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辆越野车经过日喀则,越过中尼边境,进入尼泊尔。
“猫姐,越来越近了。”副驾驶座上的宇文泽城盯着电脑上的小红点说。
开车的顾小猫黑超遮面,嘴角荡开一抹艳丽的笑。
宇文泽城不知觉打了个寒颤,猫姐笑了,有人要倒霉了。
宇文泽城今年十五岁,是顾小猫的死忠,也是“猫行天下投资公司”的股东之一,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拥有雄厚的资产实力。
顾小猫十六岁就创立了“猫行天下投资公司”,如今三年过去了,她俨然是大姐头了。
她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式”的发家路,她没跟老爸顾修言要一分钱。
顾小猫身高一米七二,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傲人的胸脯,曼妙的曲线,一张艳丽绝色的脸蛋。
酒店的房门“砰”地一下被撞开了。
“啊——”床上的几个裸体女人惊叫起来。
裸着上身的男人一脸淡定地斜靠在床上,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
“胖揍!”一身休闲打扮的顾小猫轻启樱唇。
“是,猫姐!”跟在后面的手下立即扑上去,拎起床上的几个女人开始了胖揍。
“阿玉,救命!”几个女人哭喊着。
床上躺着的阎如玉换了个姿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顾小猫背着手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的男人,这个男人,她从五岁就开始喜欢了。
三年前,她在他的手臂植入芯片,自后他上天也好、入地也罢,她都能第一时间把他揪出来。
“考虑好了吗?”顾小猫看着他问。
她从五岁开始就跟他求婚了。
她五岁时求婚,他说等她长大。
此后她每次求婚,他都是这句话。
十六岁,她又跟他求婚,他说没可能。
现在她十九岁了,她再问他一次。
“你太小了,你老爸会杀了我。”阎如玉玩笑似的说,他的年纪都够当她爸爸了。
顾小猫淡扫一眼地上被揍成猪头的女人们,她们都没成年吧?!
“我爱你,你能娶我吗?”顾小猫掏出戒指,单膝跪下,正式跟他求婚,她从没跟他说过这三个字。
阎如玉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如果你说不爱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顾小猫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阎如玉又笑了,这丫头两岁就喜欢黏着他了。
“当真?”他慵懒地问。
“是!”顾小猫认真地答。
“那你听好了顾小猫,我,不爱你。以后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他轻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顾小猫垂下了长长的眼睑,掩去所有的情绪。
阎如玉撇开了眼不看她,心里涌起莫名的酸楚,脸上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老妖。”顾小猫站起来,冷声叫道。
“猫姐。”一个一身紧身皮衣的漂亮女人拎着药箱走上前。
“芯片取下来。”顾小猫转过身,背对着阎如玉。
老妖上前,打开药箱,一把抓过阎如玉的右手臂,帮他取下里面的芯片。
“美女,你叫老妖?”阎如玉随时随地不忘勾搭女人。
右臂上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芯片被老妖取下来了。
阎如玉觉得心突然空了,他要想取下芯片,三年前他就取下来了。当然,他要是不想被她植入芯片,三年前,她也不可能得手。
“阎如玉你自由了,我能亲你一下吗?”顾小猫慢慢转过身来,缓慢问。
阎如玉嘴角抽了抽,她五岁之前可是经常抱着他的脸啃。
顾小猫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弯腰,脸凑过去,两个人的脸几乎快贴到一起了。
阎如玉突然闭了眼睛,顾小猫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软软的两片唇没有落在他的唇上,而是轻轻落在他的眉心。
一秒不到她就移开了。
一阵脚步声,三秒不到,顾小猫带着手下全部撤了。
坐在床上的阎如玉一直闭着眼睛。
“阿玉。”地上的几个女人低声叫道。
“滚。”他吐出一个字。
“猫姐,真的要放弃了?”车上宇文泽城问。
“玩过人心吗?”顾小猫幽幽问。
对付阎如玉,她自有一套。她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除非她不想要。
“猫姐,下一站去哪里?”老妖在对讲机里问。
“收拾小狐狸。”顾小猫淡声道。
一个星期前,她就接到手下的电话了,老爸老妈出问题了。
当时她正追着阎如玉一时腾不出手来,现在她有时间去会会那小狐狸了。
老妈一向没出息,这是她知道的。
顾小猫时常感到很困惑,老妈这样的笨蛋是怎么留住老爸的?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那小狐狸也不先打听打听,她顾小猫是谁?!
她猫姐可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
阎如玉这样的王八蛋,她都能拿得住,何况是其他人?老爸的那几个兄弟中,最阴险,最深藏不露的就是阎如玉了。
她知道阎如玉的底细,阎如玉上大学时,就帮人洗黑钱,鼎鼎有名的“洛家”就是他的客户之一。
他还贩毒,倒卖军火,杀人,无恶不作。
……
“顾修言,醒醒。”白小荷轻推着他。
已经是上午了,他们两个还没起床,这里毕竟是楚轩的家,他们这样霸占着别人的房子,总是不合适的。
“老婆,困。”顾修言搂着怀里的柔软,不想起床。
这一个月,他几乎天天失眠了。
晚上不抱着西瓜皮,他睡不好。
被他抱得紧紧的,白小荷挣不脱,只得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最近她也特别嗜睡。
两个人面对面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再次地进入梦乡。
……
顾修言做梦了,梦见地上都是血,碎玻璃,密封的空间像是在车里。
是车祸,出车祸了,梁依涵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
梦境很快转换,一个男人拿刀抵着梁依涵的脖子。
“快跑——”她大声地叫。
一个女人扔下梁依涵飞快地逃了,女人向他跑来,越来越近,他就是看不清她的样子。
最后一个梦,梁依涵从楼上栽了下去。
“依依——”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白小荷被他的叫声吵醒了。
“依依,依依……”顾修言脸上全是冷汗,他闭着眼睛,喃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