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太好了。咱们得赶紧撤,顾先生,我们先走了。”急急忙忙,元初寒要赶紧走。
文术一直盯着元初寒,后来慢半拍的恍然大悟,“小姐,他就是那个咬咬咬……”
“咬什么咬,赶紧走。”元初寒抬手在他后脑拍了一巴掌,然后先一步的冲出济世堂。
文术和几个护卫随后,几个人眨眼间消失在济世堂内。
没有走大路,在护卫的带领下,沿着巷子转出去。
四个护卫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内情,不过,元初寒反应这么大,他们似乎也猜出了些什么。
因为他们都知道,司徒律曾在宫里翻找过一个人,这事儿还曾上报过丰离。
司徒律找人的事情就发生在元初寒被太后挟持进宫的第二天,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急冲冲的回到摄政王府,元初寒这心才落地,现在对于她来说,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也不知道司徒律有没有看清她,要是看清楚了,说不准他会去济世堂找麻烦。
想起他那眼神儿,带着恨意,她就不禁的满身鸡皮疙瘩。不就是扎了他一针,让他睡了两个时辰嘛,至于有那么深的恨意么?
来到这帝都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结下仇人了,这地儿啊,果真不是人待的。
“小姐,您不用担心。司徒将军,马上就要回边关大营了。”瞧着元初寒满脸愁苦的样子,护卫终于开口安慰。
“真的?”扭头睁大眼睛盯着他,元初寒霎时觉得天空都亮了。
护卫忍不住笑,点点头,“真的。”就算司徒律不走,她有丰离的保护,司徒律也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
在等待出发离开帝都的这段时间当中,元初寒再也没有离开过王府。虽她是想去济世堂坐坐,和顾逸笙交流交流,但担心或许会和那对她有着恨意的司徒律撞上,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了。
尽管人家大将军未必有那个时间,可依据那天瞧见的他那眼神儿,元初寒觉得危险。
他瞧见了她在济世堂,想来之后务必会走一趟找她。
王府的护卫说他马上就要回边关了,希望他赶紧走。走了之后,再也不要回来。
而且这几天来,小皇上也不断的在表示他的关心。
尽管她元郡主看起来很‘糟糕’,但貌似小皇上对她很是同情和怜惜。别看他年纪小小,可是心地很不错,最起码元初寒觉得这小皇帝不适合做皇帝,没有一颗狠毒的心,那个位置坐不长。
他若是有他皇叔的三分之一,兴许也不会是个傀儡了。
不过,她没有时间关心别人,眼下关心的还是自己。
和丰离一同离开帝都前往济中,虽她不愿意,可也没得办法。
香附一听要留在府里假扮成她,更是哀叹连连,小丫头的命运果然只能这样了。
元初寒连连安慰,保证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这才算是安抚住了香附,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假扮成重病的元郡主。
二十七日眨眼间就到了,大清早,太阳还没升起来,府中的人马就已经准备好了。
洗过了脸,可仍旧挡不住元初寒要合上的眼睛,在文术的搀扶下,俩人告别了泪眼婆娑的香附,然后朝着前院走去。
元初寒的眼睛几乎是闭着的,全程依靠着文术的搀扶带领。文术也颇为困倦,主仆俩倒是一个德行。都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完全对头。
磨蹭到了前院,王府大门敞开,精致的马车就停在门口,一众护卫也都各就各位。
文术扶着元初寒走出大门,下了台阶,然后费劲的将她推进了马车里,他这才算松口气。
眼睛转了一圈,才发现他根本没马车坐,一匹马正等着他呢。
苦着脸,想着自己接下来要遭罪的屁股,一口气还没叹出来,就听得四周护卫齐刷刷的拱手高喊,“王爷。”
文术一个激灵,刷的单膝跪下,他可怕惹着丰离。
暗色的锦靴从他眼前经过,同样暗色的袍角带着风,让人不禁的收敛了呼吸。
直至那人上了马车,憋闷的感觉才消失掉,文术也彻底的精神了。
马车里,丰离站在门口,垂眸看着那横在车厢里的人儿,入鬓的眉微微扬起。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无语,就知她睡相肯定差,但谁想到居然奇差无比。
元初寒虽没有深眠,可脑子还是不清醒,她的生物钟绝对不是这个时候,所以此时此刻,无论是她的大脑还是她的身体,都没醒。
横在车厢里,身下又软的不得了,简直和床无异,想睁眼也无力。
丰离站在那儿看了她半晌,她丝毫无睁眼的意思,最后抬腿,跨过她的身体,坐到了主位上。
门外的护卫像是长了透视眼一般,丰离坐稳的同时,外面响起喊出发的声音,下一刻,队伍出发离开王府大门前。
马车一晃悠起来,元初寒睡得更舒坦了。
丰离坐姿端正,暗色的华丽长袍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势有效的释放出来。整个马车当中,他所在的区域与元初寒所在的位置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若是进入他的世界,必定会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可他的这种气压,却好像完全影响不到某个人,元初寒睡得昏天黑地,马车出了帝都的城门,她依旧身处梦乡。
丰离至始至终在垂眸看着她,视线如此有穿透力,可她毫无知觉。
后来丰离觉得,可能是她脸皮太厚,厚如城墙,所以没任何的感觉。
官道平坦,出了帝都后,队伍速度加快,马车更是如飞。
好似那时从郴州回帝都时的速度,马车飞起来一般,马车里的人也不受控制的颠簸,尤其是躺在那里的人。
元初寒起初是皱眉,然后侧起身,可是完全挡不住那颠簸。
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往门口滑,她自己也有所感觉。
伸手,乱抓,抓住了些什么,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拱啊拱,挪到那她抓住的东西附近,张开双臂,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