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明市,城市东部边郊的一个靠山而建的村庄中,一位农妇和一位老太正坐在自家瓦房院中摘着一大筐蒜苗。
一位四十多岁穿着朴素的农村妇女低头悄悄的向旁边的一位老太问道,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安。
“天哪!咱们村还能消停吗,真是造了什么孽了!”
妇女一把将手上正在摘洗的蒜苗丢进了盆中,语气哀怨的说道。
老太又重新将妇女扔下的蒜苗捡起,边摘边说:“谁知道呢,我在村里生活一辈子了,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这不到现在也没个头绪,哎...”
老太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心里也很发憷,只不过年纪大了,要比年轻人表现稳重一些,
妇女闻言低下头去,思索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一把握住老太的手说道:“万神医呢?请他来看看啊,他医术那么高明,人还那么聪明,肯定能看出个名堂来。”
老太听后呵呵一笑,压低嗓音说道:“人家万神医是神医,不是警察,他管不了这些事儿,我估计还是咱们村里那人招惹到些不干净的东西了,被找上门来报复咯!”
妇女一听更加害怕了,对于她们这些一辈子在农村干活种田的人来说,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是深信不疑。
她皱起眉头,有些害怕的说:“那咋办啊,这东西不会找到咱们头上吧?”
老太停下了手中的活,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些像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别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
“赵队,专家们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些人好像都是自己自杀一般,现场没有任何他人所杀的证据。”
幸福镇警局的办公室里,一名小警员将一份报告交给了坐在办公室座椅上被称为赵队的男子。
男子紧皱着眉头看着手中这一份与之前内容基本一般无二的分析报告,气的一把将其拍在桌案上,怒火冲天的说道:
“又是自杀!又是自杀!这群专家干什么吃的!难不成桂树村里都是一群神经病人吗!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就自杀?!”
办公室里其他人没一个人敢说话,他们知道赵队的压力现在有多大,如果这个案件破不了,他们这一帮人都要受到极大的处分。
“怎么了?赵队,什么事情把你气成这样。”
一位身着警服的年轻女人端着咖啡走进了办公室内,看着暴怒的赵队的问道。
“宋队好!”
一边的警员看见来人后纷纷向其敬礼,被称为宋队的女子也对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他妈的!”
赵队一把拿起桌上的报告递给了女子,然后坐拿起茶杯猛灌了两口。
望着手中的报告,女子的柳眉也渐渐皱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和之前的都一样吧。”
“可说不是!真是见了鬼了!宋可云,这次上头把案子交给我们,就只给了一个月时间,现在都过了将近半个月了,我们居然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我看这次咱俩都要卷铺盖走人了!”
赵队气愤的说道,此时此刻他的脸上狰狞可怖,恨不得立马把罪魁祸首给绳之以法。
赵队雄厚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着,在场的每一位人都如同他的心情一样,对这个案情即觉得不可思议还感到有些滑稽,因为这种奇闻怪事是他们这一辈年轻人听都没有听说过的。
宋队坐在了赵队对面的办公椅上,她是刚来不久的,对情况还不是那么了解,听完赵队的话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宋可云才开口道:“通知所有警员,半个小时后会议室开紧急会议!”
“是!”
众警员答应道。
·····
在这诡异的乡镇中,却有一处地方显得格外平静。
这地方位于桂树村南边二十多里的山脉之外,在这树木茂密的山林深处却有一片开阔土地。
土地之上建着一座雕梁画栋的古院,依山傍水,周围有竹林做衬托,到此而来的人都会因此处的幽雅与清净所惊叹。
有人说这里曾经是和尚住的寺庙,因为破败后被别人收了改建而成。
还有人猜测清末一位朝廷高官告老还乡所建住的地方,总之众说纷纭,却也没一个人敢肯定此地的来历。
山下的村民发现此处时,还是因为十五年前村里来的那两个人。
十五年前。
一位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老者赶着骡子车深夜来到山下的村庄中,骡子奔跑与木车震动的声音惊动了村中那些看家狗,它们对其狂吠不止,也从而惊醒了那些朴实的村民。
在这山村里平时根本不会来什么人,更别说是半夜三更那么大的动静,好奇的村民们也就纷纷提着灯出门查看。
不一会他们就发现了这个停车在路边休息的老者,只见他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面容蜡黄气喘吁吁,一副逃荒着的模样。
他的骡子车上放着用破布包裹起来的大包小裹,还有两个样式很久的楠木箱子,以及一堆破被褥和生活用品。
可的最吸引村民注意的还是那个坐在车上的小男娃。
男娃年纪看上去也就五六岁左右,按理说应该正是泼皮玩闹的年纪,可他却与同龄人恰恰相反。
乖巧懂事,能言善辩,跟着老者的身后一口一个师父叫着。
尤其是他的样貌,惊呆了这群并没有见过太大市面的村民。
皮肤白嫩似水,白里透红。
眼睛大大的和铜铃一般,炯炯有神。
五官端正,头发乌黑秀丽盘成一个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根样式很华贵的玉簪,一身青白色长袍,像极了从古代图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也与老者形成一个极其刺眼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