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附急的大叫,想冲上前去,又不敢冲过去。
眼看着那两个大内侍卫一人一手抓住元初寒的手腕,扯着她离开房间。
元初寒是想奋争来着,只可惜力气不如人,被拽着离开了房间。迎面上来的王府护卫争抢她,她被一阵大力左扯右拽,她此时此刻才算知道,在拼搏蛮力上面她完全是小鸡仔级别的。
王府的护卫长剑刺来,元初寒闭上眼睛,剑锋擦着脸颊旁而过,左手抓着她的人却是松开了手。
不过,整个人被右边的人挟住,下一刻身体双脚离地,她被挟着飞离了东院。
身体悬空,趁机扭头看了一眼后面,无数个人在半空中飞跃。紫衣的大内侍卫在拦截后面追击的王府护卫,而挟着她的人则全速奔走,眨眼间,冲出了王府的大门。
被扔在马背上,挟持她的人似乎完全不顾她死活,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她带回去复命。
趴在那里,感受着骏马飞驰,元初寒一边艰难的动手从衣袖中摸出银针来,想借此时机攻击那驾马的人然后逃脱。
只是扭头之时,眼瞧着后面无数个紫衣侍卫在狂奔跟随,她就算是攻击的了眼下这个挟持她的人,怕是也无法攻击这所有人。
到头来她的下场还是一样,还是会被抓住。思及此,将滑到指尖的银针插回袖口,软化四肢装死。
丰离如此看重郑王手里的东西,势必要将她扣押在自己的府邸内,想必一定会来找她的。
他是摄政王,而且从上次来看,他完全不怕那位太后,敢与她正面交锋。
所以,她心底里对丰离还是有些信任的,他会来将她带走的。
快马直奔皇宫,顺着较为偏僻的城门进入宫内,大内侍卫弃马,挟着元初寒于皇宫大内中快速行走。
元初寒闭着眼睛,佯装已经昏死过去。如若她睁开眼睛,便能看到,这大内侍卫挟着她,专门挑拣僻静无人的长廊花园行走,不过一刻钟抵达了一处蒿草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宫殿。
“娘娘,属下将人带回来了。”挟着她的人停下,然后开口说话了。
“做得很好,将她放进房间里去。你们都去清洗一下自己,天知道这郑王的女儿居然有传染病。”太后的声音传来,听得出她站的位置挺远的。一音一调都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得意,还有那显而易见的嫌弃。
“是。”挟着她的人动作,走进偏殿,将她扔在了床上。
听着脚步声离开,元初寒睁开眼,所处的地方是个清冷的房间,身下的床还挺舒坦的。床外,一桌一椅都透着不凡,这是宫里。
“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不要靠她太近,否则染上了病,马上逐出宫去。”外面,太后的声音传来,不可一世。
“是,奴婢遵命。”两个宫女弱弱的声音,看来太后派了两个宫女在这里守着她。真以为她是病入膏肓,或是她这身‘传染病’太吓人,连个大内侍卫都不安放。
“你们都精神着点,人被抢来了,难保丰离不会来要人。兵器不许离手,他若敢来,不要客气。”任何事都预料到了,便是丰离来抢人,这太后似乎也不怕。
“是。”无数个领命的声音齐刷刷的响起,这都是忠于太后的侍卫。
看着床顶,元初寒轻笑,虽然不知道这太后实力几何,但是敢勇于与丰离撕破脸皮,这份胆识就不一般。
“母后,听说你把元郡主抢来了?母后,她现在在皇叔府上,您这样公然的把她抢来,皇叔会生气的。”蓦地,小皇上的声音从外响起。
“爵儿,不用担心,这元郡主是你未来的皇妃,她住在宫里是名正言顺的。反之丰离将她留在府上才是不应该,目的为何天下皆知。”说起丰离来,太后咬牙切齿。
“朕去看看她。”小皇上没多说什么,有如此强势的母后,想必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爵儿,不许进去。那天太医的话你没听到么?会被传染的。”太后立即阻止。
“那母后刚刚还说,她迟早是朕的皇妃。”小皇上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娶她是要的,但也没说要你和她如何。这皇宫养个将死之人还是养得起的,你不许靠近她,晦气。”听她的语气,元初寒真的是个很晦气的人。
小皇上没再说话,下一刻却听太后在喊他回来,不过他貌似没听,因为元初寒已经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了。
闭上眼睛,她那张脸骇人的很,躺在那里恍若个僵尸。
一身明黄的龙袍,同色玉带,同色锦靴,长发整齐的束起,丰芷爵绕过偌大的云绣屏风,然后瞧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清秀的脸庞上浮起浓浓的同情之色,他慢步的走近,在靠近大床两米之外时停下脚步。
“皇上,您出去吧,这里不能多待,会被传染上的。”外面,小宫女奉太后命令进来带丰芷爵出去。
丰芷爵却没动作,双手负后,尽管身形不高大,可看起来仍旧有气势。
“好好照顾元郡主,不许怠慢。”将近一分钟后,丰芷爵留下一句话,随后转身离开。
小宫女也赶紧退出去,她可不希望在这里呆着,若是真被传染上,脸上也长那么多的疙瘩和癞蛤蟆一样,她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太后指责丰芷爵的声音渐离渐远,躺在床上的元初寒睁开眼,下一刻翻身坐起来,环顾一圈,这地方想关住她,未免太小瞧她了。
将插在袖口里的银针拔出来,元初寒脚步无声的走出去。
绕过那扇看起来昂贵的大屏风,没来得及收拾还布满灰尘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贴着门窗移动,移到了门口,微微歪头向外看,两个宫女正站在院子里嘀咕着什么。她们背对着大厅,在抱怨着被分配到这里的不满,她们十分怕被传染上病。
扯起唇角,元初寒迈出大门,几步走至那两个小宫女身后,在她们毫无知觉时,抬起双手,准确的分别扎在她们的颈侧。
两个宫女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