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鬼吹灯偷个懒,存货快没啦,要开始卡文啦。哇啊啊啊啊啊…)
余牧笛激动地打开浏览器,404,电脑的网页无法连接,这是一台只能用内网的电脑!!!他心里早有预料,并不是很意外,即便算能上网又能如何呢?将这一切公之于众,会有人相信么?如果报警的话,院方再以一个神经病发作为由,警察还会管这件事么?有时候想想,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好弱小,在这些莫名其妙的黑衣人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只能任其碾压?
余牧笛感觉很无助,从上周四开始,自己的人生就如同陷入了一团乱麻,无法理清楚也无法挣脱。短短几天,他的人生观已经完全被颠覆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或许就算是死在了这里也无人问津了吧?他只是觉得对不起爸妈,世界那么大,未来那么远,他还不想就这样放弃。
余牧笛呆坐在电脑面前,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时间已经过了7点,正是一天的清晨。窗外的光亮渐渐驱散着黑暗,今天的早晨来得格外的早,看来自由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
余牧笛昨天生出的一丝豪情,在现在也已经越来越淡,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如果自己消失得莫名其妙,就算有人想要关心也无法知道真相。那会是多么残忍!
对于未知,人总是有着天然的紧张感,随着天光慢慢放亮,余牧笛的身体也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会被带去做怎样的实验?只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总得要做点什么!能做点什么?!
罗玉良的电脑桌面还算清爽,放着不多的文件夹和各类程序,在屏幕的右上角,余牧笛发现有一个命名为“FMRI”的文件夹,他看着这个名称有些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仔细地回忆着,跟着罗玉良出电梯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有着这个标志,那个房间还有这防辐射门,看着像是一间诊疗室。
他点开文件夹,看到里面有许多姓名编号的文件,其中一个名字映入眼帘,“罗悦”,姓氏也符合推断,看来他俩果然是父女。
余牧笛接着打开罗悦的文件夹,里面有一些看不懂的X光片,还有一个普通的文档。这文档不像是医院有的格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系统,更像是罗玉良他自己做的记录一般。回忆着罗悦苍白的脸颊,余牧笛有些好奇地打开了文档,里面的内容却让他瞠目结舌,原来,原来罗悦得的病,竟然是脑部肿瘤!
病人:罗悦;
病症:颅内星形细胞瘤,二期,病灶位于幕上,间歇性癫痫,脑部异常放电明显,伴随恶心呕吐;
病因:高剂量辐射?
诊疗建议:病灶位置不佳,无法完全切除,手术风险极大,手术配合放疗与替莫唑胺化疗方案,手术预后复发风险不可控。
还有一张一张的颅内CT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名词,余牧笛看得不太明白。余牧笛把鼠标接着往下滑动,一个熟悉的词又冒了出来,rTMS。
只见那段记录写道:“通过FMRI进行准确的功能区定位,再通过rTMS强电流产生磁场缓解神经损伤,抑制癫痫症状。”这些学术名词看得余牧笛有些头晕,但之后两行的另一句像磁石一般吸住了余牧笛的眼睛,“病人脑部磁场异常,放电现象增强,对低频脉冲产生类似于高频反应,双向频率影响不明,非常规,非静态,治疗仪形态变化,环境出现波浪状纹路,病人躯体呈半透明状直至消失???!!!!停止脉冲刺激后病人重新出现!!!”
看来这里余牧笛全身一阵酥麻,想来罗玉良当时的心情也是十分震惊,他在记录时都连续用了多个感叹号与问号,可以猜到他对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是有多么的难以置信!
或许这就是他们发现跨越的起点吧,接下来周宇的无缘无故的消失,再一次让他们确信大脑捕捉空间裂隙的能力。但让余牧笛不解的是,周宇、罗毓雅都有过癫痫病史,而自己并没有啊?为什么罗玉良会说自己感知裂隙的能力会比周宇还好呢?这又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想不太明白。
时间已经快到8点了,余牧笛的眼睛有些酸痛,电脑里面也找不出其他什么有用的资料,他将电脑关机,然后起身透出窗户往下看去,大楼底下往来的人群已经开始多了起来。
走廊上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大头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人庭冷落的医院顶层显得格外清晰。门打开了,余牧笛眯着眼,盯着门口的方向,那个矮个子黑衣人走了进来,对着自己招了招手。该来的逃不掉,余牧笛深吸了一口气,心怀忐忑地跟着他走出了门去。
跟在矮个子后面,余牧笛用眼镜斜着瞟向四周,见到周围依旧没有什么人来往,唯一几个透着亮光的房间也都还紧闭着门。他问那矮个子道,“现在我这样算是犯人了吗?犯人也还有人权啊,这样不给吃不给喝是几个意思?”
矮个子兴许没有料到此刻的余牧笛还会有闲心跟他讨要吃喝。木然的说道:“我们是请你来配合实验的,其余的我不知道,也不便给你说。”
余牧笛有些无奈:“请?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也算是请?我还要对你们说声谢谢是么?真是可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矮个子答道:“我们,就是专门负责调查研究跨越现象的人,这个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另外,你得弄清楚几件事,第一,我们之前已经放你离开,但是是你熬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自己找寻界石,自己跟着罗玉良到了他的办公室,我们并没有从中进行任何干预;第二,我们没有派人抓你,也并没有伤害你,介于你情绪不稳定,我们也顶多只是晚上加派了人手来保护你的安全;第三,这实验,我们还是依然会争取你的配合,因为这样才能够让我们更好了解到跨越的方式,所以这算不得是强制措施。最后,余牧笛,你好好想想,这次试验对你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对我也有好处,可,这也会冒很大的风险不是吗?我已经看过了,罗悦已经得了脑瘤,是不是因为做你们的这个实验才生的病?”
“哦?你已经知道罗悦的事了?看来我们真的有些小瞧你了。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的病发是否与我们的实验有关。”矮个子显得有些不以为然。“罗小姐是'偶然'间闯入了罗教授的实验室,我们索性请她来配合自己的父亲,有自己的女儿做实验对象,我想罗教授应该会更加用心才是,你觉得呢?”
“卑鄙!”余牧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便再也不想和那矮个子多说什么了。这些来历不明的家伙,罗玉良也只知道他们是“有关部门”。余牧笛一阵头疼,我们的河蟹社会朗朗乾坤,到底是谁有这般通天彻地之能?他们的行事风格和学校里的那些科研机构完全不是一个套路,带头的那个壮汉明显就像当过兵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儿八经的科学家。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政府机关或者有军方背景,那为什么这群人又不去市里的军区医院,反而在二院这个公立医院里鬼鬼祟祟呢?
说话间,那个所谓的诊疗室,到了。