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该回去吃晚饭了。”不疾不缓的叫唤声,来自一名年约二十五岁左右的,穿着素色衣裳,嘴里含着温柔笑意的女人。
清丽的女子依然呆愣没动,女人只好走上前,摇了摇她肩头,“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三天前,她晕倒在她家门口,她醒来后,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那时她以为,她是个哑巴,直到她半夜起来尿尿时,经过她的房里,听到她偷偷哭泣以及作恶梦时的呓语,才确定她是会说话的。
唉!她也不知如何劝说这位姑娘了,还好,她并没有往池里跳下去。
“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请你别再折磨自己好吗?”女人将她扶起来,喃喃自语地说:“有什么事情比生命更重要呢?你可知道,最近这一带常常有少女失踪,她们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而且,她们失踪后,就会有几具干尸出现,大家一致认为会是那些少女,看,她们花样年华就这样没了,所以,我们更要珍惜自己,保护好自己。”
“你是说那些失踪的人都变成了干尸?”清丽女子终于有发应了,雪白的容颜闪过一丝复杂神情。
“对啊。”女人点点头,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道:“咦!你终于肯说话了?”
“嗯!”清丽女子应道,心想,她又不是真的哑巴,只不过不想说话而已。
她是谁?她就是楚汨与南风熤寻找的人……慕容忧。
那天,慕容忧酒醒后,发现自己竟没有穿衣服的躺在南风熤怀里,吓得她慌忙翻身下床,当她看到床上那块深红色的血迹时,所有不安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不会昨晚和他发生了关系吧?
惊慌中的她并没有多想,看到那些血迹,已令她胆战心惊了,心也乱成一团,顾不得那么多,穿好衣服,夺门出去。
她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大意,因此,为了惩罚自己,她一路狂奔的,见到一群商队出城,也跟上去。
出城后,她跟随他们来到燕雁城,但她没有进城,而是离开商队,独自一人来到一个小镇,她两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又不想动用那块玉佩,然决定与楚汨断绝关系,她不再花炫武门一分一银了。
因此,她饿晕在一户人家门面,醒来后,她自我反省,不理会外界如何,浸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方玥夫妇还以为她是哑吧。
好奇怪,自她来到这个镇上,她每晚都会作同一个噩梦,她梦到自己在一个山洞口,看到一个高大背影对一名吊在半空的女人狂疯地做着那种事情,然后,她又看到两名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女人,全身抽搐的恐怖画面,也不知怎么的,画面一转,她看到楚汨的脸孔出面自己眼前,接着,她被嚇醒了。
好真实,就如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只是,为何她想不起来呢?因此,她今天整个下午都在想着这件事情,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现在,听方玥姐姐这么一说,她才惊醒过来。
难道那不是噩梦,是真的有其事,却被自己遗忘了?
如果真的,那么她又在什么时候遇上了这件事情?可是,她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
“我们赶快回去吧,天快暗下来了,她们都是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失踪的。”方玥催促道。
回到方玥家里……三间连在一起的茅草屋,而方玥的丈夫已将饭菜摆好了,白饭、青菜与几条咸鱼,就是他们一天的食物。
“姑娘,将就下,粗茶淡饭。”方玥的丈夫将一碗白饭放在她面前,说道:“去年旱灾,水稻收成不好,朝廷又加收赋税,今年又提早征收,水稻未熟也得提前收割了。”
“我们还好,隔壁几家连白饭也吃不到,快吃饭吧。”方玥拿起筷子,为慕容忧夹了块鱼,也为丈夫夹了块,笑道:“辛苦你了。”
慕容忧眼含泪水,她觉得自己很幸运,遇上的都是好人,不但收留无家可归的她,还对她这么好。
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住过茅草屋,初时,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要有个地方让她落脚就行,想不到,这里虽然没有美酒佳肴,绵被软床,可是,他们脉脉温情却暖着她的心。
慕容忧说了声谢谢,端起饭碗,猛地扒了几口,强硬的将涌眶的泪水压了回去。
“娘子,你也多吃些,你太瘦了,待收割过后,为夫到山上打些山鸡回来为你补下身子。”方玥丈夫将碗里的鱼放在方玥碗里,粗犷的脸孔布满一层温柔。
“相公,没事,我的身子虽瘦可很硬朗,呵呵!”方玥又为他夹了块青菜。
看着他们夫妻俩之间温馨的互动,慕容忧内心涌起一阵感动,他们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住的又是茅草屋,可他们互相关怀、体贴的感情多珍贵。
这种平凡却宁静幸福多令人向往,慕容忧心底忽地的想起一首老歌,一首她常常在楚默面前唱的老歌:
‘有了你开心d,乜都称心满意,咸鱼白菜也好好味,我与你永共聚,分分钟需要你,你似是阳光空气……’
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唱给他听了……
突然,屋外传来哭喊声,凄凉惨恸,“呜……阿爹,我不去,我和妹妹都不去。”
“臭丫头,你们不去,谁来替我还赌债?”偌大的怒斥声,几乎要将屋顶都掀起了。“你们最好现在跟他们走,否则,丢你们在荒山里,让那些吸血鬼吸干你们的血。”
“阿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