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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王爷的老谋深算(3)

“爆裂。”丰离微微眯起眼眸,下一刻薄唇微扬,“你和皇上的婚约,马上就能解除了。”

“真的?”眼睛一亮,元初寒抿嘴笑,太好了。

“行了,回家后再继续,走吧。”她已经骑坐到了自己的身上,这种事情,还是回自己家继续才行。

翻身下来,元初寒晃了晃双手,手指都酸了。

站起身,丰离淡淡的整理了下衣袍,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儿,孤绝的脸庞柔和几分,“今天如何?”便是不问,他也知道她今天都做了什么。

“行走个个宫给宫女看病来着,病人不算多,就是路途太远了,走的我腿都抽筋了。”拿起披风披上,元初寒一边嘟囔道。

“在宫中,无论是宫人还是主子,病了都很严重。若是会传染,可是大事,你要谨慎处理。”所以,但凡生病的,都需要太医严谨的对待。

元初寒点头,她明白,肯定会谨慎的。

将兜帽扣在头上,元初寒随着丰离走出房间,护卫接过丰离手里的折子,一行人离开了内阁处。

“我直接跟着你离开行么?还是我从景华门出去?”兜帽扣在脑袋上,她的小脸儿被彻底的掩盖住,什么都看不见。

“无事。”丰离淡然回答,夜深了,她全身笼罩在披风里,男女都分辨不清,被人瞧见了也没事儿。

既然他说没事儿了,元初寒也就放心了,跟着他走,直至走到城瓮中登上马车。

离开皇宫,元初寒立时放松了,解开披风丢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丰离,我今儿想了一下,待得香附出宫了,我不想每天都呆在宫里。你觉得,我若是和院判大人说一下,每个月抽出十天时间在外面坐诊给平民百姓看病怎么样?”每天都在宫里,晚上又和丰离同路回家,无论是顾逸笙还是陆潜她都见不到。

“若真是这么打算,你不如与皇上说。”看着她,丰离面色无波,可那双眸子幽深,深不见底。

“真的?那听你的。”丰离的主意,肯定能行。

“在宫里做了太医,最好写封信告诉郑王。顺带着告诉他好消息,你与皇上的婚约解除了。”待得信送到了郴州,这边也就落实了这件事了。

眨眨眼,元初寒略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要是他想接我回郴州呢?”他那时说她日后就别想着回郴州了,不知他会怎么和郑王说。

“你想回去?”说起这个,丰离看着她的视线别有深意。

“反正在哪儿都是治病救人,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在帝都时刻伴随着危机是真的,我现在还是奸细呢。”单单这个任务,就挺危险的。

“你这奸细,可有可无。”奸细,丰离不差她这一个。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啊!还真别激将我,否则我真倒戈了。”威胁,她这威胁法子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眉尾微扬,丰离什么都没说,马车里光线昏暗,他就那么看着她,无法忽视的眼神儿让元初寒浑身不自在。

“那个司徒律他什么时候能走啊?他的军队在边关,他不是应该尽快回去守着边关才对么。”她可不想在宫里再碰见他了。

“还未审忠毓王,待得落实了忠毓王的谋反之罪,他才会返回边关。”说起司徒律,丰离脸色冷了几分。

点点头,元初寒觉得那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忠毓王的谋反罪名应该不会那么快的定下来,毕竟他可是藩王。

而司徒律则是与忠毓王的军队战斗过的人,所以,他得留在帝都给做证人。他一元帅的指控,会很有力度。

一夜过去,待得元初寒再次进太医院点卯上班时,皇上身边的公公急急奔到太医院,说皇上急召所有太医前往承昭殿。元郡主脸上的红疮爆裂,血水溅了满床,现在承昭殿已经被封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不敢进去。

一听这事儿,元初寒暗暗偷笑,这事儿成了。

小李子背着药箱,与元初寒匆匆走出太医院,前前后后还有十几位太医。从昨儿进太医院开始,元初寒就没瞧见过他们,今儿却是齐了。

当中还有熟人,季三阳。他拖沓在后面,看起来并不想争抢。

一群太医药童急忙的奔赴至承昭殿,殿外百米处都是禁卫军,小皇上在包围圈外焦急等待,满朝文武都在场。

本来是正在早朝,得到这个消息小皇上急忙过来,朝上的文武群臣也不得不跟过来。

皇上鲜少有这种急召,所以院判大人也来了。他直奔皇上而去,步伐匆忙。

元初寒走在太医群中,和其他太医一样,正被药童服侍着穿上白色的长褂,戴手套,在脸上围上纱巾。

因为‘元郡主’的病是有传染性的,所以大家也不得不严谨的对待。

“都进去,看看郡主到底怎么样了?”小皇上指示,清秀的脸蛋儿上,那焦急不是假的。

院判立即领命,几步走过来挥挥手,要大家赶紧行动。

皇上在看着,满朝文武在看着,大家也不得不表现的英勇无畏些,迈步朝着承昭殿而去。

元初寒的脸上蒙着纱巾,眼睛一转,看了一眼皇上身边的丰离,他很淡定。

收回视线时,却瞥到了另外一个人,司徒律。

他正在看着她,满脸冷硬,好像随时都会上战场杀人一样。

快速的收回视线,然后随着众位太医走进承昭殿。

进入殿中,外面也看不见了,这群太医却都停下了脚步,看样子都不想第一个进去。

纱巾下,元初寒无声嗤笑,一群胆小鬼。

“诸位前辈,晚辈先进去看看郡主吧。”自告奋勇,这也正合她的意。

有人要进去,其他人自是乐得,赶紧给让开了路。

元初寒直接大步的走进去,那步子无所畏惧。

卧室里,仅仅香附一人在床上,宫女都撤到了外面。

那纯白色的纱幔上还有血迹,看起来惊悚的很。

“香附。”小声唤她,元初寒掀开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