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睡错龙床赖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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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喜欢你却又不是喜欢你

第33章 喜欢你却又不是喜欢你

敖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把他推地离自己远一些,再次看向百谷仙子,问道:“你几时下去?我送你,还有烙印没打,我不想被这个糟老头看见。”

“你!”月老气地吹胡子瞪眼睛,却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百谷仙子这才如梦初醒地惊呼道:“糟了,要来不及了。”

她牵住百花仙子的手,清泪不由淌了下来:“百花姐姐,此去千年,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

百花仙子伸手替她擦去泪水,强装着笑意说道:“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这好妹妹。人间千年很快的,转眼间物换星移,你很快就会回来了。”

月老站在一旁不说话,偷偷侧身抹了一把老泪,然后转过头来笑道:“死丫头,在人间不要做恶,早点回来,我还惦记着你的百谷仙酿呢。这个傻子不识货,我可不一样。”

敖昌见她们哭哭啼啼的样子,颇为无奈,心中又想起了苏焰那荣辱不惊的样子来,果然人与人是有千般个不同的。

其实他与百谷仙子初次见面,对她原本没什么好感,只因她无意中对苏焰和女儿国赞美了几声,便得了他爱屋及乌,这才主动说什么照应的话,现在虽然不曾后悔,却也觉得这样婆妈的人极为烦躁。

敖昌把手拢在袖中,眉头轻蹙,说道:“既然时间来不及了,就快些离开,免得耽误了轮回又要受罚,不过十世而已,转眼就回来了。”

百谷仙子无奈,只得擦干了眼泪随他前往轮回洞。

敖昌一路皱着眉头不说一句话,气氛降到了极点。

他倒不是真的又有诸多不满,只是心中又想起苏焰来,一时心无旁鹜。

百谷仙子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个陌生的身影,心里莫名的情素涌动着,一路涨红了脸不说话。

见两人走远了,百花仙子这才沉下脸来,看着月老说道:“月老,我有事问你。”

百花仙子向来满脸笑意,几时这样严肃过。

月老顿时心中“嘎嘣”一下,暗道了声“不好”,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接上去:“仙子有什么事啊?我一定知无不言。”

百花仙子横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与百谷仙子情同亲姐妹,这你知道的,哦?”

月老忙不迭地点头,连连说道:“知道知道,不然你也不会为了让太子照顾她,宁愿得罪王母也要把仙丹给他了。”

百花仙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又说道:“我看见太子红鸾星动,那对象却不是百谷仙子,这是为什么?”

月老一惊,打起了精神小心应付道:“仙子这开的什么玩笑?太子的红线上牵着的,并非百谷仙子啊。”

百花仙子一听,脸上顿时不悦,说道:“月老,枉我百谷妹妹临走前还想着给你送来百谷仙酿,你就是这么还礼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去月老宫给你送酒的时候,我明明亲眼看见敖昌的红线那头牵着百谷仙子。你到底对她的姻缘动了什么手脚!你快如实告诉我,否则我一定告到玉帝那里去。”

月老惊出了一身汗来,却转瞬就镇定下来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仙子多虑了,你上次看见的并非真相。每段姻缘都要我去配对,我要不断地从人海中挑出男女来尝试,直到最般配的那一对为止。你看见的那次,我还没有配完。仙子你想,我拆散他们干什么?又不会有酒喝,你说对吧?”

“哦,是吗?”百花仙子有些将信将疑,却也只得相信,只好又问道:“既然敖昌和百谷仙子不是天定姻缘,那么谁才能她的好夫君?”

月老喝了口酒给自己压惊,回答道:“仙子你也知道,人海茫茫,要找出两个相配的人能有多容易?天下姻缘只有我一个人在牵,我很忙的。”

百花仙子没好气地说道:“好吧,姑且信你一次,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这辈子你再也别想喝到好酒。”

月老连连点头答应,不敢让她有一丁半点的不高兴。

而敖昌和百谷仙子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各自的心事,走了好久才来到轮回洞。

只见轮回洞里有六条岔路,象证着六道轮回。

百谷仙子站在洞口,低着头说道:“到了,多谢太子相送。”

敖昌笑笑,说道:“我会去找你,然后带你去女儿国,让你得偿所愿。”

百谷仙子低头用手指卷着一缕青丝,笑道:“虽说是要打个烙印,但是人海茫茫,只怕等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历劫结束要回天庭了。”

敖昌伸出手臂,只见刹那间上面就爬满了龙鳞。

敖昌伸手拔下一片,黑色的龙鳞泛着艳丽的血光,他扬手一挥,龙鳞便贴在了百谷仙子的额间,衬得她雪白的肌肤妖异诡艳起来。

“你怎么样,疼不疼?”百谷仙子一声惊呼,扑上来抓住他的胳膊看,“你怎么这么傻,不用这样,不用这样的。”

敖昌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着,伤口处隐隐泛着黑气。

“没事,又不是没受过伤。”敖昌抬起头来,伤口忽然迅速愈合长出新的鳞片,他的眼里却闪着危险的金色。

“你的眼睛!”百谷仙子捂着嘴不敢大声喊出来,她不知道这是敖昌入魔的症兆,只是心里不安地觉得并非寻常。

“快走,不要管我!”敖昌伸手猛地一推,唯恐自己魔化后误伤她,哪知百谷仙子连喊一声都来不及,就被他错手推进了畜生道。

“百谷仙子!”敖昌大呼一声,只是轮回洞里哪还有她的身影。

再抬头望望,轮回洞四周都遍布了黑色的魔网,百谷仙子受他魔性所累,再也不能进入人间道。

一声龙啸几乎撕破天空,敖昌幻化出龙身直奔天河。

这样的状况是他不曾预料到的,以前损失龙鳞的时候他转眼就能恢复,从来没有入魔的道理。

“难道真像蛇姬说的那样,我不能和苏焰在一起?”敖昌痛苦万分地在天河底翻滚,卷起了亿万年的淤泥裹满了全身,不曾想,居然歪打正着压制了魔性,掌心的黑气渐渐退去,眼睛也恢复了原状。

“原来能克制魔性的不是天河水,而是河底的淤泥。”敖昌大喜,忽然想起误伤百谷仙子的事来,匆忙向着凡间而去。

敖昌的伤口虽然已经复原,却不敢再去找苏焰,唯恐反复无常对她不利,只见他在空中翻腾了几圈,最后向着别的地方飞去。

新长出龙鳞的地方不断地闪烁着红色的光,并有细细的光束投向人间的某一处。

敖昌笑了笑,知道这是自己的龙鳞在召唤,便向着光束指引的方向飞去。

在敖昌看来并没多久的时间,而人间已是过了几日。

苏焰登基之后忙于朝政,很久都没有和他国储君共宴。

眼看过了很多天,平时跟女儿国没什么交际的储君都走的差不多,不知不觉只剩韶斯年和齐良修还留在国内,他们手上有一堆公牒要苏焰来批阅。

韶斯年闲来无事就去找齐良修下棋,往往一番厮杀后输了一子半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齐良修顾全了他的脸面,一时间宫中都对齐良修称赞不已,韶斯年也格外喜欢找他切磋。

这天刚用过早膳,韶斯年又迫不及待地来找齐良修。

他却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说道:“近日连番厮杀,觉得脑中有些沉重了,不如出去走走,捡个树枝比划比划也是不错的。”

韶斯年一拍脑袋笑道:“你看我,竟然沉沦于此不能自拔,玩心太重难当大任,看来还要多向良修兄学习才是。”

齐良修微微一笑,将护手戴上了,在门口相邀:“请。”

两人一番谦让,到底都没得出一个结论该是谁走在前面,最终还是相视笑笑选择了并肩而行。

宫女和御林军来来往往,早对这两个人熟视无睹了,一路只得了两个宫女相随。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此时整个皇宫都是白色的。

韶斯年正是青春年少,一路揪了雪团在手上把玩着,却碍于礼仪束缚不敢扔出去。

再看齐良修,安静地在雪中缓行,仿佛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韶斯年无声地跟着,不敢打扰了状似思考的齐良修。

在御花园走了半个多时辰,齐良修忽然开口问道:“斯年兄可有心仪的对象?”

韶斯年捻碎了手上的雪球,看着冰渣纷纷掉落,然后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笑着说道:“至今尚未遇见呢。良修兄有么?”

齐良修却不回答,转而伸手将水榭栏杆上的雪掸落,又说道:“我看你与女帝陛下情投意合的样子,甚是般配。”

韶斯年摆了摆手,正经了面色说道:“这种话可不能再说。女儿国的人一生不可与男子嫁娶,会遭神罚的。我和陛下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不过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而已。良修兄,下次千万不可以再这么说了。”

看他如此激动,齐良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是我说话有欠思量了,诸多误会还请斯年兄见谅。”

韶斯年却叹了口气,皱了眉头说道:“也罢,这事怨不的你,是我一直言行举止没有避忌,有欠思量的人是我才对,以后我会多加注意,免得再让人有什么误会。”

齐良修看了看他,没想到一句问话竟然成了他的一桩心事,这才知君子国当真是名不虚传,事无巨细都对自己要求甚高。

齐良修只觉得一时气氛尴尬,也不知再说些什么,拢了袖说道:“天寒地冻,出来也已经很久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韶斯年正要答应,只听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蛇姬见过两位陛下。”青衣蛇姬摇摆着腰肢缓缓走到,慵懒地施礼,电眼在齐良修身上打了个转,随即落在了韶斯年的身上。

韶斯年看她软绵绵的样子,一面还礼一面问道:“这样的天气,国师不用在修仙洞里冬眠的吗?”

蛇姬娇笑连连,身子向他靠了过去,说道:“你见过几个仙人是要冬眠的?我没事,就是有些脚软。”

蛇姬娇弱无力地靠在了韶斯年的身上,柔软高耸的胸脯起伏着,诱惑着青春悸动的心。

齐良修看她这样心中自然明白,拱手作揖道:“我想起漏了一份公牒没有递交,就先告辞了。”

“哎,良修兄,等我一起走啊。”韶斯年急出了一身汗,奈何蛇姬紧紧地缠在他身上,怎么都挣脱不开。

“斯年殿下,我头好晕,你扶我去坐一下吧。良修殿下,蛇姬不送了,改天再叙。”蛇姬完全不给机会,直接给两个人安排了下一步动作。

齐良修摇头笑笑,忙大步离开,唯恐打扰了二人。

韶斯年被迫扶着她,眼巴巴地看着齐良修逃走,只得在她身上虚扶,说道:“国师小心,去那里坐下歇歇吧。”

说着,就搀扶着她在一旁的石亭里坐下。

蛇姬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迷离着眼神在他耳边说道:“斯年,我好热啊,你看,都出汗了。”

蛇姬一边说着,一边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衣领里伸了进去:“斯年,你快摸摸看,是不是衣服都湿透了。”

韶斯年吓得脸都发白了,拼命甩开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既……既然国师这么……这么不舒服,我看……我看还是叫御医来诊治一下吧。”

“哎呀,你怎么就不明白人家的心呢?”蛇姬一把拉过韶斯年,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了,然后把一双玉腿翘在了他的大腿上,撩拨着白玉般的肌肤说道:“人家是一看见你就觉得全身都烧起来了,所以才热。”

韶斯年慌忙拉着她的裙摆替她遮住双腿,哪知那布料太薄,玉腿在绿纱之下若隐若现,更令人血脉卉张。

“哎呀,人家都说了很热了,你还给人家穿衣服。人家不依不依嘛。”蛇姬扭着身子,又顺势让衣服从肩上滑落。

“这、这么冷的天,国、国师还是快将衣服穿上吧,一冷一热会着凉。”韶斯年手忙脚乱地替她穿衣,哪知盖住了这头又滑下了那头。

“不怕,怎么会冷呢。”蛇姬一把扯开韶斯年的衣服,贴上了他的胸膛,笑道:“你给我取暖就不会冷的,你看,你的身子在发烫了,对吗?”

韶斯年手脚并用地推开她,转身就想跑,嘴里喊道:“这样决非君子所为,国师,来往的宫人都看着呢。”

他却撞上了看不见的墙,重又弹回了她怀里。

蛇姬把他推倒在地上,压了上去,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不怕,我已经施法了,谁都看不到的,我们现在想做什么都行。”

一面说着,她的手一面慢慢地游走。

韶斯年被她一握,顿时打了个激灵,问道:“真的做什么都行?”

“当然,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我保证没人看见。”蛇姬笑的越发娇美,然后头上猛地一记剧痛,晕了过去。

韶斯年从地上爬起来,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扔掉了刚刚捡在手中的石头,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做什么都行。”

蛇姬一晕,结界便崩溃,韶斯年忙不迭地逃到了苏焰那里,一面传御医去救国师,一面向苏焰要定惊茶喝。

“怎么了,这么慌张?君子国的储君,不是应该时时刻刻都气定神闲的嘛?”苏焰放下手上的奏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苏焰,我说你啊,你到底是怎么管教你那些臣子的?”韶斯年连喝了两壶茶才定下神来。

“怎么?我的臣子怎么你了?”苏焰越发好奇,双手撑着脸看他。

明知此刻书房没人,韶斯年还是神秘兮兮地张望了一下,附在苏焰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的国师,她、她摸我!”

“噗!”苏焰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