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噤声,然后瞧着元初寒离开小院。
“文术,你们这次离开,小姐和王爷发生什么了?”香附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文术眨眨眼,然后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他觉得王爷可能是对小姐有意思。
走向丰离居住的小楼,一路上遇到数个护卫,每个都跟她打招呼。就算没有笑容满面,可也明显的态度很好。
元初寒也笑眯眯的回应,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
昨天房子漏雨的事情也随之烟消云散了,漏雨就漏雨吧。
走进小院,众护卫如同其他人一样向她拱手拘礼,她点头回应,然后进入小楼。
小楼里的空气有着淡淡的香味儿,和丰离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元初寒嗅了嗅,然后踩着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偌大的卧室门敞开着,里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一尘不染。
一桌一椅都很精致,还有一扇巨大的白玉屏风横在门前。踩着地毯绕过屏风,入眼的就是大床。
大床精致,垂坠的纱幔与床上的床单被子都是暗色的,一看就是丰离的喜好。
而此时,他靠坐在床上,还真是卧床养伤的状态。
“王爷大人。”走过去,元初寒唤了一声,诚意不多。
看了她一眼,丰离以眼神儿示意她过来。
走过去,元初寒坐在床边,然后看着他,想知道他今儿又要做什么。
“疼。”他的脸是苍白的,只是那双幽深的眼睛却氤氲着流光。
“给你扎一针?”歪头,他就是想这样?
“一会儿再说。或许一会儿听到了好消息,就不疼了。”丰离看着她,神色淡然,说的话却意味深长。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看着他,元初寒觉得他的好消息绝对不是纯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陪本王等着。”他现在‘卧病在床’,不能走动,所以,能做的就是坐在床上休养了。
而这种等着的事情显然很枯燥。
“陪着?好吧。”说来说去,叫她来是解闷儿的。
靠着床柱,这床柱是由紫檀木雕刻而成的,贵的不得了。
“听说,昨晚你的房子漏水了。”看着她,丰离的脸虽然苍白,不过不似昨天那般冷汗涔涔。
“是啊,弄了个盆接了一夜。”点点头,元初寒盯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到那么一丁点的愧意。
可是,她什么都没瞧见。他是什么人,会愧疚?比下红雨都难。
“那个房子很久没修缮了,换个房子住吧。”虽然没愧意,可是却给换房子了。
“多谢王爷大人。”这是应该的,她的谢谢少了很多真诚。
知道她的谢谢是假的,丰离也没计较。
“我想去济世堂,正好天晴了,我可以去么?”那时他答应过的。
看着她,丰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昨天你答应过的。”皱眉,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今天你得陪着本王等好消息。”很简单,这就是理由。
无言,元初寒点点头,好吧,她陪着。
丰离说等好消息,时近下午时,还真等来了。
可是这个消息,对于元初寒来说,不算好消息,却算得上震惊的消息。
忠毓王的世子与赵王的郡主成婚,在赵王府中行礼之后,一对儿新人离开青州返回济中。
赵王与国丈还有当地官员一同送这一对儿新人出城,可就在出城之时发生了意外,居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刺客突袭。
赵王本就受伤,这次更是摔断了大腿。花轿滚下了一个山坡,轿子里的赵王郡主也昏迷不醒。而,国丈则不幸在冲突中受伤,目前正在回帝都的路上。
忠毓王的世子则丝毫未受损伤,连带着忠毓王的人马,没一个受伤的。
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王府,下一刻就会传回皇宫。
继摄政王之后,国丈也遇袭受伤,这两件大事儿,足以震惊朝野。
元初寒则是满眼惊诧,盯着丰离,半晌才开口,“你要杀梅震南。”
“如何断定,凶手是本王?本王也遇刺受伤了。”丰离看着她,尽管脸色苍白,可他明显心情不错。
“难道不是?”他受伤是自己安排的,可梅震南不是啊。
“是又如何。”丰离薄唇微扬,他在笑。
摇头,元初寒深吸口气,“忠毓王的世子,还有他的人都没受伤。这屎盆子,要扣在他头上了。”丰离要对付的不止是梅震南,还有忠毓王,一箭双雕。
丰离的眸子幽深却多了几丝明亮,“终于不笨了。”
翻白眼儿,元初寒靠着床柱,“梅震南受伤是真的么?不会也像王爷大人你这样,假装的吧。”她也是在丰离这里学到了,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象,因为未必都是真的。
“真的。”身体放松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看起来,他确实没那么疼了。
轻吁口气,元初寒觉得真不能得罪丰离,否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报复。
国丈梅震南遇刺受伤的消息再次传回了帝都,果真震惊朝野。
先是摄政王遇刺受伤,失血过多下不了床。没想到这次就是国丈了,而且伤势如何还不得知。
小皇上盛怒不已,太后更是打碎了琉璃盏。
朝堂之上,一众朝臣觐见皇上,直指忠毓王意图谋反。先刺杀摄政王,再刺杀国丈。两位都是大齐的中梁砥柱,目的是要皇上孤立无援。
小皇上做不了主,派人前来王府询问丰离的意思。
那个时候元初寒正在丰离的卧室里,听见小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了,她起身快步躲到床后去。
瞧她偷偷摸摸的样子,丰离微微蹙眉,忽然觉得她不敢见人的样子很不顺眼。
不过,当下的情况确实不能光明正大。
解除婚约,他答应过她回到帝都后就解除她和皇上的婚约,这件事,需要加紧办了。
躲在床后,元初寒面对着墙,蓦地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