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美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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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毕淑敏老师谈读书

昨晚看中央电视台三频道文化视点让我们一起来读书吧,作家毕淑敏,讲了她的读书经验和听众分享。

1952年10月出生于新疆伊宁。中共党员。1969年入伍,在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喀喇昆仑山交汇的西藏阿里高原部队当兵11年。她曾在部队作了很久一段时间医生。

当时部队医院在高原地区,很难找到一本书读。有一天晚上,她发现一位病人躺在床上读书,走到跟前看病人读的一本书是高尔基的《母亲》。

毕淑敏对病人说:“把你这本书借我看一下,天亮之前一定还给你!”病人相信她的话,把这本《母亲》的小说借给了她读,她那天一夜没有休息,到到亮前读完了这本小说。

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位病人回平原地区继续治他的病,临走时,把《母亲》这本小说,还有另外一本小说,也是高尔基的《三部曲》送给了毕淑敏。

从此以后,毕淑敏身边有两本名著,有一天她向周围的朋友发布了一个信息,说:“我有两本高尔基的小说,如果谁还有另外有别的小说,可以我的交换看。”

这两本小说天长日久,慢慢地变得破旧起来,她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读到了很多中外的小说。

毕淑敏说,每当深夜,一个人静静地拿起一本名著读着,和一个人伟大灵魂在交流,就像是和一位知心朋友,或是一位诲人不倦的恩师在指导自己的人生,让她发现了人活着的能创造出新的希望,能人生的意义的理解。在读书的时候,因为她是和一个高尚伟大的灵魂在交流,让她领会出很多人生的感悟,这让她感受到了读书的幸福。

毕淑敏对年轻的读者说,一定要下定决心读一些经过多少代人读守检验过的中外名著打基子,读书如上台阶一般,一定要一本一本去读,读书的时候,要静下心来读,如入无人之境,为什么要静下心读,因为静下来后,利于思考,才能真正把一本书计懂。

我对静读有一定的体会,有时拿一本小说,恨不得一下子就读完,这就是想快些读完,读完了后再去读一本书,这种快读书的方法事实是不可取的。这说明自己还不是真正静下心来读书,还有很多杂念,这样快读书,很难读出书中的妙味意境。

读书的心境,要以老子道德经教导的“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读书时,不要想从书中得到什么,不要为了求名求利,达到什么目标,有这种想法,心就不专,会影响读书的效果的。合于自然无为的读书方法,心灵没有压力,反而会有好的读书效果,从前读过一本书没有发现的感悟之处,再读时,反而发现了。比如读〈红楼梦〉这样的书,只静让心静下来,无为自然地去读,每读一次,会有很多从前新的发现和理解。

静下心来读书,用出声地朗读的方法,更为神妙。作家迟子建写过一篇文章《朗诵与逆向思维》,文中有这么一段,专谈她对朗诵的体会:

朗诵能够培养我们对文字的感情和写作的勇气。好文章仿佛只有读出声来才觉得过瘾。文章被朗诵,如同食物被咀嚼,你能细细品味其中的奥妙。如果一道美食仅仅只能看,却不能品味,就如同好文章未被朗诵一样,难解其真味。在朗诵的过程中,我们渐渐喜欢上了文字,并且生发了要驾驭这些文字的欲望。这可贵的“欲望”就是灵感袭来的前兆。所以,我觉得中小学生应该注重朗诵,注意──是朗诵,而不是背诵,背诵往往是囫囵吞枣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只记住了文章的内容,那充其量只能称为皮毛的东西;而朗诵却能读出文章的气韵,能品咂到文章的精髓。

试想如果读书的人,如果心不能静静下来,能会做到这样去出声读书的效果吗。

前不久,在网上看过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和评论家李敬泽在一起谈怎样读王安忆的小说《长恨歌》《天香》时,他们两位有共同的看法,读书一定放慢速度去读。李敬泽还说:“慢下来阅读,有利于静静地思考,读懂一本书。没有慢读书,可是说没有文化的创造。”这话说得很清楚了,读书是不能赶速度的,我曾有过赶速度的快速读书的想法,想能不能通过快速读很多书,事实证明是不行的,有一句欲速则不达,这话用来说明快读书,是读不出书的真意的。快读书的人,说明他的心还是不静的,没有把读书这件事淡静下来。一个人如果真正静下心来读书,书中的朋友就很自然地走进心灵,书中灵魂的东西就会自然走进融入读书人的灵魂之中,就会有灵魂共振。

毕淑敏讲静下心来读书方法,让我有了新的体会。

毕淑敏说过她读书开始的时候读过的两本书,一本是高尔基的〈母亲〉,这本小说和我是有缘的,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在爷爷的小院子里,坐在一块长白石头,读过,一目十行,这书是借我村中一位中学老师儿子上园的小说。别外高尔基的三部曲,我也是很早就读过。可是读书,没有真正静下心读,书读出了什么,没有把书中的每一人人物的故事搜理一下,所以等于自己没有读。

毕淑敏老师说:读书没有迟与早,如果喜欢读书,就从现在开始吧。下定决心,静下心来真正读上几本中外的经作品,我愿意去这样去读书。

为什么,我到了现在还是这样对读书有一种感情?因为我感受到了一本好书,能把我引向一处美的圣地,让我们发现更多人的别样生活,让我发现更多的朋友和老师,让我对自己不断有新的创造成果出现,让我人生的意义在于人自己不断地去努力创造,在于人自己创造一种别样美丽的人生意义来。

一只蝴蝶

下午一点半,我去小院的一个草坪内的小路上散步。

我沿草坪南边的小石路慢慢地走着,欣赏着大自然的一切。

几天以前,天空阴云密布,可是这时候,天空是蔚蓝色,在东边院墙下三棵冬青树顶端上空还有几大片如小山的一样的白云。

有一只黄色的小蝴蝶,从我面前的草地上飞起来,向北面的树枝深处飞去,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我每一次看到了小蝴蝶时,都会产生很多和庄子一样的联想,这小蝴蝶就是我的一位好友,它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让我看到了它的身影。它是那么轻盈,身体如一个薄片似的,却能任意在天空上飞舞,到一切它想去的地方。

按庄子哲学齐一的说法,人和大自然万物是齐一的,是互为一体的。

这样去想:我的智慧不是早就有吗!万物所有的智慧,我身上早就有吧,不要以为智慧离我很远,创造美的能力还很差。

我的大脑和宇宙的大脑是融为一体的,比如说我爱好写作,是不是可以这样去想象,曹雪芹创作的灵感我也是有的,只要我动笔去写。

人最怕的是自己束缚自己的创造性,总认为自己这样做不到,那样做不好,这是自己在击败自己,从今后别这样看自己。

我看到小蝴蝶飞到草坪北面的树丛后,望着小蝴蝶的身影响,想在什么时候再一次见到它,这时候我的心灵感到无比解放,变得如小蝴蝶一样那样的自由,那样的有灵性,总想让创作的灵感火一样燃烧起来,如大海的浪涛般一样流动起来。

感谢这只小蝴蝶,让我产生了新的创作灵感火花,我如一下子进入了世界所有哲人艺术家创作灵感中去了,我愿意去自由的联想想象,为这个世界,创作出我愿意创作的那部长篇小说散文或诗歌等。

我变成了你

我下午在草坪内的小路上散步时,总在观察着万物。

草坪南边,有一位苗条淑女,拿着一本文学杂志,坐在草坪内的一块圆圆的石椅上面静静地读着。阳光正在她的头顶上,把温暖明亮的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她读书时,眼睛没有离开过书本,我感觉她是读书读进去了。她根本想不到我也是一位爱读书的人,真想走近,看看她读的是一本什么杂志。可是彼此是陌生人,不能走近去和她说上一句话,就像你和我是两个根本隔开不同的世界的人。

可是只要去看什么,这个对象就属于我的了。这位读书的青年女子,因为她读书,我感觉对她有一种敬意,她变成了世界上一位特别美的美人了。一定有林黛玉对诗那样的认识和理解,一定有对人生很深的感悟在里面。

草坪北面的墙内有一棵花树枝,长的高过了院墙,花树上有几十朵血红色的圆圆的花儿,在太阳光照耀下,花身上发出红艳的光芒,那么清晰,投射到我的眼中心中。

这是什么花儿?我叫不上它的名字。

我记起了昨天晚上读过的张惠言一首词《水调歌头》,每一句词细读,都能读出很多意思。东风无一事,妆出万重花。闲来阅遍花影,唯有月钩斜。我有江南铁笛,要倚一枝香雪,吹澈玉城霞。清影渺难即,飞絮满天涯。飘然去,吾与汝,泛云槎。东皇一笑相语:芳意在谁家?难道春花开落,更是春风来去,便了却韶华?花外春来路,芳草不曾遮。

这首词,开始的意思大自然是无为的,却妆出这么多的美的花,人要懂得去欣赏它。

虽然花开花落,人的流年岁朋很快消失。或是新的一年之后,春天还会来到,花还会开的,它的意思春天会永远存在的,花儿开放时,任何东西也遮蔽不住它的。我读时,有一种快感,坚信美是不会消失的,也许它永远留在我的心中的。

所以当我看到了院墙内还正盛开的花儿时,以为这花儿它是为我的而开放的,花儿的清洁的安静的心灵全给了我。

花儿知道我欣赏了它的美吗?它一定会知道的。

日本一位作家写过一篇文章,说一个人看到一朵花儿或一棵小竹小树,都是和这个看见的人有一种缘分,也许是经过了多少万年的修行才有了这么一风的机会。

可以这样联想:这花树上花儿,有我的母亲的灵魂,有我的奶奶的灵魂,有你的爷爷三叔的灵魂藏匿在花朵中,让我去回忆古老的故事,让我把那更多善良的美丽写出来。

草坪东边院墙前,有三棵冬青树,还像青春小伙子一般,树枝上的绿叶圆圆绿意十足,给我一种青年人的朝气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之感。

还有一位中年大姐,正抱着一个小婴儿,端着他让他撒出尿,撮着嘴唇,发现拾拾的声音,暗示小孩子撒出尿来。

还听到了小鸟们清脆悦耳的歌唱,总会激起我很多快乐心情。

记得一位哲人说过,去看一个对像,你就会走到它的世界里去,你就会变为它,拥有它,这真是给人打开一个创造美欣赏美的天地啊。

海明威说对作家还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个作家停止观察,那他就完了。

这话是对于学习写作的人是很有道理的。

当我看大自然万物,那一瞬间,我真的感受到我万物与为为一体,我真的如同拥有万物之之美了,如同走进一个美的新天地之中,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听一首歌曲

有一天早晨,我坐在办公室南边窗子上的办公桌前,看一本书。

同室的孙坪老师,她此时坐在电脑前,唱一首歌曲,我记得在什么地方听过。孙老师唱的时候,声音很高昂,她是用心用情放开嗓子唱起来了,我是一位对音乐很有感觉的人,唱孙老师唱歌,我感到有一种和我心共鸣的情感。

我问孙老师说:“这首歌曲叫什么名字?”

“荷塘月色。”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

我听了孙老师唱了这首歌曲。

我走到她跟前对她说:“你唱很好好听!”

这首歌曲,似乎表达了我的一些心声。如等你在水中央,是不是有一种对美的盼望之情。

我给孙老师说:“好多年前,第一次听到了刀朗唱的《2002年第一场雪》它真的给别样的音乐风格,和人的对爱情对生活的感受更直接,我听到了这首歌曲的时候,回忆起我和爱人恋爱的季节,确实如歌中表达的那样。”

孙老师听了后,微笑起来,她笑的时候,脸上更绯红,像一朵小花正在绽开起来。

我还给她说:“有一年,我心情当时不好,听到了一首歌曲,节奏很简单,算你狠,什么二锅头。”

我从网上找到了歌词写在这里:为了对当时心情的一种回忆。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

你若要走我不会留

这首歌曲,当时我听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也就是这首歌曲,是不是它唱出了我的心声,这首歌曲虽然有些伤感,听了后,如同心里有一种情绪得到消解。

孙老师对我说:“我喜欢的音乐可以是各种风格的。”

回忆起在办公室和孙老师谈听音乐的感受,我真有这么一种感受:如果听到了可心的歌曲,它真的会对人的心灵有一定的安慰作用,音乐真的是上帝赐给的最好的精神礼物,世界因为有音乐,给人带来了更多的幸福和快乐!如果没有音乐,这世界是多么冷情啊!音乐有一种特别的美,需要用心有和音乐感的耳杂去欣赏它,如果学习作曲,如果弹琴,会给了更多精神创造空间,这都是人这个高级智慧生命所颥要的。

家的感觉

爱人在外地打工,这样,我每天晚上到小院子的时候,就完远远地望家的窗子,是不是有灯光,如果有了灯光,就知道爱人从外面回来了,我心中突然有一亮之感,家的感觉回来了。

有一个星期天早晨,我坐在电脑前写作,窗子的幕布揭开着,从窗玻璃向外一望,看见一个女人,她出现在我的眼中的时候,我感到那就是爱人,赶紧起来,去门前给爱人开屋门。

门开了,进来的人正是爱人,她手里提着买的青菜还有苹果等。

我看见爱人那一瞬时间,我笑着说:“还以为不是你,这真和做梦差不多,你是真人回来了。”爱人一个微笑。

本周五晚上六时,我走到小院子的时候,天色是暮色完全降下来了,我走到豆豆奶的商店门口,就向北面我家的窗前望我家的窗子,是不是有灯光?我走近窗子前的时候,看窗子,感到窗子里没有灯光,窗子外面却有红红的光,那只是外边的路灯光照耀到上面的。

我进来后,发现屋子变化了,首先进去后,看见了爱人的皮鞋放在门前整齐地放着。

爱人从厨房出来,我说:“你回来了。你现在和客人一样,回来一回真不容易。”

爱人给我说:“我回来有事,有个单位一件事情,要我签字,我就问这回来的。明天公司来人,要谈一个生易,正是生易的旺节。我一会儿就走?”

“几点走?”

“九点。”

我想还有几个小时,能和爱人在一起,这时候,我的心情变得格我舒畅起来。

爱人不在家,我从暑假以来,没有吃个晚饭。

当我坐在沙发上时,爱人早为我做好了稀饭,舀好了一大碗端在我近前的茶几上,还炒了一盘青菜,青菜绿绿的,感到特别新鲜。

我说:“我好久没有吃青菜了。吃的是打饭的菜。好不容易吃到了你做的青菜和稀饭。”

我突然记得了我昨晚上蒸的红薯,早晨起来,还热了一下,可是时间来不及,怕误上班等车,我问爱人说:“锅里的红薯呢?”

“我全吃了。”爱人没有遮蔽的对我说。

爱人给我打开冰箱,让我看女儿从东北给我寄了好多块月饼。

爱人拿出了一块大的月饼让我吃,我接住吃了,是一块豆沙的,感一好甜!

我给爱人还说了我在家跌跤的事情,说当时,滑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我在心中默默地对上帝说:“耶和华上帝,请把我扶起来。”然后,我慢慢地爬了起来,真的又直着腰站了起来。

当时这样做的时候,因为在网上读了一篇文章相信人的思想是有力量的,人有对正能量吸引力的本能。

爱人听我说了这件事后,对我说:“你以后洗完噪时,在门口地上铺一块大布,是为了遮湿水。”

这给了我一个教训,就是在家里走路也要格外小心些,一脚一脚踩稳。

八点到了,爱人给我说:“我出去等车。”

我说:“好!”

我要去送她到车站,爱人没有同意。

上面这些,让我从视听味觉等方面体会到了家的感觉。家的感觉是有味道的,如这次爱人回家,给我拿了很多女儿寄的月饼,我吃了几块,特别甜,比我少年时吃的那红红的蛋柿还好吃多少倍。

鞭炮

关于在我脑海中,有关过年放鞭炮的记忆。

小时候,我曾经迷恋过过年放鞭炮,最后自己亲自放上几个,鞭炮响过之后,脸上会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的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当时过年,很少买鞭炮放,庆贺新年。

我很想玩放鞭炮的事情,大人很难满足我这的这个愿望,我曾经想过:什么时候,大人能给我买上一串小鞭炮,让我亲自己放放,是一件多么让我开心的事情啊!

我曾经在村中个别人家中过年放鞭炮后,弯曲着身了了,在地上红红的一片炮皮,一点点的寻找,总能找出几个细细的小炮,不像现在的炮做得这么大。

母亲有个弟弟,在县里一家邮局所工作,算得上吃国家饭碗的人,国家给他发工资。这就是我的安民舅舅。

有一年过年一天早饭后,安民舅舅来我家,给我母亲拜年,从院子北门内,迈着缓缓地脚步走进院内来。一个长长的小院子,从北到南面三间土屋子,走到了快到南面小院子小屋外面的时候,我当时正在南面的小院子站着,对过年到我家来拜年的亲人们,总在无意地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以及走路的姿式。

我当时有六岁左右,却对自己迷玩上的事情,总想尽一切办法,希望能如愿。

安民舅舅走到我的跟前,手中拿了一个一个能单独放的炮,炮上面,沾有一个细细嫩嫩的劈好的竹子,用火点了后,这炮就能一下子飞到高高的天容,在空中响很久,发出如炒米花那样一种美妙的声音。

另外安民舅舅还给我了二十人在地上摔的炮,拿起一个炮,在地上用;和摔一下,就会出出一声。

小小地巨响。

安民舅舅给了我这些炮之后,像是给了我一件最大最好最美的礼物之后,才慢慢地将脚尖,跨到了我的屋内。

母亲知道舅舅给我买了玩的为包,母亲总是对舅舅说:“花那个干什么?”

舅舅等我的母亲说远后,才向母亲说明:“过年了,我给娃买几个炮,主要是想让娃玩玩放炮,过年也高兴!再说,没有花多少钱。

可是母亲总是说:“小娃,你怎么对他,都行得的。”

茶杯

我的电脑桌前,放了一个玻璃茶杯,刚泡上了茶叶,此时,望它时,还是满满的一大杯子茶水。杯子圆圆的,很高的一小节,立起来,身子圆圆的,顶处也是圆圆的。我泡的是当地的一种绿茶,泡出的水色也是那种纯绿色,和学校一楼后面的一大片竹林中的竹叶一样,给人一种生命的绿色之感。

我在电脑上写作,双手敲字,感到困倦的时候,端上泡好的茶杯,喝上几口,瞬间疲劳之气定会远去,精气神立即十足起来,写作的灵感如有大师在我的近前点化,又打开一条新思路,找到了起点开头,创作的灵感又泉水似的流动起来了。

喝茶离不开茶杯,我想起很多与茶杯有关的故事。

有一年,我们学校的老师到桂林旅游,有一个夏天的午时十一钟左右,我们坐着一辆游车,到了一个商场门前,导游小姐怀着她内心中一个不能告诉我们的小秘密,对我们说:“上二楼,让大家品品当地的茶,能解除疲劳!”

导游小姐手中拿着一个小红旗,我们一行四十多名老师跟着导游,上了二楼,有一个如大教室的房子,摆着长长的黄明亮的桌子,游人坐在桌子的近前的椅子上。

给我们示范泡茶的是一个如从唐朝来的美女,她穿着一件丝一样薄的上衣,扣子是布做的,像我小时候在农村见到的那种布做的扣子,扣在一起,别有一种风味的美。

美女饱满柔软的两奶,圆鼓鼓地从衣服里向外冒出来一般。美女脸上挂着笑盈盈的如花朵开放一样的笑容,不离她的脸颊。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清泉水那样的纯净。

美女为我们泡茶,经过了很多的动作,都是有讲究的,一个接一个次序来的,一点不能乱套。

泡茶的是一个紫沙壶,她认为茶的香味出来了,提着紫沙壶,给桌上放着的茶杯子内一一倒上茶。

杯子是怎么大的一个杯子?是能喝一大口的杯子。杯子的色彩表面是一点淡淡的红,感到杯子也不寻常,让人产生一种宝贵高雅之感。

美女向我们端茶到面前的时候,双手向上一举,我们也用双手接,她教我们这样双手接茶杯,她的意思是对人一种特别尊重。

美女示范喝茶的时候,她风趣地说:“你们知道三个小口字组合在一起,是一个什么字?”

“品字。”

“对了,这喝茶,不叫喝茶,而是品茶,小口品茶。”

很小的一杯茶,她小口喝了很久才喝完。经她一翻表的表演以后,座位下的游客哗哗地买了很多销售的当地的茶叶。

我当时喝了好多杯子,都感到没有满足我喝茶的要求,我那确实叫喝茶,而不是品茶。

回到家里,曾试着小口品茶,坚持了一段没有坚持下去,因我确实还没有达到品茶的境界,只是为了提神而用茶。

不过,那美人教我的一个小口品茶,对我有哲学方面的启迪作用,对万物能够细心的欣赏,细心地品味,那么人生的境界一定会有提升的。

品的速度并不是那么快的,如果真能放慢速度,对世间任何一个物都当作审美对像,用心了,静下心来,才会有了属于自己的审美感受。

我的办公室,有一位杨老师,她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老师,戴着雪白的近视眼镜,鼻子大,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我为什么提到她,因为她对读书文学有一定的热爱,和她在办公室的时候,她和我谈这方面的话题,让我对她产生好的感觉。

“我喜欢读《简爱》,每年都一遍,它是一本教我们女人学习懂得爱自己的爱人,并且立志自信,怎么走向自实其力的人。”

“对我们男人也是一样的,我也读过这本小说,对简爱那种真爱的精神,在一个男人穷困潦倒一无所有的时候,而且成为双目失明的人的时候,把她的爱给了他,这种爱是很伟大的!”

我也是听这位杨老师谈到了她喜欢《简爱》,更对这一本小说的重视,这几年来,每年都读过一遍。每读一遍时,内心坚硬的部分变得柔软起来,对一些不满意的人和事,都烟消云散了。

杨老师问我:“你能记得《简爱》中那些好段子吗?”

她的话将我向书中引去,我给她说了几段。

我重又低头看书,那是本比尤伊克的《英国鸟类史》。文字部份我一般不感兴趣,但有几页导言,虽说我是孩子,却不愿当作空页随手翻过。内中写到了海鸟生息之地;写到了只有海鸟栖居的“孤零零的岩石和海岬”;写到了自南端林纳斯尼斯,或纳斯,至北角都遍布小岛的挪威海岸:

那里,北冰洋掀起的巨大漩涡,咆哮在极地光秃凄凉约小岛四周。而大西洋的汹涌波涛,泻入了狂暴的赫布里底群岛。

还有些地方我也不能看都不看,一翻而过,那就是书中提到的拉普兰、西伯利亚、斯匹次卑尔根群岛、新地岛、冰岛和格陵兰荒凉的海岸。“广袤无垠的北极地带和那些阴凄凄的不毛之地,宛若冰雪的储存库。千万个寒冬所积聚成的坚冰,像阿尔卑斯山的层层高峰,光滑晶莹,包围着地极,把与日俱增的严寒汇集于一处。”我对这些死白色的地域,已有一定之见,但一时难以捉摸,仿佛孩子们某些似懂非懂的念头,朦朦胧胧浮现在脑际,却出奇地生动,导言中的这几页文字,与后面的插图相配,使兀立于大海波涛中的孤岩,搁浅在荒凉海岸上的破船,以及透过云带俯视着沉船的幽幽月光,更加含义隽永了。

……

我当时读这些段子的时候,感到自己对于书中描写的地方去亲临去了一回,心胸在开阔起来,像向我就是那大海中的孤岩,然而不论多么大的浪涛也不能击跨掉我的。

我和杨老师交流起这一段时,各个人都和自己人生经历结合起来的时候,才真正对上面的句子产生自己的联想,感到这本书写得实在是好!

去年暑假开学后,杨老师一到办公室,见我正在,就给我说:“我一个暑假什么也没有干,就在网上读小说,把目前中国好的网络小说都看了。”她给我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开心的笑容,因为她知我也是一位对读书看重的人,所以给我讲这话的时候,才感到没有白说,才感有趣味,才感到创造了价值。

我用微笑的表情回应她:“你太厉害了,我比不上你,我没有读几本。”

我读书读得很慢,是不是我从慢读中学习到东西更多,这个想法实在可笑,想从书中得到一些什么。这实际上,我这个理解也是片面的,真正无求静下心阅读书,才会开发出智慧。

我几次发表作品的时候,还让杨老师看了,为了让她分享我发表作品时的喜悦心情。

有一天晚上,学校的校长,还有好几位好友,坐在一个酒桌前喝酒,杨老师竟为我说出了鼓劲的话。

“张老师的作品发表的很多,他的作品我读了,写得不错的。”

听她说了,我知道她的用意,可我的心中,认为自己写作水平,还是一个小学生水平。

有一个冬天的一天下午五点,我背着一个长长的红提包向办公室走去,办公室两边的中间只有一道很小地方,杨老师的一个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边沿处,我过去时,提包底擦了一下,当时我向外走的时候,走得很急,只听见杯子掉到地上,是一个很大的震响,我回头一看,杨老师的玻璃杯子,被我撞得粉碎。

我撞得谁的杯子呢?是我的好友的杯子?我一定要给她赔一个新的杯子,让她为她的这个玻璃杯子在心中归到圆满。

晚上,我去了市里的一个超市,专门买了一个玻璃杯子,不买东西不知价钱,有的要上百元一元,我选择了一个三十元钱的,买了一个稍显大方好看的玻璃杯子,第二天到办公室时,给了杨老师。

杨老师怎么也不要,我向她说明了这中间的道理,杨老师才接受了。

杨老师办桌抽屉里放有好几个杯子,以后杨老师送给我了一个如玉一般透亮的杯子送给了我。

我有时在家里写作时,读书时,也用杨老师送我的杯子泡过茶喝,这时候,就会想起杨老师在一起谈读书的友情。

办公室还有一位吴梅老师。

我和她也有一段茶杯的故事,并且送给她一个大玻璃茶杯。

吴梅,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当她对她青春的惊艳之美给打动了。

当时,吴梅和没有在一个办公室,她是和我在同一所学校,一所学校老师有不少,我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打过一次次道。

有一年春天的一天下午放学以后,我去二十四车站等车,当我走近等车的地方,站着一位同校的女老师。

她正青春,双眼炯炯有神,脸上一直露出妩媚的微笑,感到她的眼睛也含有一种青春智慧的微笑。

“你是学校的张老师?”

“是的。”

二十四路司机打开了车门,到市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上去。

女老师先上一步车,手中拿着两张2元钱,说:“我给你付车费了。“

这怎么能让人家给我付车费呢?上车后,女老师和我坐在一起,才知道她就是吴梅。我一直虽然知道她,要我说出她的姓,她的名字,却不说不出来。

吴老师当时给学校教美术课,给我讲了她这个课的乐趣。

吴老师给我说:“世上什么美?形象的美,画面的美,我们这门课就是教学生得到这个东西,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听她这么讲了,我联想到了我自己,我喜欢写作,这就特别需要形象思维,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想把我看到的世间美的人美的景物,都一一全写出来。

我想不到这位吴老师,怎么以往从来没有说过话,可是坐在一起,竟给我讲话,交流得淋漓尽致,像我们本来是好友一般,是有相通的对艺术的热爱吧。

车开到了一个街的路口时,吴梅给我说:“我下车了。”我回看她时,她的眼光,湖水般的清澈,那一瞬间,她那种美好的目光记在我的心中了,我总在心中回忆这种目光,让我得到一种灵魂的纯净之美。

有一年学校调办公室,山不转水转,这位吴梅老师竟和成为一个同办公室的人了。

吴梅和我谈起读书的事情。有一次在办公室,她给我说:“我需要静静地读书。一般是在晚上,孩子睡了的时候,才是我读书的时候。”

我听她谈读书,知道了她对读书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是一定要静下心来读,而我不论在吵闹的环境中,不论什么时候,都读,有时发现自己的心还不够宁静,这怎么能读好书呢?

吴梅老师说:“‘书读百遍,其义自现’,主要是通过一百遍让心得到静,静了后,才能理解书中的道理。”

“是这么个‘书读百遍,其义自现。’”我听她讲了后,我犹如恍然大悟。

吴梅用她那清亮的湖水般的眼光望了一下我,对我说:“你记得张蕙言的写一首词,?”

“我记起来了。人的一生真悔的是何事?”

我和她轻轻地同时呤起张蕙言《今日非昨日》水调歌头四一首词:

今日非咋日,明日复何如?朅来真悔何事,不读十年书。为问东风吹老,几度枫江兰径,千里转平芜。寂寞斜阳外,渺渺正愁予!

千古意,君知否?只斯须。名山料理身后,也算古人愚。一夜庭前绿遍,三月雨中红透,天地入吾庐。容易众芳歇,莫听子规呼。

当我和她低声背这首词时,我的心中悔的还是我没有做到不读十年书。

有一段时间,我和吴梅在学校,有些境遇有相同之处,这时候,她也给我说鼓劲的话,我也给她说过鼓劲的话。看来,她的意志力比我大得多。

给总是给我说:“一个人,自己不要对自己失望啊!这世界上,总有人以为他是世界上活得最不好的人,实际上不好的人多得很,不能和自己强的人比,只能同不好吗自己的人比,还很多。这样一想,哗地如有光明来到。

“张老师,你还记是张蕙言另外一首词吗?“

”哪一首。”

“就是东风无一事,妆出万重花。闲来阅遍花影,惟有月钩斜。

我有江南铁笛,要倚一枝香雪,吹彻玉城霞。清影渺难即,飞絮满天涯。飘然去,吾与汝,泛云槎。东皇一笑相语:芳意在谁家?

难道春花开落,更是春风来去,便了却韶华。花外春来路,芳草不曾遮。

我和她又欣喜地犹如读好友的词一样,把这一首读了一遍,特别是最后“难道春花开落,更是春风来去,便了却韶华。花外春来路,芳草不曾遮。”只要我们每一个人抱着开花的心愿,梦想,为这个开花的时候做好准备着,只要我们自己不遮蔽自己,谁也遮蔽不了我们的。

我因为和吴梅常在一起谈词,谈我们一些现实的心情,有时候,就在这相互倾诉中,让时光悄慢地溜掉,心灵得到了净化,并且对未来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吴梅知道我爱读书,当然对工具书很重要。

有一天放午学时,吴梅给我说:“我家有一本现代汉语,我带过来送给你。”

我怎么能受这么大的恩惠呢?朋友对我的有这种心情,我还是接受下来了。

我得到了这本现代汉语后,以后对读书查生字给了很大的方便。

我怎么感谢吴梅老师呢?有一天早晨,我看她桌上用的是本个不锈钢茶杯,还中从她的嘴里,讲过喝茶,杯子一定好,那就是玻璃杯,特别能喝出茶的香味。

有一天,我去超市买了一个大的玻璃杯,放在了吴梅老师的桌子上,说:“这个杯子,我送给你!”

她说:“让你花这钱干什么?”

我说:“没有几元钱。”

不过我的心中对她的感谢心情很多,她送给我的那工具书,打开了我一个知识的宝库,我用什么能感谢她呢!

有一回开一个文学笔会,我和一位编辑郑老师坐在一起,这郑老师是一个很善良的老师。

“我说我办公室开始学习抒情散文,请你帮助发一篇?”

“没有问题。”

我回去后给吴梅老师说了,吴梅很高兴,当即把她的一篇散文《希望离我们很近》,通过电子邮箱发了过去,很快在市报发表出来了。

我给吴梅说起这件事时,我说:“我当时为了让你的散文作品见报,给那编辑老师敬了好几杯酒,我当时都醉了。”

吴梅听了后,感动地说:“谢谢你!你对我的心情这么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