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狼组团来医院探望顾修言,顾修言恹恹地躺在白小荷的怀里,脸上挂着未干的泪水,鼻子都哭红了。
四只狼呆愣半秒后,同时掏出手机对着顾修言拍起来,顾老大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正是万年难遇。
“幻视啊,幻视。”李翔狂按着快门,激动得发抖。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谭东盯着顾修言的容颜,诗意大发。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阎如玉慢悠悠地按着手机,接着吟道。
“去,有你们这样落井下石的吗?”吴明天喝斥道。
白小荷点点头,关键时刻才能看出谁是真朋友!
“老大,笑一个。”吴明天挡到几只狼的前面,举着手机对着顾修言的脸,轻声哄道。
顾修言扁扁嘴,吸一下鼻子,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正点,正点!”四只狼蜂拥挤上前,抓拍绝美的瞬间。
顾修言抱着白小荷的腰,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空留一个后脑勺对着四只狼。
“你们来了。”顾建伟走进病房。
“顾叔叔好。”四只狼赶紧收起手机,恭敬地叫道。
“别管我,你们继续拍。”顾建伟微笑道。
四只狼顿觉后背直发凉,什么叫深藏不露,什么叫高手,什么叫秒杀,看着顾建伟就知道了。
四只狼没有不惧顾建伟的,他们几个从小就怕顾建伟,看着顾建伟,他们就会联想到东厂太监总管,虽然顾建伟长得温文儒雅,玉树临风,仪表不凡,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阴险狡诈之精品,混蛋毒辣之绝物。
臆想,这纯属四只狼的臆想。
“顾叔叔,我们闹着玩的。”四个人同时删除手机里的照片。
顾建伟这人专玩阴的,当然这也是他们四个人的臆想。
“好好玩。”顾建伟微微一笑,风华绝代,一个旋身离开了病房。
“顾叔叔,我们也走了。”四只狼飞快地追出去,颤巍巍地跟在了顾建伟的身后。
他们心里为顾老大掬一捧同情之泪,碰到一个如此极品的爹,真是坑儿啊。
“顾修言,吃个草莓好不好?”白小荷轻抚着顾修言的后背,柔声软语地问。
顾修言从她怀里抬起头,张开嘴巴,伸出舌头,眼里噙着泪水。
“呀,舌头都起泡了呢。”白小荷心疼地叫道。
“嗯。”顾修言轻嗯一声,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乖乖,我给你吹吹。”白小荷五官都拧到一起了,恨不能替他疼。
顾修言听话地再次伸出舌头,白小荷低头,对着他的舌头轻轻呼着气。
“有没有好点?”她柔声问。
“疼。”顾修言吸着鼻子弱声说。
“我舔一下,口水能消毒。”白小荷丝毫没有想趁人之危,乱吃豆腐。
顾修言乖巧地伸出舌头,白小荷伸舌轻舔着他的舌,舔着舔着,她的脸就红了,一开始她是抱着治病救人的态度,现在则有点变质了。
她添完他的唇,开始轻轻吸他的唇,然后再吸他的舌尖,她的口水很甜,顾修言专心地吸着。
很快两个人的脸都红透了,一个是因为居心不良,一个是因为憋气憋的。
顾修言张大嘴巴喘着气,全身无力地瘫软在白小荷的怀里,他现在真是雏,连接吻换气都不会了。
白小荷做贼心虚地望一眼门口,幸好没人看见,她暗自庆幸道。
晚上木雅琳送饭过来了,还来了好些其他探望顾修言的亲戚,白小荷坐在床边,喂顾修言喝粥。
若干人干站在后面,自他们进来后,顾修言完全不理他们,连眼皮都吝啬抬一下。
被他彻底忽视的人,有他的妈妈,爸爸,爷爷,外公,还有姨夫们。
白小荷后背挺得直直的,握着汤匙的手有些发颤,压力很大,一堆长辈站在后面。
顾修言摇摇头不肯吃了,“吃饱了?”白小荷软声软语地问。
顾修言摇摇头,“吹吹。”他突然地张开嘴伸出舌头。
白小荷的脸倏地一下红得发亮,“小荷,修言怎么了?”木雅琳着急地问。
“顾修言,先喝粥好不好?”白小荷压低声音哀求道。
“吹吹。”顾修言的眼眶红了。
真真是要人命啊,白小荷硬着头皮低头对着他的舌,飞快地吹了一口气。
“舔舔。”顾修言再次伸出舌。
白小荷死咬住嘴唇,打死她也不能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占他便宜啊。
一干人等看得一头雾水,顾修言现在言行皆非常人能理解。
见白小荷坐着不动,顾修言朝前探了探,伸舌开始舔她的双唇。
“走吧,走吧。”顾援朝着急赶人了,他算看明白了原来孙子是想耍坏蛋。
一屋子的人瞬间清空了,顾援朝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耍坏,就说明还不是太傻,“加油!”他大声地嚷一声,替他们关上了门。
白小荷紧闭着眼睛,连眉毛都红了,这次丢人丢大了,顾修言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睛,他一心一意地吃着她的口水。
晚上哄顾修言睡着后,白小荷在旁边的沙发上躺下睡了。
虽然床很大,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再对顾修言做出混蛋之事,那她就太卑鄙了。
……
第二天,白小荷又牵着顾修言去探望梁依涵。
“走,走。”刚进病房顾修言就催着离开。
白小荷望一眼门外的大夫,“顾修言你和她说说话呗。”她兴致不高地说。
“走,走。”顾修言扯着她的衣袖。
“好,我们明天再来。”白小荷咧嘴一笑,赶紧牵着顾修言离开了,其实她也不喜欢来这里。
她内心有个很卑鄙的想法,梁依涵能多睡几天,顾修言能晚几天清醒,现在顾修言全身心地依赖她,喜欢她,她太幸福了。哪怕这种幸福是偷来的。
“顾修言,你最喜欢谁?”住院区后面的花园里,白小荷和顾修言并排坐在长椅上。
“你最喜欢谁。”顾修言把玩着她的长发,轻声重复道。
“白小荷最喜欢顾修言。”白小荷边给他剪手指甲,边对他进行洗脑式灌输教育。
顾修言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偏着头,认真想了几秒,“顾修言最喜欢白小荷。”他嗅着她的长发,轻声说。
白小荷唇角向上扬起,“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噢。”她叮嘱道。
“嗯,记住。”顾修言听话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