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然让他打听到了她的芸居,这才让她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若不是温逸之之前设想的周全,自己就是芸娘的事情怕就会被七皇子知晓,到时候麻烦事情可是接踵而来。
“还是那句话,莫要同他走得太近……”温逸之一向是厌恶七皇子,在她面前从未遮掩这抹情绪,让遥沐芸颇为不解。
“其实你大可左右逢源,不一定要完全站在太子那一边,这朝堂上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你这么早就表明态度当真是傻。”遥沐芸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太子登基,政权不稳之时,掌握兵权的七皇子逼宫之际,孰胜孰败皆难说。”
听了这话,温逸之不晓得为何脸色难看了不止一分,便听他无比果断坚决地言语道:“下一任皇上定是太子慕容澈玉,不会是任何人!”
这样的态度更让遥沐芸觉得蹊跷,温逸之究竟和这太子是何关系,竟这般忠心不二,倒也稀奇,便也脱口而出道:“我只劝你莫要愚忠,多为自己准备几条后路,这样不计后果只会让你陷入苦境,自古助主子夺位的忠臣不少,下场却也凄凉。”
“你这是在担忧我么?”温逸之本来被遥沐芸的言语弄得有些情绪有些不稳,不过突然转念一想,戏谑地调侃道,“你这般为我将来着想,莫不成想通了,要做我的夫人,所以这才帮我为我的将来出谋划策?好让你以后不会因为我一起被连累?”
遥沐芸被这样的言语说得顿时间一愣,她……她只不过……顿时间双颊报赫的微微低下头,不晓得再说些什么,只是小声地嘟囔道:“你倒是想得美!”
“想得美不美只看你成不成全,你若成全一切梦想成真,你若不成全,一切俱空。”温逸之突然走到遥沐芸身侧,坐了下来后,将她揽在怀内,“你拒绝我这么久了,总得给我一次机会不是么?”
遥沐芸也没抗拒,只是沉默了良久之后,淡淡地吐出这句话来:“你若是负我呢?”
“任你如何处罚我。”温逸之轻抚着遥沐芸的沐丝,柔声对她言语道,“我不会让你一无所有,我之所以那么支持太子,其实是因为……”他不晓得为何言语间竟出现了犹豫,沉吟了片刻,他强压住某种情绪对她说道,“待你成了我女人,我再告诉你。”
遥沐芸狐疑地瞧着温逸之,便将他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流露出的无可奈何触动了她的心,她也不是对他完全坦然,又如何强求他对自己毫无隐瞒呢……
“不说这事了,前些日子你不是托我寻琉惜花么?似乎寻着点消息,前些日子我出门就是为了这事。”温逸之好不容易让遥沐芸这般帖服,可不愿意又旁生枝节,不欢而散,“似乎被人捷足先得了,具体是何人所为暂时没消息,你再等等。”
“嗯……”这种本就难得一遇的奇花她其实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也没有太奢求,所以她对温逸之淡然地说道,“随缘了,我也并非是很急。”
“不是要做药调养身子?”温逸之语调宛若徐风拂过般轻柔,不过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却极重。
“用别的法子也是成,就是慢点。”遥沐芸摇了摇头,罢了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你想要的我一定会给你。”温逸之声音虽然轻弱地萦绕在她耳畔,但是言语之间的决然确实让她感到触动。
“好了。你莫不成没有事情?这般清闲?”遥沐芸突然坐正身子,拉开他环绕自己身子的双臂,对他问道。
“数日不见,想多和你在一起些。”温逸之留念地拉着她的手,紧攥在掌心,“你很少能这般让我亲近。”
“却也没见你少亲近。”遥沐芸调侃地回道,“我也该走了,时候差不多该去私塾了。”
温逸之想了想,开口道:“我送你去,顺便见见流希,好些日子没见,顺便瞧瞧你上课时候的样子。”
遥沐芸轻挑了挑黛眉,却也没有拒绝,对他说道:“这里离私塾不愿,就走着去吧。”
温逸之一听这话,忙站起身来,不过攥着她的芊芊玉手的大掌却松开了,他对她珍视,所以不想污了她的闺名,两人一人前一人后的出了茶楼后,倒也是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去往了明斐私塾,温逸之开始讲述这几日出门的见闻,说给她听,倒也让她听得津津乐道。
却不晓得,不远处有人乘着轿子远远地跟随着判若神仙眷侣的两人缓缓前行,掀开轿帘的手突然落下,便听里面做的那人对轿子外的侍从说道:“回府,让人传话说是我今日身体抱恙,不去了。”
随后这顶轿子就转个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到了私塾之后,遥沐芸又同温逸之闲聊了会,却左等右等邱流希都不到,过了会才有他的侍从过来传话说是今日宰相大人身体抱恙,没办法来授课。
遥沐芸虽然略有些失望,只能让侍从转达她的关心,然后对温逸之说道:“若是你没有旁的事情,便去瞧瞧先生吧?我不好去得频繁。”
“嗯,我先送你去医馆。”对遥沐芸的行踪了若指掌的温逸之点了点头,开口言语道,“走吧。”
遥沐芸虽然对最近的邱流希的反常困惑不解,但是想来怕是他最近事务繁忙,所以才会这般,便也没有多想。
结果先去了芸居再同温逸之去了济世医馆时,却没料到会出现那等剑拔弓张的情势。
这些日子其实七皇子都时常派千泽来医馆内,每每来都是想请她去七皇子府上,但是她都推拖开了,实在是她面纱下的真容见不得人,尤其是见不得七皇子,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七皇子那里并无她所求,所以她也不想多做纠缠,但是皇室之人也不能得罪,所以她都推辞说自己要看诊什么的婉言谢绝对方的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