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时间不够用,就先把草稿发布了出来,再慢慢修改着。想着不会有人看到,所以应该影响也不大。汗??……)
“周宇?周宇,你,你怎么认识我?你在哪里?”余牧笛大声的叫喊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余牧笛内心既是欣喜,又有些不安,他茫然四顾,发现四周还是一片昏聩,什么人都没有。
转而继续大声叫喊:“周宇,你个龟孙子,你可把我害苦啦!你他妈的快点儿给我滚出来!”
沉默了半晌,余牧笛的耳畔传来声音:“你现在还看不见我,我只能通过这个界石跟你交流,现在的时空已经开始混乱,我们的谐振频率还需要调整。”
余牧笛一肚子鬼火正愁没有地方发泄,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讲的什么鬼!老子一句也听不懂!”
这时他才发现,周宇声音就来自于头顶的帽子,就像是直接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一样。
周宇接着说:“是的,现在这个帽子是你自己的帽子,他也是我在这里留下的界石。”
余牧笛转怒为惊:“这些乱七八糟的跟我又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你到底是人是鬼?”
周宇苦笑道:“这原本就是巧合,这个世界是众多低概率事件的合集。我的第一次跨越实验失败之后,正好赶上赵大头请客,还是因为你,我才知道了这跨越的方法。所以,我不得已,将自己的谐振频率释放到你的帽子上,让他成为空间连接的坐标,才会有之后的一切。”
余牧笛脑子一团浆糊,小声嘀咕道:“我他妈根本不知道你在鬼扯些什么。我之前根本没见过你。什么跨越,就是穿越?回到过去?”
周宇解释道:“差不多也算是吧。我知道我跟你解释不了,但这一切都有关联。因为我的错误,赵大头他们出了车祸,我需要再回到那天,你明白吗?”
“你在开玩笑吧?”周宇不解地问道,“虽然我是个文科生,但时空穿越这样的戏码我在电影里看到的也太多了,这明显就是伪科学啊!”
周宇苦笑着说:“这和单纯的回到过去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我在大学专修理论物理。我们的宇宙是多维宇宙,这你知道吧?现在我们在的时空是四维在三维世界的投影。所有能量的聚集与逸散不过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而已。”
余牧笛越发的听不懂了,听周宇的意思,自己有今天的遭遇只不过是运气太背倒了霉,碰巧挡了周宇的路而已。
他不愿意相信周宇的鬼话,可是接连看到有人在眼前消失,又由不得他不去相信。
这一刻,他的世界观开始动摇了。他接着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想回复正常的生活,你要穿就穿你的,能不能别带上我?”
周宇无奈地说:“这已经不可能了,前两次的跨越,我将你的帽子激活,结果空间重叠,出现了湮灭效应,你正巧处于时空交叠的中心点,现在你所在的世界已经开始秩序混乱了,我需要帮手,我需要你帮我修复这些错误。”
余牧笛吓得张大了嘴巴,立马推脱道:“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啊。你要我能干嘛?再说了,你不是把马晓荷带走了吗?你叫她帮你不就好了。”
不知不觉,余牧笛发现自己已经被周宇带进了他的思维里,开始相信起这穿越时空的戏码来。
周宇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说,“因为雷雨云的放电太强,我们没有控制好让共振出现偏差,马晓荷的跨越,会出现在你的界石周围,无论如何,你得要找到她。
这些事情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你现在去找罗玉良,他知道些事情应该可以帮到你,你要记得多学会用你的脑子。”
“嘿!怎么说话呢?就你聪明就你了不起,那你来啊?找我干嘛?”余牧笛愤怒的大吼,可周宇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无论余牧笛如何叫骂,他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周遭的一切还没有回复正常,但周宇的话让余牧笛久久不能平静,穿越时空,这也太扯了吧?
他在医院的后花园里徘徊,每走一步,周围的一切都随之轻轻的颤动,他生怕那快要触及天空的大楼会被我震塌下来。
不禁心生怨怼,这周宇倒是走得快,可自己怎么从这奇怪的空间里出来啊?
余牧笛努力地回想,第一次经历所谓的跨越是在寝室的走廊,他回到寝室按下灯的开关周围一切恢复正常。
而刚刚,自己从树枝上取下来帽子,戴上帽子之后,听到了周宇的声音。
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脑子继续回味着周宇的话。如果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就代表着穿越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已经穿越过两次了?只是自己并不自知而已。
所以说,周宇他们在学校里出现也不是幻觉?如果周宇想回去改变赵大头的车祸,这意思是说他可以通过什么方法去到现在或者未来的空间?
但是不对啊,如果马晓荷出车祸后就直接被送到医院的话,为什么自己又能够在学校里面见到他们呢?
余牧笛越是努力的思考脑子越是疼痛,那种刺激酥麻的感觉一阵一阵的袭来,还带了些眩晕的感觉。
鼻子有些痒痒的,伸手一摸,一股热流顺着鼻子往下淌。
他闭着眼扶着墙角抬头胡乱地将鼻子后仰,只听一个女声传来,“嘿,没想到真的能碰到你!看,我准备得有纸巾哦?”
看来是穿回来了。这尼玛,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啊!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
余牧笛睁眼一看,四周的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让人纳闷的是,为什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这里,都没有人表示一点惊讶,甚至还会有人主动来问询?
医院还是那样熙熙攘攘,余牧笛扶着住院部后门口外的立柱,看着前门大厅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他有些恍惚,鼻血继续往外冒,慢慢地,周围有人注意到了他,看他的眼神略微有了些变化。
一只肤若凝脂的手拿着一张餐巾纸递到了他的面前,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头有些不舒服?”
余牧笛这才看着面前,一张精致的脸庞,稚气中又带了些优雅,略微瘦削的鼻翼,白里透亮的皮肤,小小的嘴唇不算太鲜艳,在肤色的映衬下略显苍白。这时候这位女孩正忽闪着大眼睛,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余牧笛被这低头的一眼惊艳到了,然后迅速地将目光移到了其他地方。
他不是不敢与女孩对视,而是此刻留着鼻血的样子太囧,他不太愿意别人看到自己的出糗的样子,在陌生人面前依然要端着些架子,故作点矜持。
然而周围的人逐渐在对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表情里尽是想要笑又有些鄙夷的神情,余牧笛一下子回过神来,路人们准是误以为自己看到美女鼻血不止了是吧?
这更加让他觉得尴尬不已,勉强伸手接过了她给的纸堵住了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谢谢你。”
女孩笑着说道:“不客气,不过你真的没有事吗?刚刚流血不少呢。诶,你现在这样子就像是鼻子里插着大葱,哈哈。”
余牧笛心有不喜,这姑娘长得挺好,脑子转得也挺快,可说话却有点损,这不就是在骂自己是猪吗?
他有些不服气地打量起对面的女孩来。她身材高挑,脑后扎着简单的马尾,刘海两边一点耳发随意的搭在两颊。
起初余牧笛还以为她只是皮肤白皙,但现在仔细看来,女孩儿脸色中还透露着些许苍白,显得柔柔弱弱。
瘦削的身子外,是一套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在她身上还显得有些宽大,手腕上还绑着住院病人才特有的腕带。所以,她是这里的病人。
那姑娘看余牧笛似乎缓过劲来,又嘱咐一般地说道:“那你既然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走啦。哦,对了,你让我跟你说,诶,不对,你还没有见过我,哎呀,不管啦,就是你以后别在找什么帽子了,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所以啊,以后千万别在试了!”说完正准备离开。
余牧笛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冽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
女孩儿大叫一声:“你干什么!弄疼我啦!”余牧笛丝毫不为所动,直勾勾地盯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神,既不顾她的反抗,又不顾旁人惊诧的目光,直半推半拉地将她从大门外带到了门后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角落,对着她恶声地问道:“你是谁?你到底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