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逸之缄默不语地凝视着遥沐芸,她的话宛若根根刺扎在他心头,他也豁然站起身来,仿佛立誓一般对遥沐芸说道:“你……遥沐芸今生今世只能成为我的女人,这早就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决定了,你是不可能嫁给其他人,而且你又怎么能笃定我注定不能成为你所期盼的男人?”
“你……”遥沐芸神色错杂地看向温逸之,他会么?为自己牺牲一切,家世、名誉,只为与自己长相厮守?
“话说再多也是空,我会证明一切,但是相对的,你也得将你的心完完全全交给我。”温逸之坚定不移地走到遥沐芸面前,单手托起她的下巴,低下头一吻轻柔地地印在她的唇畔之上,那浅尝辄止的吻没有丝毫****的意味,像是誓言般烙印在她的身上,像是魔咒一般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竟一时间也忘记推开温逸之。
那轻柔的一吻结束之后,温逸之也恢复常色,将桌上未吃完的糕点用早就准备好的油纸包了起来收入怀内,抬手轻抚了一下遥沐芸的面容,对她温情地说道:“以后可要经常为我动手下厨,只为我一个人。”他略显冰冷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她那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留恋不舍地凝视了眼痴神的遥沐芸,便离去了……
而待遥沐芸恍然醒悟,她猛然间捂住自己绛唇,一张如雪般白皙的面容瞬时间被嫣红之色染红,她涨红着脸,完全不晓得自己之前是怎么了?居然被那般对待也没有反抗,而是整个人都痴了……
她究竟是中了什么邪了!
窘迫不已的遥沐芸捂住脸,却遮掩不住那抹已经蔓延至耳根处的嫣红之色,她窘迫地踢掉鞋子,慌乱地趴躺在拔步床之上,将头蒙着被子内,心一阵扑通扑通的狂跳,过往她男友倒也不少,但是能让她露出这种窘状的男人唯独只有温逸之……
遥沐芸满脑子都是之前温逸之所说的话,和他那薄唇印在唇畔之上的温软感触,与之前的强吻不同,这一次的轻如鹅毛般的吻像是被赋予魔力一般,像是印记一样烙在她身上,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也不晓得为何,刚才被温逸之托起下巴的时候她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抗,像是顺水推舟一般,她被他的言语所蛊惑,之后那吻实在是太温柔,温柔得腻人,让她完全沉溺其中。
这个男人居然不知不觉中强行进驻她的心里,让她怎么也摆脱不去,这男人就像是让人上了瘾就欲罢不能的罂粟花,在一点点蚕食她小心保护的心……
“小姐?”玉溪对遥沐芸轻声唤道,她晓得阁主已经走了,这才上了楼,想说用晚饭的时间到了,想问问遥沐芸的意思。
“嗯?”遥沐芸猛然间惊醒一般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来,她背对着玉溪喃喃失措地回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小姐,时间不早了,该用晚饭了。”玉溪对遥沐芸询问道,“可要人现在送上来还是稍等一会。”
“送上来吧。”遥沐芸不断深呼吸着气,对玉溪说道,“对了,玉溪,你身手好,等下去大姨太府上探一探,这些日子都给我盯紧点,那母女俩实在是太过猖狂了,我给她们几日好日子过就蹬鼻子上脸了!”
“是,小姐。”玉溪神色也是一凛,本来也不待见那对母女的她自然乐意为之,“那小姐等下我携夜行衣上楼换了便趁夜探一探大姨太的居所。”
“嗯,这些日子你辛苦些。”遥沐芸渐渐平复了心情,语调平缓温和地对玉溪说道,“小心为上。”
“放心,小姐,奴婢定不辱使命。”玉溪神色严肃地对遥沐芸回道,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交代下来的事情,她决计不能出丝毫的偏差。
遥沐芸依旧坐在拔步床之上,实在是脸上的羞色为消,她没脸面见人。
玉溪独自一人将菜肴摆上了桌,并且一一用银针试了毒之后,这才安心去换衣服,然后对遥沐芸请示道:“那小姐,奴婢去了。”
“去吧。”遥沐芸抬手微微掀起床上的粉纱帐,对玉溪回道。
而玉溪令了命之后便动作敏捷地飞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而遥沐芸这才撩开粉纱帐穿上鞋子下了地,走到桌畔落了座,那娇容之上嫣红的羞色还未完全褪去,不过屋内已经没有别人,她倒也能安下心来用晚饭。
毕竟她胃还得好好养,缺一顿少一顿可要不得。
用了饭之后,遥沐芸心情也平缓了许多,也睡不着觉,便进入了飘渺仙境内,为了打发时间,缓解心中的错杂情绪,她去了锦园香阁内,取出银针来对着那软木人偶身上数道穴位一顿扎去,只不过心思却也飘远,早就不在练习针灸之术上面。
他究竟是真心出此言?亦或只是想要骗取自己的心?
遥沐芸对那谜一般的男人完全琢磨不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她微微叹了口气,原本想要梳理的凌乱心思早就乱作一团,剪不断理还乱,顿住手中的动作,她漫无目的地走出了锦园香阁,在这飘渺仙境内漫步着。
她顺手就将果园内的果树浇了水,并且去看了紫叶树的成长状况,涨势喜人,估计明后天便能成熟,到时候就能让那针针果树开花结果了。
遥沐芸随意地在荒地上巡视一周,却发现这里零星也长有一些杂草,不晓得有没有什么用,随手拔了一根野草,她便回了锦园香阁内翻看书卷,对比上面的画卷,倒也知晓这种杂草的效果不过是饲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