃夭,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你把副驾驶放下了,让我躺着,让他坐后面的另外一边。”
“很聪明。”
桃夭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对喻原的夸奖,他软软地蹭了蹭桃夭的脖颈,心情极好,若不是他身上的伤,根本看不出来这人是要去医院。
“那是。”
直到坐在了后面,邹永安愤愤不平地看着躺在副驾驶上的喻原,小声嘀咕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谈恋爱呢,一对姐弟还这么腻歪。”
“这男孩子也养得和个女的似的,腰都细死了。性格却比正常的男孩子还嚣张,迟早有一天被记恨。”
喻原原本正躺得好好的,目光流转间看向那个小声抱怨的人,他不悦地蹙了蹙眉,这个人可真是聒噪。
刚刚也是。
他都不舍得骂她,这个人凭什么?
喻原抿了抿唇,委屈地看向桃夭,他手轻轻扯了扯桃夭的衣袖,让人低头看着他。
桃夭看了眼路,将汽车按了自动键,看着躺在副驾驶上的喻原。
“怎么了,乖乖?”
喻原自然看见她调成自动模式了,他眸色暗了暗,声音有些发颤:“疼。”
还未等桃夭开口,邹永安便做出了答复。
“谁让你们一开始就回家,不送去医院。”
“等下手术有的你哭的,你身上的伤缝个几十针都是少的,到时候拆线还不打麻醉,一根根线抽出来疼死你。”
车上一片寂静,很快,邹永安被车尾气呛得咳个几声,暗骂了一声娘。
这对姐弟就冷酷无情!
桃夭将邹永安赶下车之后,喻原便眼里含着泪看着她,她抱着人轻轻哄着,“不哭,我不会让你疼的,去医院只是让他们检查一下,相信我。”
喻原轻轻嗯了声,许是因为折腾了好久,他也有些困了,就那么依偎在桃夭怀里睡着了。
她从空间里拿了润珠膏,将人轻轻放平在副驾驶上,微凉的指腹将润珠膏涂在喻原红肿的脸上,很快便完好如初。
而看了眼他手上的绷带,桃夭拿了瓶乌蔌粉,轻轻将人绷带拆开撒了些,伤口一点点愈合,在快要完全消失时,桃夭用神力将人止住了。
这样子是最好的,喻原的伤口看起来只是轻伤,还是需要去医院看看,但绝对不用动刀,她不想让人起疑心,更不想让自己的小乖乖疼。
这乌蔌粉,是她种的灵药,旁边有蔌鸟相守,只要有人靠近,便会被蔌鸟攻击,乌蔌草很是难得,可那都是她养的,自然是多的很。
乌蔌草只要撒在伤口上甭管多大的伤,一定能愈合,且不会留疤。
桃夭看着喻原的衬衫,一点点从下面开始解开,直到他的腰身全部暴露在桃夭眼前,只是看着就觉得心疼。
她小心翼翼地替人解开绷带,那伤口连喻原的骨头和器官也若隐若现,喻原太瘦了,受点伤就是触目惊心。
她将半瓶乌蔌粉都撒在伤口上,看着一点点好起来的伤口,桃夭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