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老太太回来做饭,把饭菜送过来,看着青树睡觉呢,一想还是别叫了,让周于先吃。
周于在老太太那屋儿吃,吃着吃着想起上午张莹来的事儿,就跟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听着,盘着腿说着。
“周于啊,你都结婚了,不管你们过去怎么样了,尽量少接触,毕竟叫青树和别人看见不好。”
周于说知道。
“我还以为她是来跟我借钱的。”
老太太心里想着,八成是不甘心吧,张莹那孩子,她当初挺喜欢的,可是你看她家办的事儿吧,其实转念想想,这就是缘分啊,白青树家她也没少给拿钱,其实说白了,老张家不过就是要了一口价而已,当时觉得这家人特离谱,可是后来遇到白家的时候,她不也拿了吗?算了,还是没有缘分啊,说别的没用。
周于吃过饭自己回了屋子里,临走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他。
“你那屋子的窗帘拉开,叫别人看着成什么样子了,赶紧拉开。”
周于这回真无奈了,拉吧。
这感冒有意思,白天不重,到了晚上就严重,白青树对周于已经没招了,这晚上身上又开始发烫,好在那白酒老太太给他擦完就仍在窗台上了,里面还有点,青树照着老太太的做法给他擦身子。
“周于,要不我给你打一针吧。”
青树还是比较想试试这个,毕竟针打下去,效果快点。
可是周于死活不干,一个大夫说出来挺可笑的,他自己竟然怕打针,可是周于死咬着不说,就说吃药就行了,这天也实在有点冷了,白天还好,晚上温度降的厉害,他们俩折腾的一身都是汗,周于是身上热出的,白青树是累的。
她自己腰还不好呢,这边还得给他擦身子,一用力,腰就疼。
青树把碗放在一边,说着:“我是不行了,还是喊你妈把,我得躺着了……”
周于说别喊,在睡不好的。
折腾这么半天,青树问周于,你好了点没有啊?
谁能想到今天是最厉害的一天,周于那边浑身发抖的冷啊,他身上盖着被子也不行,一个被窝住着,白青树感觉得出来,摸着他的手:“你冷啊?”
周于不愿意说话,他现在就想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青树试着侧躺着然后抱着他的腰,自己贴在他身上:“好点没?”
可是白青树不是万能丹,依然没有效果,她现在还不如一床被子来的有用。
青树把新被子都盖在周于的身上,可看他那样子还是冷,周于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迷糊,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
白青树看着他根本就不好啊,想下地给他打针,结果发现里面没有药,只能咬着牙在上炕,青树想着在这么折腾下去,明天她的腰就完了。
干脆脱了自己的衣服从后面抱着他,可是这时候周于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青树被他弄的一身也是汗,主要是热的,你说正常人,这种天气盖两床被子那就是极限了,可是她现在身上盖着三床被子,加上他的体温,她都快要热死了,想动,根本就不行,那腰躺下就没事儿,起来就犯事儿。
周于好不容易不冷了,觉得热,自己都要热死了,干嘛给他盖这么多的被子啊,就要踢,青树那手就按着,死活不让他掀被。
折腾到一点多,周于这才算是勉强好了,那身上跟在水里出来似的,他动动,这一侧躺了半天了,试着换了一个方向,青树这边连背心都没穿那时候想着要是隔一层还是不好使,反正他烧的迷迷糊糊的,就都脱了,结果他折腾到现在,把她给折腾睡了,这码事儿也就给忘记了。
周于看着青树微微呼吸着,睡的挺熟的,手还在上面压着,他把青树的胳膊放进被子里,青树那只放在外面的胳膊很凉,白青树睡觉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不会把自己的胳膊跟周于似的仍在外面,她怕冷,受不住。
周于身上热,可也知道要是在吹了风,最后倒霉的是自己,还是算了吧,把胳膊拿出去凉快凉快得了。
自己另外的一只胳膊往青树的枕头那边伸伸,把青树的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就看着她。
白青树感觉有人在看她,她费劲儿的睁开眼睛,眼睛一睁开即便是在黑漆漆的夜里她的眼球里马上有了那张脸,周于顺着被子下去,青树想往上拉他,可是不行,拉不动。
“周……”
“千万别说话,不然我妈和我爸醒了,我不负责……”
周于白天上班了,青树病恹恹的躺在炕上,老太太心里想着,青树这体格子可不行啊。
那要是能行那就怪了,她昨天上半夜照顾周于怕他在感冒,下半夜就陪着他运动来着,你说她就睡了那么一会儿,脸色好菜怪呢。
好不容易等着腰好了点,青树对周于那就跟对阶级敌人似的,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的,反正没少给周于脸色看,周于也在乎,老太太是能避着尽量避着,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就这样几个月一晃,青树迎来了她跟周于结婚的第一个新年。
她要是在家,挺多也就是吃一顿好的,可是农村不一样啊。
老爷子早早就起来了,自己写对联,青树这才知道老爷子竟然会写毛笔字,自己好奇的去看了一眼,写的真不赖,虽然跟外面卖的哪些比不了,可是还是挺好的,至少要她写,她就不行。
老爷子看着儿媳妇一脸佩服的表情,自己说着话说着话突然蹦出来两句日语,白青树听着那像是日本话,可是老爷子怎么会日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