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骤然阴云密布,黑沉沉压在头顶。
慕容忧和海儿扶着南风熤走进光线昏暗的山林,参天的古树隔绝了外界,好像阴暗中的幽冥神境。
他们努力在走着,路渐渐开始转向高处延伸。
南风熤捂腹部,靠着她们的力量,迈着沉重的脚步,突然脚下一跄,差点向前倾倒,好在海儿眼明手快的抓住他的臂膀。
“你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下?”慕容忧含着泪光,急问道。
都怪她不好,如果不是她体弱,他们早就走出这山林里,他们为了照顾自己,脚程放慢下来,昨晚给变态的手下追上来,南风熤与他们对打,又要分神担心她们,虽然海儿会武功,可她的体力只能自保,要保护她却力不从心,因此,她被人在背后偷袭,南风熤想救她而分神,致使被对方剌了一剑腹部。
几经艰苦才摆脱他们的纠缠,却在这一带迷路了。
“不,我们赶紧在天黑前离开这山林,否则,夜晚这里会很冷的,以你们的身体想待在这里半个时辰也难,而且这座山林机关重重,稍有不顺很容易踩中陷阱。”南风熤说话的同时,气喘呼呼的。
“可这里与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黑漆漆的,很难辨认路。”慕容忧吃力的扶着他,那知脚下一摔在地上,其他两人也受到连累摔得也不轻。
“你怎么样?”南风熤看着她趴着,顾不得自己的伤,急忙撑着身子去扶她。
“忧忧,你觉得怎样?”海儿爬起来,关心的问。
“我……我没事。”看他们一脸心焦,慕容忧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她站来,露出一抺浅笑,伸手搽搽脸上的泥土,便要扶住南风熤。
“不用你扶,自己照顾自己就行。”南风熤甩开她的手,强撑着自己走。
“可你受伤了。”慕容忧声明事实。
“你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南风熤闷哼道。
慕容忧与海儿相视线眼,无奈地继续走。跟在后头的海儿心情极沉重,若不是她的异能消失了,他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走出山林,迎接他们的是滂沱大雨,山泥滑脚,看来他们是无法再行走了。
“前边有山洞,我们暂是时去避下。”海儿眼尖,高兴地说。
三人进了山洞,衣服几乎湿透了,海儿见南风熤腹间不断汨出血,马上为他包扎伤口,而慕容忧在洞中找了一些干柴生起火来。
包扎好伤口的南风熤动功疗伤,海儿让他们脱下外套,拿到火堆里烘干,而慕容忧则静静呆在一旁望着他,多相似的五官,同样也叫楚默,为什么她却对他一点爱的感觉也没有?
反而对楚汨……
她第一次见到他,那感觉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仿佛众里寻他,既心痛又酸涩的感全涌至而来,所以,她一眼就认定就是他,可眼前的楚默,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就是他的感觉。
是她变心爱上别人了?所以,面对楚默时,她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下了,南风熤才睁开眼睛。看见慕容忧迷蒙的眸子,知道她还震慑在他与楚汨是双胞胎这事上,想到她此刻可能在思念楚汨,心头涌上一股陌生的酸涩。
他叫楚默,又与楚汨长得这么相似,为什么她对他仍是那么冷淡?
“刚才下了雨,路面又滑,为了忧忧的安全,我们先暂在这里躲避一晚,明天再走。”海儿站起来,“我现在去找找有什么能吃的。”
“我陪你去。”慕容忧想站起来,却被海儿按住肩头。
“你留在这里,外面路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语毕,她脚步微拐的走出去。
慕容忧咬咬唇,海儿说的对,虽然她不想与南风熤独处,可比与他独处,她最在意的是肚里只有三个月的bb。
海儿的话中有话南风熤并没有听出来,他只专注在慕容忧对他的态度,“我令你感到不自在吗?”
“没有。”不想讨论这问题,慕容忧转而柔声问:“伤势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没有什么大碍。”
“对不起,每次你遇上我都会连累你受伤,也许,我真的命中带煞,凡是遇上我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强烈的内疚与担心下,她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她想起二十一世纪的楚默,他为了救她而中枪身亡,她可不想这里的楚默为她而受到伤害,虽然她对他已没有感觉了,但他仍是她关心的朋友。
“傻瓜,你哭什么?”她的泪烫得好像滴在他的心上,“这是我心甘心情愿的,如果让你受伤,我才内疚。”他不敢相像,她会为他而哭。
慕容忧不说话,只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她觉得自己愧对星月,愧对自己二十一世纪的楚默,他为她掉命性,而她却爱上别人。
“别哭了。”南风熤给她哭得心都乱了,想把她抱过来,又怕出现反效果。
然而,他越劝她,她哭得越猛。
“我说别哭了,我都不介意。”南风熤终于忍无可忍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胸膛,最起码能让哭声小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她在他怀里抽噎道歉。
“傻瓜来,道什么歉?”他疼惜地抚着她的秀发,心痛她的伤心。
“如果有下辈子,请你一定要远离我。”她不想再害他,不想再让他为自己受伤。
“不,下辈子见到你也要缠着你。”紧紧的搂着她,下巴顶着她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